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今天晚上也沒有去何大清那裏還車。


    他提著在外麵買的脫好毛的雞,直接就去了後院兒聾老太太那裏。


    李秀秀今天回來的也挺晚的,


    她在沈經國那裏走了一天,然後又騎著自行車跨越了半個北京城,累的一批。


    她不想動彈,於是買了幾個包子,準備湊合一頓。


    何雨柱進來的時候,她正在切點黃瓜,準備拌個涼菜。


    看見何雨柱進來,她笑著說道:“呦,柱子,你咋這個時候來了?沒帶姑娘去吃個飯?”


    聾老太太聽到他來了,也下炕問道:“大孫子,今天相親怎麽樣?姑娘家應下了麽?”


    何雨柱笑的嘴都要咧到耳朵後了, “嘿嘿,老太太,秀秀姐,我這晚上也沒吃飯,還想著來你們這兒湊合一口呢!咱們一會兒邊吃邊說!”


    說著,何雨柱就洗了洗手,接過了李秀秀手裏的刀。


    何雨柱將雞肉剁成小塊,洗幹淨了,直接就放入鍋中,加入各種調料,開始燉煮。


    不一會兒,香氣撲鼻而來。


    李秀秀將切好的黃瓜放入碗中,加入鹽、醋、蒜末等佐料,攪拌均勻。


    聾老太太看著忙碌的兩人,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飯菜做好後,三人圍坐在一起。


    何雨柱才開始講起今天相親的經過。


    “奶奶,今天上午宮瑰麗全家都去了我爹那裏!她家一趟去了七個人,我爹中午準備的東西好懸就不夠了!但是,姑娘對我印象不錯,當場就答應了下來。”


    李秀秀和聾老太太聽了,都為何雨柱感到高興。


    “下午呢?下午都去了哪?”


    “嘿嘿,秀秀姐,我聽著你的,沒領她來大院兒!我們去了北海那邊劃船去了!晚上又帶著她去吃了涮鍋子!”


    聾老太太笑著斜了他一眼,“嘿,你個耷拉孫,你在外麵吃完了,又來老太太我這裏混一頓?”


    “奶奶,我出去跟著人家姑娘,哪好意思放開了吃呀!瑰麗她也太瘦了,我那些肉都涮給她吃了!”


    聾老太太和李秀秀看他還知道照顧人家姑娘,也是高興!


    “柱子,加油啊!”李秀秀鼓勵道。


    “大孫子,這姑娘要是同意了,早點把婚事辦了,奶奶我還等著抱重孫呢!”聾老太太笑著說。


    何雨柱心裏暖暖的,他知道,這兩位鄰居雖然不是親人,但是是真的關心他。


    “今天那施婆子就說了,讓我們找個合適的時間訂婚!我爹今天的意思是想趕緊的弄!”


    李秀秀想著,這很快就要公私合營了,什麽東西都要票了,是該早點辦了!


    “行,那你們就趁早!我今天去經國學校,他還說想要早點成家!我們也打算今年八月份的時候辦個儀式!”


    聾老太太也是第一次聽這個消息,她驚訝的道:“秀秀,你答應了?”


    李秀秀點了點頭,“我答應了!已經三年了,我也看清楚了他的心,我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


    “好啊!秀秀!等我最近有時間,我就出去給你們看看買點紅被麵,給你做幾床新被子!”


    何雨柱想著張翠花也不能給自己弄,就趕緊的舉手,“奶奶,我也要!我也要新被子!”


    聾老太太笑著罵他:“你那被子是前年剛做的!這次不用換!再說了,你結婚,那被子該是女方準備的!我給你準備一床新褥子吧!”


    李秀秀也笑著拆聾老太太的台,“柱子,沒事兒,奶奶不給你做,我給你做!我給你做一床朝大的被子,將來你生孩子都夠了!”


    “嘿嘿,秀秀姐,還是你夠意思!我的被子就拜托你了!”


    夜晚,後院兒屋裏裏彌漫著溫馨的氣息。


    ……


    第二天一早,家家戶戶都得出去上班。


    何雨柱今天還得把自行車先給何大清送去!


    何大清早上還得去送何雨水上學!


    何雨欣現在也得去軋鋼廠幼兒園上學!


    何雨柱不來送自行車,兩個妹妹也沒法走那麽遠!


