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雪一直注視薑海,她明白薑海的心思:無論如何這種局麵不是你造成的……我覺得對他來說,你給他帶去子孫的天倫之樂比你一直不認他要好……況且你還為他進看守所,被判刑……薑海打斷:這件事不能說是為他……我當時被他說得感情用事了,同意貨到海關,如果不抱僥倖心理,就不可能出這樣的事……曉雪:……薑海,你真想都告訴他?……


    薑海開車,沒回答。


    曉雪:我覺得告訴他真是夠殘酷的……咱們把兩邊公司的股份都還給他,你也離開梅絲,但別告訴他了,就象得了沒救的病,怎麽也要說還有希望……薑海又扭頭看看曉雪,他帶出一絲喜歡的笑容,但依然沒有回答。


    他們在酒店開了房間,薑海說他中午就吃一塊麵包,有點餓。曉雪進了房間就打電話叫roomservice,薑海已經躺到床上。曉雪放下電話看看薑海,她無奈笑笑。當她看不到薑海,覺得抓不住薑海,要失去薑海時,薑海在她心裏,是想一想都要流淚的男人,現在終於和這男人麵對麵了,曉雪知道了他還是那個薑海,即便自己心中有熊熊烈火,也能被他的平靜木訥一把澆滅。但曉雪現在不失望也不遺憾,她也爬到床上,她想跟薑海相互傾訴他們的感情,講述這段時間的離別之情。


    而薑海看著妻子,然後一把將曉雪摟進懷裏。


    那天他們的夫妻生活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即便中間被送餐的服務生打斷,薑海套上衣服把服務生打發掉,也依然沒有影響情緒。


    薑海的表現明顯反常,他摟住曉雪後便將妻子按在身下,在曉雪的臉上脖頸上四處親吻。他解不開曉雪的衣服扣子,曉雪在情慾亢奮的急切下要幫他,卻被薑海一把雙手按在床上,又是一通親吻。薑海還是解不開妻子的衣服,於是他把她的衣服硬撤開了。可能因為嚐到了甜頭,最後曉雪身上的每件衣服都有毀壞性的創傷。


    薑海不允許曉雪有主動配合的舉動,他要完全控製占有她。薑海那天親吻妻子身體各處,不遺餘力,他命令式地,不允許她高cháo,當她激動時,薑海欣賞地,滿足地,得意地問,他是否讓她舒服,他厲害不厲害……薑海觀察著曉雪,他又一次狂亂地親吻著她,邊語無倫次:喜歡我嘛?……嗯?寶貝兒,喜歡嗎?……愛我不?寶貝兒……曉雪……不許喜歡別人!……曉雪從未體驗過這樣的薑海,她那天哭了,在極度的興奮快感中哭泣著說舒服,厲害,喜歡,愛,愛得想死,讓薑海帶她一起死。


    薑海也同樣的極度興奮,但他一直忍耐,他要等曉雪向他"求饒",他要看著妻子一次又一次快樂……平靜之後,薑海依然象過去一樣,沒有交流,昏昏欲睡。曉雪說你不是睡了一上午嘛,不是餓嘛,先吃點東西。薑海說剛才做得動作太大,肩膀疼,不想吃了,曉雪意外,擔心又好笑。曉雪要餵薑海食物,薑海拒絕,曉雪嗔怪薑海不聽話。


    以後薑海睡著了,曉雪怎麽也睡不著,一邊看看無聲電視,再轉頭看看薑海,她回憶他們做愛的情景,曉雪強烈感覺到整個過程薑海努力表現,極力確認什麽,曉雪回味,她覺得薑海是這麽的幼稚,象個小男孩一樣自以為是,她母性十足地,寬容地笑了……曉雪發現薑海的頭髮長出來一些,但依然很短,麵龐消瘦,更顯得稜角分明,眉毛濃黑,鼻骨挺直,薑海的眼睛不咋好看,所以當曉雪凝視睡覺的薑海,她就是看著世界上最帥的男人……快晚上九點了,曉雪看薑海依然睡得很沉,而且沒有一點聲音,她有些擔心,摸摸薑海的額頭,竟然滿頭的汗水,她又摸薑海手腕的脈搏,卻這時薑海突然揮舞手臂,嘴裏還罵著什麽,非常激烈,曉雪嚇壞了,她觀察著,找來幹毛巾,為薑海擦汗。


    薑海醒了,他緊張地看看四周,當他明白自己不是在監獄,看到了曉雪,鬆了口氣。


    曉雪:做什麽惡夢了?


    薑海坐起來:幾點了?該回去了,今天去不了那邊了……曉雪:哪邊也不用著急回去,你累就好好休息嘛。我再叫一份送餐……薑海這次沒堅持,他抽了根煙,又躺下,然後讓曉雪躺到自己懷中,摟抱著。


    曉雪又問:做什麽夢了?


