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熱。暖暖的柔軟包裹著,親吻著。桑娘的身子如遭雷擊。手臂被人拉開,玄天青正麵帶笑容的看著她,握著她的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吻過去,讓她渾身發軟:“桑娘……”


    玄天青怔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嗓音會如此暗啞,有大火燎原,正在慢慢焚燒掉他的理智。他早就應該這麽做了。早在新婚之夜,他就應該不要顧忌那些虛無的東西讓她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娘子。玄天青索性閉了口低頭,溫熱的吻順著桑娘脖頸起伏的曲線一路往下,輕點過她高聳的山峰,掠過平坦的小腹,來到了她的私密之間。桑娘渾身一抖,害怕的緊閉雙腿,拚命搖頭:“不要……”


    “桑娘。”玄天青微微起身,壓製住了桑娘的掙紮:“給我。”


    桑娘睜開迷濛的雙眼。赫然發現眼前的玄天青已是妖身。銀色的長髮垂在身後,純青色的眸子霧氣氤氳,一隻巨大的玄尾撩在他的身後,漫不經心的左搖右晃。什麽東西撞進桑娘的心裏,讓她隱隱覺著疼痛。新婚之夜她發現了他的狐尾知曉他不是人。他們立了契約發誓不做真的夫妻。他於汴滄月手上拚死救下中了植種的她。她於蜃霧之中誤與汴滄月親熱讓他發了狂,他在地府告訴她,從此以後她將不入輪迴沒有來生……所有經歷的一切,點點滴滴細細碎碎蜂擁而入她的腦海裏,桑娘的心口一酸,一滴淚珠便順著眼角滑落下來。什麽時候開始,兩人的糾纏已是如此之深?隻怕她桑娘,註定是忘不掉玄天青這個人了。


    玄天青低頭吻掉桑娘的淚珠。她為什麽會哭泣?淚水微鹹入口,讓他的心也跟著莫名其妙的一顫。一年也好,一世也罷。這個女人註定是他的娘子。他也下定決心要她做他名正言順的娘子。人也好,妖也罷。她今世今世,就再也別想逃離他玄天青的身邊半步。


    作者有話要說:無論如何……頂鍋蓋爬下吧……  浮雲流動,光影在地板上緩緩地掠過。微敞的窗戶裏傳來院子裏的人聲。桑娘無力的握著玄天青的肩膀,感覺到他的身體緊貼著自己。他的吻變得有幾分兇狠。因為赤裸而毫無阻隔的肌膚相貼讓身體的溫度越發的高。桑娘因了皮膚上的疼痛而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讓玄天青的動作一頓,隨即大手便堅定的探進了她的身體。冰涼的觸感提醒著她身體第一次被異物侵入,雖然很淺,卻讓她覺得十分的不習慣。然而又帶有一種別樣的感覺,讓她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卸掉了:“……天青……”


    “這次你別指望我會停。”


    玄天青低低的說了一聲。他的聲音也變得渾濁不清,仿佛在極力壓抑著些什麽。玄天青冰涼的手指在她的身體裏探了探,復又滑了出來,撩撥的在她柔嫩的內側輕揉慢撚,桑娘拚命壓抑,細碎的呻吟依然破口而出,讓她的臉頰緋紅,完了,這具身體不像是她自己的了,所有的主動權竟然都到了這個男人的手裏。


    玄天青調整了自己身體的位置。大手捏住桑娘的下巴,讓她不得不抬起眼睛與他對視。隻見他墨黑的眼睛深不見底,燃著她從未見過的危險火光,糾纏著她一起墮落。自己的入口處被什麽東西抵住了。桑娘明白了是什麽。無法躲避他的目光,她便閉上了眼睛。


    如果避無可避,不如承認,順應自己的心意好吧。


    玄天青見她閉了眼。低頭用力咬住她的肩膀。桑娘猛地一弓身子,發出了一聲近乎哭泣的聲音。他的灼熱那麽堅定的滑開她的甬道,向著她的身體侵入而來。


    “大白天的,做什麽在外麵立了兩個門神?”


