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大哥可以,我相信他的實力。”江歲安撇撇嘴。


    “娘也相信你大哥,前提是腳踏實地。


    你人飄了,別說當官,考上秀才都費勁兒。


    眼下你們先考中童生,往後的事情往後再說。”謝南衣捏了捏江歲年的臉蛋兒,“兒子,別聽你爹與你小弟胡咧咧。


    咱一步步來,實現一個目標後再定下一個目標。


    目標一下子定太遠,是會把人累垮噠。”


    “我聽娘的。”江歲年浮起一抹淡淡的淺笑。


    謝南衣嗯了一聲,去廚房給孩子們做好吃的。


    今天她做的是素炒麵,也是即將要推出的新品。


    “娘,這個麵條好好吃哦,以前從未吃過。”江歲安雙手端起飯碗道。


    “當然嘍,娘之前也沒做過,這不是為了推新產品,瞎鼓搗的嘛。”謝南衣嗦著麵道。


    沒有湯,吃著還不膩,江歲安喜歡吃。


    等過幾年他要跟著他娘學做飯,爭取把他娘的廚藝學過來。


    將來願意去碼頭賣吃食就去碼頭賣吃食,不願意他就開個麵食鋪子,順便打理一下養殖場,再收個分紅錢。


    江歲安吃完素炒麵,與江歲年一起去學院讀書。


    依舊是每天除了江水白接送外,還有常時兄弟兩個一起接送。


    晚上放學回來,江歲年兄弟兩個將自己所學知識再轉交給他們,通過當小夫子來鞏固自己當天所學。


    在謝南衣家待的兩年他們感受到家的溫暖。


    謝南衣把他們當親生骨肉對待,從來不多問他們家裏的事情,吃穿用度從來不缺他們兄妹三人的。


    他們不光有填飽肚子,有新衣裳穿,有住的地方還有銅板賺。


    這兩年來,二叔一直在找機會救出爺爺、爹娘,可是太子一黨一日不除,想要將爺爺、爹娘救出來難如登天。


    問題是想要除掉太子一黨太難了,雖然人販子這兩年並不猖狂,可是太子這兩年一直在打壓宸王。


    宸王常常是前腳有喘息的機會,後腳又陷入自證中。


    他們缺乏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對太子一黨一網打盡的好時機。


    近日,太子不知從哪兒得來常言未死的消息,對於常言的刺殺是一波接一波。


    詢查證據的途中經常遭遇刺殺,加大了尋找證據的困難性。


    肯定小說、電視劇裏男主報仇隻需短短幾年光景,然而對於常言來講,邁出報仇這一步他光靠賣就已經用了七、八年,至今尚未有成效。


    眼瞅著再有一年便三十而立,家沒成仇沒報,自家爹與大哥大嫂也沒救出來。


    自己身上的冤屈不知何時才能洗刷?


    報仇之路,在這一刻他體驗到前所未有的難。


    往往每每邁出一步就被敵人打的現出原形,想當年與敵國打仗,也沒有現在這般困難。


    常言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擅長攻心計之人,不然敵國的將士也不會一次又一次敗在他手下,但是現在他產生了質疑。


    “常兄弟,複仇之路本就艱難,何況對手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無恥。


    一年不行咱們就兩年,兩年不行咱們就十年,十年不行,再不濟咱們就二十年。


    俗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二十年更不晚。”謝南衣安慰喝悶酒的常言。


    “對啊,常兄弟,娘子說的是。”江書白摟著常言肩膀。


    在她們兩口子不停鼓勵下,常言重振旗鼓,隨時等待時機出擊。


    “常兄弟,沒有機會你便創造機會。


    我相信你與宸王不是傻子,你們兩個強強聯合,相信假以時日必達成所願。


    常兄弟,機遇是把握在你自己手上,對家總會有懈怠的時候,就看你自己是否把握住。”謝南衣不知從哪兒引來一隻烏鴉。


    她命江書白往一個罐子裏倒上一半子水。


    恰巧口渴的烏鴉看到罐子裏有水,它低下身試圖喝水,發現自己的嘴夠不到。


    烏鴉站在原地靈機一動,撲扇著翅膀朝遠處飛去,不多時它又飛回來,叼著一塊兒石頭放進罐子裏。


    如此反複,罐子裏放置很多石頭,水也漫到烏鴉想喝的高度,盡情飲著水。


    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的謝南衣對常言道:“常兄弟看到沒有,烏鴉想喝水自己夠不到,但它想辦法讓自己喝到水,我相信常兄弟也是。”


