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霓虹燈亮起,燈光照在一個青年的身軀上,落到地上形成了一道同樣欣長的黑影。


    一名青年身著黑色運動衫,一個黑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但那露出來的劍眉星目,不難看出他相貌堂堂。


    [警告,小四……]小嗬脫口而出。


    司清遠淡淡地瞥了身旁飄著的小嗬一眼,他不喜歡這個稱呼,一聽到這個稱呼他就想起被火焰活活燒死的006。


    小嗬冷不丁抖了一下身子,改口道:[司清遠,別忘了你的任務是做偶像,逛酒吧可不是一個正能量偶像該做的事。]


    它音量稍低,壓在他耳邊說道:[雖說你現在還沒出道,但之後容易被人挖黑料……]


    可惜它的話毫無作用,司清遠徑直走了進去。


    [誒誒誒,這就進去了?!什麽鬼有任務重要啊?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啊喂……]


    司清遠脾氣不好不壞,性子偏冷,不愛說話,偏偏他的世界係統是個話嘮係統,整天在他腦子裏嘰嘰喳喳的。


    就像現在,司清遠剛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小嗬就繞著他瘋狂教導:[司清遠,你叛逆期到了愛玩,我不管,但你的重心一定要放在任務上,否則時間一過,你任務完成不了,你就得沒命……]


    習以為常的司清遠自動屏蔽了它的話,拒絕了端著酒前來的服務員:“不用酒,能點飲料嗎?”


    “雪莉聖殿,您看可以嗎?”


    服務員殷勤地補充道:“不含酒精的,是一種櫻桃味蘇打水……”


    “可以,謝謝。”


    “不客氣。”


    待飲料上來之後,司清遠想嚐一口,他的手一碰到口罩,就敏銳地感覺到有幾道視線纏了上來。


    小嗬見他動作停了,急著勸人:[司清遠,這裏太多流氓了,你在rusi又小火了一把,被認出來就麻煩了。]


    司清遠蹙眉,淡漠的視線轉了半周,最後停在了另一個角落裏。那邊同樣光線暗淡,坐在那處的男人隱沒在暗中,看不清神色。


    但唯一確認的是,他在盯著他,或是他也和別人一樣在等司清遠揭開口罩,露出廬山真麵目。


    司清遠眉頭擰在了一起,不過意外的是他的動作沒有含糊,利索地摘下了口罩,端起色彩豔麗的飲料,垂眸淺嚐了一口。


    甜的。


    他抿了抿唇瓣。


    察覺到周圍驚豔的目光,小嗬慌得一批:[司清遠!你太莽撞了!]


    司清遠沒管它,白皙修長的的手指提著杯子,微微仰頭一飲,甜蜜的滋味頓時侵襲口腔,滾動的喉結也因此暴露在了空氣中,他喝完還低頭用指節拭過唇瓣的餘漬。


    配上他那份在迷離夜色中冷峻神秘的氣質,這一整套動作看起來性感禁欲的同時,又有一絲不經意間透露的純情,看起來像是個初來乍到的男大。


    當然司清遠還真是,他的年紀也不過20出頭。


    小嗬一臉無語地說:[嗬嗬,司清遠,你今天有點奇怪啊,你和之前被嫖……]


    它沒說完,就被強製靜音了。莫名說不出話的小嗬一邊冷笑,一邊默默地朝著始作俑者豎了個中指。


    司清遠懶得應付,他還未來得及再喝一口,就有人上前,停在了他的跟前。那人很會凸顯自己的優勢,身穿藕粉色的襯衫鬆了兩個扣子,性感的鎖骨盡露。


    不過,他唯一沒有拿捏好的是他的聲音,又嗲又作的:“小哥哥~”


    如果小嗬沒禁言的話,它早就嫌棄地“咦~”出來了。


    那人目的性很強,視線繞著司清遠轉了一圈,滿意一笑:“我請你喝杯酒好不好?”


