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陸路來到我的身邊,說道:“快起來,他們就快趕來了。”


    “反正都會被他們追上,倒不如休息一下養足精神跟他們背水一戰。”


    “不行,現在敵我力量懸殊,跟他們力拚隻有送死。快點起來,我們就快到了。”


    “十分鍾,就讓我休息十分鍾。”我賴在地上不想動。


    “航慈姐姐羞羞。”敖摯在一旁叫道。


    “去死!”我對他翻出個白眼,想抓起雪扔他,卻發現自己居然倒在冰上。


    “咦,這地上怎麽是冰啊?”


    “因為我們已經站在雅魯藏布江上麵了啊。”陸路笑著看著我,似乎是在笑我的後知後覺,笑我都在冰上躺了那麽久才發現。


    我倏地坐了起來,問道:“我們到了雅魯藏布江了?”


    “到了。”陸路說,“而且,據我所知,這第二枚戒指就在這附近十裏之內。”


    “呀!”我興奮得一躍而起,叫道:“我們快走吧,快點找出來。”拖著陸路就往前走。


    陸路輕笑兩聲,說道:“真像個小孩子。”


    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我突然感覺到小指頭有點燙燙的,抬起頭一看,那戒指居然地發光,光茫刺眼,如陽光照she在境子上再被返she一般。這東西在我剛找到的時候發著這種光,怎麽這會兒沒太陽它也會發這種光。


    “它感應到第二枚戒指之所在了。”陸路驚喜地叫道。跟著,我們抬眼看去,隻見一抹耀眼的光芒透過冰層散發出來。光不強,卻讓我們剛好可以看到。


    在冰下,那應該是在水底。


    我看向敖摯,說道:“你去冰底下幫我把戒指找出來。”


    敖摯得意地一甩頭,說道:“現在用得著我了吧?都說了帶上我沒錯。”


    “好了,小鬼,別那麽多廢話了。”我看到遠方飄來一道黑雲,這黑雲有點古怪,因此不耐煩地追催道。


    陸路也發現了,說道:“不好,他們追來了。”


    敖摯見狀,立即化為條龍,穿破冰層鑽下去找戒指去了。


    眨眼之間,那轉黑雲到了頭上,然後落了下來,從上麵跳出幾百名妖魔鬼怪將我們團團圍住。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黑色水晶戰袍的傢夥,這傢夥頂著一頭白髮,臉上毛融融的呈綠色。這是個什麽妖怪啊?


    “它就是‘少王’魅魑,是以一種巨毒的蠱蟲修煉成妖的,小心點。”陸路對我說道。


    蠱蟲?!我的心裏直哆嗦。將許多毒蟲養在一起,相互吞吃,剩下的最後那條大的就叫蠱。蠱通常都是劇毒無比,這蠱毒精可比蜈蚣精、蠍子精的毒厲害多了。


    “交出‘至尊九靈’”。那“少王”陰惻惻地向我叫道,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右手指上,透出貪婪的神色。


    “嘩”一聲巨響,敖摯從冰裏鑽了出來,遠遠地沖我叫道:“航慈姐姐,那戒指要跑,我抓不住它。”然後,他看到了凶神惡煞的這幫妖怪,叫了聲“媽呀,好多妖怪啊”尾巴一甩鑽到冰底下去了。


    這個膽小鬼!之前說得那麽好,現在一見到這群傢夥就躲了。不過,他躲了也好,省得我們還得分神照顧他!


    那些妖怪看了敖摯那邊一眼,也未去理會。


    我的右手無名指突然有種火辣辣的感覺,像有團火在燒一樣,我用手用力地揉了揉,覺得十分的難受,往手上吹冷氣也不能減輕分毫,我用力地甩著手,恨不得將那根指頭給剁下來。突然,一道亮光破冰而出,落在我的手上,跟著,我感到無名指上一緊,之前的灼熱感覺頓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從無名指上擴散至全身。我打了一顫,覺得身體之中多了一股力量,又似乎清醒了一些,腦海中多了一點什麽,仿佛是遺失的什麽東西又回來了一點,但具體是什麽又說不清楚,反正就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手指上現在是兩個黑色的戒指,兩個戒指一模一樣,穩穩地套在戒指上,散發著幽幽暗暗的光茫。


