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雲彼丘房間的紀漢佛和江白鶴兩人,被石水突然的指責,給愣在了原地,石水走後許久,兩人才對視一眼,訕訕的各自別開頭。


    “咳”白江鶴輕咳一聲,胖胖的臉頰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咕嚕咕嚕轉了兩圈,說道:“彼丘這事,也是他求仁得仁,咱們還是別插手了,好好讓人照顧他,挨過這三年就沒事了。”


    誰讓這是彼丘自己去求來的懲罰。


    就是他們剛才突然看見彼丘這樣,本能的站在了他這一邊。可現在仔細想想,是夫人出的手,藥是彼丘自己自願服下去的,這一切雖與門主有關,可並非門主出的手。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真是門主動的手,他們也不敢去說理去。明顯的,這事上彼丘理虧,門主沒有打殺彼丘,也是看在昔日同門的麵子上,格外開恩了。


    紀漢佛點頭道:“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百川院這邊的事情,白靈沒有再關注。在普度寺待了兩日後,兩人去了一趟百川院,與喬挽娩以及石水等人告別後,下山回蓮花樓。


    哦,還帶了一個小尾巴。


    方多病在得知白靈和李蓮花兩人,要去參加玉樓春開的漫山紅花宴時,眼巴巴的求著兩人帶他同去,李蓮花被他磨的沒法子,就隻好帶著這個新收的傻徒弟一道去。


    白靈清楚玉樓春此次請李蓮花去參加漫山紅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打探金滿堂的事情,而且參加滿山紅的客人,全部都是男子。


    為此,白靈還特意易了容,扮成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與李蓮花和方多病三人,去了一處請柬上指明的山莊。


    李蓮花遞上請柬後,就有一輛專門的馬車,送他們去目的地。


    不過,三人剛一進馬車,白靈就聞到了一股迷香的味道,不動聲色的給李蓮花使了個眼色,李蓮花了然的點了點頭。


    出發不久後,方多病動了動鼻子,疑惑道:“怎麽有股香味?”說著揉了揉有點沉的眼皮子,嘟囔道:“感覺好困啊!”


    李蓮花看著還沒有警覺的方多病,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傻小子懷裏那塊刑探的令牌,石水給他算不算開了後門?


    如此明顯的異常,他竟然是半點兒應對都沒有,還是說覺得跟在他和靈兒身後安全,降低了警惕心?


    “長點兒心吧,你個傻小子!”在方多病睡過去之前,李蓮花吐槽了一句。


    方多病被迷暈後,白靈和李蓮花閉上眼睛假寐,實則用傳音術交流。白靈順便喚醒花楹,讓它監控著馬車前進方向,確定漫山紅的位置。


    這玉樓春著實謹慎,從白靈三人遞出請柬開始,先是乘坐放有迷香的馬車,再改換成水路前行,中途又換了兩三次舟,前兩次還蒙著眼,一番操作下來,誰還記得來時的路。


    如此折騰了一兩個時辰後,三人乘坐的小舟終於靠了岸。隻是,看著岸邊除了他們三人,再沒別人,連個來接他們的人都沒有,方大少爺叉著腰氣呼呼道:“喂,怎麽這半天,就沒個人來接我們啊,不知道本少爺不能等嗎?”


    “有人嗎?”方多病喊了一聲。


    “有人沒?”方多病再喊,沒人理他。


    “傻小子,你耍帥也比不過人家啊。”李蓮花說著朝一個方向抬了抬下巴,方多病順著李蓮花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個身著一身紅衣的男子,施展輕功,姿態優雅瀟灑的從小舟飛到岸邊。


    方多病看完,輕嗤一聲,道:“雕蟲小技,跟師父你的婆娑步比可差遠了。”


    師父後來給他的婆娑步,可是精妙至極,是這武林中少有的輕功功法,哪是這些虛有其表的功夫可比的。


    “低調,低調。”李蓮花忙說。


    白靈忍俊不禁,笑道:“方多病,你這是生氣人家搶了你的風頭?”