    涼涼的話音飄進來,玄天青的動作頓時一頓。俊美的臉變得鐵青。感覺到身下人同樣的僵硬,玄天青低下了頭。但見桑娘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兔子一樣溫順的眼睛裏滿是水霧,若是被人欺淩了一般。這樣溫順的眼神與身下堅挺傳來的緊窒與溫熱讓他幾乎發瘋。隻想這麽奮不顧身的一挺身占有她的全部。腦海裏如此想,身子便不自覺地動了動又往裏滑了幾分。桑娘臉上委屈的神色更甚,臉頰憋得通紅,半是幽怨半是無奈的輕輕呢喃了一句:“疼……”


    “狐狸。黑某有要事相商。有什麽事情,容後再做。”


    “黑大人,我家公子爺與夫人在商量事情……”


    外麵傳來昆子和石頭尷尬的聲音。黑東生聲音涼涼的拖長了些:“哦?什麽事情需要在臥房裏關起門來談?狐狸,你的妖氣波動如此劇烈,不是在與你娘子會周公吧?”


    玄天青的身子也僵住了。身下的女人毫無空襲的包裹著他已經侵入的部分,隱隱帶著脈搏的跳動。這樣的接觸讓他呼吸粗重。他強撐著自己沒有用力貫穿她,不斷的提醒自己她是第一次。外麵還有一個天殺的不識時務的黑大狗在搗亂。但是那樣的溫暖隨著接觸之處一路蔓延,讓他血液沸騰,他不知道自己的理智還能維持多久。他真的快要瘋了。


    桑娘抬起手撐住玄天青的胸膛。身下傳來生生的疼。偏偏他還有繼續漲大的趨勢。那樣的堅硬讓她覺得再進去一分自己就會壞掉了。


    “桑娘。”玄天青握住桑娘的手壓在身邊,俯下身子貼著她的耳垂輕輕低語。溫熱的氣息讓皮膚覺著微癢。這樣的癢像是一把火,轟的一聲在她的身子裏麵燎燒了起來。什麽東西從身體深處輕輕淌了出來。玄天青的眸子驟然加深,身子繃緊的看著她,順勢又滑入了一些。這次卻沒有先前那樣的生澀,很容易便覺著他又侵入了許多。


    大腦缺氧。呼吸困難。玄天青撤出去一些,復又用力的撞了進來,比先前又深入了一些。桑娘用力咬住唇,緊緊抓住玄天青的肩膀。害怕自己的呻吟被外麵的人聽見。僅僅隔著一扇木門。若自己有些微的響動,豈不是全被外麵的人盡數聽了去?!


    “黑大人……”


    石頭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黑大人不如請回吧。我家公子與夫人商量完事情一定過去……”


    外麵靜默了一下。黑東生輕輕的笑了;“如此,桑府二位主人都不在。莫非要我獨自一人招呼竹青姑娘不成?!”


    竹青?!


    桑娘的腦子像是被人潑了冰水,一下便清醒了過來。抬眼看著玄天青,他正目光沉沉的看著她。桑娘咬咬唇,不明白心裏突然泛起鋪天蓋地的尖銳疼痛從何而來。他還在她的身體裏。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情形?桑娘突然覺得很可笑。動了動想要擺脫玄天青卻被他用力的抱住:“桑娘,別動……”


    他埋首在她頸側。他的渾身繃得很緊。攬著她的胳膊肌肉奮起血管分明:“不管了……”


    話音剛落,他的身體便抽動起來。奇異的浪cháo隨著他的動作cháo湧而開。桑娘不得不咬住玄天青的肩膀製止自己的尖叫。他每動一下,身體便會往裏更加的深入一分。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明明想要把他推開,偏偏卻隻是用力將他抱緊。他是在想她適應他麽?所以才沒有粗魯的完全攻占她的身體。隻是再這樣下去,她要死了……


