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會計這麽說,越北茉眼神中的笑意更深,“叔,就這樣,我確定!”


    他深深看一眼這個女娃,好似輕歎一聲,頭也不轉的將合同遞給支書大兒子。


    接過合同,大兒子冷哼一聲,拿到自家那裏去,老支書接過去看了下,字挺大能看清,她還先簽上了名字。


    滿意的點點頭,“小丫頭字寫的不錯!”


    微抬下頜,神情倨傲道:“既然合同寫好了那就簽了吧!”


    合同一式三份,一份在越北茉這裏,會計那裏幫大隊代存一份,村民中留存一份。


    等所有人都簽完後,老支書站起來率先離開,身後跟著一眾兒子孫子侄子…


    村民們眼光遊移不定,想笑又笑不出來。


    “大家散了吧散了吧,天都快黑了,趕緊回家吃飯吧!”越北茉作趕雞狀。


    大夥兒如蒙大赦,欣喜萬分:“哎哎…好!”


    越勇關上院門想問妹妹為什麽這樣妥協,就算跟他們打一架也好啊,憋屈,太憋屈了!


    揣著一把瓜子嗑得起勁的常寧過來幽幽道:“晚上要不要活動活動手腳?”


    他眼神一亮,剛要答應,越北茉路過,“犯不著哈,當老師又沒幾個錢,回頭他們拎著東西上門求我,我都不幹這活兒!”


    起初,是為了祖國的花朵,自己也想為大隊做點事情。


    她剛知曉支書他們大張旗鼓過來幹嘛時,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心裏不舒服是真的,其他倒是沒有什麽。


    人會因為利益聚,也會因為利益散,很正常的事情。


    越芸腦袋從廚房探出來,“準備吃飯吧!”


    忙一天,肚子餓得咕咕叫,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招呼二人先吃飯,越北茉吃完一碗飯,這才覺得胃裏沒那麽空落落的,天殺的,就為了這麽兩件事餓的她肚子咕咕叫。


    常寧眼瞅著妹妹速度慢下來,“妹妹,你有什麽計劃?”


    他覺得依照妹妹的性格,肯定不會吃這虧,必定有什麽計劃。


    “啊?”,她啃了個排骨,計劃,她沒有計劃。


    “沒有計劃。”越北茉如實回答。


    常寧:“怎麽可能!”


    越勇:“真是便宜他們了!咱們晚上套麻袋去!”


    “麻袋要套,但不是最近這幾天,還記得套宋紅麻袋嘛?


    咱們要避開嫌疑,過段日子吧,眼見著就要春耕,等他們累的隻知道呼呼大睡,咱們再去報仇!”


    “況且,如今4月,綠葉菜頂多還能賣1個月,之後有其他應季蔬菜,需要的量不會那麽多。


    別的公社,大隊,也已經開始建立蔬菜大棚,圖紙以及種植技術早已經交到縣裏。


    往後新的種植技術我會直接交到縣裏由專人研究,之後再推廣到各個公社,大隊。


    你們記得國營飯店大廚還給咱們一罐子鹹鴨蛋嘛?


    還有那兩小壇子秘製小鹹菜也是他給的,明天我和支書大兒子去將合同名字改下。


    順便帶點零嘴兒,他小孫子還挺喜歡吃的,上次那些應該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她想了想還有學校的問題,繼續道:“不提他們是否能勝任老師這個工作,孩子們和大家夥的眼睛是雪亮的。


    送孩子去上學那是真的想學點東西,若是老師沒選好…額,關我啥事?


    他們最後發現自己孩子被教歪了,那關我啥事?


    反正我有免責合同,怪不到我頭上,往後不用每天起那麽早,有點懷念呢。”


    常寧都不想說。


    你那眼神是懷念嗎?


    是幸災樂禍,是手舞足蹈,是恨不得現在就進入夢鄉!


    他就知道妹妹早已經想好後路,原來如此,怪不得非要所有人簽那免責聲明呢。


    越千山才不管他們咋想,專心埋頭幹飯,時不時疑惑的看他們兩眼。


    也不知道在急什麽,妹妹的能力還不知道嘛?


    她咋可能讓那些人好過?不還有他嘛?


    玩明的不好明鬥,那咱們玩陰的啊!


    “嘶~”


    越千山眉頭微皺又很快撫平,幽怨地朝他哥瞟一眼,踢他幹嘛?


    親大哥翻了個白眼,斜眼瞪他,眼神中帶著警告意味。


    他摸摸鼻子,不能玩陰的就不玩唄,不知道踩腳很痛嘛。


    二人的小互動沒逃過越北茉的眼睛,就是再遲鈍,一年的相處足夠她摸清兩兄弟內心的真實想法。


    大哥越千帆看著沉穩,溫和,好人,實則心思重,敏銳而細膩,出手果決幹脆,當初他竟然一腳將宋紅踹進池塘。


    其實那天本來她也是要去教訓教訓宋紅來著,沒想到…看到了大哥不為人知的一麵。


    後來許是龍鳳胎的原因,她又撞見越千山玩兒陰招兒。


    二哥看起來是個聽話的小弟,沉默寡言,偶爾有些衝動,但大哥能管住他。


    實則這家夥表麵上,“好好好,我聽大哥話。我最乖!”


    私底下,他徒手抓蛇,老鼠,蠍子等,丟進宋紅房間,還把人唯一一口鍋偷了送給寡居老人。


    在李細妹上山的必經之路挖坑,給人困一天,要不是村裏有人發現,怕是要在坑裏過夜。


    被救起來時還發現坑裏有一條竹葉青,被李細妹一屁股砸死了。


    越千山好像從未想過套麻袋,他的法子都是暗戳戳挖坑,本人不出現,就等著仇人掉坑裏,他在心裏偷笑,麵上還看不出來那種。


    反正,越芸和越柏就不知道是他幹的,隻覺得李細妹那是惡報來了。


    說這話時,越千少在幫忙擇菜,嘟著嘴和菜較勁兒,還不忘點頭附和:“媽說得對,報應!”


    現在越北茉依舊記得自己當初看到這場景時內心的感受,欣慰,複雜,難評,五味雜陳。


    她乖巧聽話的哥哥怎麽是個狠辣角色?


    是先天成就的,還是因為下放催熟的?


    不過,越北茉覺得這樣也好,不至於受委屈還不敢反擊。


    比起默默承受,她更希望家人能勇敢反抗,予以還擊!


    善良沒有鋒芒,隻會灼傷自己,有鋒芒,不害別人,別人也害不到你。


    “真不知道他們好好的幹嘛非要整出來這個,咱們把這技術傳給他們又沒要一分錢。


    一群爛心肝兒的家夥,往後咱們再也不幫他們了。


    大隊長和其餘幾家…今天大夥兒都看了,以後的日子怕是…阿茉,你怎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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