    司清遠:“不用。”


    短短兩個字,這嗓音涼薄又清醇,讓那人有一瞬間的恍惚,而後是慶幸自己一勾搭就是個極品,他拋了個媚眼:“小哥哥,認識認識嘛~”


    司清遠後悔了,這不是他喜歡應付的事,他不應該就這樣來的。


    他的神色帶了些明顯的疏遠和冷漠,拒絕道:“我對象會吃醋。”


    那人不禁來回打量起他,青年五官端正冷峻,輪廓利落分明,身材更是寬肩窄腰大長腿……完完全全一副令女人、騷0激動尖叫的長相。


    什麽人會這麽心大,讓這種極品獨自待在酒吧這種曖昧的地方。就算是待,也應該給他租個包廂等著啊。


    這是嫌自己頭上不夠綠嗎?還是……這帥哥的話是在忽悠他?他根本沒有對象。


    那人一麵小心地看著司清遠,一麵試探性地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見他沒有阻攔,而是麵色冷淡地看著手中把玩著的色彩絢麗的飲品。


    那眼神……


    要是盯著他看,那不得直接要了他的命!


    小嗬眼看著自己的娃被勾搭,急的繞著他倆直打轉,要死了要死了,孩子還沒出道呢,就急著談戀愛了!還想談個男的!!


    突然它感應到了什麽,急得想去啃司清遠的手腕,那個男人也想趁機去摸他空閑的手,司清遠抬手躲過了他們倆的共同“攻擊”。


    他蹙額道:“幹嘛?”


    問的是他倆。


    小嗬哼哼唧唧地說不出話,而那個男的不著聲色地身體前傾,寬鬆的襯衫領口敞開,但凡司清遠低眸一瞥,就能看到那抹春色。


    奈何司清遠知曉了他的想法,偏頭太快,並沒有看到任何不該看的東西。


    男人眸光微動,正欲再次湊近時,門的方向突然一群人如黑雲壓城一般闖了進來,往這邊走來。


    酒吧裏的人似乎見怪不怪了,也有人認出了他們當中的人,自覺地讓道。


    司清遠蹙額,看向小嗬,而小嗬聳了聳肩。它想通知來著,可是它被禁言了,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一個身著黑色皮衣,耳朵滿是耳釘的混混眾星捧月地走到司清遠跟前。他是喻知洲,司清遠唯一的瘋狂追求者。


    他倆的相遇是一場烏龍。


    司清遠在一次郊外研學活動時,餘光瞥到了他的樣貌,一時好心,就救下了因飆車意外而奄奄一息的喻知洲。


    那人很奇怪,昏迷時一直拉著他喊別人的名字,清醒後讓他聯係自己的親人也死活不肯。就連上藥,別人一碰他,他就犯惡心、臉色蒼白陰鷙。


    隻有司清遠給他上藥的時候,喻知洲才會安安靜靜,乖巧懂事,像一個正常的病人。


    當然,司清遠沒那麽好心,隻給他上過一次藥,其他的都是他自己上的。


    為了呆在司清遠身邊,他裝傻充愣,硬是不通知自己家人。甚至自殘栽贓,說他身上的傷是司清遠一手造成的。


    傷好後,也一直纏著人家,別人一接近司清遠,他就會像蛇將那人納入自己的蛇窟一般,展示出他的變態占有欲。


    正如此時,方才那個膽大靠近司清遠的人被跟著喻知洲的小弟一腳踹到了地上。


    司清遠眸色一沉,擋在了那人麵前,他沒有回頭,隻是冷冷道:“走。”


    那人愣了一下,他隻想撩個騷,哪裏見過這種如同黑道出街的場麵,他不想惹事,立刻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這個酒吧。


    那名踹人的小弟名叫陳苟,見司清遠臉色平淡的像是一個木頭,以為他在他洲哥麵前自恃清高,也就是裝逼。


    “你裝什麽呢?”他最看不上這種人了,頓時麵容猙獰,那力道一看就沒收斂。


    小嗬立刻火冒三丈,擋在司清遠麵前罵罵咧咧地和陳苟對峙:我靠,你敢動我崽子?!!


    可惜這裏除了司清遠沒有人能看到它,聽到它說的話。


    司清遠他耳朵微動,眸色深了深,對於那一巴掌,他沒有躲。


    也許喻知洲的出現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一切還是按他所希望的發生,他默默念著:“3,2……”


    ……1。


    陳苟的那一巴掌最終還是沒落到他的肩膀上,被人半路截胡了。


    司清遠的魚,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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