    方多病哼哼兩聲,否認道:“才沒有呢。”


    李蓮花無奈一笑,搖了搖頭。


    然後對著剛才那耍帥的紅衣男子打招呼,問他是不是也是參加漫山紅的,結果那人高傲冷淡的瞥了一眼他們三人,然後轉頭走了。


    方多病揮手打招呼的手,頓時僵在空中,瞪大眼睛,轉頭看著白靈兩人,不可置信道:“他……他這也太沒禮貌了吧?什麽人這是,架子這麽大?”


    放下手,方多病輕哼一聲,他堂堂天機山莊少莊主,多愁公子方多病,還有他師父李相夷,師娘金針仙子,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們都還沒擺這麽大架子呢,怎麽這叫不出名字的人,倒是出盡了風頭。


    真是不爽哦!


    李蓮花看著不忿的方多病,忍不住歎氣,還真是年輕不經事,這麽點兒小事就給氣著了?


    “好了,你也別氣了,你自己不也說呢嘛,這玉樓春邀請的都是奇人,脾氣古怪點,又有什麽可奇怪的?”


    李蓮花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嘔吐聲。三人聞聲轉頭,隻見一個穿著白色衣袍,背著一個書箱,一身書生打扮的男子,正彎著腰吐的昏天黑地的。


    三人走過去,方多病出聲詢問:“這位兄台,你沒事吧?”


    那書生聽後,有氣無力道:“我膽汁都快要吐出來了。”說完,又開始幹嘔。


    白靈見他這是暈船,拿出一顆藥遞給方多病,給他使了個眼色。方多病會意,走到那書生跟前,將藥給了他,說道:“這是緩解暈船症的藥,你吃一顆緩緩吧。”


    書生抬頭,看著三人,見他們麵善,毫不猶豫的拿過藥就往塞嘴裏,又從書箱裏拿出一個竹筒,咕咚咕咚的喝了小半筒水。


    不過片刻,書生蒼白的臉色開始紅潤起來,胃裏也不再翻江倒海似的難受,終於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而這邊白靈和李蓮花兩人,在書生抬頭的一瞬間,就將人給認了出來,兩人對視一眼,眼裏都是揶揄和興味。


    此人正是白靈和李蓮花打過交道的鐵甲門少主,那個假死騙他爹娘的施文絕。沒想到他居然也會來參加漫山紅。


    不過看施文絕的樣子,應該是沒認出白靈和李蓮花的身份。


    不應該啊,白靈是易容了,可李蓮花還是幾年前那副模樣啊!


    看出了白靈的疑惑,李蓮花笑了笑,給她傳音道:“他這是腦子還暈著呢,琢磨過來以後,估計就認出來了。”


    白靈哭笑不得,回道:“行吧。”


    果然,施文絕休息好以後,再看向李蓮花時,眼睛充滿了震驚,問道:“李神醫?你怎麽也在這兒啊?”說著看了眼白靈,又瞧了眼方多病,疑惑道:“李神醫,怎麽就你一個人啊?金針仙子沒來嗎?”


    “喂,你什麽意思啊?什麽叫李蓮花一個人啊?我們兩個不是人啊?”不待李蓮花回答,方多病急吼吼的質問。


    看著炸毛的方多病,白靈忍著笑看向兩人,施文絕訕訕一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李蓮花怎麽一個人,他平日裏不都是和金針仙子一起進出麽。”


    李蓮花失笑,以拳抵唇,輕咳一聲後解釋道:“今日參加漫山紅,內子不便前來。”


    施文絕恍然大悟,笑道:“哦,原來如此,我就說嘛,怎麽就你一個人。”


    說完,看著眼睛瞪得溜圓的方多病,施文絕後知後覺自己又仿佛大概是說錯話了,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看著方多病。


    白靈忍笑忍的辛苦。


    李蓮花嘴角勾起,不動聲色的拍了拍白靈的後背,給她順氣,可千萬別憋笑憋岔氣了。


    “施兄,你這也是來賞紅葉的?”李蓮花轉移話題,問施文絕。


    施文絕神色怪異的看了一眼李蓮花,隨後神秘兮兮的笑道:“來女宅,這賞的是意境啊,怎麽能是紅葉呢?”


