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周末。


    這個周,何雨柱要去何大清的院子裏和宮瑰麗相親。


    早上起來,他就來了後院兒,想借點李秀秀的肥皂去澡堂子裏洗個澡。


    再加上他長的顯老,還得去修麵的店裏把臉上的胡子給修了!


    幸虧李秀秀今天早起準備包包子,家裏的門開的早。


    李秀秀不好給他自己用過的,就拿了一塊兒新的,又用小盒子給他裝了些洗發水。


    何雨柱拿著東西就走,一刻也不敢磨蹭。


    何雨柱來到澡堂,迅速洗完澡並刮完臉後,照著鏡子,看著自己容光煥發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後,他換上一身幹淨整潔的衣服,前往何大清的院子。


    一路上,他心情忐忑,不知道這次相親會怎樣。


    到了院子,宮家的人還沒來,何雨柱緊張的坐在院子中央不斷的捋著自己衣服上的褶皺。


    何雨欣蹦蹦跳跳的過來,笑眯眯的說道:“哥哥,你今天是要娶新媳婦兒麽?”


    何雨柱想要抱她,又怕弄皺了衣服,就從口袋裏拿出一毛錢,遞給她:“哥哥今天不娶媳婦兒,隻是看看!你叫著你姐姐去買糖去!”


    何雨水剛從灶房裏出來,這已經是九點多了,她才把衣服和早上的碗筷給洗完了。


    看著被水泡的褶皺的手,她有些想回去和自己哥哥一起住了!


    在這裏,她天天得幹活!


    還不如就和何雨柱倆人,活還能少些。


    但是想到自己賭氣來了這裏,哥哥一次也沒叫自己回去,她到了嘴邊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於是,何雨水一扭頭進了自己屋子裏麵,將門從裏麵一鎖,再也不出來了!


    時間到了十點,外麵也響起了敲門聲。


    何雨柱打開門,外麵除了施婆子,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五十來歲的人帶著五個孩子。


    何雨柱在裏麵一眼就看到了宮瑰麗。


    他看到了宮瑰麗,瞬間被她的美麗所吸引。


    宮瑰麗的臉生的那叫一個漂亮!


    明眸皓齒,粉麵桃花……


    比著秦淮如一點兒也不差!


    她的爹娘和幾個兄妹都沒有她生的這樣好看!


    何雨柱一下就呆住了!


    何大清聽到敲門聲,也出來看看是誰來了!


    看見何雨柱站在台階上,施婆子叫了他好幾聲,也不動彈。


    何大清上來就是一腳:“發什麽呆呀!趕緊給人家讓路,把人家給請進來!”


    “哎,唉!請進,快請進!”


    宮家一家人除了兩個大的今天還有工作,其他人那是都來了。


    何大清有數的把人給請進正堂。


    宮家的人雖然窮,但是看著很是有氣勢。


    七個人往那一坐,就顯得很壯觀。


    施婆子先是給何大清講了一下施家的條件。


    “何主任,施家人家祖上也算是這老皇城的,家裏姑娘也這麽漂亮,所以人家的要求是彩禮二十塊,然後每年再在過年的時候孝敬老丈人十塊錢!您看?……”


    何大清聽後,心裏盤算了一下,覺得這門親事要價還挺高的。


    他看向何雨柱,問道:“柱子,你覺得咋樣?”


    何雨柱還坐在這邊呆呆的看著宮瑰麗。


    張翠花帶著何雨水還有何雨欣在一旁也端詳著宮瑰麗。


    宮瑰麗可能是從小被人看到大的,也不在意這些眼光,依然是大大方方的坐在那裏。


    何大清雖然和秦淮如玩的花,但是想到自己的兒子也娶個好看的,將來要是沒有點實權,恐怕連老婆孩子都護不住。


    他的心裏就打了個突突。


    這邊宮瑰麗看著何雨柱呆呆的看著自己,心裏覺得這人也是挺老實的。


    不由的臉上就露出了笑意。


    何雨柱這時才回過神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宮瑰麗,臉一下子紅了。


    他低下頭,略微有些結巴地說道:“我……我聽爹的。”


    何大清晃了晃手裏的手串,然後笑著說道:“你家這條件也不難,柱子現在的工資高,自己就能養活老婆孩子!隻是,我就一條規矩,你家嫁過來的姑娘,不能時不時的拿著家裏的東西貼補娘家!這事兒你看行麽?!!”


