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隻有一個床鋪,上麵躺著的厲明軒,雙目緊閉,麵色黑沉。


    陸朝顏來到床邊,用銀針紮在他腦袋上,又輸入一波異能,讓他清醒過來。


    “厲廠長,你當初但凡對駱羽下了狠手,弄死他,你今天也不會遭這麽大的罪。”


    關於駱羽,厲明軒欺負的最狠,所以,由他來揭發厲明修是駱羽最合適。


    陡然看到陸朝顏,厲明軒腦海裏全是她暴打他的拳腳,眸底不受控的溢出懼色。


    氣息還很虛弱,“你什麽意思?你想幹嘛?”


    陸朝顏挨近他,“駱羽和裴懷瑾的事兒,你知道吧,但你一定不知道現在的厲明修就是你曾經欺負的駱羽,你病成這樣,是他給你下了毒。”


    呼吸通暢的厲明軒,瞪圓了眼睛,“不可能!”


    駱羽就是一個表裏不一的賤貨,整天學著厲明修裝清冷裝高貴,實則就是一個兔兒,他怎麽可能是厲明修呢?


    “你沒有聽說過換顏蠱嗎?別人不知道駱羽和厲明修的區別,你自幼跟他們倆一起長大,也分不清嗎?”


    “不會的,他是厲明修,他不是駱羽!”


    厲明軒自小怕厲明爵,也怕厲明修,所以,喜歡在駱羽身上找存在感。


    如今,有人來告訴他,他怕的人,其實是他踩在腳底下欺負的人,哪能甘心?


    “你還是好好想一想,他失憶前後的區別吧,總能找到破綻的。”


    “嘭!”


    陸朝顏剛說完,門被撞開,厲明修帶著公安同誌走進來。


    欒淑姿從人群後,冒出來指著陸朝顏。


    “同誌,就是她打的我兒子和我男人,你們快抓了她!”


    公安同誌看向陸朝顏,“她說的是真的嗎?”


    陸朝顏卻望向厲明修,“厲教授覺著她說的是真的嗎?”


    厲明修孤冷的盯著她,“陸朝顏,你來帝都後,天天惹事生非,如今,還毆打長輩致殘,哪怕我是你的公公,我也救不了你。”


    陸朝顏無所謂的笑笑。


    “那麻煩厲教授跟司正硯說一聲,把家裏那個燒的麵目全非沒有手腳的可憐人帶去特戰基地照顧著,我不回去,別送回來。”


    送進特戰基地,就代表厲明修再也沒有機會帶走九號。


    還有阮亭,已經被司正硯救走了。


    他到底知道什麽,又知道多少,這些他都不知道。


    不行,九號不能進特戰基地,他必須要在一切暴露前,把九號帶走,離開帝都。


    見他麵色陰冷,卻不說話,陸朝顏唇角勾著笑,看向公安同誌,“走吧。”


    “慢著!”


    厲明修突兀的喊一聲,來到公安同誌跟前。


    “對不起,是我兒媳婦不懂事,讓你們跑一趟,這是我們家庭糾紛,我們內部解決,就不去派出所了。”


    欒淑姿不樂意了,“二哥,你什麽意思?我男人兒子……”


    “那是他們該打,我的妻子因為厲明軒的母親慘死,他母親卻躺在醫院裏被人照顧著,沒有受到一點處罰,她的兒孫被我兒媳打一頓,那也不過是你們一家在贖罪。”


    厲明修說的義正言辭,仿佛心頭裝了多少委屈似的。


    公安同誌也知道他和慕邦寧的悲劇,更加知道慕邦寧的兒子為她報仇了。


    那仇人就是厲明軒的母親,如今成了癡傻人,一點懲罰都沒有。


    所以,他一家子挨打,就是活該。


    誰叫祁詩蘊害死女英雄慕邦寧呢?


    “既然是家庭糾紛,那你們自己解決吧。”


    欒淑姿攔著不讓走,“不行,你們得為我們主持公道。”


    “那誰為我妻兒主持公道?”


    厲明修一聲高昂的冷喝,嚇的眾人閉了嘴。


    公安同誌順勢走了。


    屋裏,陸朝顏拋給厲明軒一瓶藥,意味深長道:“這是解毒丸,要讓人掉了包,死了,可別賴我。”


    說完,陸朝顏挑釁的看厲明修一眼,“多謝厲教授。”


    厲明修捏著拳頭,臉上越發陰冷,腦海裏是陸朝顏給厲明軒的藥,眼睛溢出癲狠的笑。


    第二天,醫院裏就傳出了現在的厲明修是駱羽的傳聞。


    同時,冷存信也安排人,有意無意的透露出,裴懷瑾和駱羽的那段過往。


    聽到這個消息的厲明修,幾乎砸了辦公室,當得知源頭是厲明軒一家子。


    他麵色更加陰沉。


    陸朝顏,你是不是從阮亭嘴裏知道了什麽?


    該死,你要如此逼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厲明修收拾好情緒,換上厚重的衣服,戴上黑色棉帽子和口罩,去了瘋人院,待到天黑,才從裏麵出來。


    監視他的人,便分成兩波人,一人跟著他回了醫院,另一人,留在瘋人院。


    不多時,瘋人院裏出來一個黑影,沒入夜色。


    厲明修回到醫院,去了地下室。


    裴懷瑾好了,因過度的病痛折磨,人還很虛弱。


    看到厲明修來,他眼中的思念裏,裹挾著探究。


    “明修,你這幾天忙什麽?怎麽沒有來看我?”


    “瘋人院這幾天又來了新病人。”


    厲明修鎖緊門,才給裴懷瑾倒一杯熱水,“你感覺怎麽樣?”


    “我不想喝水。”


    裴懷瑾沒有接水,狹長的狐狸眼,充滿了危險和霸道的氣息。


    他盯著厲明修,緩緩脫掉了自己的病號服,“過來。”


    “你身體剛好,還是多休息吧。”


    厲明修眼底欲色澎湃,麵上卻很抗拒冷漠。


    “可我想你啊。”


    裴懷瑾語氣陡然一轉,變的哀怨祈求,“明修,你不喜歡我了,你知道這幾天,我見不到你有多難受嗎?過來,幫我!”


    “不,我還有事。”


    厲明修望著眼前沒有任何遮掩的裴懷瑾,心裏的小人叫囂著,你不是渴望很久了嗎?


    快過去啊!


    理智卻告訴他,不可以,隻有駱羽才抵抗不住裴懷瑾的魅力,厲明修是時時刻刻厭惡裴懷瑾的。


    隻有強烈的拒絕,才不會讓裴懷瑾懷疑,才會讓他的寵愛更洶湧。


    裴懷瑾眯著眼睛,若是駱羽,隻會受寵若驚的來取悅他,絕對不會拒絕他,這是厲明修,絕對不是駱羽。


    “駱羽,你要不能漫卒喔,今後,就別想我碰你,過來!”


    裴懷瑾還是做了最後一次試探,這是他以前威脅駱羽時,常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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