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很巧嗎?裘德考的信和文錦的信都來了。文錦從95年就躲在塔木陀,那麽她早就料到了後來的情況所以提前找人寫了信,然後到時候寄出。但是,裘德考和文錦是不是有什麽聯繫?”朝蘅忽然頓住,幽幽的嘆了口氣,“我怎麽就忘了,吳三省那臭小子和裘德考是一直聯繫的呢?”


    說不定,這次裘德考會派團隊去塔木陀,是吳三省和陳文錦的計劃之一。


    這些小輩們的計劃還真是縝密,把她都繞進去了。


    “那我們就跟隊。”張起靈把她放在沙發上,站起來朝著書房走去,“我去回復一下裘德考。你收拾收拾東西,估計很快就要出發了。”


    “好。”朝蘅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即將開始的是蛇沼鬼城的環節咯,敬請期待!


    ☆、塔木陀的征途


    當依維柯停在格爾木老城區外的時候,朝蘅看了一眼張起靈。


    這個地方她很熟悉,當初她和黑眼鏡搭救張起靈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地方的一個療養院裏。好像這個療養院也是“它”的一部分勢力,也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有沒有殘留的東西。


    張起靈想要做什麽?療養院裏有他們需要的東西?


    她不知道他的計劃,也懶得去問,靠著車門懶洋洋地嚼著薄荷糖。


    “我們出去二十分鍾,二十分鍾後在前方十米處等我們。”張起靈對著司機說了一聲,和黑眼鏡就竄了出去。


    阿寧不明所以,把目光投向無所事事的朝蘅。


    “他們有事要做,等著吧。”朝蘅咯嘣一聲咬碎了嘴裏的糖,看向窗外濃濃的黑暗。


    阿寧碰了一鼻子灰,訕訕地笑了笑。


    車裏沒人說話,外麵的夜風呼號,朝蘅聽著手錶走針的聲音,麵無表情。


    她現在腦子很亂。文錦把錄像帶寄給阿寧,又給她寄了那樣一封信,她究竟想做什麽?現在,能讓張起靈和黑眼鏡一起行動的東西,究竟是什麽?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了。


    如果說是為了吸引“它”的注意力,這樣勉強說得過去。但是,她感覺文錦的目的並不在於此。


    也隻能去了,才有可能知道。


    遠遠的,她看到有三個人影朝著車子狂奔而來。


    三個人?朝蘅微微皺眉,又看了一遍。


    她可以確定,除了張起靈和黑眼鏡,她還看到了一個人,不是其他的東西。那麽,他們如此狂奔,後麵肯定是由什麽東西在追趕他們。


    “借我一下方向盤。”她貓著腰鑽進駕駛室,把開車的藏族司機擠到後排。


    其他人有些不滿,想要上前阻止卻被阿寧攔下。


    “她是指揮之一,我們隻是助手。”阿寧看著駕駛座上的女人,微微皺眉。


    朝蘅調轉依維柯,對著前麵的人影就沖了過去。


    “開右側車門!”她對著阿寧大喊一聲。


    阿寧立刻會意,把右側車門打開。在她打開的下一刻,張起靈和黑眼鏡就直接衝進車內。


    她想要關門,卻看到了另一張熟悉的臉。


    在她愣神的瞬間,吳邪也沖了進來,跌在車內。


    他啪的一聲關上了車門,整個人仿佛癱瘓。


    “坐穩了。”朝蘅鬆了一口氣,猛打方向盤來了一個大飄移。前方的黑影被猛地轉彎的依維柯撞了出去,發出一聲悶響。


    巨大的慣性讓一車的人都東倒西歪,特別是吳邪,直接就撞在了車窗上。


    他晃了晃腦袋,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壓夠了沒有?夠了就趕緊起來。”阿寧麵無表情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年輕男人,咬牙忍住想揍他的想法。


    吳邪眨了眨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她,俊臉通紅。


    “對不起!”他立刻爬了起來,紅著臉對阿寧道歉。


    阿寧皺了皺眉,卻沒再追究什麽。


    朝蘅一邊開車,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等到車開出了危險區域,她才把方向盤還給那個一臉懵逼的藏族司機。


    “吳邪?”朝蘅看到揉著額頭的青年,詫異的叫了一聲。


    原來她看到的第三個人是他。還好她沒把他當怪物撞了。


    “朝蘅,你們怎麽都……”吳邪也是一愣。


    “怎麽,你三叔請得起,我們就請不起了?這三位可是明碼標價的,現在他們是我們的顧問。”阿寧笑道,眼裏閃過一絲得意,“怎麽,不行嗎?”


    吳邪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覺得這時候她像是一隻狐狸,狡詐,驕傲。


    朝蘅隻是挑了挑眉,靠著張起靈休息。


    一邊的高加索人說道:“你別聽她胡說,這兩位現在是我們的合作夥伴,是我們老闆直接委派下來的,寧隻是個副手了。現在主要行動都是由他們負責的,我們隻負責情報和接應,這比較安全,老闆說了,以後專業的事情就讓專業人士去做。”


    由於張起靈、黑眼鏡和朝蘅的冷淡,之後的閑聊很快陷入沉默。


    吳邪還想問些什麽,卻被打斷了思路,因為營地到了。


    此時已經是清晨,戈壁的風依舊寒冷而幹燥,吹得人臉微微發疼。十幾nd rover一字排開,平坦的地方堆積著大量物資,篝火一個接一個,滿眼全是穿著風衣的人,還有很多人躺在睡袋裏。


    這個營地已經準備就緒了。


    朝蘅看了看被人群包圍的阿寧,垂眸走到吳邪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準備準備吧,我們快要去塔木陀了”


    “塔木陀?”吳邪反問道。


    他並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去叫“塔木陀”的地方。


    “你可以去問問其他人,他們會告訴你的。”朝蘅微微一笑,朝著張起靈那邊走去了。


    營地的後麵還有一片帳篷,其中最大的一頂圓頂帳篷有四五米的直徑,上麵有藏文的標識,似乎是住的收費標準。


    阿寧帶著隊伍裏跟著張起靈走了進去。


    帳篷裏燃著炭爐,溫度舒適得讓人想打盹。地上鋪著很厚的牛毛毯子,角落裏布置著很多老式的藏式木製家具,以及一些打包好沒拆分的無紡布包。


    阿寧坐到了地毯上,一個藏人給每人倒了一杯蘇油茶。


    張起靈靠在一大堆毛氈上,喝了蘇油茶馬上開始閉目養神。


    阿寧把黑眼鏡從鬼屋裏帶出來的東西放到了矮腳桌上。那是一隻紅木的扁平盒子,打開之後,裏麵是一隻破損的青花瓷盤,瓷盤的左邊,少了巴掌大的一塊。


    朝蘅冷眼看著,喝了一口蘇油茶,什麽都沒說。


    突然帳篷外又進來了一個滿頭白髮的藏族老太婆和一個藏族的中年婦女。


    她們兩人一進來整個帳篷就突然氣氛一變,除了張起靈三個人,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坐了坐正把身體轉向她們,特別是老太太。有兩個人還向她行了個禮。


    等到老太太坐下,阿寧便恭敬地拿起了那隻瓷盤遞給她,問道:“嘛奶,您看看,您當年看到的是不是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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