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說:“那不是荒古山脈大陣的陣眼,那隻是用來聚風水大勢的風水眼之一。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這荒古山脈的龍脈是適合修仙的福根寶脈,是條陽龍,用來鎮風水眼的就必須得是至陰至煞或至邪之物。荒古山脈的龍脈大勢及魃棺於風水眼處陰陽交匯,化作太極。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玉宓聽得糊塗了。她叫道:“得,你甭解釋了,你越解釋我越糊塗。”打架,她在行。風水法陣,她是外行的外行。


    司若聽得也糊塗,但她卻知道這在荒古山脈布下這手段的人本事相當的大,留在荒古山脈裏的這片法陣也絕對不簡單。她從包穀的話裏聽出包穀隻怕已經弄明白這座荒古山脈裏有什麽東西。她意識到鉞國這回是真正送了一份超大的大禮給玄天門!她現在恨司垣恨得牙齒發癢。若非司垣的舉動,使得他們被困在這裏,又沒有一個陣法本事拿得出手的人來,何至讓玄天門獨得這好處,再不濟,鉞國都能從中拿走三成。因為他的那些舉動,讓她現在很被動,把這隱藏了天大秘密和寶藏的荒古山脈整個拱手讓給玄天門,連點沾手的餘地都沒有。她在心裏冷笑。司垣想讓他的後世子孫坐上皇位?待她回到蒼都城,與昭威侯府有牽連的連隻雞犬都不會留下。叛國謀逆罪,那是坐得嚴嚴實實的。


    司若突然瞥見走在前麵的包穀和玉宓突然憑空消失,她緊跟著一步邁過去,便看到眼前的漫天黃沙突然消失,那獨木成林、遮天蔽日般罩得連陽光都透不下來的的榕樹林出現在麵前。


    這就出來了?


    司若愣了下!她的身後,鉞國眾人也依次邁出。


    包穀立在榕樹林外,感覺到有視線從榕樹林中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看來。


    玉宓則幾步上前,站在包穀的前麵,她身上的衣裙突然化成鮮艷的如火的鮮色,飄然若仙的衣裙上泛著一層淡淡的火光籠罩住她的全身,一股凜冽的戰意陡然從她的身上暴發出來,隨著那股戰意的攀升,一股由無數鮮血和性命凝匯出的血煞氣息從她的身上翻騰湧出,使得她整個人血氣滔天宛若一尊殺神!那氣勢,竟不輸任何洞玄期強者!


    從封天絕域中出來的鉞國眾人瞧見玉宓身上的氣勢都不由得多看了玉宓幾眼。每個人的眼裏都浮出一絲疑惑:這是化神初期境界該有的實力麽?


    修行境界並不能代表實力。同樣的修行境界,根據戰鬥經驗、身上的法寶靈珍、天賦、修行的功法等區別能夠拉出非常大的差距,實力是所有能力的總和表現。修行境界是實力的一部分,雖不能代表全部實力,卻也是代表實力的基礎表現。


    化神初期的修仙者,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是洞玄初期修仙者的對手,這是修行境界上的差距。這種差距和三歲孩子再怎麽強也不可能打贏一個成年人一樣。除非這孩子在娘胎裏就開始有強大的修仙者灌注靈力培養再拉這孩子出來和普通的成年人打。但這種概率有多少?


    榕樹林中,突然走出一個容顏如玉、膚若凝脂周身糙木秀靈氣息的女人。這女人長得非常漂亮,彎彎的柳葉眉,剪水秋眸,朱唇皓齒,顧盼生波,讓人一眼看去就很有好感。


    特別是她身上的那身糙木靈秀氣息與妖聖身上的氣息有著相近之處,包穀見到她都不由得生出兩分親切感來。


    可這女人是從榕樹林裏走出來的,在場的人用膝蓋想都能想到她是什麽人。


    那女人在距離包穀一行約有三丈處停下,她笑意盈盈地看著眾人,說道:“這麽多年來你們是唯一進去後又出來的。”


    玉宓半眯起眼,冷冷地睨著那榕樹巨妖,冷聲道:“容如玉,你沒想到我們還能活著出來吧。”


    容如玉應道:“是沒有想到。不過既然能夠從裏麵活著出來,那都是有大本事的,我素來敬重有本事的。咦,妖聖和那條小蛟龍沒有出來?”


    第二百八十三章 縱火犯


    玉宓冷聲道:“她們有沒有出來與你有什麽關係?”


    容如玉說:“我與妖聖一見如故引為知己,自然會為知己的安危著想。”


    司若扶額嘆道:“真不愧是修行多年的老樹精,這皮夠厚啊!本皇自嘆拂如!”


    鉞國眾臣紛紛朝司若看去,那眼神分明在說:陛下,失言了啊!


