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水繼續,“其實我覺得文然真的不錯,人又帥又有前途,重要的是人很好,看著他,總是覺得他有著超越同齡人的穩重和淡然。第一次看到他我就被震住了,沒有見過吃那種麻辣火鍋還能吃的那麽優雅、鎮定自若的男生,內心一定是卓越不凡的……”“清清,”我打斷她,“張小嫻說過這樣一句話——他縱有千個優點,但他不愛你,這是一個你永遠無法說服自己去接受的缺點——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她的聲音低下去了,“你不試試怎麽知道呢?萬一他真的——”立刻抓狂,“寧清!你給我去隔壁睡覺去!吵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半個小時就寫了一段話,裏麵還有四個單詞有拚寫錯誤!”某女立刻灰溜溜的跑去隔壁,一會又跑回來,猛的栽在我的床上,基本是頭一著床就睡著了,隻剩下自己對著大片空白的文檔苦笑。窗外月朗星稀,十分靜謐。-----------------------------------------------------------------------------這個女人絕對是行動派的偉人,我基本上要把“星期天去購物”這件事情給丟到回收站的時候,她的電話準時在八點半的時候響起,然後就以五分鍾一次的頻率逼得我無比留戀的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就暈頭暈腦的被她牽出門了。住在市中心的好處就是隨時有大的商場可以逛,但是對於一個不喜歡逛街的人來說無疑就是一種酷刑——比如說我此時正被寧清狠狠的摁在某著名彩妝專櫃,一群妝容精緻的女人用著各種刷子,夾子糟蹋我的臉,我真是欲哭無淚。一旁的櫃檯小姐明顯跟寧清勾結在一起了,一會拿了這個產品給她過目,一會建議我用用這個顏色的眼影,大約來回折騰了一個小時,鏡中出現了一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幾乎透明的皮膚,幾顆小痘痘已經不見了蹤影,被眼線畫過的雙眼,更顯得精神奕奕,閃著魅惑水樣的雙唇好像勾引人似的——早知道自己天生的好臉模,但是化妝後真的完全不一樣了,即使不用ps,也算的是一個大美女了,一點都不遜於火鍋姐姐。寧清在一旁指揮小姐,“這個,那個,剛才她用的一套都給我包起了吧!”而給我化妝的小姐明顯已經非常的沉浸於自己的作品中,不停的贊道“好看!漂亮!”,一群女人圍在專櫃,都是被我的化妝效果引過來的——真的好想問櫃檯小姐,自己給她們免費做宣傳了能不能打個折呀!


    伸手準備掏卡給寧清,她笑,“得了吧,這是我爸媽和我哥給你的畢業禮,你就收下吧!”然後就去交錢,留下我一個人在櫃檯裏接受眾人目光的洗禮。女人耐力是不可小覷的,尤其是寧清這樣的逛街女,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連卷三家大商場,穿著平跟鞋的我幾乎要累趴了,最後還被迫換上了五厘米的細高跟,這回真被改造成一個合格的淑女了。輕飄飄的裙子讓我覺得腿上空蕩蕩的難受,一直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走光,半步都不敢離開寧清,氣她的直衝著我橫眉瞪眼。中飯和寧清去吃簡餐,吃了一半忽然想起下午還有課,立刻哭喪臉,“清清,我能不能把臉洗了呀,我下午要去為人師表呢?”她優雅的挑起一根魷魚卷,軟軟的回答,“洗了呀?你要洗了呀?真的呀?小言你是說真的麽?”心下一陣惡寒,連忙賠笑否認,“不不不,我沒有、沒有,上天可鑑!”原本還打算趁去學校的時候把臉洗了的,誰知道那女猜準了我的小算盤,無比燦爛的拿出考研練習,考研筆記若幹,甩了甩聽課卡,用甜膩掐的出水的聲音告訴我,“小言,我下午去聽課哦!”——認命,這個女人不僅是邵昕的克星也是我的。原來已經做好驚艷全場的準備,結果還是覺得心理準備不夠充分,反倒是自己被震到了。下麵什麽議論都有,有幾個女生還偷偷遞了小紙條問我用的是什麽牌子的化妝品,有人則打探我一身行頭的價格,更有一個男生站起來直接就問,“老師,你是不是剛約會回來?”抓起麥克風,笑著對他說,“是呀,我剛跟女朋友約會回來!”底下一陣大笑。坐在角落的寧清更是笑得得意。


