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上輩子是不是造了許多孽啊?為啥孩子們有事隻找我啊?”江書白不理解。


    人家的孩子遇事就喊娘,唯獨他家的,有事隻找他。


    有時候給他煩的,想離家出走。


    “孩子們找你不好嘛?證明孩子們跟你關係好。


    你看看別人家的孩子有幾個跟爹親噠?


    你應該慶幸咱家孩子對你的喜歡超越過我,你看看別人家孩子直接無視自家爹。”謝南衣忽悠著江書白。


    “也是哦,娘子,別的不提,孩子們對我還是很依賴的。”江書白在這一點兒充滿信心,殊不知他的信心是謝南衣給的。


    沒有謝南衣耐心給江歲年兄妹三個上課,哪兒來有今天的戰績啊。


    “所以啊相公,做人要知足。


    你要是像別人那樣,孩子回家連個眼神不給你,你受得了嗎?”謝南衣反問。


    “受不了。”江書白反思一下,他還是很享受孩子們圍繞著他來回轉圈圈那種感受。


    算了。


    有得必有失嘛。


    江書白等三個孩子洗完澡睡覺,彎腰抱起謝南衣回自己房間,關燈睡覺。


    “哎呀,你輕點兒,弄疼我啦。”謝南衣拍著江水白的後背,緊摟著江書白寬闊的後背。


    翌日。


    她摟著自己酸痛的腰坐起來,身邊早已沒有了謝南衣的身影。


    打著哈欠,重新躺下眯一覺。


    不知過了多久,送完三個孩子上學回來的江書白推門而入,端了一碗餛飩進門叫謝南衣起床。


    “娘子,今天好奇怪,我送三個孩子上學時,那群被打孩子的母親一個個老盯著我,我臉上是不是有啥東西啊?”江書白拿起銅鏡看,臉上幹幹淨淨,啥也沒有。


    “她們莫非想蓄意報複?”謝南衣吃之前舀起一個喂給江書白。


    江書白美滋滋張口咀嚼,娘子對他真好,有好吃的總是會第一個與他分享。


    “娘子,她們當著我麵對我指指點點。”江書白回憶起那幫夫人們談話內容,氣憤的握緊拳頭。


    “咋啦?”謝南衣看他反應過於強烈問道。


    江書白生著悶氣道:“娘子,她們說我配不上你,我哪兒配不上你啊?


    我一米九大個,皮膚光滑的能掐出水來,咋就配不上你啦?”


    “她們開玩笑的,沒準是故意破壞咱們之間的關係。”謝南衣安慰道。


    認同她話的江書白出去獨自擺攤,讓謝南衣在家好好休息。


    獨自無聊,一個人去街上逛的謝南衣,一會兒來到賣釵子的小攤前拿起一個銀釵看,一會兒去賣木梳子的攤位前去逛。


    左手拎著烤地瓜,右手舉著糖葫蘆咬。


    不知不覺來到小胡同內,吃完一根糖葫蘆的她,忽然被一雙大手捂住她的嘴往胡同內拽。


    嗚嗚嗚。


    謝南衣掙紮著,她抬起腳踹在捂她嘴之人的腳上。


    腳麵上傳來的痛感使身後人放開了她,謝南衣趁機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一個與她差不多身高,長相普通的男人出現在她麵前。


    人販子?


    想拐走她?


    因為她有跟江書白講過要給家裏人上上課,提防他們被壞人抓走。


    眼下她不確定麵前的人販子是真的人販子,還是江書白花錢雇來的?


    甭管真與假,揍他兩頓自會老實。


    謝南衣握著自己沒扔的竹簽子刺向捂她嘴的男子。


    男人見狀連連倒退躲過她的攻擊,兩個人展開激烈的打鬥。


    謝南衣抓緊時機,用身子砸向男人,竹簽子插進男人的右手心。


    啊~啊~啊~


    男人嗷一嗓子,似乎沒想過謝南衣會那麽狠。


    他眼睜睜瞅著謝南衣眼睛不眨一下,直接拔出插在他右手掌的竹簽,撕扯下他的衣裳塞進他的嘴裏,又扯壞他的袖子,綁住他的手送去衙門。


    待看見縣太爺熟悉的身影時,謝南衣適時的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身邊圍滿了人。


    “娘子醒啦。”江書白激動道。


    他開啟碎碎念模式,“娘子,你去哪玩啦?咋還遇上人販子呢?


