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恭點了點頭,示意獄卒給她鬆開繩子。


    同時,他也抽出了自己後腰的彎刀。


    屠雀翎是個高手,如果突然間發難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自己,沒人能夠製得住她。


    防人之心不可無。


    屠雀翎被解開繩子後,活動了一下手臂,然後拿起那塊燒紅的烙鐵,便向著燕歸巢走了過去。


    燕歸巢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說道,


    “雀翎,你要幹什麽?我是你夫君啊,我是你男人啊,你要保護我的,你不能……”


    “啊!!!”


    燕歸巢話還沒說完,屠雀翎便拿著那塊烙鐵的棍子,狠狠的將烙鐵按在了燕歸巢的褲襠上。


    燕歸巢再次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一股焦糊的烤鳥味,再次飄散而出。


    可憐的燕歸巢,短短時間內,小鳥受到了兩次暴擊,這下是徹底廢掉了。


    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皇宮職業者。


    這個曾兩次試圖與沈長恭搶女人的人,再也沒有了任何能靠女人享樂的能力了。


    再也不能做愛做的事,交配交的人了。


    周圍的獄卒牢頭們,看的那叫一個心驚膽寒,胯下發涼。


    身為男人,這種痛苦他們是能夠感同身受的。


    他們原本決不能惹的名單上隻有沈長恭,現在又多了一個屠雀翎。


    媽的,這一言不合就烤鳥,誰能受得了。


    而顯然,屠雀翎還覺得不夠狠,又拿起另一塊烙鐵,狠狠的烙在了燕歸巢的臉上。


    隨著一陣殺豬般的叫喊聲傳來,燕歸巢徹底暈了過去。


    再疼就要死了。


    屠雀翎意猶未盡的扔下了烙鐵,說道,


    “今天就先這樣吧,明天讓他緩一緩再折磨他。”


    沈長恭對牢頭說道,


    “讓他睡一個時辰,然後澆醒他,把他交代的所有罪狀,全部都寫下來,其他人的罪證,按照這個這個名單來逼供。”


    沈長恭將一份名單交給了牢頭,那些都是容親王和恭親王派係的大臣和官員。


    “遵命,小人一定辦好。”


    牢頭開開心心的接過了名單。


    這段時間,他跟沈長恭混的很熟,也得了不少賞賜。


    沈長恭帶著公孫婉兒和屠雀翎,離開了牢房,回到了都尉府中。


    侍衛們點燃了燭台,照亮了桌案。


    “上茶。”


    沈長恭喊了一聲,然後請公孫婉兒和屠雀翎坐下,說道,


    “這位屠小姐,請說出你的故事。”


    “嗯?我有什麽故事,你不應該讓我交代容親王和恭親王集團的罪證嗎?”


    屠雀翎不解的看著沈長恭,嘴角掛起刻薄的冷笑。


    “但我現在對你故事很感興趣,這決定我是否能夠信任你。”


    “哦?你聽說過我的故事?”


    “沒有,但你的臉上,寫滿了故事。”


    “行吧,那我得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要搞倒所有的權貴,尤其是權傾朝野的容親王和恭親王?”


    “何以見得?”


    屠雀翎冷笑一聲,說道,


    “能觀察出來,從你的舉動,和我提起恭親王時你的反應,能夠看出來。


    我調查過你,你是個平民出身,與權貴有著本能的立場對立,哪有平民不恨權貴的。


    你一上台,就對權貴展開了血腥的報複,我不知道權貴怎麽得罪你了,姑且算是你在向女帝表忠心吧,也可能夾雜著一些私仇,你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現自己,證明自己有用。


    畢竟,你不是權貴出身,沒有權貴支持你的地位,你的一切權勢都來自於女帝,你必須得盡快獲得她的信任。


    當然,從你毫不留情的手段我也能看出來,你確實是痛恨權貴的。


    所以我想問你,你是不是想要弄死所有的權貴。”


    沈長恭悠悠笑了,點頭道,


    “聰明,是這樣的,我確實要把所有的權貴都弄死,讓朝堂來一場大換血,這個國家,已經到了不改革就要滅亡的地步了。”


    “那就沒錯了,你和我有著天然的共同立場,我也痛恨所有的權貴,我願意幫你,隻要你能把權貴們都弄死。”


    屠雀翎靠在椅子背上,接著說道,


    “當年,我們屠家,是容親王派係的人,而恭親王派係,與容親王水火不容。


    我爹是廷尉,掌管司法審判,當時的公孫家,公孫婉兒這個賤人的父親,是治粟內史,掌管國家錢糧。


    都是九卿之一,都是位高權重的地位,也都是雙方想要爭奪的位置。


    因為這樣的立場對立,我和公孫婉兒這個賤人,也是天然的不對付,見麵就掐架。”


    公孫婉兒忍無可忍,拍案而起,大喝道,


    “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個賤人,我都不罵你了,你還要一直罵我嗎?你別忘了,我現在是皇宮大總管,你隻是一個階下囚,我要弄死你,很簡單的!”


    屠雀翎嗤笑道,


    “你和我現在距離隻有一步遠,這個距離下,我至少有十種方式瞬間殺掉你。”


    “你在小瞧我嗎?這些年我也在苦練武藝,不見得誰勝過誰呢!”


    “你倆行了行了,都安靜點。”


    沈長恭知道公孫婉兒差不多也算個高手,但他是個屠雀翎親自交過手的,他感覺,屠雀翎的武藝應該在公孫婉兒之上。


    “都是兩個沒有家的人了,都是可憐人,吵什麽吵,當年的政治立場也都沒有了,現在是同一個戰線,你們倆還那麽深仇大恨幹什麽。


    屠雀翎,你接著說。”


    屠雀翎淡然點頭,說道,


    “當初,恭親王聯合其他權貴突然間發難,狀告我父親,先帝便將我父親貶官去地方上,結果當晚,恭親王便派刺客去殺了我全家。


    我在我家一個客卿老師父的保護下,僥幸逃了出去,在京城東躲西藏了七天,跟師父一起悄悄離開了京城。


    後來,我就一直跟著他學藝,學習刺客之道,五年的時間,我被培養出了一個優秀的刺客。


    在我離開京城後沒多久,我聽說公孫家也被滅門了,這應該是容親王對恭親王展開的報複。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們兩家,也沒幹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隻是不得不站隊而已,便成了他們兩家鬥爭的犧牲品。


    你說,我該不該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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