    何大清看著何雨柱準備跑著上班,也是提了一嘴:“柱子,你手裏也有錢,去買兩個自行車!將來也方便!你要是錢不夠,我就先給你!”


    何雨柱點點頭,應了下來。


    他知道自家老爹有錢!但是自己也攢了不少錢!


    他想了想就準備下班的時候就買兩個。


    到時候,和媳婦兒結了婚,給她一個。


    而且,有了自行車,不僅可以方便家人出行,自己上下班也會輕鬆許多。


    下班後,何雨柱來到了王府井的供銷社。


    平時缺貨的東西,這裏基本上都有。


    何雨柱進門就直接去了賣自行車的地方。


    “同誌,我想要兩輛自行車!”


    現在的自行車雖然還不需要票,但是這一百八十九塊的價格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消費的起的。


    賣自行車櫃台的人看著這個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男人來買兩輛自行車,也是好奇的問:“同誌,你這是要給自己和媳婦兒買的吧!但是你自己一個人怎麽把兩個自行車給騎回去?”


    這個何雨柱還真的會,他平時就會騎一個再拿一個的騎自行車!


    “沒事兒!不行我就騎一個,再在自行車後麵馱一個!”


    售貨員熱情的說道:“那也行!一會兒咱們去後麵倉庫提貨了,我再幫你綁起來!”


    “嘿嘿,那我就先謝謝你了!您先開著票,我再去買點東西!”


    何雨柱把錢付了,然後拿著單子,再去買一些幹果,這些是給李秀秀的!


    李秀秀就喜歡吃一些幹果,平時當個零嘴。


    然後他又去買了一些山楂糕,這些是給聾老太太的。


    最後,他才去了賣鞋的櫃台!


    昨天他帶著宮瑰麗去的那個供銷社裏的東西有些少,那些鞋子都不好看。


    他就看上了李秀秀平時上班穿的那種了。


    穿起來柔軟,也不累腳。


    李秀秀買了三四雙,何雨柱就覺得這東西應該挺好的。


    他來到櫃台,看了看後麵擺著的鞋,選中自己要的,他才朝著櫃台後麵的售貨員說道:“同誌,我想要那雙!您幫我拿個比我手稍微大一點點的尺碼!”


    售貨員倚在櫃台上,看著他:“比你手大一點是多少?我看不出來,你說個具體的尺碼!”


    何雨柱看著她,“就這麽大,你拿過來我比比不行麽?”


    “比什麽!鞋的外長和內長不一樣,誰知道你想要多少?”


    說完,那大姐就又去和另外兩個穿的光鮮的婦女倚著櫃台聊著天。


    何雨柱平時是真的沒怎麽來這種地方。


    也沒有見過這種人。


    但是,他依然是有脾氣的。


    這人明顯是看不起自己。


    他有些惱怒的敲著櫃台:“你把鞋拿過來,我自己看不行麽?!”


    “你選好了我再拿給你看!你挨個看,把鞋子給弄壞了咋辦?”


    那人連走上來都懶得走上來。


    聞著何雨柱身上的做飯的油煙味,她覺得有些惡心。


    何雨柱這時徹底的按壓不住火氣,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們領導在哪兒?我要向你們領導舉報你看不起無產階級!你是資本主義的走狗!!!”


    “你胡說什麽?”售貨員大姐也害怕了,但是她的聲音一點也不小:“我是為了保護人民群眾的財產!要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挨個看,挨個挑,那被你挑剩的誰要?”


    這邊的聲音不小,很快就吸引了一票的觀眾。


    “哎呦,小夥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這也沒個具體的尺碼,怎麽讓人家拿鞋?”


    “就是,你用紙兩個長度也行呀!就算是個樹枝也行!”


    ……


    聽著旁邊的人幫自己說話,售貨員大姐也是附和道:“就是,你來的時候就跟你說了!要個具體的尺碼!人家就算是家裏沒啥錢的,也知道用個布條或者是紙來量個具體的數!要不你就帶著你媳婦兒過來買!這皮鞋多金貴,哪能每個人都摸兩把!”


    何雨柱心裏煩躁,但是腦子也不算太亂,他接著話頭說道:“你是說有個樹枝也行是吧!你等著!!”


    說著,他就衝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折了一根樹枝進來,他照著自己的手比量了一下,然後折下來一段,“喏,你就照著這個給我找!!”