    話落,方多病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疑惑道:“女宅?意境?”這哪兒跟哪兒呀。


    李蓮花暗笑一聲,果然,這玉樓春辦的漫山紅,還真是不同尋常啊!


    哪有正經人家請客,七拐八繞的,生怕別人知道他們的位置,真是有趣,李蓮花撚了撚手指,若有所思。


    知曉實情的白靈,看著一臉油膩,話裏一股風流味兒的施文絕,就知道這人應該是清楚漫山紅內幕的,頓時一股惡心漫上心頭。


    女宅,人販子窩,打著溫雅名號的高級妓院吧,就是可惜那些被拐進女宅,受盡折辱的女孩子們,也不知道這些被請進女宅的江湖名流們,知不知曉玉樓春做下的孽事。


    “三位,趕緊的吧,再晚了就趕不上了。”施文絕催促著,然後三個小白,跟著施文絕這個老手上山。


    一路滿山紅葉,山高水繞,從高處俯視時,可見群山遮蔽,倒是一個清幽雅靜的好地方,最適合隱居生活。


    “可惜了,這麽一個好地方,讓玉樓春給糟蹋了,真是暴殄天物!”白靈暗暗搖頭。


    四人到山頂時,已經有不少人候著。


    自稱女宅管事的中年男子,過來與李蓮花幾人說話,白靈安靜的跟在李蓮花身邊,並沒有搭話。得知李蓮花的身份後,有幾個同來參加漫山紅的客人,過來與李蓮花攀談。


    其中有一個特別搞笑的年輕男子,介紹說他是江湖人稱一字詩的李一輔,知道李蓮花神醫身份時,說是想賦詩一首,結果……一個“妙”字出來,施文絕首先忍不住吐槽了。


    “就這?”


    其餘人皆忍笑,白靈看著扮豬吃老虎的李一輔,再瞧著李蓮花抽搐的眼角,忍俊不禁。


    李蓮花摸了摸鼻子,尷尬一笑,違心的誇讚道:“這……一字詩一個字,果然是不同尋常啊。這詩,還真是有點意思!”


    李一輔聽到李蓮花的稱讚,眼睛一亮,笑著說道:“還是李兄有見地啊,這千金易得,知己難求,小弟多謝李兄了。”


    “嗬嗬,大可不必!”李蓮花心裏想著,兩人交談間,另外一人對著方多病讚語不斷,也有幾個男子,對扮相唇紅齒白的白靈起了興趣,幾雙眼睛滴溜溜的在她身上打轉。李蓮花見狀,不著痕跡的將白靈擋在自己身後。


    “這位小兄弟倒是麵生的很,江湖上何時有了這號人物,何不報上名來,讓大夥認識認識?”有人開口,語氣甚是輕浮,惹人不喜。


    李蓮花眸光冷了下來,定定的看著說話的男子,那人被盯的一個激靈,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咽了咽口水,沒再說話。


    “這位小兄弟,是我的弟弟,過來長長見識,大家不必在意。”李蓮花說著,目光冷淡的掃過眾人。許是李蓮花身上的威壓太過駭人,那些對白靈起了心思的人,頓時不敢再提此事,個個安靜的很。


    女宅管事見狀,趕忙出來打圓場,一一介紹了諸位認識後,直接進入主題,送禮、上交武器、然後選香紅。


    “李蓮花,這香紅是什麽呀?”