    輕車熟路的掌握著課程的進度和課堂氣氛,看到寧清悄悄的跟我豎起大拇指心裏更是得意。下課時候照例有很多學生圍過來問問題,快速的回答完他們的問題後,正準備去跟寧清打招呼先回去煮飯,一個怯生生的小女生站在旁邊一句話也不說,直勾勾的看著我,心下好笑,輕聲問她,“這位同學有什麽問題?”她臉居然一紅,塞了一張紙條給我,囁嚅道,“那個好帥的男生讓我把這個給你!”接過紙條,小女生就急急的跑回後排了。好奇,紙條被折成星星的形狀,看上去十分可愛,打開之後,上麵隻寫了一個字,確切的說是一個法語名字“vincént”,優美的花體,熟悉的字跡——文然的法文名字!心下一驚,疑惑的向後排看去,角落最後一排的位置上,站著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白襯衫,柔順齊眉的黑髮,高鼻樑,堅毅的下巴,低眉淺笑,兩手隨意的插在口袋裏,夏日午後的陽光給他的臉龐鍍上一層金暈,就這麽直直的向我走來,一時間,我竟然看呆了。然後,他抱起我的書,溫柔的不可思議的語調,“小言,走吧!”頓時大腦當機,顧不得寧清一副“見鬼了”的表情,順從的跟著他的氣息飄離到了外麵,剛走出去,隨即教室裏立刻一陣起鬧聲和鬼叫聲。幾乎是小跑的出了教學樓,瞬時間被太陽一辣,立刻就回神了,文然撐起一把太陽傘擋住太陽,我顧不得腳上高跟鞋的疼痛,齜牙咧嘴的質問他,“你怎麽會在這?”那廝神秘的笑笑,示意我接著跟他走,一輛別克park avenue停在門口,上了車,他才壞笑著逗我,“我剛才走下去的時候是不是很有王子的樣子?”我白了他一眼,“網球王子吧!”他居然點點頭,“那也不錯唉,我覺得我可以去演不二周助的!”說完還摸摸自己的臉,我頓時非常的無語,這個男人從北京跑回來難道就是想向我求證他像不像小熊不二?!


    他輕笑一下,俯下身幫我繫上安全帶,末了還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騰的一下臉就著火了。


    “你怎麽會在這?”及時的反問。“不止我,範晨那小子也回來了,天源因為正在辦畫展回不來——今天是範晨家老太君的七十大壽!”“那把我拉著做什麽?”“堂姐他們都要去,你說你能逃的了麽?”文然帶著“你這個傻瓜”的眼神望著我。


    “那寧清怎麽辦?——我還沒做飯呢,她會殺了我的!”立刻嗚咽出聲。


    “她也會去的,不過是寧遠去接她!”文然一副穩操勝券的姿態。咦,心下好奇,“你怎麽認識寧清的哥哥的?”“範晨和我第一個地產開發項目找的就是寧遠貸的款,說起來他還是範晨的學長呢!”


