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想到清瀠的來歷以及她師母遭遇到的追殺,又想到這一界與上界是有聯繫的,萬一消息走漏,上界再派人下來追殺,又是一場紛爭。她說道:“荒天界的破界域門壞了,界破域門所在之地化成廢域絕地,莫說與蠻荒界聯繫,便是飛升上界都……至少到目前為止是無能為力的。我是進入虛空,迷了路,歪打誤撞來到這裏的。”她說話間,將一件內刻星圖坐標的法寶取了出來,遞給玄翊說:“這是我沿途所繪的星空圖,上麵有探查過的星星的詳細記載和坐標,我想對你們應該有大用。”怎麽沒大用?這就是一份蘊藏著難以數計的寶藏的藏寶圖。不過她離開這一界後,這份星空圖對她來說便沒什麽用處了。


    玄翊將神念投入法寶,略微一探查便將其開啟,法寶投she出一片微縮投影。那投影顯現的是一片浩瀚的星空,一座接一座的星係分布其中,這些星係的每顆星辰都有標註和坐標,有些甚至詳細地註明上麵有些什麽礦脈資源!


    星空圖一出,在座眾人全都震驚!一是為這星空圖所含的價值,二則是為包穀所探過的星星數量。數量之多,神念掃過一時間都沒能數得過來。


    第三百七十五章 回荒天界


    要繪製出這樣一份星空圖,得花多少時間和心血,歷經多少危險?從對這些星星進行的危險分級劃分以及標註就可以看出繪製這樣詳細的星空圖付出了多少性命。這份來之不易的含有無盡寶藏的星空圖輕輕鬆鬆隨隨便便就送了?在場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待包穀恭敬地抱拳躬身行了一禮道:“叨擾多日,不勝感激,就此別過。”行完禮後,扭頭對魃喚了聲:“清瀠,走吧。”扭頭朝外走去時,他們才回過神來。


    玄翊趕緊出聲喚道:“且慢!”她疾步追到殿外攔下包穀,說道:“如此重禮,豈能收受?”


    包穀說道:“我們回了荒天界,這份星空圖便無用武之地。同為戰王族一脈,把星空圖交給你們也算是物盡其用,為壯大戰王族出一份力。”


    玄翊愣了下,又問道:“沒想過賣掉這份星空圖?”


    包穀淡笑著說道:“我想賣掉這份星空圖所能得到的應該在這些星星上都能採集得到。若是要賣倒,還不如將採礦艦船傳送到相應的星星上逗留幾日,豈不來得更方便容易?”


    玄翊被包穀說得無言以對。她隻得直言說道:“這星空圖太貴重,戰王府受之有愧。”


    包穀說道:“那就當欠我一個人情。”她轉念一想,問道:“不知戰王府可有五行仙石?荒天界的破界域門完全崩毀,而荒天界已經沒有五行仙石可采。”


    玄翊的眸光一亮,說道:“有。你需要多少?”


    包穀估算了一下,將五行仙石的大小規格及數量報給了玄翊。


    玄翊略作沉吟,說道:“稍等。”她朝包穀作了個“請”的手勢,又將包穀請回殿中,將包穀需要五行仙石的事向戰王府的諸位長老說了。


    諸位長老簡短地交換過意見,告訴包穀,給他們半天時間,他們幫包穀籌齊所需的五行仙石。


    包穀點頭應允,抱拳道:“那就多謝諸位。”


    她被請到偏廳喝茶,由玄翊及幾位長老作陪,玄天與兩位長老去調度五行仙石。


    玄翊坐在偏廳,說道:“我聽說荒天界有七八萬年沒有仙人飛升,無界去往荒天界的仙及修士、大能都是有去無回。不知荒天界是個什麽情形?為何會七八萬年沒有仙人飛升?”


    包穀說道:“荒天界受天道法則壓製嚴重,修行境界最高隻能到洞玄期,在我離開荒天界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或聽過有渡劫期或渡劫期以上的修仙者存在,絕大部分修仙者都隻在元嬰期,能夠踏進化神期便是修仙者中的佼佼者了,踏進洞玄期那便能夠成為一方強者,天下各處皆可去得。且荒天界的破界域門在數萬年前就崩碎了,即使有仙,隻怕也是飛升無門。”


    玄翊嘆道:“既然如此,何不留下?你若回到荒天界,離仙緣恐怕就遠了。”


    包穀輕輕搖了搖頭,動作雖輕,態度卻很堅決。


    玄翊見狀便不再勸留。她略帶猶豫地問:“不知令徒的來歷?”從之前包穀與清瀠的談話,她聽出她們的師徒關係不同一般。


    魃坐在包穀的旁邊,心不在焉地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聽到玄翊的問話,扔了個白眼,輕哼道:“你管我什麽來歷?”


