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簡單的告訴你,我是怎樣的參與了這些事件的,”瑪柏兒說:“拉菲爾先生去世之後,他的律師請我去看他們,把他的事情告訴我。我又接到他一封信,裏麵也沒說什麽。後來我有一段時間,再沒聽說到什麽。然後我接到遊覽公司一封信,說拉菲爾先生在死前,替我預定了一次旅行,他知道我很喜歡遊覽,便把這旅行當作是一件禮物送給我。我真吃驚,同時認為這是我答應做這件事的初步指示。我推測在這次旅行中,我會接到一些別的指示或線索。昨天,不,是前天,我到此地時,受到一幢住在古老莊園裏的三姊妹的邀請,她們親切的接待我。她們收到拉菲爾先生的信。說拉菲爾先生在死前不久,寫信告訴她們,他的一個老朋友,要前來做這次旅行,他要她們親切地留她住兩三天,因為他想,她不太適合,去爬那難爬的海峽和紀念塔,這是昨天旅行中的主要項目。”“你認為那也是要你做這件事的一種指示嗎?”“當然。”瑪柏兒說:“不可能有別的理由的。拉菲爾先生不是一個白施恩惠的人,對一個不愛爬山的老太太,一點不會有憐憫的。不,他是要我到那地方去。”“你到那地方去了?然後怎樣了呢?”“什麽也沒有。”瑪柏兒說:“隻有那三個姊妹。”“三個不可思議的姊妹?‘“她們可能是的,”瑪柏兒說:“但我不這樣認為。無論如何,她們好象並不怎麽怪。我還不太清楚。她們好象平凡極了,她們不是屬於這幢古老莊園的。這幢古老莊園是屬於她們的一個叔父的。在好幾十年前,她們搬到了此地。她們和藹可親,但不特別有趣,為人處事的風格有點不一樣。她們不很熟悉拉菲爾先生。我和她們間的閑聊一點收穫也沒有。”“因此在你住在那裏的幾天裏,什麽也沒有得到?”“我隻得到你剛告訴我的,那件案子的事實。我不是從她們那裏知道的。是從一個上了年紀的傭人,她說起了這位叔父的往事。她隻聽說過拉菲爾先生的名字。可是她流利的說到這件兇殺的要點。一開始就提到拉菲爾先生的一個兒子到此地的事,和這個女孩子怎樣的愛上了,又怎麽的把這女孩子勒死,她喋喋不休地說著話,你也許會說,‘象鈴樣的不停地響。’”瑪柏兒用她年輕時常說的詞語說。“充滿著誇張,這是一個令人討厭的故事,她似乎認為,警方的看法是,這不是他唯一的一件兇殺。”“在你看來,這件事和那三個不可思議的姊妹有沒有關係?”“不,隻因為她們是這個女孩子的監護人—深深地愛著她。其他再也沒別的了。”“她們也許知道一些什麽的—一些有關另一個男人的事?”“不錯—那就是我們需要的—是不是?另一個男人—一個殘忍的男人,在殺了她後,毫不猶豫地打爛她的頭部。這樣的男人可以因嫉妒而被逼得發瘋。那樣的男人多得是。”“在那幢古老莊園,沒有發生其他怪事嗎?”“隻有一、兩件。例如其中一個最小的妹妹,不斷地說到花園的事。似乎象個熱心的園丁。可是她不可能是的,因為她對花糙的名稱都一知半解呢。我對她布下了一兩個圈套,提到罕有珍貴的灌木植物,問她知不知道。她說,那不是美麗的植物嗎?我說,這種植物不很耐寒,她同意了。可是,事實卻不是如此。這使我想起—”“使你想起了什麽?”‘呃,你會想,我對花園和植物的事,實在愚不可及。我是說人們對他們確是懂得一點的。我對一些鳥類,也懂得一些呢。““我想,不是鳥類,而是花園的事情,令你苦惱了。““不錯,你有沒有留意到參加此次旅行的兩個中年女士?巴諾小姐和柯克小姐?““是啊!我已留意到她們了。兩個一起旅行的老處女。““說得對。呃,我已發現到有關柯克小姐的一些怪事。她叫那名字,是嗎?