    ——好個狐狸,寧清家祖宗十八代都被你摸清楚了,估計她以後是沒得混了。


    ----------------------------------------------------------------------------車子徑直的往市中心駛去,在金鷹國際停了下來,文然示意我下去——我心生疑惑,不是去江寧的麽?跑這來做什麽?他停好車,領了我走進去,示意化妝品專櫃的小姐給我補妝,一個人悠閑的在一旁等,引得一幹女人再次圍攻專櫃,似有似無的愛慕眼光頻頻的飄落在他身上,他卻是旁若無人,把玩著小瓶小罐的,我再一次感嘆,美色害人啊!然後我又被該男硬逼著換上了十厘米的細高跟,一下子就直逼文然的下頜,雖然腳很疼,但是突如其來增加的高度感讓我一下子飄飄然起來。其後,該男又去買了一件紀梵希的格子襯衫換上,美其名曰“白襯衫太素了,老太君壽宴不能穿成這樣”,其實我很想告訴他,白的真的很適合你,穿上去帥的簡直沒邊了!他換完衣服後上下打量我,半天得出了一個“太樸素”的結論,問我喜歡什麽樣的首飾,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戒指”,他玩味的看著我,“你有男朋友麽?沒有還戴什麽戒指?”很想反駁,但是這個問題實在是打擊到我了,隻好乖乖的閉上嘴。然後他就像變戲法的一樣,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一條閃著璀璨光芒的淚型項鍊出現在我麵前,他悉心的幫我戴上,笑吟吟的專注的望著我,“祝賀畢業!”一眼看出這條項鍊一定價值不菲,剛想推託,他狡黠的望著我,“原本那天接到你電話的時候想問順便你的收信地址的,結果你一下就把掛了——小言,那天跟我賭什麽氣呀?” 天哪!這隻狐狸還會讀人心,估計我以後也是沒得混了,頓時說不出話,隻能訕訕的嘿嘿傻笑。


    最後讓文然頭疼的事情終於來了,老太君祝壽的禮物還沒有準備好,望著周圍滿滿的玉器瑪瑙之類的,我們倆瞬時傻眼——老太君家裏不知道堆了多少這樣的東西,冷冰冰的缺乏人情味。忽然靈機一動,問道,“文然,你知不知道老太君一般喜歡什麽樣的東西?”“老太君喜歡古玩書畫之類的,可是現在一時半會的讓我去哪裏找名家名作呀?”一拍手,有主意了,笑道,“文然,你去取車,我帶你去個地方!”文然點點頭,沒有再問什麽。於是別克park avenue上了高速徑直向江寧方向駛去。


