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我便問白澤:“白澤,可有給卓老準備陀羅尼經被?”


    白澤見我問他,便看向曹伯,曹伯答道:“喪事都是交給白總處理的,我們並沒有額外準備這些。”


    閆卓說:“我看卓老這樣子一時半會還走不了,不如現在派人出去請一條回來。”


    白澤點點頭,給了曹伯一個眼神後,曹伯便退出屋子,吩咐人去請陀羅尼經被了。


    白援朝可能覺得我和閆卓有點多事,語氣不太高興地說道:“不是說好了喪事交給我來辦嗎?那風俗習慣就應該以我這邊為主。我已經把這件事全權交給易真大師去處理了。你們這麽喧賓奪主,可能會和易真大師辦理喪事的步驟起衝突,我看還是別叫人去請什麽經被了。”


    見狀,閆卓說道:“白總,陀羅經被又名往生被,也叫陀羅尼衾,上麵是由梵文或藏文書寫的諸佛菩薩真言密咒及諸佛菩薩、金剛力士的功德名號,任何人都能使用。


    在佛教看來,陀羅尼往生被有著不可思議的巨大威德加持力。無論男女,在壽終之時,將此被覆蓋在遺體上,都能夠讓亡者罪業消除、福澤降臨,免除過去在世間所遭遇的一切冤家魔障之難,使亡者身心安寧快樂,得阿彌陀佛接引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陀羅尼往生被的使用對象沒有限製,不管是信奉佛教,還是不信奉佛教的男女老少,在臨終之際都可以使用。


    即使生前不信佛教,甚至詆毀三寶、否定因果、福分淺薄德行不足的人,也能通過使用此經被消除罪業,與三寶結緣。民間傳說,亡人披上陀羅尼經被到了陰間後,閻王見了都會起身,對其恭敬三分。”


    “所以白總盡管放心,這陀羅尼經被是萬不會與您請的大師主持的喪事引起衝突的。”


    白援朝說:“這家裏辦事情,講究的就是個順當,這易真師父現在人還沒來,你們就開始挑事,這喪事還能辦好嗎?”


    白澤說:“我大師兄這些年大小喪事也主持了不少,況且我是他的師弟,他說要準備的,就一定不會錯。”


    白援朝被自己兒子揶揄得有些語塞:“你!唉,行吧!但是你要管好你的師兄和你師妹,一會易真師父來了,你們得全力配合人家,別這事那事的找人家麻煩。我還是那句話,這辦白事講究的是個順當。你們聽明白了嗎?”


    我是聽明白了,白援朝的意思就是嫌我和我大師兄多事了唄。可這要換個別人我倆也就不吭聲了,可現在要咽氣的可是白澤的外公啊,咱倆怎能坐視不理呢?


    白澤冷哼:“哼,隻要你請的人能來就行!”


    白援朝不解:“為什麽不能來?這兩年易真大師幫了我多少忙,不說別的,就今年南城開發區的那塊地,都是易真大師在背後幫我,我才能有幸中標的!多少大老板都盯著那塊地呢,可就偏偏我中標了,你說他神不神!一會你見到易真大師,對人家得客氣點,他可是我們家的恩人知道嗎!”


    白澤語氣不冷不淡地應了句:“知道了……”


    我總覺得,白澤其實是信不過那個什麽易真師父的,可他為什麽又偏偏把卓老的喪事交給他去處理呢?


    想著我便喊了閆卓一聲:“大師兄,你隨我出來一下。”


    大師兄隨我出了卓老臥室後,便順手關上了房門:“瑤啊,怎麽了?你有事與我說嗎?”


    我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噓,走,咱倆出去說。”


    白澤的耳朵尖得很,我可不能讓他聽見。於是我便把大師兄帶到了別墅院內。


    “師兄,我讓你帶的師爺牌位,你帶了嗎?”


    “我不光把你師爺牌位帶了,九位殉道英靈的牌位我都帶了,現在就在我車裏。不過瑤啊,你好端端讓我帶師爺牌位來幹嘛?”


    一聽大師兄把九位殉道英靈牌位都帶來了,我不免顯得有些欣喜,不過轉念一想到白澤後,我還是有些惆悵道:“師兄,不瞞你說,我覺得白澤這次回來有些怪怪的,他方才還用馭鬼術嚇走了他小舅。而且,白澤為什麽要讓白援朝找什麽易真大師主辦他外公的喪事,你不覺得奇怪嗎?白澤明顯是信不過他們的啊!”


    師兄冷眉:“你說什麽?白澤修煉了馭魂術?怎麽會這樣,他想幹什麽?”


    “是,而且在這之前,我還看到他眼裏有黑氣飄過,我懷疑他不光修煉了馭魂術,肯定還修煉了某種黑法,所以這事我們得弄個明白。”


    大師兄有些無奈,歎了口氣:“我這師弟到底是想幹什麽啊!他怎麽這麽不讓人省心啊!”


    想著我又問大師兄:“大師兄,你可知道那個易真大師是什麽來頭?你和師父可有見過他?”


    大師兄回道:“嗯,早年間那個易真確實來過虎躍鎮拜見我們師父。不過,在他來之前師父算了一卦,之後根本就沒見他,隻是讓我出去跟他說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便把他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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