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澤安德——”


    安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身體被澤安德緊緊抱住,快要不能呼吸。


    “格溫,你怎麽能背著我去找其他男人。”


    澤安德低沉的嗓音在安格耳邊響起,引起她一陣陣戰栗。


    “我沒有。”安格否認。


    “我都看到了,你和他交頭接耳,你還對他笑。”


    “你怎麽能和其他男人走那麽近,你怎麽能對其他男人笑!”


    “他靠你靠的那麽近,一副色眯眯的樣子,你就不覺得危險嗎?”


    “要是我不來,你就被人打暈搶走了。”


    “哪有那麽誇張,我帶了保鏢的。”安格雙手推著澤安德,可他像是一座山一般,一動不動。


    安格抬頭看去,隻看到一雙藍色的眼眸,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澤安德的呼吸急促而粗重,胸膛劇烈起伏著,像一隻隨時都能被激怒的野獸。


    “你不要生氣了,我隻是找他看視頻。”安格急了,她的手環上澤安德的腰,頭緊緊貼著他的胸膛,企圖讓他平息怒火。


    “澤安德,我想你的,我晚上都給你打電話了,你看到了嗎?”安格繼續說著。


    而澤安德卻並沒有因此而平靜下來,他大手握著安格的手臂,將她拖到了沙發上。


    “哎呀,我的手,好痛,你放開我。”


    安格被澤安德大力帶動著,一路踉蹌著走到沙發旁,最後左腿絆右腿,倒在了沙發上。


    澤安德已經開始解領帶了。


    安格被嚇得夠嗆,立馬往另一側爬去。


    可澤安德大手握住了她的腳踝,輕輕用力,就把她提到了自己身下。


    安格覺得,自己的手臂和腳踝一定已經烏青了。


    “嗚——澤安德,我真的沒有私會什麽情人,我一直在想你的。”


    “我安全的很,我帶了保鏢的。”


    可是澤安德已經聽不進去了。


    他的腦中,始終回蕩著兩人在店裏卿卿我我,親密無間的樣子。


    他的心裏,還是縈繞著安格不知什麽時候就會離開自己的不安。


    此刻,他隻想再次確定,他們並沒有分開,他們是一直在一起的。


    內心的怒火已經傳遍全身,急需釋放,而格溫卻還在努力往前爬,企圖離開自己。


    “啪。”澤安德雙眼猩紅,大手一揮。


    “啊,你打我!你怎麽能打我!我以前都沒有打過我!”


    安格回身,摸著自己的屁股,眼眶裏的淚珠瞬間溢出。


    澤安德看著安格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喉結滾動,他強壯的身軀微微顫抖,心裏滿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衝動。


    “嗚嗚嗚,我沒有銀行卡,才隻能和網友見麵的。”


    “啊,你——”


    恍惚間,安格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今晚出行的目的。


    好像還有個女生的名字,還要質問澤安德什麽問題,還要借題發揮,她一下子全都想不起來了。


    她覺得自己是一株暴風雨下的小草,自身都難保。


    夜晚是如此的漫長,睡眠時間又是如此的短暫。


    等第二天安格睜眼,發現澤安德還在不死不休。


    眼淚在昨晚已經流幹,可在這會安格卻突然又哭了出來。


    像是一個小孩受了委屈,從嚶嚶的的啜泣逐漸變成號啕大哭。


    澤安德麵不改色,將她抱進了浴室。


    半小時後,一身清爽的澤安德將裹著浴巾的安格又抱了出來。


    安格雙眼猩紅,楚楚可憐,縮進了被子裏想要補覺。


    澤安德沉默不語,坐在床邊,將吹風機遞給了她。


    安格窩在被子裏,拿著吹風機,一雙布滿紅血絲的圓眼看著他,不明所以。


    “幫我吹頭。”澤安德語氣平淡。


    嗯?


