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易無語,孫姐是有多瞧不慣羅迅,時刻不忘提醒她換男人。可是連一個陌生人都質疑羅迅的人品…苗易嘆氣,她男朋友早跑路了,難道要和容北一起去嗎?


    水上樂園…苗易眼前一亮,腦子裏忽然蹦出一個念頭,叫她豁然開朗。


    “苗易,別笑得那麽滲人好不好?”孫姐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苗易一巴掌扇在臉上,才勉強止住了猙獰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醉鬼爬回來了…(⊙v⊙)嗯,不是酒後寫的,放心好了,o(∩_∩)o~~每日一笑:本人喝醉了,然後去了男廁所,就醬紫…嚇得前麵一個漢子尿褲子上了…ps:要澄清一下,本人不是酒鬼,長輩大壽,所以喝多了點…


    ☆、苗易,落水防不住


    “容北,這個周末有沒有空?”苗易從飯桌那頭撲過來,眨著眼睛十分期待地看著他。容北順手將筷子上的肉餵進她嘴裏。


    “我們去水上樂園玩吧?好不好?”苗易嚼著肉,迫不及待地提議。“水上樂園?”容北蹙眉。


    “是啊,潑水節呢,特別熱鬧!”苗易搓著手,一臉懇求十分誠摯。容北用食指揩了一下她嘴角的油漬,輕笑道:“阿忍,你多大了?”


    “十五!”苗易撥了撥劉海,恬不知恥的,“容叔叔,帶我去水上樂園玩兒吧!”“阿忍…”容北的手從她嘴角爬到了臉頰,“你不怕水嗎?”


    苗易目光流轉:“我又不是泥做的,為什麽要怕水?”


    周末的水上樂園本來就熱鬧,正好潑水節期間,更是人頭攢動。門口有人在分發氣球做成的帽子,苗易隨手搶過一個,就戴在容北頭上。


    苗易心情頗佳,寬沿的帽子襯著花裙子,很有點陽光沙灘的味道,而身側的容北,白色的polo衫,黑色修身褲,好像目的地並不是水上樂園,而是商務談判桌。


    “容北,我們是來玩兒的,別繃著臉嘛,笑一個?”苗易伸手扯了一下他的嘴角,勉強擠出的笑有點滲人。


    “容北,我們玩兒那個吧好不好!”苗易迎著陽光眯起眼,皮艇在穿過冗長旋轉的隧道之後,衝進水池裏,既涼慡也刺激。“太高了。”容北皺了一下眉頭,予以否決。


    “那這個怎麽樣?”伸手指向前頭巨大人水池麵上,摩托拉著衝浪板。“速度太快,也容易掉進水裏。”他依舊是搖頭。


    甚至連那些建在水池上麵的探險遊戲他也一一否決。就連在噴泉邊上多站了一會兒,容北也拉著她走開了。


    容北似乎打定主意要她遠離沾了水的遊戲,最後她隻能十分怨念地爬上了旋轉木馬。到底誰會顛顛跑來水上樂園玩兒旋轉木馬?!


    原本意氣風發的苗易,在容北管東管西的約束下,也變得興致缺缺,相交遊客臉上的興致盎然,兩人跟局外人似的。


    手忽然被拉住,苗易順著手臂看過去,是容北。“人太多了,不要走散。”那種抿著嘴角的一本正經,讓苗易覺得今天的容北相較於平時,顯得格外嚴肅。


    前頭就是潑水節的重頭戲,穿著民族服飾的工作人員聚在樂園中心的廣場上,手裏拿著木桶,向往來的遊客潑水,量控製得很好,不多卻能讓人感覺到濕意。


    邊上也放著裝滿水的塑料小桶,提供給遊客玩耍。不少遊客都加入了戰局,嬉笑怒罵,那種幾百上千人鬧成一團的樣子,熱鬧非凡。


    苗易心癢,無奈容北將她拉得很緊,根本不給她加入戰局的機會,眼看著就要穿過戰區。“容北,當心!”苗易抬手一指他左側,容北緊張之餘,手掌略鬆,她趁機抽出手掌,一溜煙鑽入人群。