    聽到她的話,常言盯著趴在窗台上悠閑曬著太陽的烏鴉,在太陽的直射下,它的毛發成藍黑色,特別好看。


    看到它的毛發呈兩種顏色,江書白驚呼,“娘子,它居然有兩種顏色誒。”


    “烏鴉本來就是這個顏色,隻是人們不擅於觀察。


    好比烏鴉是個吉祥物,遇到危險會提前告知人類,然而人類並不聰慧,悟不透它表達的含義,等到真正的災難後,無法躲避的人類誤以為災難是烏鴉帶來的,因此對它恨之透頂。”


    聽到她的解釋,趴在窗台上曬太陽的烏鴉慵懶的眨了下眼看向謝南衣,眼睛裏帶著幾許讚賞之意。


    剛好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的謝南衣微愣,心下一喜。


    合著眼前的烏鴉居然聽得懂人話,是個通靈氣的。


    果然烏鴉聰慧名不虛傳,目前看來的確如此。


    “娘子,咱養它唄?”江書白摸著烏鴉的頭。


    烏鴉乖順的閉上眼睛享受著他的愛撫。


    見狀,江書白萌生出養烏鴉的想法。


    “養唄,讓它自己喂自己。”


    聽到謝南衣光同意養,不打算喂自己,烏鴉並無太大波瀾。


    反正沒人收養它,它也是自己捕食,沒啥太大的差距。


    於是,烏鴉站在江書白肩膀上,揚起高昂的頭顱,算是認下這個蠢主人。


    除此之外,它還有不太霸氣,非常家常的名字——小黑。


    心中小小嫌棄一下後,小黑欣然接受它的名字。


    每天早出自己去外麵覓食,吃飽後歸家住宿,順帶陪江歲年兄妹三個玩耍,就當是幫謝南衣兩口子看孩子了。


    有時候閑來無事的小黑還會與小夥伴兒們一起結伴去江歲年所在的學院盯著江歲年兄弟兩個,避免他們發生危險。


    “今天的水喝起來怎麽那麽怪啊?”江歲安喝了一口自己,感覺到水味很怪,沒有咽下又吐了出來。


    正當他想喝第二口時,小黑及時出現製止他的行為,用爪子將碗推翻在地上。


    “大哥,小黑啥意思?”江歲安奇怪的瞥了一眼將碗打翻在地的小黑問。


    “水有異常。”江歲年聽自家娘講起過關於烏鴉的故事,知曉烏鴉會辨別危險後道。


    他蹙起眉頭,將江家幾兄弟和那二十個公子哥匯集在一起。


    二十個公子哥聽聞不屑般盯著烏鴉道:“一個破畜牲,哪懂那麽多?”


    “它才不是破畜牲,懂得可多了。


    我娘說它是吉祥物,肯定是有人趁我不在,在水裏下毒被它給發現了,我倒要看看誰想設計害我。”江歲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這好辦,等我們的小廝調查一下,就知道誰是凶手了。”二十名公子哥其中之一道。


    不等他吩咐自家書童,小黑叼起江歲年的袖子,用爪子踩了踩他的手,抬起右前爪指向正前方,隨後扇打著翅膀,飛在最前頭。


    懂得它意圖的江歲年示意眾人跟在它身後,左拐右拐幾十米後,在一個犄角旮旯發現幹壞事的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一共有五人,皆是富家公子哥,平時很看不慣江歲年兄弟等人的行為,尤其是江歲安。


    他們發現江歲安愛說又愛笑,在學院的人緣超級好,讀書又用功,打架還厲害,屬於笑麵虎。


    比起江歲年,他們最想除掉的便是江歲安。


    於是,趁江歲安不在自己座位上,偷偷往他碗中的水裏加入迷魂藥,待等到他喝下肚,陷入昏迷後,將他綁架好好教訓一頓。


    誰知事情有變,計劃趕不上變化,被江歲安兄弟率先發現,帶著一眾人,怒氣衝衝把他們五個包圍。


    而小黑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後,與樹幹完美融合,看著江歲安薅起其中一人的衣領對他盡興愛的教育,口頭上完事後,召集身後眾兄弟一起上,再來一次拳打撫摸。


