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鉞,那位傳中的第靈者,到底想做什麽?


    “老實,到底想做什麽?”


    替彰昕問出句話的是黎君,在過最初的震撼之後,他立刻覺得此事太過蹊蹺。


    “想做什麽?所做的切不都是殿下讓做的嗎?”


    黎君斜眉,不語的看著他。紅鉞道:“那殿下,今在黛眉齋是為什麽?該不會真的圖那兩瓶星沙吧。”


    黎君沉默片刻:“那個羅門真的有問題?”


    “殿下呢?”


    “就是因為那個羅門,才叫破的身份的?”


    “殿下真是太聰明。”


    這個死狐狸!


    除那些不得不吃的虧外,黎君是吃不得虧的。不過就算再吃不得虧,一般情況下,他也不會和性計較。就像雲大小姐。


    他之所以會突然插口,而且擠的那位羅門大小姐對他咬牙切齒,就是因為那位掌櫃出羅門兩個字。


    想想紅鉞是在什麽時候叫破他的身份的?是在洛城,而在洛城發生什麽事?除他突然的消失又突然的回來之後,好像並沒有什麽意外的事情發生。


    所以,叫破他的身份,應該和他去見的那個人有關。而在之前,也隻有在迪考才發生過次意外。


    記得那個斯文而又傲氣的青年自己是羅門的人,當時那人的口氣是非常自傲的。拋除他的自感覺之外,也可以想像羅門,應該是有些勢利的。


    而在之後,他很快的就被紅鉞叫破身份。


    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紅鉞沒有叫破,在後來在青京的那麽多,紅鉞也沒有叫破,甚至路上,離開青京,這個死狐狸依然在玩那見鬼的貓捉老鼠的遊戲,而唯獨在洛城,在來到的第一,隻死狐狸就捅破那張紙!


    死狐狸善心大發?不可能!


    玩膩遊戲……倒是有幾分可能的,但,就算真的是玩膩,死狐狸也不會自己叫破的,更有可能的是讓他自己露出馬腳。


    ……不得不,在經過了次次蹂躪之後,黎君對自己大侍的解是越來越深刻。


    黎君自認不是什麽寬宏大量的君子,他如果吃虧,還要想辦法找回來,就算時找不回來,也會記著,早晚要找回來。而有錢有勢的人吃虧,恐怕就不僅僅是記著那麽簡單。


    羅門的人在紅鉞手裏吃虧,會不報復嗎?


    如果知道他們的身份,那也許有可能。可是如果知道,那麽早就過來奉承。而幾卻直沒有動靜,那,如果不是羅門的人被其他的事纏住,那就是在預謀來次狠的。


    所以,當聽到羅門那兩個字的時候,他跳出來,順帶也是試探紅鉞的態度。


    第87章


    洛城,位於青峰的東北方,是絡花道的省府,這個城市沒有什麽著名的景色,最大的特產是星沙,因為青峰水係最出色的門派,羅門在這裏。而作為這個城市,最吸引外地人的恐怕就是那不時能夠看到的街頭械鬥吧。


    這個地方的人脾氣暴躁,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有的時候僅僅是為誇耀自己的勇猛,就會和其他人鬥番。因此,這個城市的人也都習慣不時的在街頭看到兩個肌肉男鬥牛。


    但是在今,洛城的人發現他們還有個看點,那就是,美……人。


    洛城不盛產美人,但並不是沒有沒人,比如羅門的大小姐長的就挺漂亮的。隻是在今天,街上出現了一位,或者兩位特別有震撼力的美人。之所以不美而美人,是因為其中的一個明顯就是男的,而另一個,實在讓人弄不清是男是女。


