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走後,韓家大媽望著滿屋子的一片狼藉,心中悲痛欲絕,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哭聲回蕩在四合院中,引起了周圍鄰居們的關注。其他人聽到動靜,紛紛圍攏過來。


    有些不明就裏的人好奇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另一人回答道:“還能是什麽事啊!韓家大媽造謠被陳風聽見了,他一氣之下把他們家給砸了!”


    接著,又有人疑惑地問:“那韓家父子倆呢?他們怎麽沒攔住陳風啊?”“他們一大早出門去給親家修理屋頂了,現在還沒回來呢。”有人回應道。


    這時,有人察覺到異常:“那三位大爺呢?怎麽不見他們人影?”


    立刻有人接話:“三大爺去釣魚了,一大爺和二大爺在廠裏加班呢!”


    眾人正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忽然間,賈張氏從韓家屋內的地上悠悠轉醒。此時,大家才留意到原來屋裏還有一個人。


    賈張氏蘇醒後,先是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隨後便開始四處張望,似乎在找尋陳風的身影。她嘴裏喊道道:“陳風那個小雜種跑哪兒去了?”


    找了一圈沒有看見陳風後,賈張氏慌慌張張地爬了起來,腳步踉蹌地往自己家裏跑去。


    當她跑到家門口時,眼前的景象讓她驚呆了——屋子裏一片狼藉,東西被扔得到處都是。賈張氏的心猛地一沉,雙腿發軟,一下子癱坐在門口,開始撕心裂肺地哭喊起來。


    “天殺的小畜生陳風啊!他竟敢趁著我家東旭沒在家的時候,把我家給砸了!”賈張氏的聲音充滿了悲憤和絕望。


    “老賈呀!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吧!咱家都快被人欺負死了!”她一邊哭著,一邊對著空氣呼喊著已經去世的丈夫。


    “老賈啊!你要是在天有靈,就趕緊上來把陳風那個小畜生給帶走吧!讓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麽活啊!”賈張氏越說越傷心,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洶湧而出。


    以前秦淮茹沒有嫁過來的時候,經常聽賈張氏這麽喊,秦淮茹嫁過來之後就沒有再聽到了,今天可能是氣暈了頭又把孤兒寡母給喊了出來。


    這時,周圍的鄰居們也被賈張氏的哭聲吸引過來。他們看到賈家這般慘狀,紛紛駐足圍觀。有人好奇地問道:“今天賈家怎麽就賈張氏一個人在家?賈東旭和秦淮茹呢?”


    這時,一個人插話道:“賈東旭和秦淮茹回昌平探望他的嶽父嶽母去了,甚至還帶上了棒梗和小當。”


    緊接著,另一個聲音響起:“那傻柱呢?他今天為什麽也不在啊?”


    立馬有人回應道:“哦,傻柱今天帶著雨水去給別人操辦婚宴去啦。”


    “那我們該怎麽辦?需要把一大爺他們叫回來嗎?”


    “要叫你們叫去,反正我還有其他事情得處理,先失陪了。”


    “我也有要事在身,不好意思啊,我也得先行一步。”


    沒多久,原本聚集的人群便三三兩兩地散開了,隻剩下賈張氏和韓家大媽的陣陣哭喊聲在中院回蕩著。


    直到午後時分,韓家父子才領著兒媳婦和孩子從親家那邊歸來。他們一踏入中院,便瞧見韓家大媽正坐在門口傷心地哭泣著。


    父子倆急忙飛奔過去,但當走到門口時,眼前所見的卻是一片淩亂不堪、滿地狼藉的景象。韓家大爺瞪大眼睛,滿臉怒容地質問道:“這究竟是誰幹的好事?”


