宋春臨興奮地從空間掏出一盒鴨脖,一聽冰可樂,變異植物把他包圍起來,他左手鴨脖右手可樂,兩眼瞪圓了在腦內看‘直播。’


    皇子身著華麗,腰間別著鑲嵌滿寶石的匕首,年紀比王後小很多,但是很滑稽的留了一個奇怪的辮子,宋春臨查過資料,好像這些遊牧民族都很喜歡這種看起來奇奇怪怪的發型,在漢人眼裏就是醜,特別的醜。


    難怪那王後看都不看他一眼,合著也覺得醜唄。


    隻見那皇子走到王後的床前,伸手接過王後的梳子替他梳理一頭長發,那熟稔親昵的程度,根本不像一對母子,更不像臣子,而是像愛侶。


    宋春臨當機立斷,這兩人指定有一腿。


    果然,當那個皇子替王後梳完頭發以後,便伏低身子,在王後的發頂落下一個吻,神情虔誠得像一個信徒。


    宋春臨在心裏瘋狂刷彈幕:這倆玩得夠野的啊,好看,他還想看。


    王後似乎很滿意對方忠犬的行為,他高傲地揚起下巴,皇子立刻秒懂,抬手拍了兩下,外麵等候的宮人們魚貫而入,將一碟又一碟精致的佳肴擺在桌子上。


    皇子說了一句話,宋春臨沒聽懂,隻能猜測是請王後入座用早飯的意思。


    然而宋春臨還是錯估了兩人臉皮的厚度,宮人們還在呢,那皇子就將王後攔腰抱起,然後輕輕放到座位上,宮人們眼觀鼻鼻觀心,專心伺候兩位主子吃飯。


    宋春臨偷窺得津津有味,鴨脖啃完了一整盒,辣得他斯哈斯哈,猛灌可樂。


    那皇子一邊給王後夾菜,一邊跟他說著什麽,王後偶爾會回答幾句,宋春臨聽得抓耳撓腮,抓心撓肝,恨不得衝過去對著兩人使用一下外語翻譯器。


    “嘖,有聽沒有懂啊。”宋春臨悲哀的想,這要是把他丟敵國,他怕是連個間諜都做不了吧?


    又啃完一整盒鴨脖,那兩位主子也吃完了早飯,宋春臨眼睜睜看著皇子離開王後的宮殿,心想,這就完了?


    這大好的時光,這位少年居然就這樣結束了?


    瞅瞅隔壁他老爹,還在床上奮戰呢,他怎麽就走了呢?


    宋春臨頗為遺憾,他還想繼續觀摩呢,結果就沒有了,隻能訕訕收回精神力,繼續搜尋起其他的宮殿。


    花費了整整一個白天的時間,宋春臨把那些宮殿的分布都弄清楚了,還把那些侍衛巡邏的次數,跟間隔時間也計算好了,現在隻差時機。


    時間很快來到深夜,宋春臨掏出手表,已經是夜裏十點了,這邊應該有時差,宋春臨發現城裏大部分人都已經熟睡了,隻有少數地方的人還沒入睡,那都是一些達官顯貴的家裏,宋春臨雖然聽不懂他們不睡覺在商量啥,但用腳指頭想也不會有好事,思考著要不順便把這些人一起嘎了?


    計算了一下時間,宋春臨不知道自己能否在這些人發現之前全身而退,於是在簡易的地圖上寫寫畫畫,規劃了一條路線,隻要順著路線嘎過去,應該能在被發現之前逃出來的……吧?


