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下限術式!並沒有。


    甚至沒有看到發動的影子,在完全沒有發揮出來的情況下,五條悟一臉茫然的被踹飛了。


    這下子就連五條家的其他人也緊張起來了。不應該會發生這種事情啊!


    雖然他們在訓練五條悟時,考慮到年紀問題並沒有關注體術,而是從知識和術式等實際操作方麵進行訓練。


    但既然都已經把五條悟本人擺到台麵上了。


    那就說明他完全有著獨自麵臨咒術師也能迎戰的實力,起碼可以拖延到有五條家的其他人來支援的程度。


    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五條悟本人也是這麽想的,在今天之後,他就可以被允許外出了。


    可是敵人還沒撞上,先被同齡人踹開了,這是什麽操作啊!


    說好的天才呢?說好的無下限術式呢!


    可是其他世家的客人們想的就沒有他們多了,畢竟無下限術式到底是什麽,他們也沒見到過。


    現在更要緊的是其他問題吧,五條家的未來家主被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好像八百年沒吃飽飯的貧酸小鬼踹了,這件事情要怎麽收場。


    已經闖禍的銀時看著癱坐在地上的五條悟,內心沒有絲毫波瀾。


    從小鬼手裏搶食物會覺得良心痛?沒有,完全沒有,看著精美的食物還擺在他的麵前,銀時的心裏好著呢。


    要是被搶走了才覺得心痛啊!


    他擺擺手,像是驅趕小動物,“去去、你不是大少爺嗎,爸爸打下的江山已經足夠你揮霍了,旁邊不是還有一堆嗎,反正也不會有人吃的,你吃一桌再倒一桌也足夠了。趁著還沒有變成,覺得被別人吃的食物才好吃,所以非要搶過來的惡棍,趕緊知過就改吧。”


    突然被定罪了。


    五條悟從地上爬起來,靈敏的鑽進了銀時和甚爾中間的空子,愣是真的上去搶了:“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想要讓我同意是你家的餐桌,起碼也要付出點什麽。可不是轉三圈汪一聲就能解決的。”


    “大少爺就是大少爺,好好、吃了你的東西謝謝款待,要給你寫五百字的小作文感謝嗎,吃到了沒吃過的好東西,讓銀桑開了眼界了。哼、東西也就是普通的壽司和普通的螃蟹吧,完全沒有壽司疊壽司啊。”


    “壽司疊壽司?摞在一起吃嗎,竟然對米飯加米飯產生憧憬,很難懂呢。”


    “你在說什麽,向壽司道歉啊,直發混蛋!”


    “生來就有清爽的直發,你羨慕吧。”


    “銀桑可以揍你了吧,已經可以揍你了吧!”


    小孩們以大人的世界中無法理解的狀態混在一起搶東西吃。


    知道自己家的小祖宗有多麽難對付的五條家人愣是停下了腳步。多吃點東西,是好事情來著。起碼現在這個氣氛,他們是沒辦法把五條悟拖回來回到剛才的氛圍了。


    禪院家參加宴席的大人們選擇性的忽略了那邊湊在一起的小孩裏大多數都是他們家的。


    就當沒看到吧,沒看到。


    畢竟禪院直哉,也算是和五條悟接觸上了吧,那就很順利。


    多出來的他們也管不著。


    在小孩子的吵鬧聲中,宴會轉瞬間在大人們佯裝出的笑意裏,回歸了方才的氣氛。


    就算五條悟抽身離開了,話題也圍繞著他來進行。和悟本身的意願無關,這就是咒術界的象征,六眼要背負的命運。


    在短暫的輝煌之夜後。


    銀時轉天就被關了禁閉。


    回到前文,禪院家是古樸且傳統的家族。


    無論是被精英教育的禪院直哉,還是被野生放養的禪院甚爾。一舉一動之間都沾染了優雅而又古典的氣質。那並不是在心裏割席就能夠徹底摒棄的東西,而是在漫長的時間中,被禪院自身浸染的東西。


    像是吃甜粽子、喝鹹豆腐腦、番茄炒蛋一定要放糖一樣,印刻在dna裏的習慣。


    銀時顯得格格不入。


    他畫風清奇的像是八百年前就被禪院家搞丟了,一直到最近才找回來,流落外麵多年的野生小孩。別說是氣質了,禪院家的什麽都沒刻進他的dna裏麵。


    出去說是禪院家的人,別人都會感到詫異的程度。


    銀時安安生生的蹲在小黑屋裏麵吃冷飯。


    信郎在外麵和他說話:“銀時…”


    他語氣沉重。


    在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名字之後,周圍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隻有銀時吭哧吭哧刨飯的聲音。


    “別吃了!”


    “你想了半天就是想要虐待一下銀桑的胃嗎?我已經對禪院家的夥食絕望了,想要家裏的小孩出去不丟人,你們先反思一下給他們過的是什麽日子!這麽多年了有沒有努力,夥食有沒有跟進!吃不到就是吃不到啊!”


    禪院信郎可恥的被說服了,是啊,禪院家就是不怎麽把沒有繼承術式的親緣當做親緣看待。由於禪院信郎本人也隻是擁有咒力而沒有術式,在給禪院家打工,所以其實很心知肚明。


    但是。


    千百年來,禪院家都是那麽延續下來的。


    就算放大到整個咒術界,也全是如出一轍的。用家室傳承,世家壟斷的高層,一直如此。


    他的表情緩和下來,像是在對銀時說,又好像隻是自己在說夢話。


    “被禪院家壓迫的底層人們,就是因為無能,所以才被壓迫的。銀時,你是個好孩子,離開這片土地吧。”這片滿是詛咒,在千百年間不斷壓榨著人們。


    壓榨,壓榨,扭曲,扭曲。在極度的瘋狂中向天祈願換來一絲奇跡的家族。


    離開這裏吧。


    已經從根開始就沒有救了,所以……


    “不會離開的。”銀時吃完了打包回來的飯,把餐盒往旁邊一扔,側躺在地上優哉悠哉的和信郎說話,“世界也好,社會也罷,那種東西怎麽樣都好。我在意的隻有一件事情,我要保護的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銀時……”信郎感動的擦擦鼻子。


    太不好意思了,他一把年紀,竟然差點聽著小鬼的話哭出來,這就是直擊心靈的童稚嗎。那還真是希望銀時永遠都不要變啊。


    不過等等,他其實也沒有很老啊!


    都怪銀時總是一口一個大叔,把他的心態都喊老了。


    禪院信郎十分感動,然後並沒有把懷裏的鑰匙交給銀時。


    “那你先在這待著吧。”


    “喂——!!正常的情況不是你十分感動,然後把銀桑的牢門解開嗎,你這個混蛋大叔!”


    “你在這待一天又沒事,我給你打開,兩個人都要倒大黴了。犧牲你一個,幸福你我他。”


    “哪裏來的他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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