    薑海:看守所的,亂七八糟的……


    薑海邊說邊撫摸曉雪的頭髮,想著什麽:這陣子你先暫時住你父母那邊,他們小區保安好,你上班那段路也不偏僻……曉雪:算了,那個班我就先不上了,等你刑期滿了,咱們全家離開這裏。


    薑海:你喜歡上班你就上,聽我的,你先住那邊,跟爸說清楚後我也搬出去,以後是留在春南還是離開,我沒想好……曉雪又不滿,她猜疑,但她沒有追問。過一會兒,她笑著:嘿,問你個問題……薑海看著曉雪,似乎緊張。


    曉雪笑:你的初戀是誰?


    薑海笑了,曉雪看來還是笑話的笑。


    曉雪撒嬌地:是不是我?說呀?說是我……壞蛋,就是不說,今天你不說我糾纏死你……薑海在曉雪臉上狠親一口,右胳膊非常用力地摟住曉雪:老實點,睡覺。


    曉雪意識到什麽,她抬頭看薑海。


    薑海已經閉上眼睛。


    167、


    安憶聯繫曉雪,非常用心地給薑海辦了一個超張揚的接風宴。宏宇是拐著彎地聽到這個消息,他立刻給薑海打電話,薑海回答來的時候別忘了帶支票。


    酒席上,薑海對馮瑞說這麽做有點過,馮瑞笑著說隻要底下的工作做好了,就踏實地"治療"到刑期滿。


    捍成在酒席上刻意迴避張宏宇,他雖然不知道宏宇和薑海的矛盾,但憑藉在這生意圈裏的嗅覺,他不能因為一個張宏宇毀了和薑海的朋友關係。


    宏宇顯得有點寂寞無聊,他冷眼觀察。宏宇發現薑海交往的人很雜,天豪,瑞祥這些春南叫得響的企業年輕老總都是薑海的朋友,他沒想到孫行長的助理,劉關長的陳秘書也來捧場,而一兩個小稅務員小申報員好像跟薑海很哥們。宏宇認識的都是牛逼人,維護這些關係不容易,銀子餵不足就要出差錯,張宏宇猜測薑海給他們餵了多少。宏宇看著和其他人說話的薑海,薑海也正好看見他,宏宇一笑,薑海瞥他一眼,繼續跟其他人聊天。


    薑海在快散席的時候告訴張宏宇這月月底可以出貨,張宏宇讓薑海再發一批料,然後一起走。


    薑海:錢呢?


    宏宇:沒錢。那邊貨到了我再給你。


    薑海看著宏宇:那你就等著貨到吧。


    宏宇笑了:還是按咱們原來說的,那邊一出關,我先給你付一半。你把香料先給我。


    薑海又看看宏宇,然後滅了菸頭:……我準備在江月請幾個朋友,你也過來吧,過來再說。


    薑海說完離開。


    張宏宇看著薑海背影。


    酒席散了後,安憶要搭薑海的車,讓薑海送他回家。


    安憶坐在車裏,對薑海得意地:今天不錯吧?我想辦的事沒有辦不漂亮的。


    薑海笑著開車。


    安憶長嘆口氣:哎……最近煩啊……


    薑海:又煩什麽?不是都挺好的,爸正考慮做都麗娛樂公司呢。


    安憶煩躁地:有些事……說不明白也搞不清,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怎麽想的……人結什麽婚呢,是發昏……薑海扭頭看一眼安憶,他想到什麽:你又外麵惹事了?又讓梅竹抓著了?


    安憶笑:她抓不著,我就是搞出私生子也不會讓她抓住的……薑海突然:操……


    安憶敏感:你又急什麽呀?


    薑海也煩躁:你怎麽搞別他媽搞出私生子來!……安憶笑了:要是真要也要個私生女。


    薑海再看看安憶,無奈,沉默。


    安憶:對了哥,你朋友托的人怎麽不在公司做了?我剛知道,他早就離開公司了。


    薑海吃驚,沒說話。


    安憶無心的:他跟我說他也是間接認識你,什麽人的關係?


    薑海還是沒說話。


    安憶又敏感,看著薑海。


    薑海一笑:我弟弟。


    安憶也笑:亂認什麽弟弟啊,除了我你哪兒那麽多弟弟!


    薑海又扭頭看一眼安憶,縱容般,笑笑。以後薑海告訴安憶,那種事肯定要鬧到最後老婆或者離婚或者認了,梅竹如果現在不是默認,她早晚會知道,知道後肯定麻煩。


    安憶看著薑海,心情有些沉重般,認可。


    安憶斜眼看薑海:你怎麽那麽清楚這些?


    薑海:看徐捍成和其他人的經驗。


    安憶笑了起來。


    旭東認識個新的網友,對於旭東,這人最大的魅力是說話原則性很強,比如對結婚欺騙無辜女性,和沒有節操的一夜情的譴責,還有很多其他真理。旭東喜歡做事非常有自己原則的男人,所以他對這個網友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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