    玄天青在激烈的動作之後猛地頓住了身子。桑娘覺得唇邊微鹹,睜眼看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將他的肩頭咬出了鮮血。玄天青仿佛在極力控製些什麽,緊閉雙眼。桑娘有些內疚的輕輕吻上了被她咬出血的地方,引得他劇烈的一震,離開了她的身體:“桑娘……”


    他的突然撤出讓她覺得身子一空,隨即泛起細細的疼。玄天青定定的看了桑娘半晌,輕嘆口氣,抬手撫過她微汗的額頭:“桑娘。不要亂想。”語畢起身穿衣。橫拉過屏風擋住臥房的裏間,頓了一頓看了桑娘一眼,上前幾步拉開了房門:“黑狗。好久沒有和你切磋了。不若去你院裏過兩招可好?”


    “切磋?”黑東生的聲音冰冷:“切磋一下也好。正好給我鬆鬆筋骨。”


    “好。”玄天青咬牙切齒的說了一聲。幾人的腳步聲便遠去了。隱隱聽見他在樓梯口吩咐下人把王大娘找來去房裏伺候夫人。


    桑娘動了動身體。雙腿之間仿佛還有他的感覺。這樣被一個男子侵襲。那樣的占有仿佛連靈魂都被烙上了印記。桑娘坐起身慢慢穿回自己的衣服,心裏百味陳雜,又有些哭笑不得。這樣,到底算是圓房了……還是沒有圓房?!


    原來來的不止是竹青姑娘,而是竹青姑娘與另一位同樣玄姓的男子。因了這位男子的前來,玄天青與黑東生的切磋無疾而終。這男子的麵貌與玄天青有七分相似。穿了一件素淨的月牙白袍子。滾著金線的邊卻又突出了他身上的傲氣。從在大廳裏看見這個男子開始,他便一直冰著臉龐。玄天青同樣冰著臉,隻是在看著桑娘的時候表情才有所變化。這樣投過來的目光帶著桑娘才懂的灼熱,讓她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玄大哥莫怪竹青自作主張。”竹青放下了茶杯,看看屋子裏流竄的冷空氣,目光從玄天青的臉上挪到男子的臉上,又挪了回來:“實在是族裏要竹青前去替白公子的夫人療傷。青丘的所在一向是個秘密。這才讓玄……公子前來迎接。因為路過平石鎮,順路便拐了過來。”


    “天青弟成親也有年載。天北竟然從未前來拜訪,實在是失禮。”男子開了口,看著桑娘的眼神倒是帶著溫暖的笑意:“原來是娶了一位這樣如花似玉的美嬌娘,難怪樂不思蜀。”


    “天北兄倒是空閑得緊。怎的最近沒有陪你那些個嬌娃,倒是有時間來陪竹青了?”玄天青冷哧一聲,玄天北微微一笑:“沒了天青你,那些個美嬌娃也不願來應付我。竹青姑娘嘛……雖然是你的未婚妻,怎的而今你也是有家室的人。為兄陪她一程莫非也不成?”


    “夫人。茶點已經準備好。”


    王大娘從後麵出來,在桑娘的身後輕輕的耳語一句。桑娘點點頭:“大家都去偏廳用點茶點吧。竹青姑娘與玄……公子一路辛苦,先在偏廳歇息一下,晚點大娘讓人把屋子拾掇出來。”


    “如此好。”玄天北點頭微笑:“弟妹果然是個賢淑的好女子——配天青真箇可惜了。”


    “玄天北!”玄天青握拳:“你是來拜訪還是來找碴的?”


    “當然是拜訪。”玄天北露齒一笑:“看不過眼順便找找碴。”


    “你們怎的一見麵就吵架?”竹青無可奈何的看看黑東生:“黑大哥,你也不勸勸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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