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著隊員恨的牙癢癢的樣子,袁朗終於站了起來,說了一句解散後就背著雙手踱著外八字晃蕩著先他們一步回基地了,花花和吳哲兩人對此表示牙很癢,互看一眼,默契的伸腳,一左一右的朝著袁朗的腿掃去。


    淩冽的破空聲傳來,袁朗快速轉身往後一躍,輕易就躲開了來自兩邊的夾擊,一邊躲一邊還神定氣閑悠哉開口,“你們兩個偷襲隊長,該當何罪?”


    再次互相看了一眼,花花和吳哲瞪向袁朗默契一腳踹了過去,“無罪!”他們隻是為自己討公道而已。


    “誒誒,你們這可是以下犯上啊怎麽就無罪了呢?”敏捷的側身,讓吳哲踢出的腳貼著他的腰側劃了過去,手臂橫檔住花花的腳順勢往後推開幾步,然後啪的一聲,吳哲用犧牲了他的僅剩不多的“清白之軀”,重重的落在泥水中,利用自身體重濺起了泥花,汙黑的泥土就那麽黏上了靠近了泥潭的袁朗身上,終於,三中隊唯一清慡的人現在也成了花貓。


    快速往後退開卻依舊被濺了一身泥的袁朗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水,望著笑的得意的花花苦笑,“嘿,我說花花,隊長我就那麽不得你心讓你不惜犧牲鋤頭也要把隊長拉下水?”


    得意的揚了揚看不出本色的下巴,泥花花一點都不在意袁朗話中暗含的挑撥離間,“能夠把隊長拖下水,鋤頭他死得其所,對不對,鋤頭?”


    “沒錯!”在老好人許三多的攙扶下終於撲騰了起來的吳哲毫不客氣的把臉在旁邊菜刀的身上蹭了蹭,雖然那衣服也不必他那臉要幹淨多少,“我的使命就是要打敗你個爛人,把花花從你手中解救出來!”


    “解救……”袁朗無奈的撓頭,“我就那麽像欺壓良民的惡霸嗎?”


    “不是像,本來就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袁朗,一個多月睡眠中途被騷擾的花花暴躁的都有掀桌的衝動了。


    “誒,花花。”反正都髒了,袁朗也不嫌棄比他更髒的花花,直接上去勾住了花花的肩膀,“你這可是汙衊啊,我不就是找你聊聊天嗎至於那麽大火氣?身為隊長了解隊員可是本份吶。”


    “本份個毛!”毫不留情的拍了一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發現拍不掉後,花花也就沒去管它了,“有你這樣聊天的嗎?每天淩晨一點準時叫醒我然後拉著我巴拉個一刻鍾把我弄清醒之後倒頭就睡,有你這麽缺德的嗎?”


    “隊長,這可是你不對啊,怎麽可以吵醒花花呢?要知道睡覺對養顏可是至關重要的,瞧瞧這些天,花花的花容月貌都憔悴了不少啊。”石頭開口,旁邊一眾附議聲,說是為花花抱不平,可是在花花看來這更像是瞧著熱鬧起鬧。


    “隊長,你這樣不好,吵醒成才哥讓成才哥睡不好,成才哥會累的,累了訓練時會集中不了精神,這樣沒意義。”


    “三多說的多好啊,爛人,你自己失眠幹嘛要拖著花花啊,哪兒涼快哪兒蹲著去,花花可經不起你摧殘!”


    望著一幹聲討自己的隊員,袁朗笑的無奈,啊呀啊呀,引起眾怒了啊,可是每天定點被夢驚醒然後看著讓自己困擾的源頭睡的一臉舒坦他就覺得憋屈啊,怎麽可以就他一個人煩惱呢?不過,看了看汙泥遮掩下的花花眼中偶爾閃現的疲憊,袁朗決定今晚還是不把花花叫醒了。


    第 15 章


    “我喜歡你,袁朗。”


    “隊長,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猛的睜開眼,望著熟悉的天花板,袁朗挫敗,無聲的呻·吟,看了一眼手錶,不出意外的停在了淩晨一點之上,還真是準時啊。沒有如同之前一個月那般坐起來,袁朗翻了個身閉上眼嚐試著讓自己繼續睡覺,半個小時後,袁朗從床上爬了起來,撓了撓頭萬分無奈,他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一遍遍的做著這個夢?一遍遍的切換著那兩句喜歡,讓他很困擾啊。


    習慣性的來到成才床邊,伸出的手停留在半途,片刻後,袁朗收回了手,直接上床往花花旁邊一趟,似乎感覺到了床上多出了一個人,花花的身體有一瞬間進入了反射性的僵硬,不過瞬間就恢復了,因為那熟悉的體溫讓他安心,往裏側翻了個身後,花花蹭了蹭枕頭,呼吸清淺安靜的繼續睡覺。


    看花花在自己躺上來後自覺的往裏麵躺去,袁朗呆愣了一下後心滿意足的占據了一半的空間,不知道為何,躺在自己床上怎麽也睡不著,可是躺在這邊很快就可以入睡,難道自己身邊這朵花還有寧神安眠的作用?