    這話說的,宋春臨自己都不太自信了,眼看時間不多,宋春臨趕緊換了一套迷彩服,然後往城裏趕。


    今夜的月亮不太亮,宋春臨借著夜色跟變異植物的遮掩,很快就來到了城下,看著高聳的城牆,宋春臨沒有選擇爬牆,而是朝著一個不太起眼的角落,召喚出變異植物,開始挖洞。


    是的,宋春臨打算挖洞進入他們的王都,這是他能想到最快也最隱蔽的方法了,隻要操作得當,誰也不會想到他是挖洞來的。


    變異植物挖洞的速度很快,不多時就挖出了一個僅供一人通過的地道出來,宋春臨臉上帶著口罩護目鏡,他從洞裏爬進去,變異植物在身後替他將洞口簡單的掩蓋起來。


    洞口出來的地方也是一個偏僻的死胡同,宋春臨抖摟了一下身上的塵土,稍微辨別了一下方向以後,便躲著那些巡邏的士兵,開始朝自己的第一個目標走去。


    來之前顧逢月又給他科普過韃靼人皇室成員構造,當時他確實是聽懂了,但他萬萬沒想到兩個民族之間還有語言這一個隔閡存在,現在宋春臨想找出那幾個皇室成員簡直是難如登天,因為他聽不懂啊,根本不能從那些百姓的口中聽到那些皇族的人住在哪裏,隻能挑著看起來富麗堂皇,或者恢弘大氣,府裏還有侍衛巡邏的深宅大院下手。


    幸好韃靼人在這一方麵還挺粗獷的,房屋構造沒有漢人的那樣複雜,宋春臨很快就摸到了第一個目標的家裏。


    這裏是距離城門最近的,家裏的兵器也最多,宋春臨猜測很可能是個武將一類的,而且他的後院並沒有那些鶯鶯燕燕,反而住的都是兵士,這一點更加印證了宋春臨的猜測。


    宋春臨貓著腰來到那人的臥房窗下,這人沒有書房,吃住都在一間屋子裏,而且警覺性特別高,幾乎是宋春臨接近的那一刻,他就發現有人了,宋春臨被他掃過來的一眼看得汗毛直立。


    這人的警覺性跟洞察力也太強了吧,要知道他可是用變異植物偽裝過的,一般人在這樣黑暗的環境裏,是不可能一眼就發現他的,但眼前這個人卻準確的捕捉到了自己的位置,這樣的觀察力,在戰場上肯定也是一個殺神一樣的存在吧!


    宋春臨感覺自己似乎是輕敵了,所以當他朝這邊走來的時候,宋春臨居然有那麽一瞬間的腦子空白,好在他的異能還在,第一時間身體本能的催動異能,變異藤蔓直接將人的腿給綁住了。


    那人似乎很是驚訝,然而他並沒有掙紮,反而當機立斷用佩刀將藤蔓割斷。


    宋春臨的腦海裏立刻想起藤蔓的哀嚎聲,那聲音刺激得他臉色一白,匆匆後退幾步,射釘槍拿在手裏,直接朝那人身上射去。


    那人似乎沒想到宋春臨手裏的武器竟然如此厲害,佩刀隻擋住了一半,剩下的都深深射進了血肉裏,索性沒有傷到要害。


    知道宋春臨手裏有殺器,男人也不戀戰,緊急後退了幾步,再大聲喊了幾句話,宋春臨一看著架勢就是要搬救兵,他的精神力已經看到有蠻子士兵在快速朝這裏逼近,而且數量還不少,宋春臨眼看取對方性命不成,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趁著那些士兵還沒來到,宋春臨指揮著變異植物,將自己給送出了這人的府邸。


    等他雙腳落在地麵,便用更快的速度開始在街道上狂奔,利用各種死角躲過那些追兵,然後在另一個拐彎的地方,鑽入提前讓變異植物挖出來的洞裏,等他再次爬出來的時候,洞口明顯就是誰家的府邸的後院,靜悄悄的,宋春臨用精神力檢查了一遍,沒發現異常,這才從洞口爬出來,然後讓變異植物把洞口徹底掩埋。


    大晚上的鬧了這麽一出,看來自己得盡快去皇宮裏,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對方估計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能躲到皇宮裏去吧。


    宋春臨用精神力掃視了一遍,發現自己所在的這個府邸離皇宮還蠻近的,隻要從這家的後門出去,轉過一條街就能到皇宮的城牆下。


    宋春臨趁著外麵沒搜到這邊,立刻離開這裏,從後門偷溜出去,躲過那些巡邏的士兵,一路摸索著來到皇城根下,宋春臨左右看看,催促變異植物挖洞,自己快速的往洞裏一鑽,恰好躲過一隊巡邏的士兵。


    蠻子的皇宮比大景朝要大一些,也更空曠一點,宋春臨不敢明目張膽的走在皇宮裏,東躲西藏的,一直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宮殿,宮殿裏自然也是有人住的,宋春臨檢查過,那是兩個年紀很大的婦人,不知道是不是不受寵的宮妃,反正住處看著更像下人住的地方,但又比下人住的地方寬敞很多。