    那人穿件大紅的寬擺長衣,袖子拉開可能有裙擺那麽寬,濃重的眼影,用星沙特意勾勒出的紫色傷疤……看起來挺像真的,但如果是真的就太令人心疼和痛恨。


    心疼的是美人,痛恨的自然是對美人下狠手的傢夥——就算是個雙,也不能對人家下這樣的手啊。


    那人的唇很艷,粉色裏加層紫,但表情卻冷冷淡淡的;那人的眼很魅,就算不看,也讓人在心驚膽顫中有種要被勾魂奪魄的感覺,但眉毛卻周正英挺。


    那人本應該是慵懶多姿的,卻愣是帶著種疏淡的瀟灑。那人穿了身的裝,但愣是高華明月,是男人,也不會讓人覺得不對。


    而另外一個美人,看起來其實是很普通的,甚至在看他的第眼的時候會有人怎麽能站在那美人的身邊?不過如果再看第二眼,就會覺得人也過得去,再看第三眼,甚至還會有人的確不錯的感覺。


    所以,雖然不那麽驚艷,不那麽魅惑,洛城的人們,看在他站在美人的身邊,還是也將他勉強算做美人。


    在外人眼中,兩人聯袂漫步,不出來的美麗瀟灑,看兩人不時的交談,更會想著他們是不是在談論什麽詩詞啊,歷史啊之類的風雅問題。但其實,兩人不僅沒有談什麽詩詞歷史,更和藝術不沾絲毫的關係。


    “羅門到底是做什麽的?”


    “殿下想知道嗎?”


    從兩句話中就可以知道,兩個洛城人眼中的美人正是青峰失蹤的黎君和傳中無敵冷峻的大侍。


    屁股決定腦袋,在地球上,黎君絕對不會想知道任何門派的事情,哪怕是少林武當,如果和他的工作沒關係他也不會過問。但現在,他既然是青峰的君,既然他不甘心做個隻能“啊啊恩恩”的君,那解自己峰域內的情況則是必須的。


    但顯然紅鉞不是個很好的教導者,踢皮球似的又把這個問題踢回來。


    黎君咬牙:“想著,既然咱們要和他們發生衝突,還是多解些的好。”


    “其實,”紅鉞慢慢的開口,“也不見得會發生衝突。”


    黎君嘴角抽搐,幾乎暴走,傢夥是故意的,傢夥定是故意的!


    就在黎君要暴怒的時候,紅鉞又道:“羅門,也算是個比較有歷史的門派,從立門到現在也有千九百多年,以前,隻能算是個中等的門派,三代前出了一個超品驚艷的人物,才有現在的名聲。”


    “羅門擅長的是水係,傳承也和大多數門派這樣,是父父子子,如果無子就傳,隻是這代的羅門門主隻有個女兒,而且偏偏不是水係的,所以下任門主應該是招贅產生的,當然,如果羅瑜不出問題的話,很可能把位子直接傳到外孫身上。”


    “那個什麽羅瑜很強?”


    “九品,倒也可以是強。不過羅門的盛大倒不是靠靈力,這個人的靈力再強,也是有限的。”


    黎君斜眼看他,紅鉞仿佛沒有察覺似的,繼續道:“羅門的強大靠的是商業,也看到,他們的星沙非常好,可以和他們的星沙相媲美的隻有木家出產的,隻是木家,比起他們,也少了份潤澤。也是靈係的限製,羅門擅長的是水係,木家擅長的是土係,先上在上麵就弱了些。”


    這個在某方麵可以是獨無二的家族,雖然隻是項產品,但黎君也完全可以想像其中的可怕。


    雖然星沙看起來除美麗也沒別的作用,但隻要把星沙想像成地球上的香水就知道其中的利潤有多大。


    奢侈品的生意,還經歷三代,幾百年,其他地方先不,起碼在絡花道,在洛城,是個龐大的托拉斯。


    原本還抱著玩笑心態的黎君嚴肅起來,受電視劇的影響,他本來並沒有把那個驕傲的著自己是羅門弟子的少年當成回事,上午也沒有把那羅家的大小姐太放在眼裏。


    但是現在他知道,也許兩人的確不算什麽,可他們背後的勢利卻是驚人的。


    “既然如此,那麽我們上次在迪考碰到他們,也不是意外?”