    售貨員的接過樹枝,頭一揚,“找可以,但是你拿回去就隻能來換一次!換的時候,鞋底也不能有灰!鞋麵也不能有折!要不然,我們這裏是不換的!”


    “不就是五塊錢麽!這點錢我還是有的!不換就不換!再說了,我早就說了,你按照我的手去找!你就是肯,還看不起我!你是不是該給我道歉!”


    “你可別瞎說!我可沒有看不起你!咱們都是無產階級,我們都是同誌,你可不能隨便把人當成階級敵人!”


    說完,售貨員也不去再搭理他,扭頭去找了一雙鞋,用盒子裝好,開了票遞給他:“行了!我這裏還有其他的同誌要買鞋,把錢交了,回來拿就行!”


    人家大姐的白眼翻上天了,但是話確是正常,何雨柱隻能在心裏生悶氣。


    今天來買東西的好心情一點不剩,全被敗壞光了。


    等他拿著鞋,提著東西,然後去領自行車的時候,那臉簡直黑的像墨。


    賣自行車的大姐姓劉。


    她看著何雨柱黑著臉回來,就好奇的問道:“小夥子,你這是咋了?”


    “沒事,大姐!我的自行車在哪?你帶我去拿吧!”


    劉大姐看了一眼何雨柱的表情,也沒有多說,就帶著何雨柱往後麵放自行車的倉庫走去。


    何雨柱選了兩輛後,她幫著一起推了出來。


    “小夥子,你這個車別忘了帶你媳婦兒一起去派出所那裏打個鋼印!”


    何雨柱甕聲甕氣的悶著頭說了一句,“我還沒結婚呢!”


    那大姐眼睛一亮。


    老話說的好,災年也餓不死廚子。


    自家還有一個未出門的姑娘呢!


    這不是還有機會嘛!


    她笑著拉住何雨柱說道:“孩子,你這車自己一個人騎回去也不方便!要不我找個人來,幫你送回去吧!”


    何雨柱忙擺了擺手,“不用,大姐,我家就在南鑼鼓巷那邊,離這裏挺近的!我一會兒就到家了!”


    “南鑼鼓巷呀!那邊地方可大了!我家那邊還有個親戚,在85號院兒,你在多少號院兒?”


    何雨柱低著頭綁著車,隨口回答道:“我家在95號院兒!離你親戚那邊也不算太遠!”


    “我對那邊不熟悉!但是我聽說那邊現在沒有多少房子了!”


    “嗯嗯,現在那邊已經住滿了!我爹也是建國前就在那邊買了三間正房,現在也就我一個人住!”


    說完,何雨柱就搖了搖綁好的自行車,然後把東西掛在了把手上,準備離開。


    那大姐還沒有問清楚自己想要問的事情。


    但是,再拉著一個小青年已經不合適了。


    她也隻能是想著回頭找人打聽一下這個姓何的小夥子。


    ……


    何雨柱這邊回去把自行車打好了鋼印,推了一個回去放到屋裏,就騎著另一個去了宮瑰麗家。


    宮瑰麗昨天才相親,今天就得跟著她娘出去到街道領胡火柴盒的工作。


    她家裏就在一個大雜院裏。


    這裏老輩子就是一個雜院兒,這裏的房子也不像是南鑼鼓巷那邊建的比較規整。


    房子有的是歪歪斜斜的,有的圍了多圈點地方,兩個屋子之間的過道隻能通過一個人。


    何雨柱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還是把自行車在什刹北海那邊找了個看車的老頭,給了一毛錢,讓他幫忙看一會兒!


    他自己提著一包糕點,還有一雙新鞋子進了大雜院裏。


    跟著院子裏的鄰居指道,他七拐八拐的才走到了宮瑰麗家。


    宮瑰麗坐在自家門前糊著火柴盒,何雨柱都走到門口了,她才看見。


    她臉色一紅,洗了手,就帶著何雨柱往外走。


    “你今天怎麽有空來?今天不是上班麽?”


    “昨天給你買了裙子,沒有買鞋子,我今天去買自行車的時候,順便給你買了一雙!你試試看看合不合腳,不合適我再去給你換。”


    說著,何雨柱就帶著她到了海子邊上找了個石墩子坐下。


    他把自己的工服給脫下來,往地上一鋪,讓宮瑰麗踩在上麵試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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