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江河聽清楚負霜的話後臉色立刻變了。


    看負霜那個言之鑿鑿的樣子,他就知道這些事兒九成九都是真的。


    想起之前在自己麵前將那些男孩誇得天花亂墜,然後明裏暗裏埋怨自己女兒眼光高、愛挑揀的親姐姐,他的心裏湧起了一股子難以遏製的怒氣。


    漲得通紅的臉上滿是不快與痛恨,甚至情不自禁地捏緊了拳頭,像是想立刻去找姐姐質問個清楚明白。


    此時此刻,害他丟麵子、還出言不遜的女兒都不那麽可恨了,可恨的是那個想害他全家的親姐姐!


    那些哪是優質的潛力股啊,明明是大火坑!


    他就這一個女兒,就算一直以來沒怎麽在意,也是他唯一的孩子,要是掉到了那樣的火坑裏,可不得把他也拉進去?


    說完了殷父,負霜身子一轉,麵向還沒回過神來的殷母。


    知道了大姑姐給女兒介紹的都是些什麽貨色,殷母也很生氣,但看見自家丈夫那惱怒的樣子,她反而幸災樂禍了起來。


    見負霜轉身看向自己,她先聲奪人:“你也是的,這些情況你該早點告訴我們呀,我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不好的人肯定不會讓你嫁的。”


    負霜撇撇嘴,不客氣的話脫口而出。


    “你們一聽我相親失敗,恨不得我立刻吊死在門前,好不丟你們的臉,我哪裏敢說呀?


    他們是你們親姐姐、親妹妹的,隻有我,搞不好是醫院裏抱錯了,要不然你們怎麽不問清楚情況就要罵我呢?”


    殷母被說得啞口無言,嘴巴無力地囁嚅了幾下,卻講不出什麽辯解的話。


    見她欲言又止,負霜趕緊抓住機會,不懷好意地問道: “媽媽,你以為三姨是為我好為咱家好嗎?”


    這個開頭一出來,殷母本能的感覺到不妙,心高高地懸在半空中,生怕負霜接下來要說什麽震碎她三觀的話。


    “三姨一共給我介紹了三個男的,第一個比我大十幾歲,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能接受,反正我是不能接受的,我還芳華正茂,他都快禿完了,我找他幹什麽,要伺候也是伺候我親爹,幹什麽要平白無故地找個爹氣我?”


    聽他提到自己,還說要伺候自己,殷父難看的臉色都回春了一些,還抽空給了負霜一個讚許的眼神。


    聽完後殷母則是悄悄鬆了口氣,在她的思維邏輯裏男人年長些不是什麽壞事,這個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於是嗔怪地看了負霜一眼,輕聲道:“你這孩子,又講什麽胡話呢,大一點好,你沒有經驗才不懂,年紀大點的男人會疼人!”


    負霜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兒道:“大點的會疼人你幹什麽還要給我找四十多歲的?你不如一步到位,直接給我找個七老八十的棺材瓤子,不用幹活直接就有養老金了。”


    殷母一口氣就被堵在了心口,她被氣得直運氣,過了好一會兒才斥罵負霜:“我看你現在是越來越會陰陽怪氣地噎人了!”


    負霜無所謂地笑笑,然後繼續順著之前的話題吐槽。


    “第二個家裏有遺傳的精神病,你們不知道吧,要不是我運氣好,有個同學碰巧是做保險這一塊的,要不然都不能知道。


    他爸爸一家子都有這個精神病,因為這個辦不了保險,我同學對他們一家印象深刻著呢!”


    殷母錯愕地張大了嘴巴,說不出來一句話。


    負霜繼續信誓旦旦地嚇唬她:“精神病殺人可不犯法,要是我跟他成了,他回頭對我們一個不滿,搞不好就把我們家一鍋端了,媽,你怕不怕?”


    殷母打了個激靈,破口而出道:“不能跟他!”


    負霜滿意地笑笑,然後故意換了個角度提醒道:“媽媽,三姨的大伯子就是醫院裏麵的,你講三姨對這個事情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一家子都是精神病,這應該是不太隱瞞得住吧。”


    殷母心中一顫,臉上的血色都嚇得褪去了,隻覺得脊背一涼,後怕不已。


    跟一家子精神病結親,搞不好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最後一個了,負霜耐心地繼續描述:“最後一個倒是誠實,他講他是個不能生的,上來就問我願不願意做試管嬰兒,我沒事兒幹閑極了去給他家做試管?拉倒吧!”


    說了這麽多,殷父終於有點起疑心了,狐疑著問道:“七八個男的一個比一個糟糕?不能夠吧!你不會是忽悠我們的吧?”


    負霜眨巴眨巴眼,絕不會承認自己的確是描述得誇張了一點,她笑眯眯道:“那麽好的男孩子們,還是留給大姑家的露露和三姨家的小鳳吧。”


    殷父頓時露出吃癟的表情,他也知道,人都是自私的,碰到好東西好人的話是一定會往自己家裏扒拉的,要真的夠好,他姐姐和小姨子當然會給他們自己家孩子留著了。


    想了想,他還是有點不服氣地說:“以前的我們就不提了,那還有個小孟呢?小孟這條件你又有哪裏看不上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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