    包穀麵無表情地看著容如玉,那一如既往清冷的聲音響起,她說道:“你覺得我們會告訴你裏麵的情況麽?”這容如玉在交惡之後見到他們沒有突然發難,而是又跑出來攀談,不是厚著臉皮又來套近乎拉親近,而是想打聽封天絕域的消息。容如玉在這裏不知道多少年,看著無數的強者進去卻最終都沒能出來,而她自己隻怕也想辦法探過卻無果,如今好不容易遇到有人進去後還能出來,豈會不想從他們身上弄清楚裏麵的情況?


    容如玉看著包穀,俏皮地眨了眨眼,說:“你們有選擇麽?擺在你們麵前就兩條路,一條,退回去,一條,我!你們這些小傢夥這點實力在我麵前還不夠看。乖,把你們在裏麵遇到的、見到的、探到的都告訴我,乖乖地說了,或許我一高興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不然,我可就自己動手搜魂了哦。”


    司若見到容如玉一副吃定他們的模樣,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再加上玉宓戰意勃發像尊戰神一樣立在前麵護住包穀,就更不願被看扁露怯。她兩步踏上前,走在玉宓的前麵,渾身氣勢不斷攀升,一股令天下臣服的皇者威儀從她的身上瀰漫開來,隨著那股威儀的展開,她的身上隱隱浮現起一道紫色的龍氣,那龍氣騰騰,蘊含著無盡恐怖的力量。


    一聲低沉的龍吟咆哮聲響起,一把寶劍出現在司若的掌中,一條封印在寶劍中的龍魂仰頭咆哮,仿佛隨時要衝出寶劍朝容如玉撲去。


    司若本就是洞玄期大圓滿的修行境界,離渡劫期都隻有半步之遙,如今周身氣勢外放,懾得身後的鉞國眾人齊齊曲膝跪下,高呼道:“叩見女皇陛下!”齊聲高呼,聲若滾雷,氣沖雲霄。


    司若手裏的劍直指容如玉,冷聲道:“不就是一隻有點年頭的老樹妖而已,有什麽資格在本皇麵前擺威風。”


    容如玉盯著司若,說道:“皇道龍氣,沒想到你們當中居然有一位帝皇。”她的視線又落在司若手裏的那把劍上,說:“封有真龍之魂的仙兵!”她的眉頭微皺,迅速做出決斷:“你可以離開。他們留下。”


    司若簡直被容如玉給氣笑了,她說道:“老樹妖,你是不是一直窩在山窩子裏沒開過竅?”


    容如玉的俏顏一沉,不悅地說:“我說了你可以離開,你還想怎樣?你不要不識好歹,你雖然占了皇道氣運冥冥中有天道庇護,卻也不是殺不得你!”她朝司若一拂手,說:“你走,別留在這裏礙我的事。”她又看向玉宓,說:“你也有點本事,我喜歡有本事的人,我不為難你,你也走。”


    一行人對容如玉簡直無語!遇到紮手的就放走,遇到好欺負的就留下,典型的欺軟怕硬。


    包穀幽沉的目光落在容如玉的身上,她的神情一片冰冷。她緩緩邁出步子,朝著榕樹林中走去。


    容如玉的視線落在包穀身上,說道:“我可沒讓你走!”話音未落,便有榕樹根須朝著包穀捲去。


    就在榕樹根須動的那一剎那,玉宓和司若同時出手朝著那些卷向包穀的榕樹根須轟去。


    玉宓放出的南明離火燒作一片火海,以他們立足地為圓心卷朝著四麵八方擴散,榕樹根須沾上南明離火即被引燃,轉瞬的功會就被燒為灰燼。


    司若則是淩空一斬,一條金龍的龍魂從她手裏的寶劍中咆哮衝出,龍爪揮舞,龍影翻騰,那強悍的力量似乎連空間都要撕碎,那些卷到空中的根須剛逃出玉宓放出的火海就被龍影掃中震成碎屑。


    玉宓和司若分左右立在包穀的前麵護住包穀,手裏的劍一起指向容如玉,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動她?你問過我的意見嗎?”


    “動她,你問過本皇的意見麽?”


    話音方落,兩人同時扭頭。


    玉宓冷冷地瞪了眼司若。


    司若則很輕視地瞥了眼玉宓。


    兩人之間陡然升出來的敵意比對容如玉的還濃。


    司若冷眼睨著容如玉,充滿威儀的聲音響起:“我看你是找死!”她劍指長空,凜聲說道:“鉞國兒朗聽令,列陣!”


    司若身後的護衛隊同時齊聲高喝:“得令!”聲勢震天,氣吞山河。他們瞬間組成軍陣,一股凜冽的殺氣陡然沖天而起。布起軍陣的護衛隊不再是單兵作戰,而是連成一個集攻防於一體的強大存在。這種力量不是一加一等於二,而是以數倍擴張。當初在玄月古城,砍幫元嬰期的修仙者結軍陣,一擊秒殺洞玄期強者。如今,這些護衛的實力全在化神期,其爆發出的氣勢更是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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