    宮殿裏還有幾間空房間,宋春臨躲進其中一間,跑了一晚上,他有些累了,剛坐下就摸出了靈泉水喝了一大口。


    冰涼涼的靈泉水下肚,整個人腦袋都清醒了幾分。


    而大街上,苦苦搜尋未果的士兵們回去向那人報道,宋春臨猜的沒錯,那確實是韃靼人的將軍,而且還是威武大將軍,戰功赫赫,武藝高強,宋春臨打死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挑了一個鐵板中的鐵板去暗殺,但凡換一個草包王爺,他都不至於被追殺得如此狼狽。


    那蠻子的將軍聽到屬下沒有抓到人的時候,竟然是半點也不意外。


    他身上被宋春臨用射釘槍射了十幾個窟窿,每一顆釘子都深深的嵌入他的肉裏,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將這麽多釘子都拔出來,也要遭不少罪。


    醫師的手很穩,他用一把小刀將那些窟窿眼都切開,再用一個鑷子把那些釘子一枚一枚夾出來。


    木質的托盤裏已經有七八枚釘子,身邊的一個漢子拿起一枚釘子,擦拭幹淨上麵的血跡以後,才發現似乎是鐵釘。


    “那人竟然用鐵釘做武器?”


    看清楚釘在自己身上的東西居然是鐵釘,那將軍也有些不淡定了,也伸手拿起一枚,忍著身體的疼痛,摩挲著那枚釘子。


    “鐵釘而已,重要的是那人手裏的武器,我甚至沒看清他是怎麽用的,這些釘子就朝我射了過來,如果此人是漢人,而漢人手裏都拿著這樣的兵器……”將軍未說完的話,在場眾人都懂了。


    旁邊一個漢子撓了撓頭,他不理解:“這麽厲害的武器,想必也不可能人手一個吧?不然他們每天得造多少釘子啊。”


    這大實話說的,宋春臨要是在現場,高低得給他豎起一根大拇指,瞧瞧這位,想問題的角度就是簡單又精準。


    宋春臨當然不可能讓大景的士兵人手一把射釘槍,那不現實,而且射釘槍隻能短距離使用,遠了能幹嘛?


    距離短的話偷襲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也僅僅是那一瞬間,要是對方有盾牌,那這射釘槍就是個擺設,盾牌一擋啥釘子都沒有用。


    將軍一聽也覺得是自己多慮了,方才他隻是毫無防備才被對方得手,這玩意要是應用在戰場上,他們士兵的盾牌就能將這些釘子給擋下來了,而且他猜測這玩意的射程肯定不遠,打架可以用,打仗的話還不如弓箭好使。


    宋春臨還不知道對方在研究他的釘子,他休息夠了,正在觀察要以什麽方式把可汗給悄無聲息的做掉。


    最後他發現,悄無聲息估計是不能了,因為這位可汗似乎特別的怕死,明裏暗裏有不少人在保護著他,安保等級太高,宋春臨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暗殺的了。


    那就隻能另辟蹊徑了,今晚上他已經驚動了一個將軍,過了今晚,全城都該知道有個奸細混進來,並且刺殺了他們的將軍,雖然失敗了。


    “失敗是成功之母嘛,明的不行,我還不能來陰的嗎?”宋春臨碎碎念,開始倒騰他空間裏的東西,毒藥肯定是有的,但無色無味殺人於無形的,好似沒有。


    翻了幾遍,宋春臨發現殺人最快的那幾樣,就屬農藥好使,但這玩意都奇臭無比,都不需要銀針,聞到的人都能知道這玩意有毒。


    既不能下毒,又不能刺殺,那還能咋辦?


    宋春臨坐在布滿灰塵的偏僻宮殿裏,托著下巴思考,用什麽方式,才能讓那位可汗死得自然又不惹人懷疑呢?


    就在他思考得入迷的時候,突然隔壁的房間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這聲音把宋春臨給嚇得一個激靈,他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呢,結果確實對方半夜咳嗽醒了而已。


    宋春臨把耳朵貼了過去,聽到那兩人小聲地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說什麽,大概是商量要不要請大夫吧。


    兩人嘀咕了半天,最後宋春臨從兩人的肢體語言裏,猜測了一個大概。


    估摸就是沒生病的人要請大夫,生病的那個不願請,估計是沒錢吧,瞧兩人的住所就能猜到,兩人生活拮據,根本不可能有多餘的銀錢去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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