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中,原主對幫過自己幾次的盛舉子盛源洲有好感。


    而這個盛源洲,本就是和薛元義是一夥人,與薛元義打賭而故意接近她,後來又覬覦她的樣貌,純粹耍著原主玩而已。


    原主不知道,所以暗地與盛源洲往來,甚至還通過信。


    當初被薛宏茂賣去當國公府妾室後,原主也是想守身不願去京都,所以才被父親一巴掌給打死。


    薛元菱看到盛舉子的妹妹盛佩珍,才想起書中這段劇情。


    所以說,盛佩珍是來找自己茬了?


    未思考完,盛佩珍就指著薛元菱怒不可遏地嗬斥起來。


    “都是因為你,因為你這個狐媚子,不顧我哥哥的死活,為了權貴打點關係進了國公府當妾室!我哥哥為了你,連夜趕回家,可中途卻摔斷了腿,至今養在家中。”


    “我母親她,她也從未想過你是這樣的人,得虧當初她還把你當兒媳來看,你卻做了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拋棄我哥哥,自己來了這國公府!我母親都被氣得中風終日躺在病床上。”


    “我家中就一個母親和兄長,你把他們害成了那樣,我怎會讓你如願?”


    盛佩珍又跪在梁氏麵前,磕頭道:“國公夫人!薛元菱早就與我哥哥私定終身,打點了關係才得以進入國公府!”


    “你們堂堂國公府邸,則能容忍這種女子汙了門楣,則能讓二世子被這樣的女子蒙騙身心!”


    原來,盛佩珍一早就在國公府外鬧,即便是官差過來阻攔,她都不願走,口口聲聲說國公府收了一個喪盡天良的狐媚子當小妾,拆散了一對好鴛鴦。


    國公府躺著都中槍。


    路過的人看了不少笑話,紛紛圍觀議論。


    “前些日子我是聽說國公府內那二世子納了個狐媚子,莫非就是這個女子?”


    “這國公爺不在了,府邸也要落寞了,你們說說這叫什麽事!就這種十惡不赦的女子也能納入府門?國公爺若是知道,棺材板都怕蓋不住了!”


    “那二世子還能指望他做什麽啊,我看這國公府啊,是越過越回去了。”


    旁人的那些話讓國公府無光,梁氏本就注顏麵,沒想到納個妾室而已,還驚動了京都的府衙。


    傳出去不得被陽明郡主他們那些人給笑死!


    她急忙讓人把盛佩珍帶進府,第一時間拎到薛元菱麵前與她對峙。


    此刻旁邊的那些妾室,也都愣住了。


    她們看向薛元菱,目光各異,魏豔豔一看這情形,馬上出聲。


    “我就說今日府外大早上就開始喧嘩,沒想到是因為這事。”


    “所以薛姨娘並不是清清白白的入府,而是與外男私定終身,為了權貴才打點關係進了府?哎呀,若真是如此,薛姨娘還真是煞費苦心了呢。”


    魏豔豔這麽一說,倒是提醒了其他的妾室,難怪這薛元菱一進府就能把世子爺哄得團團轉,受到世子爺前所未有的寵愛。


    原來都是有經驗的。


    梁氏的臉色也越發難看,陰沉的目光盡是慍怒。


    薛元菱定了定神,看了盛佩珍一眼,忽然勾起唇角,上前一步說道。


    “私定終身?”


    “盛姑娘,凡事都要講究個證據,僅憑你一己之言就說我與你兄長私定終身?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隨便指一個男子,說你與他也私定終身了呢?”


    盛佩珍恨恨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你以為我沒有證據嗎?這次我過來,就是想要在你身上為我可憐的哥哥和母親討回公道!”


    “我絕不會讓你這種女子得償所願,拋下我哥哥自己卻享受著榮華富貴!”


    說完便從衣兜裏掏出一個香囊,遞給梁氏麵前。


    還將香囊展開,隻見上麵繡著一個菱字,而這繡工粗糙,技藝上不得台麵。


    “這是薛元菱去年在我哥哥生辰之日,親自繡給我哥哥的。這香囊上也是她平日喜愛熏的梔蘭香。”


    魏豔豔彎腰一看,忍不住笑出聲來:“哎,這繡工還真是……一言難盡啊。我說薛姨娘啊,你平日把時間都花在畫那些不堪入目的圖畫上了吧?一個女子繡工差成這樣,可見那盛舉子對你真是用情至深,這都不嫌棄。”


    旁人也因為魏豔豔的諷刺被逗笑,盛佩珍不僅拿出定情的香囊,還拿出了一支頭釵。


    “這也是她送給我哥哥的,是她頭上那發簪的另一半,當初我哥哥要來京都考學,她便能讓我哥哥睹物思人,每每看到這釵頭就能想起她。”


    “你們看這做工用料,還能與她如今頭上的發簪拚成一對,定是做不了假!”


    這發簪一出,梁氏看了周嬤嬤一眼,周嬤嬤手法利落地從薛元菱頭上扯下那發簪!


    兩者一拚,果然成了一對。


    這下讓眾人瞠目結舌了。


    不等薛元菱開口,盛佩珍已經怒然開口:“有了這些難道你還不承認與我哥哥的關係嗎?!”


    “薛元菱,我哥哥待你不薄,雖然我們隻是小門小戶,比不得京都的人,但我哥哥為了你,努力考學,如今是尚書台任李大人最喜愛的學生……”


    她話還沒說完,魏豔豔忽然接話:“原來是那位還沒考學就被陛下誇讚過的那位盛舉子?”


    “我聽爹說,李大人那名學生,學識淵博,可是今年秋闈最有潛力的狀元學子呢!竟與咱們薛姨娘還有這番淵源。”


    “哎呦,若是因為薛姨娘摔了腿,誤了之後的秋闈考學,薛姨娘可就大有罪過了!”


    旁人一聽,唏噓不已。


    梁氏見這盛舉子竟然還是在朝堂上被天子點過名的,與她們後宅的女子還有染,倒是豈不是丟臉更大?


    當即看向薛元菱:“薛姨娘就沒什麽想說的嗎?”


    薛元菱麵不改色,淡定無比地搖了搖頭。


    就這?


    看夠了盛佩珍的表演,也該到自己賣力演出的時候了。


    可薛元菱正要開口,外麵又有小廝慌慌張張地跑來稟告。


    “夫人,外麵又有人鬧事了,管事的已經把人帶進來,他說自己是盛舉子,是……”


    話還沒說完,隻見一名一瘸一拐的男子急忙走來。


    薛元菱眉眼微動,魏豔豔更是看了一眼身邊的春雨,戲謔道:“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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