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聖丹後魔尊功力大漲,正疑惑許然怎會如此不自量力,直到運起真氣,他才發現體內力量不受控製。


    磅礴魔力橫衝直撞,他噴出一口鮮血。


    魔尊目光陰狠,似要將許然千刀萬剮:“你!”


    冷硬的刀尖已經刺入他的胸膛,許然眸光冷漠,手腕一擰,竟生生將他的心髒攪碎了。


    猝然劇痛讓魔尊的雙目變得猩紅,即便如此,他修為高深,神智尚清。


    他忍著劇痛,指尖凝氣掐訣,既然這具身體被毀,那他就換一具。


    許然那身體雖然虧空,但勝在年輕,魔尊滿臉怨毒,沒想到會栽在這個自己從未入眼的兒子手中。


    發現這人忽然安靜下來,許然微微皺眉。


    係統看清動作,提醒:“他想奪舍。”


    許然這具身體有魔族血脈,按理來說,魔尊奪舍成功的可能性非常高。


    許然便笑了,不掩諷意:“讓他試。”


    這要是能被奪舍,快穿局集體退休吧。


    魔尊的手掌直衝許然的天靈蓋,但奪舍的術法卻被無形的力量擋回來,反噬己身,讓他神魂都裂開了一絲。


    許然不再管魔尊的小動作,而是靜心沉氣,開始吞噬魔尊的魔力。


    這還是在上一個修仙界中偶然看到的禁術,也是他一定要殺魔尊的原因之一。


    人族修仙宗門林立,但魔族卻是落淵宮一家獨大,盯著上麵這個位置的人不少,許然必須擁有絕對的力量。


    此法凶險,係統一邊擔憂一邊圍著許然念清心咒。


    須生在殿外捂著胸口,冷汗淋淋,直到天色暗下來,疼痛暫歇,他才沉了一口氣,走入殿內。


    丹師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麵。


    魔尊倒在地上,滿身的魔力已經被抽空,他瞪大著眼,氣息尚存。


    許然沒理進來的兩人,一刀一刀廢掉他的雙臂,匕首吸夠了血,愈加鋒銳錚然。


    而後,便是暗紅魔氣入體,一根一根震斷他的經脈。


    魔尊的身體抽搐一下,徹底不動了。


    丹師嚇得心髒狂跳,瘋了般往殿外跑,在摸到門的那一刻被暗紅魔氣死死困住,慢慢拉到許然腳下。


    丹師癱軟在地,顫聲道:“二、二少主,我會煉聖丹,我替您煉聖丹。我……”


    “不需要。”許然居高臨下看著他,“就因為這些聖丹,你也該死。”


    丹師往旁邊爬了一瞬,氣息徹底斷絕。


    “你呢?”刀尖碰到須生的喉嚨。


    他看了看魔尊那慘烈的屍體,抱拳跪下:“屬下見過尊主。”


    魔族之中,隻講力量,哪講忠心。


    真識時務,許然收了匕首:“將這裏收拾好,這兩個,都扔到亂葬崗吧。”


    須生低頭應是,扛起其中一具屍體。屍體的臉色猙獰扭曲,兩條手臂血淋淋地垂下,胸口豁開一道口子,還能看見碎裂的心髒,他是被活活疼死的。


    須生見慣虐殺手段,卻也不由不歎服,這位新尊主的狠絕,絲毫不遜色於他父親。


    *


    離開主殿後,白茫茫的雪落在身上,係統還沒回神。


    許然一伸手,團子就自覺坐過來。


    許然拂去它頭頂的雪,有些抱歉:“嚇到了?”


    “才沒有,他們活該!”係統才不承認膽小,哼了一聲。


    許然笑了一下,沒忍住咳嗽,嗆出鮮血。


    係統這才是真的嚇到,忙扒拉他的胸口:“怎麽樣,要不要緊?吞噬魔力本就冒險,何況你這身體根基有損,體內還有妖力……”


    許然拭盡血沫:“好在贏了。明日將落淵宮再清洗一次,就不必操心了。”


    係統點頭:“好好,你先去調息一下,完全掌控魔尊的魔力沒那麽簡單。”


    “你去看看他。”路過關著天衍宗弟子的屋子,許然就拍了拍係統。


    係統又蹭了他一下,才慢悠悠地飄過去。


    天衍宗的幾位弟子戰戰兢兢等了一整日,屋子裏並不寒冷,但他們的心卻如外頭落不盡的雪般,越來越涼。


    連裴墨沉也禁不住疑惑,即便魔尊如今沒空理會他,但他從前曆練,同不少魔修都交過手結過仇,他身份暴露,竟沒人來找他尋仇嗎?


    但無論有沒有圈套,他也隻能盡力做自己能做的。


    修為最高的外門弟子中衣上又多了幾處血痕,裴墨沉呼吸不穩,頓了片刻才收回手。


    “運氣,衝氣海。”


    那外門弟子依言照做,氣流湧動,周圍果真漸有靈氣流轉。


    裴墨沉目光緩緩聚焦,出現一點笑影。


    “師叔!成了!”本就年少藏不住事的外門弟子差點蹦起來,反應過來他們的境地後才急忙捂住嘴。


    “師叔,您太勞累了,您教我,我一定好好學,讓我來幫其他師弟師妹。”他見裴墨沉臉色更差,小聲道。


    裴墨沉怔了一瞬,說:“好。”


    小係統呆呆愣愣:“……哇哦。”


    一個在根基受損的情況下反殺魔尊,修為一日千裏;一個在經脈寸斷、修為全無的情況下替人解封靈力。


    它家宿主和它家任務對象,都是天才啊。


    這樣的話,它應該也是個天才!


    許然本在調息,聽見自家係統的完美邏輯差點岔氣,緩了緩,他摸了摸氣鼓鼓的係統,無奈同意:“挺有道理。”


    係統哼哼唧唧:“本來就沒說錯。”


    許然卻在想劇情裏那一筆帶過的,主角落寞的三年。


    這三年,因為不能修煉,提劍都困難,裴墨沉的日子變得很寂寞。


    第一年,他常在天衍宗的藏書閣中,天衍宗是仙門第一大宗,藏書浩如煙海。翻遍古籍尋求筋脈寸斷後的重塑之法不得後,他沉寂幾日,開始看雜書,從心法到各類陣法、草藥集甚至卜術,裴墨沉都看了個遍。


    宗門長老隻以為他無聊,怕他心中積鬱,任由他進出藏書閣解悶。


    第二年,他搬出原本在主峰的住處,在偏僻山峰住下,每日清晨外出辨認曾在書中見過的草藥,嚐試布下各種陣法,試圖重聚靈力。


    第三年,或許是太久沒和人接觸,他開始下山去往凡間村落,憑最後的微末靈力替他們驅趕野獸,替他們診脈尋藥。


    也正是在凡間,他被魔修擄來了落淵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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