    容北回過神,身側的人已然消失不見:“阿忍!”他有些慌張地四下尋找,可人實在太多,嘈雜的場麵,根本找不到苗易的身影。


    苗易退在人群後頭,悄悄拿了半桶水,原本是也隻是想要偷襲容北,卻不料他這樣緊張,人群裏那個白色的身影,焦急得有些混亂,幾次被迎麵破來的水也渾然不察,臉抹臉的動作都忘記了,隻意味往前走。


    忽然不知道心裏的感覺感如何形容,原本戲弄他的心思也淡得辨不清了,隻在原地駐足了片刻,就主動往他的方向走去。


    迎麵破來的小半桶水讓她濕了半邊臉,眼睛一時睜不開。“你幹什麽?”揩掉睫毛上的水漬,苗易憤憤地責備。那人原本隻是鬧著玩兒,見她發火,連忙道歉。


    可再等苗易抬頭,卻找不著容北的身影了。心霍地揪起,早沒了前一秒還定格了容北的心平氣和。


    本來是想要捉弄容北,現在也不知是誰折騰誰,苗易個子不高,踮著腳也未必能夠得著其他人的腦門,要在洶湧的人流裏找到容北,很有些困難。


    在擁擠的人群裏轉了一圈,始終沒有瞧見容北,有些喪氣地蹲在地上。不作死就不會死,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


    “阿忍!”略微低啞的嗓音,她還來不及扭頭,就被人扯進懷裏,濕漉漉的懷抱有些粘稠而難受,卻是熟悉的味道,手掌慌亂未退,不知所措地來回撫摸著她的背脊。


    那種緊張到無以言說的情緒通過他的肢體,清晰地傳遞給她,讓她也跟著繃緊了身體,不知如何安撫他,隻能圈緊手臂,環住他的腰。


    “不要亂跑,我會擔心…會害怕。”耳邊喃喃清淺而細碎,在喧囂的環境裏是幾不可聞的,苗易卻每一個字都聽得很清楚,尤其是他略帶顫的嗓音,叫她的心也產生了共鳴,輕輕顫抖。


    到底還是容北找到了她,累的感覺回歸,苗易竟然有些筋疲力盡,能量消耗精光,肚子也十分不雅地咕咕叫起來。


    “阿忍,你真的走不動了?”容北再三確認,實在不想把苗易一個人留下,害怕回來的時候,這裏又是空空如也,遍尋不見。


    “我發誓不躲了。”苗易艱難地搖頭,“你放心地去吧。”“坐這兒不要動,我一會兒就回來。”容北不太放心地走,一步三回頭,確認苗易連姿勢都不變之後,才大步離開。


    身後是水上樂園最寧靜的一塊地方,湖泊寧靜,上麵飄著幾艘遊船,與前頭的潑水節相比,人員稀疏得冷清。


    苗易緩過勁,有點無聊地四處瞎看,一黑一白的兩隻鳥停在水上,苗易驚訝,她一直理所當然地以為天鵝是白色的,第一次見到黑色的。


    丟下容北千萬不要亂走的警告,忍不住好奇走近去打量,蹲在湖泊邊緣上,滑稽地想要把兩隻鳥召過來,手舞足蹈十分投入。


    一旁拍照的遊客拿著相機背對著她,邊後退邊調光,終於小腿踢到了她的背脊,苗易尖叫一聲,重心往前撲去,咚的一聲,落入湖裏。


    容北拎著吃的走回來,就看見苗易落水的樣子,一旁的人雖然焦急,卻沒有下水的打算,就這麽驚惶地站在岸邊上。


    “阿忍!”他丟掉手裏的東西,飛奔著跑回來,那種心髒停止跳動的錯覺讓他腦子裏一片空白,唯有害怕愈演愈烈,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維。