    看來咱跟常兄弟平日裏學的功夫還是有用處的,關鍵時刻真防壞人啊。”


    從江書白的話中,謝南衣分辨出自己遇到的是真人販子而不是假扮的。


    她點挺背,難得出來逛一下,不用賣貨,誰知被人販子盯上了。


    用人販子的話尾隨她一路,看她一路上買這買那吃著吃那的,覺得很有錢,尋思敲一筆,再賣給有錢人家當小妾,誰知竟遇上對手。


    看似柔柔弱弱一女子,誰知打起架來,力氣挺大。


    不光力氣大,人還心狠手辣,高舉竹簽直接插進他的手心,眼睛不帶眨一下的。


    他手心被紮過的地方呼呼往外冒血,謝南衣淡定的拔出插在他手心的竹簽子。


    簽子拔出那一刻,噴出好多血液來。


    男人痛到無力還手,謝南衣趁機堵住他的嘴,綁著他去衙門。


    她的狡猾點在於把他丟進衙門,自己裝作害怕般暈倒,成功退出此場戰役中,而他留在衙門又是挨板子又是挨鞭子的。


    托謝南衣的福也嚐了一下夾板肉是什麽滋味兒。


    先是體驗一把釘子來回進大腚的感覺,隨即又體驗一下鞭子抽在身上有多痛。


    夾手指頭到骨頭快斷了也隻是小兒科,真正讓人崩潰的是往他大腿下塞磚頭,一層摞的比一層高。


    等到人接受不了的程度,那個也跟著斷了,徹底廢嘍。


    男人雙手用繩子被綁在兩側,顫顫巍巍盯著摞放的第三塊兒石頭在身下,仿佛已經看到自己的極限在哪兒。


    當第四塊兒磚頭握在衙役手中那一刻,衙役道:“給你時間好好想一想,再放一層你就廢了。


    你是要保住你的命根子,還是繼續嘴硬?”


    衙役們把選擇權交給人販子。


    我說我說。”人販子不想自己命根子廢掉,及時阻止衙役拿起的另一塊兒磚頭。


    飽受折磨後他如實回答,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部交代出來。


    根據他的交代,他們一行共有十餘人。


    九名男子與一名女子,其中那名女子會武功。


    那名女子是他們這兒的頭,大家全部聽她的。


    另外她還有一個情人,無論走到哪兒都會帶上。


    李文?


    謝南衣得知這個消息後,第一反應是李文。


    之前聽江書白講過,李文時常與一名女子出入,無論去哪兒身旁都有那名女子相陪做伴。


    假如逮住李文就能逮住那名女子,前提是怎樣才能捉住李文呢?


    謝南衣看向陪孩子們玩的江書白,恰巧江書白投來目光,勾勾手:“相公,過來。”


    “娘子,咋啦?”江書白走過來問。


    “不如你以身作險吧?”


    “啊?”江書白沒聽太明白。


    以身作險?


    啥以身作險啊?


    得知謝南衣的計劃,江書白拒絕。


    “娘子,你真是我親娘子,好事想不到我頭上,這破事你想我頭上啦?


