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羅炒著菜看到玉宓學得格外專著,那臉上的羞紅之色啊,就沒有褪過,樂得她都快不行了,她還不行笑得太開懷太放肆,不然玉宓就該羞得逃了!她沒告訴玉宓,這事兒啊,不止要有功法,還得看她倆在床上誰按得過誰、包穀樂不樂意讓著玉宓。這事,她師傅若不讓著她、順著她,她能把她師傅這樣那樣?她連捆仙繩她都摸不出來就被師傅衣袖一拂給卷到院子外去。


    玉宓把玉簡裏記載的雙修功法琢磨完,一抬頭見到玉修羅把菜都炒好了,正往外上菜。那文火煨著的小罐子也改成了小火保溫。她對再送進來端菜的玉修羅說道:“你這給你師傅煲的什麽?滋陰養元的?”


    玉修羅扔給玉宓一個“你想多了”的眼神,說:“她還用著湯來滋陰養元?你當我是擺設呢!”說完,將兩盤菜遞給玉宓,說:“端出去。”她把剩下的三盤菜端上,轉身出了廚房。


    玉宓感到奇怪。這麽煨湯應該是滋補之物,以追魂閣主的修行境界和實力,還需要靠外物滋補什麽?這是人家的隱密,她不便打聽,隻得壓住心頭的好奇出去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喝酒小敘


    追魂閣主和玉修羅住的院子頗大,後院還有一座小花園,花園裏種了些靈藥奇花,布置得頗為幽靜。


    玉宓端著盤跟著玉修羅來到小花園,見到包穀、追魂閣主、妖聖、紫雲姝正坐在小花園的涼亭中喝著茶。小花園一旁擺著張玉製桌子,上麵擺滿玉修羅剛端出來的菜。她下意識地看了眼追魂閣主,隻見追魂閣主坐在涼亭裏看著正在擺碗筷的玉修羅,那眼神柔到了骨子裏,就跟著了迷似的。玉宓朝玉修羅看去,不覺得玉修羅擺碗筷的樣子有什麽好看的啊。


    玉修羅把碗筷擺好,幾步蹦到涼亭中,問:“茶喝夠了麽?不覺茶喝多了嘴裏淡麽?”


    追魂閣主將視線從玉修羅的身上移開,起身將眾人引向菜桌。


    菜是玉修羅下廚做的菜。酒是名為醉仙釀的靈酒。


    醉仙釀的口感醇厚濃鬱,酒勁大,對於常年泡在靈酒中的玉宓和玉修羅來說,這種靈酒才叫酒。


    包穀的口味一向清淡。她一杯醉仙釀入喉下腹,隻覺灼辣感從喉嚨一路燒到胃裏,又再從胃裏“嗡”地一下子燒開,延著經脈化進了四肢百骸,燒得她的臉泛起一片火辣辣的熱感,眼裏都浮現起一片霧色。好在她平日裏吃了大量的的靈丹寶藥,連毒、藥都不怕,這點酒勁倒還是扛得住的。


    可這裏有三個鬧騰的酒鬼。玉修羅、玉宓和紫雲姝,三人幾乎抱著酒就不撒手,這酒還是不淺賞即止,是一杯接一杯地幹,喝得那三人連呼痛快、過癮。


    紫雲姝愜意得眼睛一直半眯,懷不得把酒罈子捧在懷裏。


    玉修羅和玉宓最缺德,自己是酒鬼恨不得埋進酒罈裏去還得拉上大家陪酒,這一杯接一杯地痛快暢飲,她們是連呼痛快、過癮,追魂閣主、玉宓都有點吃不消。


    妖聖那肚子就跟不是肚子似的,再多的酒進到肚子裏都跟沒喝似的,一派氣定神閑的模樣,一會兒給紫雲姝擦擦嘴角,溫溫柔柔地道一聲:“慢慢喝,吃點菜。”夾點菜餵進紫雲姝的嘴裏,一會兒回頭過來照顧一下那被醉仙釀灌得有點發暈的包穀和追魂閣主。


    追魂閣主慵慵懶懶的窩在椅子裏,眸光迷離,那視線落在玉修羅的身上時不時走神。


    妖聖瞧得直樂,暗中傳音追魂閣主:“你那眼睛啊,幹脆長玉修羅身上得了。”


    追魂閣主回神,臻首微側,看著妖聖,傳音回道:“彼此彼此,你不是隻差沒把紫雲姝攏到懷裏了麽?”意有所指地將視線往妖聖那攬在紫雲姝身後的手上一掃。她麵前的酒杯又被斟滿酒,那三個小傢夥又將酒敬了過來,她隻得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宣告自己酒量有限、不能再喝。


    玉修羅湊過去往追魂閣主的眼眸中一瞅,發現確實有醉色,將追魂閣主的酒杯收了,不讓追魂閣主再喝。


    玉宓見狀頓時朱唇微張,說:“玉修羅,你這樣不合適吧?”就算沒把她們當外人,把追魂閣主管到這份上,也太……


    玉修羅說:“她二十多年前被天雷傷到神魂,現在還有暗傷,不能喝多。”說完,便不再管追魂閣主,將眾人的酒杯滿上。


    妖聖聞言怔了下,扭頭看向追魂閣主說:“介意讓我看看麽?”