    方多病小聲問道,李蓮花搖了搖頭,給方多病傳音道:“待會就知道了。”他又沒來過,能知道香紅是什麽?這傻小子,還真把他當成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神仙了。


    方多病撇了撇嘴,沒再出聲。


    李蓮花和方多病以及順帶著的白靈,是玉樓春特邀來的客人,優先選香紅,白靈也不例外。


    李蓮花沒有猶豫,直接選了最左邊一個盤子裏的物件,打開一看,是一隻簪子。白靈拿到的是一個荷包,至於方多病嘛……就有些慘不忍睹,他選到的是一隻啃了一半的雞爪子!


    “噗……”白靈忍不住笑了出來。


    女宅管家嘴角抽搐,有些頭疼,賠笑道:“方公子,對不住啊,定是哪位姑娘不小心放岔了,要不你換一個?”


    方多病看著手中的雞爪子,有些無語,張了張嘴還是搖頭道:“算了,不換了,就它吧!”


    管事見方多病沒惱,也不打算換香紅,就沒再勸說。待三人選完之後,其他人也一一上前,選了自己中意的香紅。


    待其他人選中香紅,跟著管事進女宅時,方多病慢騰騰的移到李蓮花和白靈身邊,擔憂道:“李蓮花,婉靈郡主,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女宅奇怪的很?感覺不像是什麽正經的地方啊!”


    李蓮花意外的挑眉,這傻小子連馬車上的迷香都不曾察覺,就那麽睡了一路。這會兒是怎麽判斷出,女宅不是個正經地方的?


    想著,李蓮花便問了出來。


    方多病指了指李蓮花和白靈手裏的東西,分析道:“你看啊,你和郡主手裏拿的發簪和荷包,還有其他幾個人選的手絹,步搖,還有胭脂,都是女人用的東西,一大群男人拿陌生女人的東西,而且有人還笑的那麽……惡心,不能不讓人多想啊!”


    李蓮花笑道:“你怕什麽呀,這女宅嘛,不就是姑娘多了一點兒而已。”


    方多病一噎,覺得被師父戳破心思,很沒麵子,梗著脖子反駁道:“我怕?我有什麽好怕的呀?你才要注意呐……”


    說著笑的不懷好意:“某些人可千萬要小心哦,別惹得郡主生氣,那就不好呢!”


    “方多病,你要死啊,沒大沒小的!”李蓮花嗬斥道,方多病冷哼一聲,轉頭不理他。


    “好啦,你們兩個幾歲了?還鬥嘴?別人都走遠了。”白靈見李蓮花還想教訓方多病,趕忙打斷了他的話,眨了眨眼,示意他別跟熊孩子一般見識。


    說完白靈拉著李蓮花就走,方多病見人走了,都沒有叫他,趕忙追了上去。


    管事的,以及來迎接客人的侍衛們,將客人送到女宅門口時止步,說是女宅除了客人之外,其他男子皆不能入內,隻能讓客人自行進去。


    白靈心中冷笑,破規矩還真多。


    方才他們這些客人都過來後,那連通山頂和女宅的鐵索大橋,立馬就拉了上去,完全將女宅和外界隔開,中間又是萬丈深淵,還當真是囚禁人的好地方。


    三人進入女宅後,均吃驚不已,他們見過的好東西自然不少,可還是被女宅的豪華給驚著了,尤其是白靈。她經曆的世界多,見過的奇珍異寶也不在少數,依舊忍不住驚歎!


    比如院中那株流金延年鬆,那可是需要萬中選一的羅漢鬆,培育百年才能得一株的珍品,這女宅的財富,恐怕不是一代人就能累積起來的,至少是百年,兩三代人的積累。


    看來她和花花沒有找錯人!