    沒有再多想什麽,袁朗如同之前一個月一樣,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袁朗和成才的生理時鍾準時響起,然後,一翻身就和某張欠扁的臉差點來個緊密接觸的花花表示驚悚萬分,若不是足夠定力,他指不定會尖叫一聲以示他的受驚程度。


    砰的一聲豎起了身子,花花臉色發黑的瞪著袁朗,語氣說不得好,“隊長,你到底出什麽問題了?!”幹嘛好好的有自己的床不睡跑來和他擠?不知道這個叫做單人床單人嗎?!單人的意思就是隻能睡一個人兩個人會嫌擠的啊喂!


    “沒什麽問題啊,就是發現這邊風水好有助於安眠。”


    風水……成才嘴角抽了抽,摸摸的繞過了袁朗爬下床,站在床邊看著袁朗,語氣認真,“既然隊長喜歡這邊風水,那我們換床睡吧。”他還是喜歡一個人一張床,多舒服啊。


    “不行不行!”連忙扒住了想要轉身去洗簌的成才,袁朗非常無恥的耍起了無賴,“這風水可是跟著花花走的,沒了花花隊長我會失眠的,所以花花,我們打個商量,把床分我一半吧。”


    “不行!”對於袁大狼的提議,花花予以堅定的拒絕,雖然他們也有抗高溫訓練,可是他不想睡覺時還不讓自己放鬆,這種天氣,兩個人擠一起太熱了。


    “花花,我這麽提議可是為了你好啊。你想啊,你不同意的話我會失眠,失眠了我看見你睡的好我會忍不住心裏不平衡,一不平衡我就會來騷擾你,這樣你也睡不好了不是?”


    “……隊長,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像你這樣無恥的!”居然用威脅還是那麽無下限的事情作為威脅,當初他究竟怎麽得出袁朗這個人不錯的結論的?


    笑嘻嘻的看著成才,袁朗搖著狼尾巴得意洋洋,“承蒙誇獎,不勝榮幸!”


    ……一瞬間,成才聽見了自己牙齒咬緊時的咯嘣聲,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以下犯上揍上對自己笑的得意的那張臉,可惜,成小花同學悲催的發現自己的服從觀念學習的太好,盡管和吳哲一起想著法子報復回去卻依舊沒辦法直接揍上去,當然,前提是他能夠揍得到。


    在心裏念叨了無數遍“不氣不氣,和這種人生氣簡直浪費情緒。”,成才才可以重新擺出勉強無比的微笑,語調平穩的開口,“隊長,我同意你剛剛的提議,現在可以放手了嗎?”該死的竟然掙脫不了!


    “當然當然。”自己的目的達成,袁大狼十分好說話的放開了禁錮住成才的手放成才去洗簌,自己也下床穿衣整理,準備新的一天的訓練。


    *


    a大隊的任務其實並不頻繁,因為他們處理的都是一些其他部門無法處理必須暗箱操作隱姓埋名那種機密性任務,再加上任務有三個中隊平攤,是以,輪到三中隊出任務的次數一年也就那麽幾次,並且這麽幾次還不一定需要全員出動。


    這樣一來,空出的時間就多了出來,訓練日之外的休息日安排就可以提上日程好好利用了,比如說,某朵小花在接到自己連長電話後就拉上了許三多一起去師屬裝甲偵察營探望,而不經意經過的袁大狼思考了那麽零點一秒的時間後決定,身為隊長就有看慣隊員在外的安全問題的責任,並且還欠對方一頓捨命酒沒還呢,於是,一起去!於是,許三多咧著嘴笑了,成小花彎起的唇下垂了。


    “隊長,快要到收新南瓜的時間了,你不需要計劃計劃?”腳步釘在原地,成才苦口婆心的為自家隊長找理由留下來。


    袁朗拍了拍成才的肩膀,似乎完全沒看見成才哭喪的臉,“花花放心,今年輪到一中隊摘南瓜,不需要我多操心了。”


    “那演習安排?”


    袁朗不說話了,隻是摸著下巴圍著花花轉圈圈,那眼光,比x光還要透析感強,掃she的成才渾身發毛,終於,轉到第五圈時,袁朗停下了腳步,在成才緊繃的狀態下湊到了成才的耳朵邊,帶著笑意的嗓音低低沉沉的,煞是好聽。


    “花花,你這是嫌棄隊長?作為枕邊人,隊長我感到寒心吶。”


    立即的,成才眉毛倒豎瞪圓了一雙桃花眼,也不管袁朗和他之間過近的距離直接轉動腦袋瞪他,隻是過近的距離讓他這種行為差點造成鬥雞眼,不過成才此刻也管不上這個差點,他隻是用一種豁出去的語氣開口,“隊長,我就是嫌棄你了,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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