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情合理?江東明眼睛微眯。


    他早就知道幽巒有隔空咒殺的手段,這種手段厲害歸厲害,可也是有跡可循的,官方肯定有人能夠查出蛛絲馬跡,稱不上是合情合理。


    見他麵露好奇,幽巒將手伸進黑袍,抽出了一根半米長的木棍。


    木棍上布滿了汙跡,剛一拿出來,江東明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味。


    這讓他不由得想到了人們常說的一件東西——攪屎棍。


    就聽幽巒介說道:“江先生,此物名為哭喪棒,作用是削福,將目標血液放置於陣法內,以哭喪棒捶打,不出三日,目標就會黴運纏身,死於非命。”


    江東明聽得眉毛一挑,削福,就相當於是降低一個人的氣運值,當氣運值低於正常水平,那他就會黴運纏身,倒黴而死。


    對於這種事,他可以說是相當有經驗了。


    晉升逸空境之後,他就有一種預感,隻要能獲得第四枚占卜銅錢,他就能剝奪別人的氣運,或許到了那個時候,占卜銅錢才能展現出它原本的威能。


    沒想到,他提前見到了有類似效果的法器。


    “可以給我看看嗎?”他問道。


    幽巒點了點頭,雙手捧著哭喪棒低遞了過去。


    江東明抬手一招,哭喪棒飛到了他眼前。


    定睛看去,他才發現哭喪棒上那些“汙跡”,其實是一個個扭曲的符篆。


    每一個符篆,都代表著詛咒之意。


    看了一會兒上麵的符篆,江東明抬手握住哭喪棒,知覺觸感冰涼,寒意透骨。


    他嚐試著向哭喪棒內輸入了一絲靈力, 靈力如泥牛入海,毫無反應。


    他“咦”了一聲,問道:“這件法器和黑羅旗一樣,隻有你們幽泉宗的功法才可以使用?”


    幽巒微微點頭:“是的。”


    這幽泉宗的人“版權意識”挺強啊,他們煉製的法器,隻有自己人才能使用。


    而且,他們的法器都偏向陰邪,狠毒,沒被滅之前,幽泉宗應該也是一個邪道宗門。


    江東明心中暗道。


    “使用哭喪棒的代價是什麽?”他問道。


    幽巒的眼角跳了一下,如實回答道:“使用哭喪棒的人也會被削福,雖然我有相應的手段可以抵消,旦極限就是三天,三天之後如果我還強行使用,那我也會黴運纏身,死於非命。”


    江東明明白了,這是一件傷敵一千,自損五百的法器。


    如果是他來使用,以他高達三百的氣運值,詛咒時少桓這種人,完全就是不痛不癢。


    實力到達化境宗師級別,這種詛咒就很難起效了,化境宗師的實力,可以抵抗絕大多數的意外和黴運。


    所以,這哭喪棒最多也就是一件中品法器。


    但是,用它來對付時少桓這種實力不強,卻又背景深厚的小人,那就再合適不過了。


    江東明讓哭喪棒飛回幽巒的手中,有些興奮的說:“明天我就去弄時少桓的血液。”


    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取一點時少桓的血液,簡直不要太簡單。


    幽巒收起哭喪棒,頷首道:“我去準備法陣。”


    “讓我觀摩一下……”


    江東明跟著幽巒,來到了一間密室,當初,幽巒就是在這裏咒殺的黃昭,裏麵保留著各種各樣的材料。


    幽巒將一堆稀奇古怪的材料放進一個瓦罐內,均勻攪拌,隨後用特殊毛發製成的毛病,沾取瓦罐裏一團黏糊糊的東西,在地板上刻畫起了陣法。


    江東明興致勃勃的看著,可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


    幽巒刻畫的符篆他每一個都能看懂,而問題恰恰就出在這裏。


    他有一種老師看著小學生學寫字的感覺,難看也就算了,而且還倒下筆畫。


    渾身難受啊。


    “你這符篆畫得不對啊。”終於,江東明忍不住開口道。


    幽巒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心想這法陣我至少刻畫了幾千次,怎麽會不對呢?


    “讓我來!”


    江東明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毛病,畫出了他畫到一半的符篆。


    隨後他抬頭想了想,繼續下筆。


    一開始幽巒還有些不服氣,心想我承認你實力強,可這法陣我才是專業的。


    最主要是,這些材料都很貴,一部分有錢都買不到,你別浪費啊!


    可很快,他就瞪大了眼睛。


    江東明筆走龍蛇,刻畫出一個又一個的符篆,時不時皺眉沉思,隨後繼續下筆。


    平時幽巒需要刻畫五六個小時的法陣,江東明不到半個小時就完成了。


    而且,江東明刻畫出的陣法,讓幽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很快,他就在大腦裏找到了那段記憶,那是他在幽泉宗第一次見到的法陣。


    而那座法陣,是他們幽泉宗開山祖師親手刻畫的。


    法陣還是那個法陣,可觀感卻完全不同,效果也有很大的區別。


    簡單點來說,幽巒自己刻畫的法陣,可能需要三天才能咒死時少桓。


    而江東明刻畫的法陣,隻需要一天,或者更短!


    震驚中,江東明畫完了最後一筆,抬頭問道:“沒問題吧?”


    幽巒的嘴唇翕動了幾下,用一種見鬼般的眼神看著他。


    “怎麽啦?”江東明疑惑問道。


    幽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中閃爍起了精光,突然放下手裏的瓦罐,“砰砰”嗑起了響頭。


    他嗓音有些顫抖的喊道:“見過少宗主。”


    “啊?”


    江東明徹底蒙了,哪來的少宗主呢?


    他左右看了看,密室內光線昏暗,絕對沒有第三個人的氣息。


    他撓了撓頭,試探著問:“你是在叫我?”


    幽巒直起身體,一張臉因為興奮而有些發紅,雙眼有淚光閃動。


    他說道:“這天下間,隻有盡得宗主真傳,在那場滅門之禍中不知所蹤的少宗主,才能將這法陣刻畫得如此完美。”


    他突然就明白,為什麽江東明會把黑羅旗給他,還承諾會幫他徹底除掉燕鐵林。


    江東明愣了一下,隨後苦笑道:“我可不是什麽少宗主,這座法陣,我還是第一次刻畫。”


    這一下換成是幽巒蒙了,第一次刻畫,就能把這座複雜的法陣畫得這麽完美,堪比幽泉宗開山祖師?


    他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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