    宮老爹和他媳婦兒商量了一下,點頭應了下來:“這個沒問題,隻不過我還得問問我家姑娘的意思!”


    說著,宮老娘就拉著宮瑰麗去了院子裏。


    不多時,她們又回來了,笑著朝施婆子點了點頭。


    施婆子見狀,笑著說:“那就這麽定了吧!趕明兒我選個良辰吉日,咱們兩家過禮領證,把這事兒給定下來。”


    何大清點頭,笑著應道:“好嘞,麻煩施婆子了。”


    就這樣,何雨柱的婚事算是定下了。


    盡管他心裏麵對於宮瑰麗還有些陌生,但他知道,這也許是他娶個漂亮媳婦兒最好的機會!。


    而宮瑰麗,她靜靜地坐在那裏,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中午當然是何大清在家裏準備的家宴。


    主廚是何雨柱。


    何大清在院子裏陪著喝茶聊天。


    做飯的時候,宮瑰麗想去廚房幫忙,立即就被何雨柱給趕出來了。


    “嘿嘿,你這身新衣服真好看,別進來熏上了油味!我做飯做慣了,這些東西,我一會兒就做完了!你去外麵坐著和雨水玩會兒!”


    何雨柱還怕她不好意思,就叫來了何雨水,讓她陪著宮瑰麗。


    何雨水本來就想了解一下自己的這個未來嫂子,說話間就拉著她進了自己的房間。


    等吃飯的時候,宮家人看見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時,宮瑰麗的幾個弟弟妹妹就已經興奮的開始叫姐夫了!


    ……


    吃完飯,宮家人走後,宮瑰麗單獨的和何雨柱出去找地方逛逛。


    何雨柱二十歲了,看著就像是二十五六一樣。


    天天的在廚房裏,也是被油煙熏得有些顯老。


    人家宮瑰麗十八歲,看著就像是十五六一樣。


    何雨柱騎著車,帶著她去了什刹海。


    海子邊上,現在天氣也熱了,湖裏有劃船的。


    宮瑰麗看著劃船的人,就開始走神。


    何雨柱當是她想要劃船呢,於是就把自行車交給專門看車子的老大爺,領著宮瑰麗往北海公園那邊走。


    “這邊的船都是舊的,咱們去北海那邊玩去!北海的船是去年的新船,而且那邊的岸邊也是剛修的,看著比這裏新不少!”


    宮瑰麗的家裏離什刹西海比較近,也就是一條街的距離。


    她也是經常來這海子邊上。


    隻不過她每次來都是為了跟著大哥還有二哥釣魚才來的。


    因為她家裏窮,這湖裏的東西,估計也隻有魚竿釣上來的是自己的。


    就連冬日裏孩子都喜歡的滑冰,她也因為沒有鞋子,是一次也沒有去過。


    何雨柱不知道,他還興衝衝的給宮瑰麗講自己怎麽在這邊夏天釣魚比過了許大茂,怎麽在這兒冬天和沈大哥一起滑冰。


    他講著大院兒裏的人和事兒,慢慢的,宮瑰麗也被他給感染了,也高興地聽著。


    仿佛那些事情也是自己經曆過的。


    等兩個人到北海劃上船以後,宮瑰麗才開口問道:“何雨柱,我和你結婚以後,你能供我上高中麽?我真的很想上學。”


    “上學?沒問題呀!我工資一個月四十八塊錢,足夠咱倆用的了!”


    “真的?你真的願意麽?”


    宮瑰麗有些不可思議。


    她也相了幾回親了。


    每次不是卡在每年的十塊錢那裏,就是卡在自己要上學的那裏。


    何雨柱毫不猶豫的答應,讓她的心裏停跳了一拍。


    “何雨柱,你知道我上學意味著什麽麽?我上學了,就至少好幾年不能生孩子,也不能照顧家裏。”


    “那沒問題呀!秀秀姐和沈大哥好幾年為了沈大哥上學,連婚都沒結呢!咱們至少還有個儀式,還有個家。”


    有前人之師,何雨柱還挺慶幸的,自己至少是結婚了。


    他臉上帶著憨憨的笑,讓宮瑰麗的心裏也慢慢的開始接納起了何雨柱。


    ……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何雨柱又帶著宮瑰麗出去吃了一頓涮肉,才把人給送回家去了。


    回到家的宮瑰麗也是被家裏的家人詢問了一通。


    她要的彩禮在城裏姑娘裏並不算太高。


    但是這家裏還有那麽多孩子呢。


    家裏除了她大哥結婚了,搬了出去,剩下的人都在家裏。


    她二哥今年也二十了,也是得等著自己的彩禮才能娶媳婦兒。


    隻是家裏的孩子從小雖然窮,但是宮老頭也算得上是一碗水端的平,所以孩子們之間的感情還挺好的。


    宮二哥也不想自己的妹子因為自己,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等宮瑰麗一進門,他就問道:“老三,我今天上班,沒時間去!聽說這人是個廚子!長得還顯老,你喜歡他麽?”