    “把戒指給我。”那‘少王’再次兇狠地喊道。


    圍著我們的那些小婁羅也步步向我們逼近。


    我緊緊地握著陸路的手,手指上的戒指蠢蠢欲動。


    一個穿著軍官鎧鉀的妖怪舉著手中的長槍便沖向我們。見他衝來,反射性的我舉起右手,雙道光茫直she而去,跟著我的手不受控製地舉過頭頂,戒指中散發出一道又一道的光茫罩向四周,逼得他們連連後退。然後,我一手摟住陸路的腰,淩空飛起,以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速度往南麵飛去。


    我閉著眼睛不敢看下麵,速度太快了,隻聽到耳邊風聲呼呼作響。剛開始還能聽到身後追兵的吵聲,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弱,直至聽不到。


    後來,終於停了下來,我睜開眼,覺得腿有點發軟,站立有點困難。


    我閉著眼睛不敢看下麵,速度太快了,隻聽到耳邊風聲呼呼作響。剛開始還能聽到身後追兵的吵聲,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弱,直至聽不到。


    後來,終於停了下來,我睜開眼,覺得腿有點發軟,站立有點困難。


    陸路扶著我,問道:“沒事吧?”


    我剛才……


    回想起剛才的舉動,我有點不相信自己居然會那樣子做,會以那樣迅猛的速度攻擊和逃走。在之前,我根本就沒有想到會這樣子脫身。


    “別覺得奇怪,這是戒指將你的力量帶回來,遇到危險時的本能反應。”陸路為我解釋。


    “哦,明白了。”我應道,然後笑著看著她,“那我們脫險了?”


    “嗯,脫險了,隻是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葉落了,但根還在。心死了,人還在。怎麽辦?


    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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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 2007-12-11 18:07:10 第38樓


    我環顧四周,我們正站在一條兩米寬的泥石公路旁,這公路像一條蜿延的白帶在田間纏繞,延向遠方。路上沒有什麽人,隻遠遠地可以看到幾個人在田間勞作。


    “是個山村吧。”反正不是城市。


    我們牽著手,沿著公路往前走,沒有多久,就見到一間土牆瓦房,房頂的煙囪冒著裊裊炊煙,屋裏麵有著柴火燃燒的聲音,應該是在煮飯。


    這間土牆瓦房就建在公路邊上,背對著公路,比公路略矮。我們繞到前方,敲了敲半天的大門。


    裏麵沒有人應,倒是“呼”地一聲衝出一條狗,把我和陸路嚇了一跳。那狗就在離我們一兩尺遠的地方停下,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前爪向下壓,後背弓起,警告的低鳴聲從喉間溢出,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我和陸路退下台階,警惕地看著那狗,惟恐它撲過來。此狗是正宗的土狗,像貌平平,但是那副模樣還是十分的駭人。我舉起手,呈投降的姿勢,對狗說道:“狗老兄,別這樣,我們隻是問問路。


    ”


    “嗚----汪!”狗向我們叫了一聲。


    咦,難不成它能聽懂我說話。


    “汪汪汪汪汪汪”狗衝著我們兇狠地大叫,叫聲中沒有一點善意。


    它的叫聲很快引來遠處的狗的回應,那些狗隻聞其聲不見其影,叫聲此起彼伏。


    這地方的房屋建築有點怪,不是連在一起的,而是隔個幾十米或者是幾百米有著一兩戶人家。


    有時候,我見不到房子,卻可以聽到矮小的山後麵傳來狗叫。這大概就是農村的特色吧,安靜,一點聲音可以傳出老遠。


    陸路拉了拉我的衣角,說道:“我們走吧,我是鬼,狗對我是沒有善意的。”


    屋裏麵傳來腳步聲,跟著一個聲音傳出“哪個?”一個老太婆手上拿著又黑又長十分誇張的一把大鍋鏟從裏麵走了出來,見到我們有點意外地問道:“你們找哪個?”跟著又喝叱狗,不準它叫,還很不文明地踹了那腳一腳,那狗非常委屈地叫了兩聲,閃到一邊去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


    四川話!我們不會到了四川吧!在深圳混了那麽久,五湖四海的人接觸多了,對各地的口音也有了解,會聽也會說一些。


    我用不大標準的四川話說,“我們是問路的,請問這是哪裏?”還好,四川話和普通話差不多,隻是語音略重,有點方方正正的感覺,沒有普通話那麽圓潤,但是說起來也不困難。


    “這呢是蔡家五隊。”


    蔡家五隊???我腦中冒起一大堆問號。


    陸路悄聲對我說:“四川省xx市xx縣蔡家場蔡家五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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