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吳邪就和朝蘅、張起靈一起去找老獵人,胖子直奔化肥店。


    然後那老獵人進山去了,放了他們的鴿子。


    那老獵人的兒子一邊賠不是,一邊又邀請他們三個坐下來等。


    忽然從門口又進來一個人,進來就問:“盤馬老爹在嗎?”


    一個五短身材的中年人繞了進來。


    “這是盤馬老爹的遠房侄,聽說是個大款。”阿貴悄悄說,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那人似乎注意到了他們三個,但朝蘅閉著眼,對他們的談話並不在意。


    她要找的人隻是盤馬老爹,其他的人不在她的關注範圍內。結果她這邊還沒安靜一會兒,那個中年人就過來找茬了。


    “你們是哪個單位的這鎮裏的人我還都熟悉,怎麽就沒見過你們?嘖,還有個女人,也是政府的?我咋沒見過?”他說話的語氣相當不客氣,顯然是非常懷疑他們的來歷。


    朝蘅睜開眼。


    “你混北京,我要是想讓你不好過,不過動動手指。”她慢慢的說著,修長的手指微微一捏,像是要捏死什麽小東西,“問那麽多做什麽,好奇心害死貓。”


    她說話的時候神態相當高傲又淡然,好像她真的是什麽政府的高官一樣。


    吳邪看的一愣一愣的。


    那人似乎信了,臉色有些白,聲音也小了:“對不住了,對不住了。”


    說著,他便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直直的奔著盤馬老爹的兒子那邊去了。朝蘅又閉上眼,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


    “厲害啊。”吳邪用胳膊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肘。


    “我可沒騙他。”朝蘅笑笑,“之前你不是見過我哥嗎?他是北京圈子裏的大佬。”


    “……服氣。”吳邪抽了抽嘴角,比了一個大拇指,雖然他感覺她看不到。


    那人跟盤馬老爹的兒子說了一會兒就走了。


    這個樸實的山民嘆了口氣,過來陪著吳邪他們說話。


    “他說你家有個寶貝,能說來聽聽嗎?”朝蘅問。


    老爹的兒子直嘆氣,把自家老爹撿的鐵塊說了出來。


    鐵塊兒?


    朝蘅皺眉,忽然想起了昨天在高腳樓裏發現的“鐵葫蘆”。難道說,那種東西可能不止一個?還是批量生產的嗎?


    阿貴和老爹的兒子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一直沉默的張起靈卻忽然間抬起了頭,問道:“你父親把東西藏起來,是不是在兩年前?”


    “哎,你怎麽知道?”


    “你父親肯定是把東西藏到山裏去了,老人心裏不放心,所以隔三差五去看看,這就是你


    父親反常的原因。”吳邪補了一句。


    朝蘅一聽就笑了。


    這倆人是要套著人家帶他們去山裏。


    結果吃了飯喝了茶,朝蘅一直等到傍晚,都沒看到傳聞中的盤馬老爹。


    四個人出來的時候,卻正好碰到老爹的兒子急匆匆地路過,後頭還跟著一批人,也沒跟他們打招呼直接往山上去了。


    朝蘅挑眉,看來這家人是攤上事兒了。


    阿貴抓著一個人問怎麽回事,結果才知道盤馬老爹在水牛溝出事了。


    “走吧,我們要找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朝蘅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正好,去看看那一片怎麽樣。”


    吳邪和張起靈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阿貴帶著小女兒雲彩和吳邪三人加入了隊伍。村民們聚合起大概二十人,舉著火把和手電,帶著獵狗往水牛頭溝走。


    山路四周漆黑一片,人們一邊叫喊一邊讓獵狗聞盤馬老爹的衣服。


    到了前半夜,他們才走進溝裏。


    在樹的四周搜索了片刻一無所獲,獵手們帶著槍,彈上膛後兵分幾路往遠處去找,朝蘅看了看張起靈和吳邪,自然地跟著阿貴那一路往羊角山的方向走。


    山狗相當剽悍,很快就聞到了味道,一路引著他們往山穀深處走去。


    後半夜山狗似乎找到了目標,眾人在羊角山山口附近停了下來。


    山腰上的斜坡非常陡,泥土濕滑而鬆軟。獵狗拉著所有人,艱難地半爬著來到一處樹下,之後就不再徘徊,而是對著樹後的一大片糙叢狂吠。


    雲彩有些害怕。她往後退了一步,想要躲到張起靈身邊時忽然臉色一紅,悄然退了幾步,站到了別人身邊。


    朝蘅沒有回頭看她,目光集中在那塊糙叢上。


    阿貴上前用樹枝撥開糙叢,裏麵並沒有屍體,隻有一塊大石頭。


    隨後一個獵人發現了泥坑,張起靈和吳邪一前一後下到坑裏去看,她留在地麵上,目光飄忽。


    忽然,遠處另一撥人的方向傳來一陣急促的狗吠,接著有人驚叫,一片混亂。


    出事了。


    朝蘅瞬間回神,長腿一邁就直接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過去了。


    “當心!糙裏麵有東西!”前麵的人叫道。


    有什麽東西正快速穿過灌木,動靜很大,看來是隻大型動物。


    獵狗被放了出來,阿貴幾個人跟著狗就往林子裏跑。


    雲彩聽到父親的話,攔住了吳邪和張起靈。然而她沒來得及攔住朝蘅,她隻覺得一陣淡淡的風從她身邊吹過,那個美艷神秘的女人就直接沒入黑暗了。


    雲彩急得直跺腳。


    “沒事,她絕對不會有事的。”吳邪一點都不慌張。


    狗和人一前一後,形成包圍態勢。獵物被聲音幹擾,搞不清狀況,隻能在包圍圈裏不停地折返。同時獵人們都舉起了獵槍,不停地縮小包圍圈。


    朝蘅隱藏在黑暗中,看著那隻大型動物慢慢被逼退到一個狹小的圓圈裏。


    然而她並沒有聽到槍聲。


    她正疑惑著,忽然瞥到阿貴身後慢慢出現的黑影。


    “當心背後!”張起靈也發現了問題,他喊了一聲。


    “不對,還有好幾隻!把狗叫回來!撤退!”朝蘅喊了一嗓子,依靠良好的夜視,她看到了一圈大型的貓科動物逐漸圍了過來。


    這簡直是反轉的圍剿!隻不過圍剿對象變成了人。


    一隻大猞猁從糙裏探出上半身來,猙獰的獸臉上兩隻碧綠的眼睛放著寒光。猞猁凶暴,而且謹慎狡猾。她直嘆運氣不好,將出來時帶著的普通獵刀握在手裏。這刀比起她慣用的長刀略輕,但她現在也不能拿出孤月刃,隻能將就著用用了。


    阿貴掩護著其他人撤退,朝蘅走到他們麵前,盯著那些掩藏在糙叢裏的猞猁。其他人慢慢上了斜坡,輪到吳邪的時候,一隻大猞猁忽然一躍而起。


    朝蘅抬頭,卻看到墜落下來的吳邪被淩空咬住的場景。


    聞到血腥味,她眉頭一皺,手裏的獵刀對準那隻猞猁擲了過去。她反應速度極快,出手的力道也很大,那把獵刀變成了一道寒光。


    隻聽見破空之聲,那猞猁嚎叫一聲,被獵刀貫穿了身體。


    腥臭的血液從空中灑了下來。


    猞猁被一擊斃命,吳邪摔進糙叢滾下去好幾米,站起來時肩頭已經被血液染的通紅。他咬了咬牙,完好的一側手臂握住了山坡上一個人的手,被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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