    宮瑰麗走了一下午,還被何雨柱拉著去買了一身裙子,也是很累。


    她有氣無力的回答道:“他還挺好的,至少同意我結婚以後,還能去上學!”


    “真的?”


    “真的假的?”


    “姐,姐夫這麽說的麽?”


    ……


    幾個弟弟妹妹爭相詢問著。


    宮瑰麗的學業在幾個兄弟姐妹裏麵是最好的。


    隻是家裏確實是不容易。


    好不容易供到了初中畢業,宮老頭實在是能力繼續讓她接著讀下去。


    她本身上學就晚,畢了業也就十七了。


    找了個工作,還轉給他哥,讓她哥頂了,好結婚。


    家裏的人也都知道她想上學,但是下麵的弟弟妹妹還要繼續學習,她也不好意思去找自己的爸媽。


    這次有了學習的機會,她的喜悅也是溢於言表:“是的,他連猶豫都沒猶豫!立即就答應讓我去上學了!說是他們大院兒裏,也有一個姐姐,為了她對象的學業,到現在已經二十二歲了,也沒有結婚。”


    宮老頭咂摸了一口煙袋,然後說道:“我看今天這戶人家還行!至少是結了婚以後,上麵沒有個正經婆婆壓著,你也能鬆快點兒!等你生孩子了,讓你娘幫忙去帶孩子也行!”


    宮老二嘟囔了一聲:“爹,你說這個也太早了!妹妹不是還要上學呢麽!”


    “什麽早不早的?!!未雨綢繆,懂不懂!要不老子怎麽將你們給養這麽大!”


    宮瑰麗坐下喝水,手裏的袋子被宮母給打開了。


    “謔,這是剛給你買的新裙子?”


    “姐,好漂亮呀!這是現在最流行的布拉吉?”


    “對呀,我隻看見我們語文老師穿過!”


    “他可真舍得花錢!!”


    幾個人你言我一嘴的,可是把這裙子給裏裏外外的看了一遍。


    宮瑰麗就看著她們幾個人看著裙子,自己小聲地說了一句:“這隻有裙子,沒有鞋子,這裙子也穿不出去呀!”


    “對,姐,你這裙子最好是配著小皮鞋穿!那樣才好看!”


    “嘿嘿,姐,興許下次何大哥就給你買新鞋子了!你可以試著點點他!”


    宮瑰麗搖了搖頭,“那哪行!這次收他的禮物我都很不好意思了!哪能再要?”


    宮老頭這次可是真的犯愁了。


    最後,他抽完了一擔煙後,才歎了一口氣說道:“等定親給彩禮的時候,先給你買雙鞋子吧!到時候,剩下的錢也給你留著買點嫁妝!咱家的人,可不能出去被人看不起!咱們就算是窮,也得有個樣子!”


    宮母也點了點頭,“你爹說的對!咱家有多大力就用多大力!你們這幾個小的也別看著你三姐有,就擔心自己!你爹要的每年十塊錢就是替你們要的!”


    宮瑰麗卻搖了搖頭,“娘,你不用給我什麽!這裙子正好是紅色的,就留著我出嫁穿就行!到時候,再給我一床薄被子也就差不多了!”


    宮母點了點她的頭,“你傻呀!這個不是為了給你看的,而是為了給你院子裏的鄰居們看的!”


    “對,你娘說的對!結婚了,你要是拿的東西少,在大院兒裏,就會有人欺負你!那邊的院子跟咱們這種大雜院不一樣,人家雖然也是住在一起,但是那都是小業主,是有產權的!”


    宮瑰麗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哥哥還在門口那裏蹲著,就走過去,小聲地說道:“哥,等我結婚了,這裙子你就拿去送給你喜歡的那個姑娘!人家看著裙子,興許還能願意早點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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