    安格呆愣著,望著澤安德那認真的模樣,隻能強忍著酸楚抽噎著。


    她掀開被子,在澤安德前方站起,隨後打開了吹風機。


    吹風機的嗡嗡聲響起,獨特的白噪音在澤安德耳邊回響,逐漸撫平了他的情緒。


    安格的手在澤安德發絲中交纏,輕柔又帶著些許的癢意,神奇般的緩解了焦躁。


    澤安德睜眼,入目的是安格的胸口。


    他舔了舔嘴唇,伸手想去解開這礙事的浴巾。


    “不要了。”安格沙啞的聲音響起。


    她現在渾身鬆軟,站都快站不穩了,還得當發廊tony,給澤安德吹頭。


    “我不會那麽不注意安全了。”安格又繼續道。


    “我再也不和陌生男人見麵了。”安格又重複。


    吹風機嗡嗡嗡的聲響在空氣中回蕩,聲音持續而穩定,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節奏。


    溫暖的風拂過澤安德的發絲,伴隨著安格輕柔的撫摸,室內,是滿滿的溫馨感。


    “吹好了,發絲半幹就好,這樣對發質好。”安格關了吹風機。


    澤安德聽話的點頭。


    見此,安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趁機報複性地揉了揉澤安德的頭,就像在揉小狗一樣。


    嗯,算是揍過他了。


    早餐後,安格送澤安德出門,車輛逐漸遠離,她這才回到了室內。


    室內還放著澤安德為自己砍的聖誕樹,安格很喜歡,特意留到了現在。


    樹上各種寶石鑲嵌,閃閃發光。


    安格神色恍惚,仿佛又看到了那天大雪,澤安德受著傷,扛著大樹,筆挺堅定地朝自己走來的樣子。


    安格打開手機,去看了看絡腮胡大哥的賬戶,卻發現賬號已經消失了。


    哎,安格歎氣,又害了他。


    好像,是不是,自己還害了誰呢?


    安格打開tiktok,翻看昨日的點讚記錄。


    啊,琳達。


    她現在怎麽樣了?


    安格在網上搜索,發現穆罕已經辭職,據說是要被抄家,還要麵臨牢獄之災。


    h國的領袖之位,由德海暫代,後麵會重新舉辦大選。


    安格看向沙發上躺著睡覺的wennie,隻覺得恍如隔世。


    之前他們一家人還興衝衝地跑來送禮,如今物是人非,不過就一個月,什麽都變了。


    “瑪麗,你知道琳達他們怎麽樣了嗎?”安格抬頭,問一旁站著的瑪麗。


    “嗯,琳達?夫人,我在網上看,說是他們一家都犯什麽事情了,好像好多人都在唾棄他們。”


    “哦,還有呢?”安格點頭。


    “琳達她也是咎由自取,竟然異想天開,想要勾引澤安德先生,還想要勾引西奧多、阿利先生……”瑪麗繼續吐槽道。


    安格趴在靠枕上,聽著瑪麗的吐槽,開始了神遊。


    其實,琳達有好的地方,也有壞的地方。


    隻是,人生際遇不同罷了。


    “那你覺得是誰幹的?”安格突然問瑪麗。


    “額?什麽誰幹的?”瑪麗不知道安格在問什麽。


    “就是,他們一家的事,是誰抖出來的?”安格解釋。


    “牆倒眾人推,肯定不是一個人做的,肯定是他們做事不檢點,露出了蛛絲馬跡。”瑪麗肯定道。


    “哦。”安格換了個姿勢,躺在了沙發上。


    “夫人,你別想琳達了。”瑪麗湊到安格旁邊,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客廳,安心問道,“你想好了怎麽威脅澤安德先生了嗎?”


    “啊?”安格吃驚,還有這回事?


    瑪麗看安格一臉驚訝的樣子,頓時覺得是不是自己記憶錯亂了。


    可明明兩人昨天才說過呀。


    “夫人,你忘了?”


    “呃……”安格語塞,“再說吧。”


    她現在渾身都不舒服,頭暈眼花身體酥軟,一點也反抗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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