    湖水不算太深,卻也沒過了她的額頭,冰冷的感覺讓她連掙紮都忘記了,身體慢慢往下沉而毫無辦法,她最後的意識停留在有人拖住了她的腰,將她拉出水麵。


    有人在拍打她的臉頰,因為緊張而控製不好力道,弄得她有點疼。耳邊一聲聲的呼喚,都藏著迫切希望她醒來期盼。


    目光朦朧,她隱約對上的是另一雙眼睛,那麽近地看著她,鼻尖想蹭,而唇瓣上濕熱溫暖的觸覺終於叫她意識到,容北與她四唇相貼,有氣息從嘴裏送進來,似乎在做人工呼吸。


    他的手掌還放在她的胸口,指尖觸及到她的柔軟,而容北慌亂得沒有半點察覺。“阿忍,你還活著?”離開她的嘴,容北的唇色蒼白,那麽輕微的顫抖,都沒有逃過她的眼睛,滿眸都是不可置信的驚喜。


    “容北…我…好害怕。”她死死揪著他的衣領,花盡力氣才說出這樣一句話。“我也害怕。”容北將額頭貼住她的,滿臉的水,凝成一滴,掉在她的嘴邊,溫熱而微鹹。


    苗易安心地在容北懷裏睡過去,原本以為隻是疲憊掙紮後的脫力,卻不料嚴重到發起了高燒。


    “阿忍怎麽樣?”容北沒有想到前一刻還能虛弱對他笑的苗易,這一刻躺在病床上,甚至鼻間插了氧氣管。


    “容先生,病人長期營養不良,加上疲勞過度,身體狀況本來就不太好,這次落水,吸入很多汙水,引發肺炎。”醫生簡單陳述。


    “會死嗎?”容北睜大了眼睛,漆黑的瞳孔連成一片,加上麵無表情,很有些嚇人。“當然不會,隻是肺炎治療需要徹底,不然會留下呼吸係統的後遺症。”


    “那就好,那就好…”他小聲地自言自語,忽然語調一轉,“治好她,一定要治好她!”“容先生,治病救人是我們做醫生的職責,我們一定會全力救治這位小姐,您放心。”醫生有些害怕他,那種有點陰沉的眼神,格外攝人。


    “好冷…好冷!”床上的苗易蜷成一團,口口聲聲喊冷。“她冷,怎麽辦?”容北將被子拉高,幾乎將她一個人都埋住。


    “理論上病人在發燒,應該會覺得熱才對。”醫生有些不解,“或者病人潛意識裏覺得冷,應該是她的夢境。”


    苗易嘴唇蠕動,斷斷續續吐出一些話,容北俯□,將她抱進懷裏。“好冷…救命…下雪…”毫無關聯的詞語。


    “阿忍…你說什麽?”容北驚異地看著她,她閉著眼,半點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就好像困在夢境裏,醒不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端午節快樂啊!大家都吃粽子了沒有啊?甜的還是鹹的啊~有沒有用雄黃寫王字辟邪啊~~\(≧▽≦)/~啦啦啦~每日一笑:弟弟被叫家長,中午時候出學校找了一個四五十歲的遛彎的老頭。到了辦公室以後,弟弟說:“老師,這是我爺爺!”果斷被揍。老師邊揍邊說:“這是我爸!”老爺子直拉架,邊拉邊說:“別打了,我都收人小孩20塊錢了……”


    ☆、容北,揭穿了把戲


    苗易很渴,那種幹澀灼燒著喉嚨的感覺強迫她睜開眼。房間裏暗沉,隻開著一盞床頭的小燈,橘色的燈光撒在容北的側臉上,他靠著床沿,兩隻手都緊緊握著她的小手,眉頭擰成一團,眼皮偶爾會動,睡得不太踏實。


    她一直有意識,無論是她病情的判斷還是容北與醫生交談,她都聽得清清楚楚,甚至連差點因為他靠得太近的呼吸而忍不住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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