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芳芳很感激能幫她找回絨絨。


    “嗨…咱誰跟誰啊,別客氣。” 希望邀功似的語氣搶話道。


    “謝謝你,梅惜忘同學。” 芳芳無視了希望轉而對梅惜忘說,她都看在眼裏。


    “啊…機緣巧合。出門就碰見了,沒想到是你的小貓。” 梅惜忘低調地回應,他方才見識了芳芳的威力,不敢多說話。


    “還有你們哥倆兒,謝謝。”


    尤秦大眼瞪小眼地交換意見。


    “我就是打醬油,陪跑的。”


    秦甄誌是懂人情世故的。


    “有事兒您說話,吾輩義不容辭!”


    希望跟著附和,這次大概率是運氣,有功也是玄武頭功。不然,根本不會到這裏來,也不會遇到梅惜忘和絨絨了。


    “那隻豹子呢?” 芳芳還心有餘悸。


    “估計掉海裏了吧…” 希望沒有注意到,“梅惜忘同學你有看到嗎?離你比較近。”


    “我當時保命要緊,哪有精力去關注它。” 梅惜忘回頭看著陷下去的路麵說話風格像是變了個人。


    豹子無影無蹤,濃霧隨之散去。


    重見天日的城市裏已經埋下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伏筆。


    一陣風起,天氣迅速變化,陽光灑向大地。氣溫升高,暖洋洋的午後時光衝淡了不久前的凶險經曆。


    “喂,你們幾個…” 一名身著救生衣的海警一臉嚴肅地喊住了他們。


    四人一齊看過去,不知怎麽回事。


    “把名字報一下。” 海警走近說。


    “………”


    四個人猶豫著看著彼此。


    “見義勇為,好人好事。問個名字不過分吧,怎麽還扭扭捏捏的?”


    海警嚴肅的麵孔變為和藹的笑容,並伸手示意離他最近的秦甄誌先說。


    “您好,我叫秦甄誌。”


    “我是梅惜忘。”


    “…”


    到了芳芳這她沒報自己的名字,“我和他們一起的,但是沒幫上什麽忙就算了。”


    “我也一樣…就是搭了把手而已。他們倆做得比較多。”


    梅惜忘是最先到達現場救援的人。


    秦甄誌固定船隻,幫大夥兒上岸。


    希望覺得自己做的事無關緊要,有沒有他都一樣。


    “不必推脫,多少也是幫忙了,上岸時我留意到你了。” 海警再次詢問。


    “不用,不用了。” 希望擺手婉拒。


    “行吧,那秦甄誌和梅惜忘你們和我回去做個簡單的筆錄,把事情經過敘述核對一下。” 海警招呼二人跟他同行。


    大夥兒告別後,隻剩希望和芳芳呆在原地。


    哦,別忘了還有絨絨,不是它擅自“微服私訪”,也遇不到這些怪事。


    這一趟冒險很是疲憊,絨絨在芳芳的懷裏舒服地睡去了。


    芳芳心滿意足地找回了她的小貓,反而精力充沛起來,滿麵春風。


    再看希望過度運用了自己的能力和視覺,一下子癱軟地坐在地上,緊繃著的弦鬆下來了。


    “起來,回家了。坐地上海風一吹會著涼的。” 芳芳扯了扯著他的衣服。


    希望賴在地上不想動。


    “我數到三…”


    芳芳她真的是個惡魔。


    “起,起,起…”


    希望撐著地,艱難地起身,晃晃悠悠地和芳芳並肩同行。


    她瞧著希望累得不協調的身體忍不住發笑。


    “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芳芳在他右邊一手攙扶著。


    希望聽著從芳芳嘴裏說出的一句溫柔撫慰,差點破防,眼中泛起了淚花。


    “我不是在做夢吧…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能說出這種話來。”


    這種溫柔在二人的相處中是一次罕見的單方麵施舍。


    “隨你便,你到家了。”


    芳芳可聽不得這話,把他晾在那,甩頭離去。


    希望看著她嬌小的背影,聳肩微笑。


    他吃力的上了樓直不起腰,一開門又一尊大神在等著他。


    “去哪了?摔門就走,翅膀硬了是吧。” 老媽在門口等候多時質問道。


    “去做好人好事了。” 希望是真的沒力氣細說,拖著灌了鉛一樣的腿往自己房間走去。


    爸推了下眼鏡,沒說什麽,打開了電視。


    希望一進屋直接趴在床上,不想動彈。


    “歡迎收看今日晚間新聞,本期的節目內容有…”


    “今日早些時候登陸我市的海霧已經完全消散,紅色警報解除。”


    “本台最新消息,失蹤的幾名漁民,已被海警成功救援。人員狀態良好沒有造成人身和財產損失。”


    “另我市xx附中學生秦甄誌和梅惜忘等同學。在本次救援行動發揚為人民服務的精神,第一時間伸以援手為此次救援任務的圓滿完成貢獻了極大幫助。”


    眼睛酸脹感十分明顯,蹬車讓他腿部乳酸堆積使不上力。


    “誒,阿誌上電視了。兒子快出來看看。” 老媽在客廳吆喝著。


    希望也都一字不差地聽到了,自己變成了“等同學”的稱呼。


    他一點點地蹭著來到客廳。


    “我們當時就是覺得能幫一點是一點兒,沒考慮太多。” 畫麵中兩人得體的接受著記者的采訪。


    “看看人家孩子…” 是個媽都說過的經典台詞。


    “不瞞您說,我是那個沒名字的等同學…” 希望不緊不慢地回懟,再次回房間。


    “來自記者施振鐸前方實時跟進報道,在海岸附近約有百米左右路麵塌陷,請各位群眾合理規劃路線,避免靠近涉事區域。事故原因有關部門正展開調查,後續等待結果出爐…”


    希望仰麵朝天,打了個哈欠,實在是遭不住,合上眼睛。


    播放的新聞作為背景音助他入夢。


    記者施振鐸又從交警支隊發回一條最新報道。


    “霧裏騎士,神秘的都市蹬車人。”


    “濃霧籠罩,大街上空無一人。”


    “民警卻在監控中發現異常。”


    “原本被白色籠罩的視野裏,突然打開了一條通路,一道黑影從右至左的駛過多個路口。”


    “沿途監控拍下了離奇的瞬間。”


    “城市大霧中驚現鬼火蹬車黨,趁極端天氣霸占街道,並有多次闖紅燈和超速等違章行為,情節惡劣,希望廣大市民能提供線索。”


    “從監控中放大的信息來看是一名男性,衣著包裹嚴密,戴著n95口罩,體型勻稱,特征是一頭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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