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麥嘟嘴,“我現在敗的是我爸的家,又不是你的,”


    富大順了下她胸前的直發,說,“所以,我期待你早點以富太太的名義敗我的家,而在此之前,我要向三叔證明,我有能力讓你無所顧忌的敗家,毫無保留地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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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共就十個小時的路程,而且是白天,居然買的是軟臥,真是奢侈,周婷婷就此事跟喬小麥展開了一次深刻的關於錢要用在刀刃上的演講,最後總結:麥麥,我讓你小舅代買的是軟座,不是軟臥,這一字之差,就是翻倍差價,這筆損失,誰來支付。


    喬小麥說:當然找你爸報銷嘍。


    周婷婷咬著雞腿罵她是葛朗台、周扒皮、鐵公雞……


    喬小麥指著她手中的雞腿,笑歪歪地說:你啃的可是葛朗台的雞腿。


    周婷婷又撈了一隻在手上,說:我要把損失吃回來。


    車票是小舅代買的,一共五張,都沒要錢,車上,尚城抽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喬小麥,喬小麥沒要,說:城哥,我要是收了你的錢,以後你就是我的路人甲了!


    尚城一愣,將錢放回皮夾,低喃道:我以為我已經是你的路人甲了呢?


    雖說是低喃,但喬小麥還是聽到了,有些不好意思,好幾次都因為要和富大廝混,而失了他們的約,後來,兩人關係在圈內曝光,見麵的次數就更少了。


    她也想過撮合尚城和池非非,可兩人都興趣缺缺,不太賞光,幾次之後,她也淡了,也是,這個世界上誰離了誰都能活,生活不是言情小說,光有愛,不足以支撐兩人在一起。


    富翰君感慨:麥麥,自打你跟大哥那啥後,咱們幾人見麵的機會快趕得上牛郎跟織女了,哥很痛心啊!大大地減少了哥跟你們院美人邂逅的機會。


    喬小麥無語,這是什麽破比喻,還有,你是痛心我,還是痛惜美人啊。


    應該是後者。


    富三上車後就爬到上鋪去補眠了。


    周婷婷咬著雞腿含糊不清咬牙切齒地低吼:好啊,喬小麥,你喝城哥是哥們,是死黨,就我是你的路人甲,是吧!


    喬小麥用書擋在臉上,露出兩個大眼睛說:我隻說讓你找周伯伯報銷,又沒說問你要車票錢,婷婷,虧咱兩還是死黨,怎麽連這點默契都沒有!


    然後,周婷婷噎著了,指使她去打開水給自己壓驚,尚城隨後跟上,接過她手中的粉色保溫杯,有些微愣,打開熱水閥,握著保溫瓶的手,骨節分明,有些泛白,小聲問:還是以前那個?


    喬小麥點頭,這才想起這個保溫杯是他送的,hellokitty不鏽鋼的保溫杯,她很喜歡。


    尚城將接滿水的杯子擰上蓋子後,用紙巾擦幹杯壁外的水遞給她,突然問:麥麥,你和他,你們是認真的?


    喬小麥接過杯子,反問:城哥,你什麽意思?


    尚城深呼一口氣,說:你爸不是怕你被學校裏的男生騷擾嗎?你們是不是在做戲給別人看,畢竟他大你六歲,又是你的幹哥哥,你們兩個其實不是真的在談吧!


    喬小麥明白了他的意思,隻是不知道他問這個到底意欲為何,是單純地覺得不可思議,還是……


    不等她回答,尚城輕扯了下嘴角,笑了笑說:瞧我問的什麽問題,大約除了他,再沒人對你這麽好了吧!


    喬小麥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著甜蜜的笑,說:嗯,他對我真的很好。


    尚城低頭,擰開自己的水杯,湊到熱水龍頭下,輕輕地說:好就好。


    十個小時的路程很好過,吃吃零食,講講各自學校這段時間發生的趣事,打打牌,眯一會,時間很快過去了。


    下車後,喬爸和富爸已經在出站口等候,喬小麥紅帽子白羽絨服即便是夜晚也很顯眼,更何況,火車站燈火通明,一出站口,喬爸就揮著大手,亮著嗓子喊道:乖寶,爸爸在這。


    喬小麥無行李一身輕,歡快地蹦躂了過去,甜歪歪的叫道:爸爸,幹爸,你們來了。


    喬爸將準備好的軍大衣披在她身上,疼的不行地說:瘦了。


    富爸也說:瘦了,我就說食堂的菜不養人,讓你去酒店裏吃,你又嫌麻煩,有啥麻煩的,到地想吃什麽點什麽,吃完抹嘴,拍屁股走人就是,味道不好,就直說,不行咱就換廚子,自己酒店開著就是方便自己人的。


    喬小麥一手勾一個,笑嘻嘻地說:爸爸,幹爸,沒你們這麽寵孩子的,我都被你們慣壞了,我同學都說我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再慣下去,我就是嬌嬌女了,以後連男朋友都找不到。


    喬爸說,嬌嬌女就嬌嬌女,爸養得起。


    富爸說,麥寶啊,外麵的男孩靠不住,咱不在外麵找哈。


    兩人擁著喬小麥朝廣場外的停車廠走去,富爸問:麥麥,文軒和翰君沒跟你一起回來?