    我三腳貓的功夫,我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哇。


    我單手打李文行,你讓我在打一個,我也辦不到哇。”江書白拒絕。


    這種丟其性命的事情他絕不會幹。


    “相公,你也不是一個人啊,還有常兄弟與你一起去呢,你倆一個對一個嘛。”謝南衣已經為江書白分配好。


    假如不是得有一個留下照顧孩子們,她陪江書白一起去親臨現場啦。


    “娘子,非去不可嗎?”江書白舉家搬到縣府才幾日。


    福尚未享著,身子馬上邁向鬼門關一大步。


    “去看看嘛,總會有意外收獲的。”在謝南衣堅持下。


    江書白做了好幾日心理準備,加速練了幾天的武功,與常言一起出發了。


    為了這次順利抓到李文,白扇與白棋從外地匆匆趕回來。


    他們作為暗處的潛藏者,會在必要時刻出手相救。


    “娘,爹去幹什麽了呀?”江歲安兄妹三人從學院放學回家,沒見著江書白的身影問。


    “你爹最近壓力挺大,他去散散心,過幾日會回來的。”謝南衣解釋道。


    “娘,明天學院沐休,咱們可以一起出去玩嗎?”江歲安問。


    “可以呀。”謝南衣準備了炸薯條、炸薯片,水煮花生以及水煮瓜子。


    除了這些她還做了兩道麵食,一個是白菜炒麵,另外一個是拌麵,酸甜口的。


    額外她又將幾個饅頭切成片,放到鍋裏煎。


    煎饅頭的過程中,謝南衣沒忘記把買來的烤鴨切成片放進油紙裏,最後加了一道鍋包肉。


    這些要準備的吃食做好,謝南衣帶著一大家子去郊外一條清澈碧綠的湖前坐下。


    謝南衣抓了一把孜然味磨薯片望向湖對麵的大山。


    高高的崖壁,一眼望不到盡頭,在謝南衣看來是個藏人的好地方。


    她心不在焉的吃著薯片,心想應該沒有人會覺得湖對麵的大山可以藏人。


    畢竟它看起來很高,與岸邊又有很遠的距離。


    想要去山上就得找到山的入口處,否則沒有當地人的帶領下,極難找到入口處。


    除非瞎貓碰死耗子,不然光是找上山的路,就得花費幾個時辰。


    山又高又大,又沒有大型猛獸暫且不提,真真是一個藏人的好去處。


    哪怕住他個幾萬人,感覺也可以容得下?


    別看麵對她們這麵的崖壁很高,也許另一麵很矮呢?


    等有機會,她一定去山上瞧一瞧。


    謝南衣盛起一碗拌麵,望著船夫載著客人從她們麵前遊過。


    江歲安吃著薯條,羨慕道:“娘,我也想去玩兒。”


    “想玩啊?”謝南衣揉著江歲安柔軟的黑發問。


    不等江歲安回答遠去,不遠處響起一個煙嗓,“不好了,死人啦。”


    聽到內容的謝南衣臉色大變,從容指揮著慌亂手腳的李桂芬等人收拾好東西,往馬車、牛車上搬。


    她自己撿起一塊兒石頭朝發出聲音的地方走過去。


    不遠處,碧綠的江麵上停靠著一艘船,船上躺著兩男一女三具屍體,鮮血滴答滴答淌向江麵。


    至於殺手,謝南衣沒有看到。


    心底隱隱約約升起一股不祥之兆,仿佛背後有雙眼睛在死死盯著她。


    小心翼翼瞥過頭,江歲年兄妹三人不知何時跟過來,與他們一起跟過來的還有李慧芳和王胖胖妯娌二人。


    “大嫂、二嫂你們倆快帶孩子們回去,這裏不安全,凶手指定沒有走遠。


    咱學那點兒三腳貓功夫哪到哪兒啊。”謝南衣話音剛落。


    王胖胖目不轉睛看向正前方,“三弟妹,貌似晚啦。”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謝南衣順著她的視線瞅過去,穿著一身黑衣的蒙麵男子盯著她們,眼睛裏透著濃濃的殺氣。


    說時遲那時快,蒙麵人運用輕功飛到謝南衣等人麵前。


    不等他開口放下豪言,江歲安興奮道:“娘,來一個送死的。”


    聽聞,謝南衣無奈的抿了下唇。


    她的傻兒子,誰交代這兒還不一定呢,一個殺手武功再低,也強得過她們這一群婦女和小孩兒啊。


    “小孩兒曉得猖狂的代價嗎?”殺手嗤鼻。


    “不知道呢,叔叔,你給我表演一個唄?”江歲安激動道。


    小手背後,不慌不忙從褲腰上取出一包東西,握在手心裏。


    他豪放又呆萌的言論致使謝南衣雙眼往上一翻,好想捂住他的嘴。


    別人家都是巴不得趕緊求饒逃跑,她家的孩子不光不害怕,還上趕子跟人家殺手說表演一個,這時候不應該大哭一場嗎?


    謝南衣不理解,殺手更懵。


    他舉起劍柄上沾著幾滴血的劍,眯著眸子發起攻擊。


    臭小孩兒,居然敢瞧不起他,今日讓他瞧瞧厲害。


    殺手朝江歲安射去,作為當事人的江歲安麵上揚起大大的笑容,淡定的打開他拿的那包紙。


    而謝南衣抱起手中的石頭對準殺手腦袋砸過去。


    殺手一個轉身,躲過謝南衣的襲擊。


    當劍刺向謝南衣胸時,膝蓋回彎處突如其來的疼痛導致他身子不穩,跌落在地。


    他尋找偷襲者,隻見江歲年、江念念兄妹兩個人,人手一個小石子,隨時對他發起第二波攻擊。


    不同的是江歲年麵無表情,雙眸看不出任何波瀾。


    江念念呢,與江歲安一樣興奮與激動,壓根不是這個年齡段孩子該有的表現。


    殺手被徹底激怒,怒道:“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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