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希望驚訝於梅惜忘居然會出現在搜救船上,這次換到尤希望拉起梅惜忘了。


    依舊是有力的相握,位置卻互換了。


    梅惜忘借力輕盈地邁上石階。


    從他外衣領口處竄出一個白色的小腦瓜。


    而萬萬想不到的是絨絨出現在他的懷裏。


    “喵~嗚…”


    絨絨像是撒嬌一般的用頭蹭了蹭。


    “哦~哦!”


    希望先是疑惑後是驚喜,變臉樣的切換著表情。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真不愧是四靈之一的玄武,這點小事兒輕而易舉,我居然會懷疑不信任它。”


    希望對於玄武的印象有所改觀,拔高了。


    “幫了大忙了!小祖宗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真要是尋不著絨絨,自己信誓旦旦地保證過,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尤梅跟在秦甄誌身後上到公路,希望手指逗弄著絨絨,問惜忘怎麽會在船上。


    “你出海了?”


    “沒,我剛上去沒多久。” 梅惜忘描述著當時的情景。


    他家住在靠海的別墅裏,就在事發地的對麵。在凶狠的豹子現身前,他就聽到海岸下有人求救的聲音。


    這樣品學兼優的人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趕過去察看情況。


    霧很大影響視野,好在麵前有海浪和呼救聲。過馬路時,在前方不到兩三米有微弱地嘟囔聲。


    他放慢腳步什麽也瞧不見。


    “喵嗚~”


    惜忘這才發覺腳邊有一隻顏色和濃霧融為一體的小貓。要不是它身子來回蹭他的腿,都可能會忽略掉。


    他將絨絨舉起來,查驗身上沒有外傷,精神狀態良好,認為是在霧中與主人走丟了。又不好看著不管,就先放入懷中。


    梅惜忘撫了撫絨絨地頭,它也很乖巧地配合著。


    “啊…自來熟是吧。” 希望有時地腦回路相當清奇,因為第一次跟絨絨見麵發生了不大和諧的小插曲,吃起醋來。


    畢竟海邊的呼救更為緊急,梅惜忘不敢再耽擱。


    “有人嗎?”


    “幫我們固定下船體。”


    “浪太大了,無法靠岸。”


    “有人嗎!”


    梅惜忘趴在路麵上,探著身子。


    “有!我應該做什麽?”


    “謝天謝地,可算來人了。”


    “到石階那邊去,我們把繩子拋過去,接住綁在木樁上。”


    “好!” 梅惜忘爽快答應。


    他站起身來準備往石階移動,霧中一團陰影一點點過來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裏,這裏需要幫助!”


    梅惜忘呼喊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他很自然地想著。


    陰影靠近身形讓他不由自主地向後靠。


    肩膀大幅度左右起伏,可能隻有正常人2\/3高,一根細長狀的東西來回甩動。


    “嗷………!”


    隨著低沉地吼叫,豹子衝破雲霧露出了真麵目。


    “別站那不動啊,向這邊來!”


    豬隊友總是無處不在,下方的聲音讓豹子尋得梅惜忘的方位。


    梅惜忘和豹子的視線交匯,僅有幾米之隔,路邊的圍欄抵住了身體,他已無路可退。


    梅惜忘不敢出聲,餘光瞄著搜救船的動向。


    再過回頭,那豹子悄悄挪了兩步,閃電般的速度躍於空中,向梅惜忘撲來。


    好在他早有預謀,電光火石間,直接踩上欄杆,跳到船上逃過一劫。


    在後麵的事情希望就都親曆過了。


    “怪不得你身上濕了一大片。”


    希望還納悶兒呢,別人好好的,就他的衣服濕了。


    耳聞梅惜忘講述驚心動魄的情節,還是會替他捏一把汗,慢一秒,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經曆生死後,梅惜忘能馬上恢複淡定從容,希望瞧著身邊的假想敵有點發自內心的佩服。


    “這家夥不是裝得,他是真的有東西。”


    要是他自己早就慌了神,眼一閉放棄掙紮了。就算僥幸天降猛男把他救下,腿能不能直起來都不好說。


    秦甄誌對此大加讚賞:“關鍵時刻能做出這種判斷,了不起。”


    “也多虧那豹子朝你那邊去了,我們這邊才是無路可逃,陸地上完全沒機會。”


    “我們仨兒就全交代了。”


    秦甄誌有點後怕不敢再多想。


    “仨兒,你們三個人?還有誰?”


    梅惜忘隻看見他們倆。


    “芳芳,那個梳著馬尾的惡魔,見過的。” 希望肆無忌憚地吐槽她。


    “那是我可怕還是豹子可怕。嗯?”


    “………”


    “……”


    “…”


    這淺描淡寫地少女之聲似乎比野獸的咆哮更具震懾力。


    三人原本交頭接耳地暢聊著,此刻都各懷心事的定住了。


    “完了,完了,死定了,她更致命。”


    希望開始為最後一句話打草稿了。


    “這姑娘可別誤傷啊,我跟他不熟的。”


    秦甄誌想撇清關係,向側轉頭。


    “不得不說,這女孩兒的壓迫感更強,我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


    梅惜忘在暗藏殺機的氣氛中膽戰心驚。


    芳芳的尊容撥開雲霧呈現在三人麵前。


    沒有表情,沒有情緒,隻有眼神。


    目光刺透心靈,猶如一根針瞄準了希望的心髒。


    針尖觸碰到了皮膚壓出些許凹陷,固定住用拇指發力,一點點地刺入身體紮進心髒。


    然後,緩慢抽出不沾染一滴鮮血。


    希望用手捂住半張臉,側身打著哈哈。


    “說話…問你呢。” 她繼續給到壓力。


    希望實在是繃不住了,與其被氣場壓扁不如來個痛快。“姐,聽我狡辯…不,這是巨大巨大超級超級低級的誤會啊!”


    (ps: 出自歐冠決賽中門將卡裏烏斯的離譜失誤,笑梗不笑人。)


    希望眼神渙散之際,看向梅惜忘鼓起的胸膛。“嘿嘿,嘿嘿~”


    “這重要嗎,這不重要!”


    希望一轉攻勢上起嘴臉來。


    他站到梅惜忘身前,“看好了,芳姐,別嚇著。咱今兒個可是立了大功~”


    從梅惜忘懷裏抱出了絨絨,舉過頭頂,炫耀著不算是他的功績。


    “喵~喵~”


    芳芳滅世的眼神一下子被淨化柔軟了。


    一把接過絨絨攬入懷中,開心溢於言表。不停地親吻著它,眼眶濕潤了許多。


    絨絨在窒息的疼愛下無法反抗。


    霧慢慢散去了。


    午後,縷縷陽光揭開新的帷幕。


    都市濃霧中發生的離奇事件至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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