    追魂閣主表示無妨。


    妖聖以神念探向追魂閣主的神魂,過了半晌,才說:“你是在神魂受傷後藉助至尊猴兒酒突破進的洞玄期?”


    追魂閣主點頭,暗暗地朝妖聖打了個眼色。


    妖聖傳音說道:“你還真是……拿命在拚啊!神魂暗傷未愈你竟敢衝擊境界,你就不怕……神魂俱滅麽?”


    追魂閣主輕輕搖搖頭,傳音回道:“前進路上,不是生就是死,一路行來,倒也習慣了。如今不是好好的麽?”


    妖聖沒好氣地瞅了眼追魂閣主,傳音道:“虧得你有好好調養,再加上修行境界的威名擺在那。你這傷不治好,遲早有天你得死在這上麵。”


    追魂閣主無奈地傳音,說:“我倒是想治好,隻是被天雷所傷,動及根本,能揀回到命還能突破進洞玄期都已是造化了。便是至尊猴兒酒都隻能鞏固、不能根治。”


    妖聖想了想,又看了看包穀,她傳音道:“你若能有法子讓包穀替你想辦法湊齊丹藥,我倒是能替你開爐煉一回丹。”


    追魂閣主撫額,暗中回道:“若能治我這傷,必是比涅盤丹還貴重的寶丹,我可……出不起那價。”涅盤丹的效用是在身體上,這神魂上的傷是世間最難治的,被天雷所傷,幾乎沒有癒合的可能。若非她神識強大,又修的是雷係功法,於控雷一術造詣極深,隻怕早命喪天雷魂飛魄散了。便是勉強活了下來,那神魂上的傷被天雷烙下天道烙印凝在上麵,使得那些傷根本無法癒合。


    妖聖一想也是。這得以元神果為主藥,元神果隻有多寶靈猴才有。除非有大用,否則一般情況下包穀是不會輕易問多寶靈猴要靈珍寶藥的,即使要,那也是等價交換。


    追魂閣主傳音妖聖,問:“我這情況真能治?”


    妖聖傳音道:“能。”


    追魂閣主卻沉默了。便是妖聖肯出手幫她煉丹,包穀肯賣她煉這丹的所有煉材,她也出不起那價去下那些煉材。


    包穀雖是半醉,可她聖姨和追魂閣主眉來眼去得太明顯,特別是這兩人都時不時朝她瞅來,她想忽略都難。她傳音問道:“你倆……”眸中有疑惑劃過。


    妖聖悄悄地把追魂閣主的情況說了。


    包穀一聽,這是聖姨想幫忙又不好意思問她要煉材啊。她再看她聖姨那泛亮的眼神,明顯還有技癢的成份在。她傳音問:“一爐能出幾顆?”


    妖聖傳音回道:“或許隻出一顆,最多隻有三到五顆,而且丹藥出爐時能容易引來天雷給劈沒了,得要一個精於玩雷的人來扛雷護丹,比涅盤丹難煉、難得得多。”


    包穀凝神想了想,說:“你把丹方給我。”她看到丹方才好湊藥材。


    妖聖說:“我還得再琢磨後才能給你。”


    包穀頓時看向她聖姨的眼神都是斜的!眸中迸出氣憤!


    妖聖傳音道:“往後你有的是挨雷劈的時候,不給自己備兩顆?”自己的徒弟自己還不了解?包穀對用在她自己身上的東西,再珍貴的東西都不當回事兒。


    包穀一聽,頓時沒了脾氣。她是煉體修煉者,往後少不了引雷煉體,自己的神魂又弱可沒追魂閣主那麽強悍,沒點準備,萬一有個好歹,哭都沒地兒哭去。若是沒辦法治,她也就認命了,可有辦法治,因為自己吝嗇而喪命,還是神魂俱喪……她一咬牙,很想說:“煉”,可再一想到那麽多的煉材拿出去有九成九的概率打水漂,心啊,涼透了啊。這有完整的丹方還好,這是沒丹方啊,是她聖姨專程針對用效在配藥煉丹啊!就算是出個新病症,太夫配藥、試藥也得反覆地弄才能弄好,如果是四五階藥,她也就認了,這動輒就是八九階靈藥聖藥,連元神果都得動用,這損一爐都得讓人心頭嘩嘩地滴血啊。能煉成丹藥,她倒也罷了,用得值。關鍵是她聖姨沒丹方。


    包穀連灌三大杯酒,喝得眼睛都發紅了,這才對妖聖說:“等你把丹方琢磨出來,給我看過,我再考慮。”


    玉宓、紫雲姝、玉修羅三人一起看向包穀,又再看向妖聖。不明白這又是鬧哪一出?


    紫雲姝眨眨眼,問:“阿聖,你又對包穀獅子大開口了啊?”


    玉宓恍然大悟,當即說:“沒事,咱們繼續喝。”反正包穀富。姨獅子大開口無非是想起什麽古方煉法找包穀要煉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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