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簡單:家具可能全泡壞了,嵌板可能給泡得彎曲不平,還留下水漬,地毯也報銷了,而保險公司可能不會賠償這些。


    “第二,我問自己,我能做什麽來減輕災情?我先叫孩子把所有可以拿得動的家具搬到沒有水的車房裏去。我向保險公司經紀人報告,並且用電話請地毯清潔工帶吸塵器來。我動手洗了所有能用洗衣機洗的東西,象沙發椅套這一類。然後我和孩子向鄰居多借些除濕機,使地下室能加速幹燥。等到我丈夫下班回家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整理就緒了。


    “我把在卡耐基課程所學的都用了,而且非常有效。我考慮了可能發生的最壞情形,想出怎樣做些補救,然後動手忙起來,做了我必須的事。我根本沒有時間憂慮。”


    憂慮引發的疾病要比生理上的疾病還多。有些醫生指出,醫院裏一半以上病人的毛病都是憂慮引起的,或者因憂慮而加重了病情。但是在事情過後,我們會發現過去所憂慮的事情真是小題大作、荒謬可笑。很多憂慮隻是為了瑣碎小事,隻消幾個小時後,我們就會奇怪當時怎麽會那樣的不痛快。一項廣為人知的法律事務上的格言說:“法律不管瑣碎小事。”我們如果要心平氣和,就不該為瑣碎小事煩憂。


    人不但會為小事自尋苦惱,也會為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操心。我們會為幾乎不可能得的病、幾乎不可能發生的變故、幾千件交易中才可能發生一次的問題以及不計其數的其他事情憂慮。如果我們看看我們所憂慮的事,實際上可能發生的統計數字,我們可能就不會那麽杞人憂天了。


    亞瑟·羅勃茲在紐約市卡耐基班上說出他為兒子瞎操心的故事。一九六0年代和一九七0年代早期,很多美國青年背上小背包雲遊四方,他的兒子也這樣做。“他才十八歲,要去尋找自己,他決定要靠搭便車跑遍美國。我和我太太給嚇糊塗了。我們在報上看到年輕人在路上遭到攻擊的事。我們想像他攔便車的時候給大卡車撞倒,淪入吸毒、太保幫派,或受到其他壞影響。我們怕他會被關進牢裏、送到醫院,甚或是一個偏遠市鎮裏麵的陳屍所。每次電話鈴響起,我們就嚇得要死——深怕可能傳來什麽可怕的消息。


    “我記起了戴爾·卡耐基的忠告:‘我們要看看記錄。我們要問問自己:根據平均率,我所憂慮的事發生的機會有多少?’“我到紐約市警察局請救,他們的記錄顯示,出走的青年中隻有極小部分遇到過麻煩。我在美聯社工作的朋友也證實離家雲遊的青年,隻有極少數鬧出新聞來。太太和我就不再過度緊張,接受了當前的情況。他在三個月以後回來了。如果我們不把卡耐基的原則應用到這個問題上,我們可能早就精神崩潰了。”


    常常使我們憂慮的另一種情形是:我們期盼一件快樂的事,但是又害怕會發生另一件事來破壞這種快樂。新娘子怕結婚當天下雨,孩子們擔心會發生什麽事使他們不能去野餐,父母恐怕他們去度假的時候孩子會生病。但是發生這些情況的機率真是太微小的。


    紐約州花園市卡耐基課程的最後一堂課中,史坦·艾爾曼說,他計劃坐飛機出去旅行,但是又為可能會吃點金錢虧而煩惱。


    如果他早幾個月買飛機票,航空公司可以打很大的折扣,但是如果臨時要退票就要罰錢。幾個月當中,艾爾曼一直想會發生什麽事使他不得不去退票,而受到金錢上的損失。可是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他按時去度了假。“如果我那時候就知道戴爾·卡耐基所說的,”艾爾曼說,“我就會認識到我所擔心的事發生的機會是多麽小,我就不會白白在那段時間裏成天煩得要死。”


    不能或不願意接受不能改變的情況,也是使人憂慮的一大因素。為無法改變的事憂慮,不僅令人沮喪,更有損於一個人的心智和身體的健康。卡耐基的忠告是“適應不可避免的事情”。


    賓州達爾士鎮的瑪莉生·範法茂剛剛死了丈夫,留下兩個年幼的孩子,她自憐自艾。她記起丈夫曾熱烈地談到做卡耐基課程的學生和助教的情形,他常常提出卡耐基對付憂慮的一項原則:“適應不可避免的事情”。沒有什麽猶豫,範法茂太太參加了卡耐基課程,這將有助於她克服恐懼,以更大的信心和較少的憂慮麵對生活。


    依麗卡·彼特絲是一名鋼琴家,她畢業於著名的朱麗亞音樂學院,以演奏鋼琴為業。在她的第一個小孩出生之後,便中風,癱瘓了好幾個月。她復原得很慢,但是已經能夠過正常的生活。但由於大腦受到了損害,她的右手手指永遠軟弱無力,不可能再以演奏鋼琴為業。


    受到這樣重大的打擊,她沒有怨天尤人。她知道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就把她所學的用在教授鋼琴上。今天她已經是成功的鋼琴教授,生活也很快樂。


    一首古老的童謠說:“國王所有的馬,國王所有的人,都不能使過去再生。”我們都應揚棄不能改變的事,再以所有的力量重新開始。


    艾德溫·惠特羅在夏威夷主持卡耐基課程多年,接著擔任顧問,他自己也應用了這項原則。一九七四年他生了重病,但是醫生查不出他得的是什麽病。他回到夏威夷後接受了試探性的手術,把好幾處潰瘍除去,身體變得非常虛弱,而他已經是七十多歲的人了,各種跡象顯示他似乎已經難以康復。


    “一九七五年一月七日”,惠特羅報告說,“尼克·賴森特(卡耐基機構的一名人員)到日本去,經過夏威夷時來看我。


    我當時病得很厲害,幾乎不能談話。我問他什麽時候從日本回來,他說一月二十八日會再到夏威夷。我說到時候我太太維奧娜和我要請到外麵去吃晚飯,尼克不相信。但是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們真的請他吃了一頓很好的夏威夷晚餐。


    “我怎麽做到的呢?尼克走了以後,我對自己說:‘兩件事中你可以做一件:做一個衰弱的老人,坐在那裏永遠康復不起來;或者是想辦法增進健康。’那一天我就要維奧娜幫助我起來走幾步,然後每天多走幾步,最後我可以一天走一哩路,接著是兩哩路,並且還每天增加下去,有一天我走了十五哩。從那時候開始,我每天至少要走上四哩路。我現在已經完全康復,執行諮詢顧客業務,足跡走遍全世界。我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有恢復健康的決心。”


    造成憂慮的另一個原因,是別人不感激、不欣賞我們而引起的憤恨。在賓州阿倫頓市卡耐基班上,傑克·莫拉諾告訴他的同學說,他浪費了五年的時間,每天都記恨他侄子不知感激他的事。傑克六十歲的時候,決定用送禮物而不接受禮物的方式來慶祝自己的生日。他沒有子女,於是就送給三個侄子各一百美元。侄子們非常驚喜,說了謝謝,但以後再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他們沒來看他,甚至於電話也不打一個,到了第二年的生日,也沒有寄上一張生日卡片來。在五年的時間裏,傑克一直念著他的侄子們不知感恩,不斷地告訴朋友這件事,甚至晚上做夢都夢到這件事,使他過得很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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