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界去了五天,差不多把所有景點都遊覽完畢了,這會杜蔓已經在火車上,準備回校了。這五天沒有任何人打擾,也不跟任何人聯係,一個人在高山上了思考,在高山挑戰膽量,是一場驚心動魄\/收獲頗豐的旅行。這一趟旅行也讓杜蔓見識到了更無畏的自我,對遭遇不平等對待的釋懷,對人性扭曲的冷漠等。


    這一切已經不能再傷害她,現在的她已經學會自我保護,也會與境遇周旋,更加淡定從容。


    但是這一切隻在她心裏,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些變化,外表看不來,因為她不想演給她們看,隻要不傷害到她,她是不會展露的。這可能就是成熟的魅力吧,杜蔓很沉浸在這種不斷強大的狀態中,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讓自己不斷吸收養分,不斷汲取知識,補充能力,然後等她練成絕世武功再出現。


    在回學校的路上,杜蔓在想怎麽繼續自我成長,不被環境打亂。“也許隻有裝傻了,不跟她們互動,不傳遞信息,專注地做自己的事,減少與他人糾纏。”這樣應該比較符合當前的發展需要。杜蔓邊想邊拿筆記起來,把回去要做的,不要做的事情羅列了一下,還寫了一些原則什麽的,看起來回去的路計劃好了。


    杜蔓邊想邊寫,計劃好之後,把本子收回去,然後坐在窗邊看著列車行駛過的風景,不一會兒睡著了,這一路應該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吧。


    晚上十點到達目的地,打了個車回到學校已經十一點多了。杜蔓不在的這幾天學校發生了什麽呢?一切等杜蔓回來揭曉。


    剛到寢室,發現隻有一個人在,其他人都去實習了,這個人正是杜蔓的死對頭,考研黨的小團體之一,整個宿舍都是她的站隊,就是她帶頭孤立杜蔓的。她還有非常著名了孤立宣言“大家都不喜歡你,難道你沒覺得是你的問題嗎?”就是這句話,她們心安理得的孤立杜蔓,在她們眼裏,大家都很好,是杜蔓的個人問題,導致大家不喜歡她,“如果她沒有問題,為什麽大家都不喜歡她。”


    不得不說,人在年輕的時候確實三觀不成熟,知識麵\/閱曆也不夠,常常把某些道理當作真理名言,從而建立自己所謂的正義感,進而以為自己代表了正確,是有理的一方。然後對方通常也會選擇一個名言作為真理而執行,這個名言肯定跟對方會發生衝突(要不然她們也不會成為敵對方而不是友軍),雙方都堅持認為自己代表了正義,於是展開了關於檢驗真理的討論。


    在這場真理的辯論中,雙方為了維護自己的陣營,不斷甩出論證論據,你來我往,“炮火連天”,但凡氣勢弱一些就會輸,所以通常人少的一方不占理,人多的一方總覺得自己才是正確的。而為了獲得更多的人支持,開始使用各種心機和手段,甚至討好拉攏,一來一回,肮髒汙濁的東西就產生了,在多種爭奪中,人為了獲得自己勢力,就是這樣變得越來越汙濁。


    你看,這就是女生的小團體,她們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開始拉陣營,這種競爭就是純鬥心機和手段,沒有多高明,在聰明的女生都不應該陷入這樣的紛爭中。我們應該去追求更有前途,更光明的事業。男生也是如此,男生之間的鬥爭道理也一樣,不過爭的東西不同。總之就是“人心使然”,沒有人的多種想法就不會生出這些事。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公道自在人心”。原來古人早就把這些道理都講明白了。


    杜蔓很慶幸自己多讀了一些書,沒有陷入這樣無聊的紛爭。


    是的,她是清醒的,她一直很清醒,甚至觀念很超前,常常因為觀點過於超前而被排擠。不過現在她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難過了,反而她應該慶幸,慶幸自己的超高領悟力和價值觀。讓她們玩去吧,不理會這些破事,一點也不影響人生大放光彩。


    再次踏進宿舍門,杜蔓做好了忽視一切的準備。晚上十一點半,宿舍很安靜,下麵沒人,抬頭一看其他床位都是空的,隻有那個死黨在床上。杜蔓趕緊收拾自己,洗澡睡覺,太晚了吵到別人,不想跟她吵起來。這一晚是她在被孤立之後睡的最安心的,再也不用假裝玩手機轉移注意力,她想幹嘛就幹嘛。


    第二天早上,杜蔓起的比較晚,到隔壁宿舍去找人問一些事情,無意中聽到了一些八卦,圖書館三角戀的小c跟a請大家吃飯的事,還有小團體們考完試去團建,去聚餐,去唱k等組織了多場活動,甚至還有聯誼活動。另外......就是封瀟聲跟一群女的事情,隱約聽到說幾個女生約他出去玩,去市中心什麽的,好像挺熱情。杜蔓出去了五天,應該夠她們安排各種活動了,考完試之後,估計更大膽了吧。


    正當杜蔓想要聽清楚一些,跟她說話的人打斷了,告訴她還是不要打聽這麽多吧,這些隻是謠言,不一定真的,想知道自己去問封瀟聲吧。


    “我才不感興趣,他愛幹嘛幹嘛。”杜蔓說道。


    那個女生隻是好意提醒,畢竟她覺得杜蔓挺可憐的,這幾個女生手段都挺厲害,害怕杜蔓會吃虧。這個女生還是她在孤立圈裏唯一的戰友,那段時間 隻有她願意跟她說話,難得她不覺得杜蔓有問題,堅定的跟她站隊。


    中午杜蔓去食堂打飯,生物鍾還是跟之前一樣,十一點半,吃完就回來了。


    手機突然響了了一下,是蘇小落的消息。


    “在學校嗎?下午有空不,約你出來走走,就咱倆。”


    “好呀。”杜蔓回複道。


    下午三點杜蔓出去跟蘇小落匯合,她們在湖邊的凳子上坐著,隨意聊聊天。這種放鬆是緊張的備考之後才有的心態,兩人經曆了同樣的備考過程這會應該有不少心得要交流,這一刻她們是能夠聊得起來的。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的杜蔓覺得跟蘇小落待在一起更親切了,一種以前從來沒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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