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隊長,你到底想幹嘛?”特麽的讓隊長自己找事做隊長找的事情就是戳他臉嗎?這還讓他怎麽睡?!


    一聽見成才的話袁大狼就興奮了,立馬甩了鞋子爬上了成才的床把成才往裏麵擠了擠坐在床外側,“花花,陪我說會話吧。”


    無奈的在裏側坐好後,成花花認命了,他真心的覺得他們隊裏應該增加一條規定,失眠者嚴禁騷擾同室!


    “好,隊長想說什麽?”


    “說什麽啊。”其實袁朗也沒想過這個問題,隻是想和成才說說話而已,不過,既然聊天那就隨便找點事情聊吧,“花花啊,你跟我說說你的事情吧。”


    “我的事情?資料上不是寫的很清楚嗎?高中畢業後當兵,進入鋼七連,後來自動跳槽去五班,22歲時第一次參加老a選拔,失敗後回了五班,23歲時二進老a,然後就呆在這裏一直到現在。”


    袁朗無語的盯著成才片刻後,才緩緩的用一種異常糾結的語氣開口,“花花,你的保密能力不錯。”竟然隻用那麽幾句就概括了這些年的生活,還什麽有用信息都沒透露。


    “沒保密啊。”奇怪的看了一眼袁朗,成才語氣平平的開口,“本來就沒啥好講的,隊長你不是應該清楚的嗎,當兵的除了訓練就是任務,這些東西還需要說嗎?”


    “呃……”袁朗被小小的噎了一下,不過隨即就恢復了,“那這樣,我問你答。”


    “嗯,隊長想問什麽?”成才眨了眨眼,他現在很希望隊長馬上給睡過去,這樣自己才能繼續睡覺。


    “聽許三多說你和他是老鄉,都在一個下榕樹的地方?”


    “嗯。”


    “你從小就聰明,老是把許三多追的漫山遍野的逃?”


    “嗬……”想起了小時候,成才忍不住輕笑,“那個時候我老欺負三呆子,真不明白三呆子被我欺負了那麽多次怎麽就不怕我呢?”


    “是啊,許三多對你可是黏膩的讓隊長我都眼紅了。”緊緊的盯著成才,袁朗的語氣似帶著曖昧的色彩。


    成才回望袁朗,撇了撇嘴,一臉慎重的做出了保證,“放心吧隊長,三呆子雖然和我挺親近的,但我絕對不會和你搶三兒的,怎麽說隊長的牆角不能撬啊!”


    “……”袁朗連自己都不明白究竟在期待什麽了又在失望什麽了,胡亂的抓了抓頭髮,往下一躺,“算了,不聊了,睡覺睡覺!”


    “隊長,你的床在那邊。”對著鳩占鵲巢的某妖孽,成才指了指那邊空著的床。


    袁狼聞言對著成才一個瞪眼,“怎麽,隊長徵用你半張床你還不樂意了?我可是記得昨晚上某朵小花抱著我怎麽也不肯撒手害的我到現在還腰酸背痛的呢!”


    “……”回瞪著得理不饒人的某妖孽,成才最終認輸,往下一躺,直接側著身子朝裏閉上眼,睡覺睡覺,別理某些莫名其妙的爛人了!


    看著成才留給自己一個背麵,袁朗笑了笑也閉上了眼,煩躁的心竟奇蹟般的平靜了下來,心跳沉穩,很快的就睡了過去,並且質量還不是一般的好。那一天,三中隊迎來了一個難得的無哨夜。


    *


    成才以為那一晚隻是袁朗偶然間的抽風夜,畢竟失眠這東西和他們這些老a真的沒啥緣分,可是之後,成才才發覺妖孽就是妖孽,連失眠這種事情也比人更高一籌,難纏的可以。你說人家失眠就失眠了,大不了自己想辦法治癒失眠症就是了,可是這妖孽,失眠了居然喜歡拉著他一起扯東扯西的不許睡覺,於是,杯具的花花同誌在被摧殘了一個月後,終於奮起了,他決定,晚上爬牆!


    趴在髒兮兮的泥水裏麵匍匐前進,花花喘著氣對著身旁的吳哲開口,“鋤頭,今晚我睡你那去!”