    玄翊被小小地噎了把,下意識地看了眼包穀,卻見包穀隻輕輕地摸了摸鼻子,又朝正看向包穀的清瀠掃了眼。


    魃噘著嘴,一副“我很不樂意”的模樣。


    不到半日,戰王府便將包穀所需的五行仙石湊齊。


    包穀收下五行仙石後,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又調撥了十艘能夠橫渡虛空的採礦艦船給戰王府,這才領著魃告辭。


    玄翊與玄天相送,還沒走到戰王府的大門口便忽然看到頭頂的天空忽然陰了下來,再一抬頭赫然發現頭頂上方陰雲翻騰、遮天蔽日、殺氣騰騰,隱約還有旌旗在烏雲中時隱時現。


    戰王府有護衛匆忙來報說大量的蠻族甲衛正朝戰王府湧來。


    玄翊聞言皺了皺眉,果斷下令備戰,繼續將包穀往外請。


    包穀亦皺緊了眉頭。她估計蠻族還是沖今天的那場恩怨來的,她想息事寧人,可瞧蠻族這陣勢似乎是不願服軟認輸墮了威風。她一想也是,眾目睽睽之下,她殺了蠻族的強者,又大軍壓城相威脅,若蠻族就此咽下這口氣不坑聲,叫別的勢力怎麽看蠻族?一旦覺得蠻族可欺,誰都踩上一腳,那又是麻煩不斷。且她擺出的實力、陣仗遠不足以強到能夠讓蠻族這樣位於蠻荒界第一勢力的族群低頭認輸。整體實力上來說,戰王府是比不上蠻族的,無論是從族群數量還是先天體魄上來說,這一界的人族都弱於蠻族。她若走,便是把麻煩留給了戰王府。包穀心心念念地想早點回去,如今“歸家”在即,卻生出蠻族這場變故,讓她一陣心煩,況且,勢力之爭,打死一個惹出一窩的事她早就煩不勝煩。她當即冷聲道:“玄翊,你去向蠻族傳句話,蠻族若是再不知進退,我便滅了蠻族在這一界的道統!”


    玄翊及周圍戰王府的人聞言全都驚愕地看向包穀,那眼神活像看誰在這說笑話似的。


    包穀見狀,問:“不信麽?”


    玄翊非常老實地點頭,說:“你剛來這一界或許不清楚。這一界名為蠻荒界,這蠻荒便是指蠻族。”


    包穀說道:“我知道。我從來不開玩笑。”


    正在說話間,便又有護衛來報,說蠻族已將戰王府團團圍住,讓傳王府交出包穀,且戰王府必須為今天包穀的事給出一個交待。


    包穀施展縮地成寸神通,幾步來到戰王府大門口處,隻見大門緊閉,府中護衛嚴陣以待,把府門護得像鐵桶似的,戰王府的人列成軍陣站在府中的廣場上,大戰一觸即發。


    大門緊閉,包穀出不去。她讓一旁的戰王府的一位把守大門的領兵統領模樣的人開門,那統領自然不可能在這危急關頭聽一位來做客的客人吩咐,委婉堅決地回絕了包穀。


    魃斜著眼睛淡淡地瞥了眼那統領,抬腿一腳用力地踹在戰王府的大門上,但聽“轟”地一聲劇響又伴隨著“嗡”地一聲法陣震顫的嗡鳴聲,戰王府那高達數丈厚度可與城牆相媲美的大門飛到空中“呼呼呼呼”地打著圈發出沉悶的聲響,然後重重地砸在地上,在驚飛一片路人後用力地砸在地上,將地麵砸出一個巨大深坑後穩穩地立在坑中。


    戰王府大門不僅門沒了,連兩側那厚如城牆的堅壁都隨著大門遭到的暴力破壞而崩塌了一截,使得戰王府的大門完全敞開,露出外麵那一眼看不到盡頭、黑壓壓鋪展開的蠻族軍隊。狂暴肅殺的血腥殺氣迎麵撲來。


    軍隊的正前方擺開一排攻堅器械,正準備強攻戰王府的大門,卻發現大門被從內部給打飛了。


    包穀緩步邁出戰王府的大門,立在蠻族大軍的最前方,神情冷然地傳音道:“誰是蠻族能夠拍板說話的出來說話!”說話間,她看到不遠處有一座華貴非凡的座駕擺在軍陣中,那座駕寶光流轉、霞光祥雲相繞,宛若仙宮寶闕。那座駕被一層若有若無的霧氣所繞,乍然看去似極近,她凝神去看座駕中的人或座駕所在的位置時又覺極遠。她一眼斷定,這即使不是仙寶,那至少也是高於大乘期法寶的地仙級寶物。


    一個冷厲的聲音自空中飄來:“犯我蠻族者,必誅!”


    戰王府裏的大軍的氣氛凝重到了極至,已呈箭在弦上之勢。


    一個接一個包穀看不出修行境界的強者毫無預兆地出現在戰王府的大門前,一字排開,竟有三十幾個之多。之前包穀見到的那位自稱玄稱的也赫然在列,排的位置似乎還挺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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