    老太君壽宴


    夜幕降臨,帝景天成卻是華燈初上,剛進大門,就被周圍風格迥異的歐式別墅吸引住了,剛開始還是別墅緊緊挨著,後來就是典型的大戶別墅,散在蔥鬱的樹陰中,更顯得遺世獨立。


    車子一直開到最盡頭,仔細一看,偌大的別墅前已經停滿了各種豪華的房車,公車和商務車,五花八門的車牌——京a82的肯定是範晨家的,蘇字的就不要說了,滬字和浙字的也頗多,還有近三分之一的軍牌,心下一緊,暗嘆今天肯定能夠見到很多政商界的要人了。文然把車停到一邊,把車門打開,巧笑嫣然的把手伸給我,我知道這是宴會必備的禮節,也不會想那麽多,很自然的就把手交給他,讓他引著我進去。範家公子早就在門口“接客”了,那雙被我譽為似水含情,亦怪似嗔的俏單鳳在水晶燈光的映襯下更顯得流光異轉,蠱惑人心。看見我們來了,立刻迎上去感嘆,“哇!今天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才子佳人配了!快進去晉見太皇太後吧!”文然苦笑,“我可寧願在外麵守門,裏麵雖好卻不是久留之地!”忽然,手上一涼,範公子的玉手不知什麽時候轉移到我的手心裏了,剛才的涼意一定是他中指的戒指擱的,公子依然笑嘻嘻的,“沒想到小丫頭打扮起來這麽漂亮,萬一給我家老太婆相上了,估計我範家又會多一個孫媳了!”文然重重的敲了一下範公子的手,那廝依然是不知死活的一副諂媚相,“哎呀,某人吃醋了!早知道你把小言帶來做什麽嘛!羊入狼口呀!”看到文然的臉越發的陰沉,範公子非常自覺主動的把我的手還回文然手裏,“好了好了,開玩笑的,快進去吧!”再次握到文然的手,心驟然跳了一下,一絲笑意留在唇邊。-----------------------------------------------------------------------------屋中的布置簡直就是民國時期的豪宅的翻版。小時候看《一江春水向東流》的時候,奶奶指著其中的豪宅告訴我,解放前寧家在上海盛極一時的時候,老宅的布置基本和電視上無異,一直憧憬可以再看到這樣的情景,今天算是真正領略到了。大廳可以容納百人之餘,大廳旁還有偏廳,今天為了老太君的壽宴,原本放在大廳中的好多古董之類的大都被移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歐式宮廷餐桌,雖然是自助形式的,但是絲毫都不損這座豪宅的貴氣和主人的品位。文然邊走邊跟我講述範晨奶奶的故事——傳奇式的女子,舊上海富豪的女兒,曾留學德國,回來時候正巧抗戰,陰差陽錯的救了一個地下黨,就是範晨的爺爺,毅然拋棄家產和地位,遠上延安,成為當時少有的翻譯,解放後範爺爺在中央軍委任職,範奶奶則遠赴國外談判建交事宜,文革時期,範家被打成右派,直到後來平反,範爺爺、範奶奶均不願意再涉及政治,選擇定居南京,即便如此,仍是享有極高的聲望和威信。兩人有三子,均是人中之龍,在政軍商界都是出了名的大人物——範晨就是老三的獨生子,也是範家的老麽——範奶奶最寶貝的孫子。遠遠看到人群中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身著純手工旗袍,頭髮一絲不苟的用一根翠玉簪子盤起來,全身隻這一件首飾,卻是更加的雍容華貴,雖不是絕代美女但是氣質絕佳,保養也極其細心,似乎看不出歲月留下的刻痕,隻是那雙酷似範晨的俏丹鳳透出從容大度,便是閱遍人生百態才可歷練而成的。旁邊的一位精神矍鑠,站似孤高挺拔蒼鬆的老人想必就是範爺爺了,兩人手握在一起,感情甚篤的樣子。文然帶著我撥開人群,跟範家人打招呼,範家長輩笑嗬嗬的問我,文然說,“寧老太爺的孫女,寧至恆叔叔的女兒,我堂姐的侄女!”範奶奶立刻很高興,“寧老的孫女必定是不凡的,寧老隱居好幾年了,最近身體可好?”莫名的對範家長輩有種親切感,忙回答道,“爺爺身體一直不錯,謝謝範奶奶的關心!”一旁的範爺爺說,“寧至恆去德國好幾年了,當年我們家壞了什麽東西都找他修,沒想到當年那個小夥子能出國搞技術了,不錯不錯!”一旁文然拿出我們準備的禮物,故作神秘的在範家二老前晃了晃,然後我和他把捲軸打開來,一副長兩米寬一米多的古鬆仙鶴圖映在眾人麵前,一旁還有占了紙麵三分之一的糙書題詩,最引人注目的是畫上蓋著的是一長串的印章,但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畫者和書者是不同的人。