    “好啊好啊,擁花入眠共度春宵,小生夢寐以求已久啊。”盡管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但是吳哲在聽見花花的話後還是回答的很興奮。


    正在一旁監督訓練的某妖孽耳朵一豎,聽見了這段對話之後不幹了,放開喉嚨就來了一嗓子,“花花,你可不能拋棄本隊長啊。”


    就算此刻正在訓練中,花花還是扭過被泥水弄的汙黑的臉瞪了一眼耳尖的某妖孽,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啃了某妖孽的骨頭。


    “花花,又被隊長a了?”菜刀的情況比吳哲和花花要好一些,雖然也是滿身滿臉的泥水,不過喘氣的幅度要平順一些。


    “那個爛人!!”低低的咬著牙吐出了這個詞,花花表示他現在已經十分贊同吳哲對袁朗的“暱稱”。


    “誒,花花,隊長又幹什麽了?”平時總喜歡笑眯眯的花花脾氣可算不錯的了,能夠讓花花氣到咬牙的程度,從另一側麵表明了隊長的妖孽度數啊。


    “沒幹什麽,隻是喜歡每天半夜找我談心!”這句話可謂是含在嘴裏鑲在齒間,一字一頓說的那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啊,就連匍匐的雙臂的用力程度都增強了不少,可見花花的怨氣有多麽濃了。不過大家也理解,畢竟誰都不喜歡好眠時被騷擾並且還拉著談心,不過,和隊長談心?撲哧,三中隊眾隊友很不厚道的偷笑了。


    “花花啊,那是隊長對你的特殊優待啊噗——”石頭說的語重心長,隻差沒有直接拍拍花花的肩膀了,隻可惜最後那一聲擬聲詞徹底泄露了他“醜陋”的內心,竟然對陷入苦難的同僚幸災樂禍,花花咬牙,狠狠的把一幹偷笑著瞪了一邊,太過分了,竟然連鋤頭都偷笑!


    “成才哥,別生氣。”


    這個時候唯一沒有偷笑的就是老實人許三多同誌了,那雙不大的眼睛望向成才時還是那麽的純潔,在整張臉都被泥水塗的汙黑的情況下那口白牙竟還保持了原本的潔白,笑的亮晃晃的。


    “談心好啊,隊長說過,談心那是因為在意了才談的,不在意就不會花費功夫談了,成才哥,隊長很喜歡成才哥對成才哥很好的,成才哥別生氣!”


    被許三多的驚人之語搞的成才手一軟差點沒整張臉都趴進泥土裏麵,沒好氣的瞪了一臉嚴肅認真的許三多一眼,“閉嘴,你個三呆子,你樂意和那爛人談心那你去,我都被折騰的一個多月沒睡好覺了!”睡眠不足的人表示很暴躁。


    “一個多月?”吳哲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腦子飛速轉動起來,“那爛人難不成有什麽陰謀?”一般而言,無論怎麽喜歡a人但爛人還算不錯的隊長,難得一兩次打擾花花睡覺算是捉弄,但是連續一個多月就有問題了。


    “有什麽陰謀?據他自己說是失、眠!”tmd有人失眠連續失個一個月不去找治癒方法反而每天跑來騷擾好眠的室友等室友清醒了就往床上一躺不出三秒就睡著的失眠人嗎?!自稱失眠的人倒是每天精神奕奕的變著法子壓榨他們的精力,他這個不失眠的卻長出黑眼圈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杯具的娃啊,眾人對於花花投以同情的眼光,就說花花最近怎麽越來越憔悴了呢,原來是隊長的“功勞”啊,不過,“隊長怎麽會和失眠那玩意兒搭上線?”


    身為副隊,菜刀同誌表示不解啊不解,跟了隊長幾年他從來不知道隊長還會搞失眠這套玩意,難不成有什麽煩心事?三中隊之媽的靈魂燃燒了。


    “花花,隊長是不是有什麽煩惱?”


    “煩惱?”花花奇怪的望了一眼菜刀,“他有什麽煩惱我怎麽會知道?如果我的視線能夠毒到穿透爛人那張比鑲了金剛鑽的臉皮直達爛人心底的話,我就不會被欺壓的那麽慘了!再說了,隊長有心事難道不應該是你這個副隊先知道嗎?”


    “這個、嗬嗬……”幹笑幾聲,菜刀才有些幹巴巴的開口,“花花你也知道隊長的功力不是我等可以參透的了,所以身為副隊我的壓力很大啊。”


    於是,三中隊全員對視一眼,齊齊嘆氣,他們怎麽就攤上了那麽一個隊長呢?喜歡a人不說,還嚴格執行老a守則什麽事情都藏著掖著,你說你想藏著掖著就藏吧,可是偏偏藏著掖著不舒坦了還找他們來出氣,他們命苦吶,比小白菜的命還苦。


    幽幽的哀嘆一聲,已經達到了今天訓練終點站的泥人們一個個的站了起來,甩了甩濕答答黏膩膩的衣服,小跑著回到坐著舒坦的看他們訓練的妖孽麵前集合等解散了。


    “嗯,不錯不錯。”某妖孽依舊舒服的坐著看著表示的時間,“比起上次的時間又快了三秒,不錯。”


    明明是讚揚,可偏偏那懶洋洋的語調加上那斜著眼睛看人的模樣讓三中隊的人硬生生的感受到了一股紅果果的鄙視,自家隊長的那張臉,怎麽看怎麽覺得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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