    白靈不得不感歎,這角麗譙還是有些用的,隱藏的如此嚴密的香山,以及玉樓春此人,也就是曾經攜帶大量財富,在中原臥底的南胤人後代,南胤萱公主的心腹後人,居然也被她給查到了。


    他們這些被邀請進女宅的客人,入女宅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女宅裏麵的女孩子,伺候著客人沐浴更衣。


    白靈是女扮男裝,自然不可能去,方多病還是個害羞的純情男孩子,有姑娘主動拉他的胳膊,說是為他接風洗塵,嚇得他一退好幾步。李蓮花不樂意與白靈分開,婉拒了。


    三人被另外一個女子帶到了茶室,準備喝茶等著其他人沐浴結束。剛一踏進門,就看見一抹紅色的身影,冷淡的坐在那兒,誰也不理,渾身散發著冷淡且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


    是李蓮花他們在岸上打過招呼,但人家沒理他們,被方多病罵說無禮的紅衣男子--慕容腰。


    不過,饒是慕容腰如此冷淡,他旁邊還是有一個女孩殷勤的給他倒茶,還有另外一個站著的女孩,她手裏拿著毛筆和冊子,似是記錄著什麽,這一幕倒是吸引了白靈的注意。


    白靈坐下後,仔細觀察了一下,在倒茶的那女子被慕容腰打斷,讓她不要伺候,說他不喝茶隻是借地方歇腳時,站著的女子在冊子上記錄了一筆,而倒茶的那女子,眼神中肉眼可見的閃過一抹恐懼。


    白靈剛想要詢問一句,坐在李蓮花左手邊的方多病,突然哎呀一聲低呼出聲。白靈側頭看過去,隻見他的茶杯外灑滿了水,還有不少沾在衣服上麵,給方多病倒茶的女子,難堪的連說抱歉,方多病擺了擺手,倒是沒有介意這個。


    隻是看清女子長相的白靈和李蓮花,心思各不相同,李蓮花很是震驚,不明白養尊處優的昭翎公主,為何會出現在這隱秘的女宅中?而白靈則暗暗磕糖,這可是方多病和昭翎的第一次相遇,接下來兩人的相處,應該會很有意思吧。


    這傻小子,還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不但有李蓮花這個曾經天下第一,武學奇才的師父,還有自己這個武功和醫術都不差的師娘,他爹娘背景也強,這就不說了,如今他這未婚妻,大熙朝最尊貴的公主,與他在這千裏之外的香山相逢,不是天生的緣分是什麽?


    白靈和李蓮花兩人思緒萬千時,方多病給昭翎,哦,如今是叫青兒的姑娘解了圍,還與女宅的女管事碧凰商量說,讓她不要將今日的事情記錄下來,扣的銀錢他來補上,碧凰最後被說服,許了方多病的請求。


    而被解了圍的青兒,在轉頭時認出了李蓮花,剛想要開口叫人,李蓮花搖了搖頭,示意之後再說,青兒趕忙緊閉嘴巴,輕輕點了點頭,方才還拉著的臉,立馬高興起來。


    又在看到白靈時,疑惑的撇了撇嘴,李蓮花來女宅,那靈姐姐呢?她沒來麽?還有李蓮花為何要來女宅?難不成和那些臭男人一個樣。如果真是這樣,她這次回去以後,一定要告訴靈姐姐,讓她收拾這個李蓮花。


    昭翎心裏滿是疑惑,又替靈姐姐擔憂,但她也知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好地方。這女宅也不是皇宮,不是她的家,更不是她可以隨心所欲的地方,想著想著,昭翎就氣的不行。


    都是那個方多病惹的禍,好端端的逃婚,還說她身高八尺,腰如粗桶,逃到了江湖上去,害得她也想去江湖上玩玩,結果就把自己給折騰到這個鬼地方了。


    沒有自由不說,還每天被逼著伺候人,要是犯錯,就扣銀錢。


    起初昭翎還不在意,反正不就是扣錢麽,不痛不癢的能怎麽樣。可結果與她料想的完全不同。她犯了不少錯,被扣光了銀錢,那一段日子,她吃的是硬饅頭,喝的是涼水,可是遭了大罪了。


    吃過幾次苦,挨過幾次餓以後,昭翎才知道,她們這些被拐到女宅的姑娘,一個月固定的銀錢,隻夠之後一個月的生活所用。若是被扣光了,那就隻能挨餓或者是用別的法子賺錢了。


    所以,大家現在最怕的就是伺候不當時,被扣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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