二老湊近一看,喜形於色,眾人圍觀上來,讚嘆聲此起彼伏。“寧老和張老都封筆好幾年了,我們去求都求不到他們的作品,沒想到你們兩個小鬼給搞來了呀!”範奶奶細細的辨認著各式印章,“有心有心!”範爺爺贊道,“沒想到二老能把字和畫融為一體,畫得字而俊秀,字得畫而飄逸,天下隻此一件,不可多得!”和文然相視一笑,心中的大石頭終於安然落地。下午便是和他去了爺爺家和師傅家。師傅雖然對外宣稱封筆,幾年來倒是有些作品,但是均沒有在書畫市場上展出,隻由幾位摯友收藏,一聽是範家老太的壽辰,就很慡快的答應了。但是爺爺那就比較難說了,他雖然封筆隱居,仍然天天練字,也收了幾個弟子,但是一直沒有作品,他脾氣又極其古怪,孫女軟的求不來,隻得讓文然以贏了他一盤圍棋的代價要了他的墨寶,隨後就在偏房和兩個小弟子鑲邊裱畫的,也總算是趕上了——現在我仍然覺得老頭子是故意輸給文然的,藉此順便賣我一個人情。正在和文然聊範家家史呢,忽然聽見外麵一陣騷動,然後就是熟悉的聲音,此時卻聽起來顯得格外的楚楚動人,“哥,為什麽我要跟著這個飯桶呀!——我要回家呀,我的允浩,我的希澈,我的——”“還有你的小熊不二是吧!”寧遠略帶惱火的聲音卻是無奈,“乖,清清,這是範奶奶的壽宴,不得你胡鬧任性!中行的劉行長找我呢,你先乖乖的跟著範晨!”然後匆匆的紮進人堆不見了,留下寧清一個人衝著寧遠背影泫然欲淚。然後就是範晨冷哼了一聲,“原始生物,你以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本少爺屑與你為伴,還不是看在寧大哥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呢!”忽然,某女轉過臉,完全不似剛才在寧遠麵前的怯生生的“小白兔”樣,魅惑眾生的表情,內雙的眼睛眯到鬢角,款款上前,伸出手,直直的沖向範公子俊俏的小臉——我大驚,剛想喊出聲,卻發現——寧清勾住了範公子的下頜,睥睨的盯著他,帶著玩世不恭的微笑,“飯桶,我也是看在哥哥的份上決定跟你暫時和平相處!”然後在範公子的臉上摸了一把,吃完豆腐才心滿意足的走進去,留下範公子目瞪口呆的石化中,臉頰還非常可疑的飛上了兩朵紅雲。心下暗暗鼓勵範公子,色厲內荏的女人有什麽好怕的,範公子她可是腐女呀,你可不要被她迷惑了呀!一旁的文然卻是“撲哧”一下笑出來了,“好玩!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女人調戲範晨的,沒想到他也有今天呀!要是天源在就更好玩了!”頓時頭上布滿黑線——落井下石,範公子你真是交友不慎呀!宴會是正真正的名流雲集,以前隻能在電視上看到的人物活生生的在你麵前走來走去,還跟你打招呼,還對你誇獎奉承,是不是覺得太神奇了?“更神奇的還在後麵——美食!”望著我目瞪口呆的樣子,寧清示意我應該把注意力從美女帥哥老頭老太身上轉移到接下來的美食上去。果然,範家的美食堪比國宴,據說是專門請粵、蘇、滬三地的大廚主廚,有的是從酒店直接運來,有些則是在範家廚房當場做出來的,熱乎乎的散發著誘人的香味,我和寧清食慾大動,偷偷的溜到一旁,準備伺機而動。文然和範公子早就被一群人圍住,兩個人光是站在一起就是顯得卓爾不凡,更不用說他們優雅的態度,自信的神采和專注的神情。惹得寧清和我吃兩口東西就不約而同的探頭看看他們,然後繼續饕餮,視覺和味覺同時得到貴賓級的待遇。我好奇,“清清,範晨今天是不是特別帥?你怎麽一直看著他?”她一副“我有病我才看他”的表情,硬生生的把我逼退三尺,“娘的,我看他?看一眼我要消化不良,兩眼我要膽結石,三眼我要十二指腸潰瘍,四眼幹脆讓我得老年癡呆好了!”想了一會又說,“我是在看他呀,不過眼光中不是那個成分,從大二開始我就對他念念不忘——說起來他到底是小攻還是小受呀!真是困惑於我心中的難題!”唉!親愛的寧遠哥哥!剛才你怎麽沒有順從她願的把這個腐女給運回家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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