    喬小麥指指他身後,富爸一扭頭看見富三背著包,一手拉著一個大箱子跟在後麵,旁邊富翰君也是背著包,左手拉皮箱,右手拎一個黑色行李包,兩人顯的很疲怠。


    尚城和周婷婷已經各奔各媽那去了,富爸抬腳在富三屁股上踢了一腳:兔崽子,你倆啞巴了,出去上了半年學,回來連人都不知道叫了。


    富三哼哼:我在看,你啥時候能想起我這個兒子。


    富翰君亦哼哼:還有我這個大侄子。


    富爸笑罵了聲,兔崽子,問:這三大箱子裏都裝的什麽。


    喬小麥說:都是小舅、小姨、國泰哥哥讓我稍給你們的北京土特產和禮物,挺沉的,差點三箱都沒裝下。


    富爸心疼,說:大老遠地帶這麽多東西,累壞了吧。


    喬小麥搖頭,笑說:不累。


    富三冷呲:你倒是實誠。


    富翰君補充:上車是大哥弄上去的,下車是我們搬下來的,她連箱子都沒摸過,能累到才怪呢。


    富爸朝富三屁股上又掄了一腳,吼道:男子漢的,拎個小皮箱子,能累成啥樣啊,怎麽,給長輩們帶禮物,就讓你們這麽不樂意。


    富三委屈:爸,我其實是你從垃圾堆裏撿來的吧!


    富翰君哀怨:我們不指望有功,但不至於有過吧!


    喬小麥適時地替兩人說好話:幹爸,多虧文軒哥哥和翰君哥哥,不然憑我一人之力,哪能將三個箱子弄回來。


    富爸說:還是麥麥最乖,再看看你們,哪有一點做哥哥的樣。


    富三悲憤,富翰君樂了:三啊,你其實是叔叔嬸子從糞坑裏扒拉出來吧!


    12想你(捉蟲)


    寒假的生活很happy,因為天冷,喬小麥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裏冬眠,過了幾天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墮落日子後,被看不慣的姥姥叫過去一起學做養顏花茶、麵膜和中藥補湯。


    遇到陽光不錯的時候,也會見見初中和高中玩的要好的同學,年關將至,喬爸喬媽的應酬也越來越多,有時候會帶上她一起,她也樂意跟去,因為可以拿紅包,喬爸喬媽的朋友不是生意上的就是官場上的,紅包給的也大方,她收的很開心,當然喬爸喬媽也會給對方孩子紅包,但這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了。


    有時也會在家陪喬奶奶說說話、嘮嘮嗑,東家長、西家短的,喬奶奶看著現在的麥麥,時常會感嘆,都是喬家孩子,怎麽差這麽遠呢?


    秀蘭堂姐落榜後,二伯母不願花錢讓她復讀再考,喬奶奶不管大的,卻不能不管小的,便求著喬爸幫忙給找份收入高點的工作,秀蘭不願進工廠,喬爸知道她跟喬媽關係很不好,自然是不會讓她進服裝公司給自己老婆添堵,房產公司沒有適合她的工作崗位,恰逢百貨大樓接手需要大量招人,便讓她進去從營業員做起,底薪以主管薪資給,做得好的話還有提升。


    可秀蘭堂姐進去才一個月,就和社會上一小流氓好上了,本來也是鬧著玩,可被二伯母不分場合地點劈頭蓋臉罵了幾次後,死活鬧著要嫁給那人,為了對抗家人,幹脆班也不上了,現在兩人已經同居。


    喬奶奶孫女裏最寵這大孫女,一時間,刺激過度,差點沒去見喬爺爺,人是緩過來了,可精神頭大不如前,喬媽新請了一個常住保姆,姓方,專門伺候喬奶奶,之前的阿姨負責做飯和打掃衛生。


    喬小麥和周婷婷逛街時在路上遇見秀蘭堂姐,差點沒認出來,一頭黃毛的堂姐穿著一件綠色一看就質量超差的羽絨服跟幾個小混混從網吧裏出來,像個地痞女流氓,手裏夾著根煙,黑眼圈很重,膚色黯淡無光。


    若不是被其中的一個紅毛小混混攔住,喬小麥還真不敢同她相認。


    秀蘭堂姐也看見了她,愣了愣,將手中的煙掐滅,丟掉,陰陽怪氣地說:呦,大學生,什麽時候回來的。


    站在她旁邊的黃毛摟著她的腰問:秀蘭,你認識她。


    秀蘭哼笑:怎麽,你看上她了?也是,我們家的小美人,隻要是男人都會被她勾去三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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