我是說,‘柯克’是她在這次旅行時用的名字。““為什麽—她會有另一個名字嗎?““因為她曾到我住的村子,聖瑪麗梅德去,並在我的花園籬笆外麵和我聊過天,她還親口誇讚過我的花園,也同我談到過園藝上的事。她告訴我,她住在村裏,在某人的花園裏工作。搬進那裏的一幢新房子。我認為,那完全是謊話,因為,她對園藝的事,一竅不通。雖然她假裝懂得,但卻不知所雲。”“你想,為什麽她要到那裏去呢?”“那時侯我不知道。她說,她叫巴瑞脫—什麽的,住什麽地方的,我一時想不起了。她的髮型不但改變,甚至顏色也不一樣。而穿的衣裳也不是同一式樣,起先在這次旅行時,我並沒想到。隻是奇怪,為何她看起來有點麵熟。然後突然我想起了—她是由於頭髮被染色了而有點不同。我曾問過她我以前好象在什麽地方見過她。她說,她到過那地方—但假裝並不認識我。這完全是一片謊話。”“關於這所有的事,你有何意見呢?”“呃,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的—柯克小姐(就叫她現在的名字)到聖瑪麗梅德來,隻不過要看我一眼—以便她能完全確信,當她在遇見我時,能夠認出我—”“為何感到有那必要呢?”“我說不出。有兩種可能性。但我兩種都不喜歡。”“雖然我不知道,”溫斯德說:“但我也不很喜歡。”他們兩人沉默了一會,然後溫斯德說:“我不喜歡發生象鄧波兒所遭遇的事。


    在旅行時你已和她談過話了?”“不錯,我和她談過。當她好點時,我想再和她談談—她可能告訴我的—告訴我們—關於被殺害的這女孩子的事情。她對我說過這女孩子—她上過她的學校,要嫁給拉菲爾先生的兒子—可是並沒嫁給他,她後來死了。我問她,怎麽和為何死的—她回答說:‘愛’。我當作是說自殺—但卻是謀殺。為了妒忌而謀殺會更適合。另一個男人。


    什麽別的男人,我們必須要查出。鄧波兒小姐也許可能告訴我們,他是誰呢?”“沒有其他邪惡的事情嗎?”“我想,這是我們需要得到的消息。沒有理由認為,這輛遊車上任何遊客中,有任何邪惡事情的暗示—或對住在這幢古老莊園中的人們,有任何邪惡事情的暗示。但那三姊妹中的一個,可能知道或記得,這女孩子或密契爾,曾一度說過的某些話。克勞蒂常帶了這女孩到國外去。因此,或者她可能知道某些在國外旅行時所發生的事情。她們在旅行時,這女孩子可能說過,或做過某些事情。這女孩子遇到過的某個男人。某些事情同此地這幢古老莊園,能扯上一點關係。以為隻由於談話,偶爾的聽聞,是很難得到任何線索的。那第二個姊妹,格勒尼太太,很早就已嫁了人。我想,她曾在印度和非洲住過一段時日。她可能從她丈夫那裏,或她丈夫的親戚或和此地這幢古老莊園有關係的各種事情上,知道了某些事情。因為她時常到此地來。她可能認識這個被殺害的女孩子,不過我認為,她還沒有另兩個姊妹知道的多。這不是說,她就不知道有關這女孩子的某些要緊的事情。第三個姊妹較為浮躁,也較保守,好象並不認識那個女孩子。不過,她也仍舊可能有這兩個情侶的消息—或看到過這女孩子,同一個不為人知道的男孩子在一起。喏!那是安瑟亞,現在走過那家旅館了。那三個姊妹中的一個。”瑪柏兒雖專心在談話,卻沒改變平時的老習慣。一條大街,常成為她注意的焦點。所有過路的人,不管是閑蕩或匆匆的趕路,總能引起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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