    “他們不可能知道殿下的身份,也不可能專門等在那裏的。”


    黎君惡狠狠的看他眼,隻是眼波流轉中,這種兇狠更像是嗔怪。


    “的意思是,他們總不可能單身跑到那裏去玩!”


    羅家的大小姐,以及羅門的兩位得意弟子,就算是去遊玩,也不會單身,起碼那位小姐是要帶兩個丫鬟跟著伺候的。


    “沒聽那位掌櫃嗎,欒山的風景,是很不錯的。”


    黎君覺得自己現在特能理解藺相如,的確,有的人,有的事,有的話的確能激的人發揮出超越常理的本事,如果此時他頭上有冠的話,估計也要衝起來。


    好在時候紅鉞又道:“當然,那三位應該不會是去看風景的,不過他們要去做什麽,和我們無關。還是殿下特別有興趣知道?”


    黎君是沒有興趣的,可是如果以此事為藉口的話,不定可以在下界多混些日子。


    “你話就錯,怎麽可以和我們無關?青峰上下發生的任何事都和你有關。就算和無關,也絕對和有關。”他的義正言辭,就算看到紅鉞臉上的捉狹,也隻當沒有看到,繼續拿出中學時代政治老師的風範,“作為青峰的大侍,怎麽可以麽沒有責任感?”


    “怎麽,殿下很有興趣?”


    “這是責任!”律師不是白當的,睜眼瞎話那是本能,“還有,那到底去見誰,和羅家是不是有關係?”


    “那倒是沒有關係的,甚至,他們應該是不認識的。”紅鉞搖搖頭,“那個人和件事其實是沒多少牽連的,而且殿下現在也不該在上麵費心思。”


    “什麽意思?”黎君警覺的看著他。


    紅鉞露出個很淡、很輕微、甚至還可以是很迷人的微笑,周圍響起片吸氣聲,黎君卻覺得毛骨悚然。


    “因為殿下,現在有個情況,急需處理。”


    黎君還有愣然,但是立刻的,他就看到對麵的沙沙。


    還是身的白衣,但原本圓圓的臉已經顯得尖瘦,原本的大眼襯得更大,雖然看起來還是青春氣息濃厚的可愛少年,但如果以前是無憂無慮的,那麽現在則是被考試欺壓的幾憔悴不堪的臨考生。


    好像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他們,沙沙的表情也有驚訝,不過立刻的,他就衝過來,速度快的差一和輛馬車撞到起。


    “趕死呀!”


    車夫異常惱火,沙沙卻沒有聽到,直衝到黎君的麵前。


    “好巧。”黎君頭微笑,露出完美的六顆白牙,“沙公子也出來逛街?是要買寫些星沙做紀念嗎?”


    沙沙沒有話,看看黎君,又轉頭看看紅鉞,然後又看看黎君,左看右看,把這個動作持續十幾遍,就算是久經磨練的黎君,時候也有些壓不住場。


    完美的笑容有些裂痕,聲音也有僵硬:“沙公子,有事?”


    沙沙終於有反應,他慢慢的站直,慢慢的吸口氣,然後向前走了步,此時,他也黎君的距離不及臂,近的幾乎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然後,他慢慢的開口,的很慢,但非常的堅定:“我也可以的!”


    “恩?”黎君不解的看著他。


    “如果你是要這樣的話,我也可以的。”


    黎君看著他,他看著黎君,兩人的目光都同樣堅定,不過黎君的堅定是表麵的,他堅定隻是不容自己退縮。而沙沙,則是抱著往無前,什麽都豁出去的感覺。


    沉默,沉默。


    在沉默中,洛城人民的好奇都被調動起來,雖然被強大的氣場阻礙,但遠遠的,早就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圈子,彼此之間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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