    半刻鍾後,眾人停下手。


    江歲安揉了揉自己揍痛的手,眉眼含笑警告,“好玩嗎?我覺得挺好玩。


    小東西,再讓我發現你在背後搞我,下一次可不是挨一頓打這麽簡單。”


    這時,不知誰喊了一句韓教諭來了。


    江歲安抓住他麵前之人的手在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力氣大到嘴角打出了血,身子跌落在地。


    “你們在幹什麽?”正好尋過來的韓教諭看到領頭的富家公子哥對江歲安進行拳打腳踢。


    “韓夫子,他往我碗裏下迷藥,被我發現後還揍我。”坐在地上的江歲安抽泣,黑眸裏蓄滿淚水,看的韓教諭心疼不已。


    “你少放屁,明明是你們一群人揍我,還栽贓陷害我。”領頭的富家公子哥指著江歲安鼻子吼。


    陷入沉思的韓教諭望著抽泣的江歲安害怕到肩膀顫抖,生氣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十幾歲的人欺負一個七歲的孩子,算什麽本事。”


    “我沒有,他撒謊。”


    “老夫的眼睛不瞎,你們臉上、脖子上半點傷口沒有,你再瞧瞧他們這一群人頭發淩亂,衣裳皺巴。


    再瞧瞧你們幾個精神的像剛幹完壞事,孰是孰非用不著你們教老夫。”


    就這樣,富家公子哥五個被請去韓教諭的辦公室,叫來他們的家長。


    領頭的公子哥臨走前不甘心回頭瞪著江歲安。


    此時的江歲安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令領頭的公子哥咯噔一下。


    晚上接他們回來的謝南衣得知此事,冷下臉不說話。


    自知自己有錯的江歲安老老實實麵壁思過。


    “娘,是他先往我碗裏下迷藥,若不是小黑及時告訴我,我這會兒不知被綁去哪兒。”江歲安低著頭,鼓著嘴道,不認為自己有錯。


    “歲安,娘和你講你此舉太過耀眼,假如被其他人發現舉報你,你知道帶來的後果是怎樣嚴峻嗎?


    你若想教訓他,大可以在他放學歸家必經之路用麻袋套他頭,拉進小樹林來上一頓愛的教育,而不是大搖大擺在學院裏公然報複。


    往好了講你是為自己報仇,往壞了講與那些仗著自己有些權勢為所欲為的人有啥區別?”


    謝南衣講的口渴,接過江書白及時遞來的茶杯,飲了一口道:“歲安,真正的報複要進行的悄無聲息,讓敵人懷疑你,卻沒有證據針對你。


    知道他為什麽隻針對你,而不是你大哥嗎?”


    江歲安搖搖頭,想不明白原因。


    “因為你平時太過高調,假如你低調一些,或許結果又不一樣。”


    認真聽她講完,江歲安撅嘴辯駁,“娘,那我就任他欺負嗎?”


    “娘說過你任人宰割嗎?娘不是講過你提前潛伏在他回家必經之路,拿著麻袋套他腦袋,對他進行一頓愛的撫摸嘛。


    你既要教訓敵人,又不能讓敵人看清楚你的麵貌,讓他吃啞巴虧。


    即使他懷疑你頭上,苦於沒有證據,又不能對你做什麽。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將把柄大方擺在敵人麵前,讓他對你進行反擊。”


    “哦,娘,我知道了。”江歲安老老實實聽講,把謝南衣的話記在心底。


    一旁正在偷樂的江書白遭受謝南衣投來的白眼兒,手拿茶杯與江歲安一起麵壁思過。


    “你也是,多給你兒子做做榜樣,別一天傻嗬滴。”謝南衣說著回屋歇息。


    等她進屋後,江書白歪頭確認她真的進屋埋怨江歲安道:“都怨你,害我一起受連累。”


    對此,江歲安不讚同反駁,“爹,沒有我你也沒少挨娘罵。”


    “拉倒吧,你娘老溫柔了,不犯錯她從來不急眼。


    就是你氣你娘,害我被說。”江書白不認同。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執激烈吵到屋內的謝南衣。


    謝南衣打開窗戶,“你們兩個有完沒完?


    大的沒大的樣,小的沒小的樣,一人給我抄一遍女德,抄錯一個字罰十遍。”


    說完,關上窗戶。


    “女德?你娘自己估計都不知道女德內容是啥?還罰咱們。”江書白小聲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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