    從他的語氣中,可以明顯感受到他內心的憤怒。而落在後方的兒媳婦和兒子,則一同將韓家大娘攙扶起身。


    韓祿(即韓家的兒子)焦急地詢問道:“娘啊,您倒是快說呀!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把咱家給砸成這樣子了!還有,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此刻,韓家大媽方才停止了哭泣,並顫抖著聲音回答道:“是陳風,就是那個陳風幹的!我當時正在院子裏跟賈張氏以及其他幾位大媽閑聊,可誰知陳風突然像發瘋似的,手持鐵棍衝過來,二話不說就把咱家還有賈家都給砸了個稀巴爛。”


    韓祿一聽,簡直肺都要氣炸了!他怒不可遏地從房間裏撿起半截桌子腿,氣勢洶洶地準備衝向後院去找陳風算賬。


    就在這時,韓大爺恰好看到了韓祿的舉動。他心急如焚,來不及多想,飛起一腳猛地踹向韓祿,將其狠狠地摔倒在地。


    韓祿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得有些發懵,他揉了揉摔疼的屁股,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不解地問道:“爹,您這是幹什麽呀?我要去後院收拾陳風那小子,給他點顏色看看,順便把他家也給砸了,出口惡氣!您怎麽反倒踹我一腳呢?”


    韓大爺聽了這話,更是氣得火冒三丈,他瞪大眼睛,怒氣衝衝地吼道:“哼,踹你還是輕的呢,我真想揍你一頓!”說罷,韓大爺舉起手作勢要打韓祿。


    韓祿見狀,嚇得魂飛魄散,他一個閃身躲到了自家媳婦身後。韓大爺見兒子如此懼怕,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但仍餘怒未消。


    韓大爺指著躲在兒媳婦身後的韓祿罵道“你個兔崽子是不是傻!沒看到陳風家門口掛著的幾塊牌子嗎?看把你能的,還去砸他家?你咋不去上天呀?好日子過夠了想進籬笆牆裏過苦日子了是不?”


    韓大爺緩了口氣繼續說道“還有!前天沒聽你媳婦說,陳風昨天穿著保衛科的製服回來的嗎?你知道他把槍帶回來了嗎?”


    “萬一要是帶回來了,你拿著木棍去找麻煩,他開槍了怎麽辦!你要是出了點什麽事,咱們這一家子還怎麽活呀!”


    韓祿躲在自家媳婦身後瑟瑟發抖,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行為確實過於衝動了些。


    韓大爺眼見著韓祿已不再有過激的舉動,這才轉過身去,淩厲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韓大媽,語氣嚴厲地問道:“說吧!今日你同那賈張氏究竟都聊了些什麽?若真是好事兒,怎會引得人家砸了咱兩家?”


    韓大媽被自家老伴如此厲聲質問,不禁渾身一顫,隨即便開口道:“其實也沒聊啥特別的啊,不過就是賈張氏說陳風跟孫小娟怕是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所以陳風才會同意讓她住進自己家裏去的。”


    “我也沒多說什麽呀,就隻在旁邊應和了那麽幾句而已。誰承想,那陳風竟然二話不說就把咱家給砸了個稀巴爛。”韓大媽一臉委屈地嘟囔著。


    韓大爺聽完事情緣由後,血壓急劇上升,氣得滿臉通紅,他抬起顫抖的手臂,怒指著韓大媽,聲音帶著憤怒地吼道:“你這個老婆子!整天跟那個賈張氏混在一起,不是說這家的壞話就是議論那家的長短,現在終於惹出大麻煩來了吧!看看咱家都被砸成什麽樣子了!這下子你可滿意了吧?”


    韓祿趕緊走過來扶住自己的父親,焦急地問道:“爸,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呢?”


    韓大爺看著滿屋子的一片狼藉,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還能怎麽辦呢,隻能自認倒黴了!”然後他轉頭對兒媳婦吩咐道:“你和你婆婆一起把屋裏收拾一下,我和你男人再去買點鍋碗瓢盆回來。”說完,他便帶著韓祿走出了家門。


    韓祿媳婦在公公和丈夫走後,輕輕地拿起掃帚,開始仔細地打掃起了屋子。她動作輕柔而熟練,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韓大媽見狀,也連忙動手幫忙起來。


    沒過多久,韓家父子拉著一輛裝滿各種物品的板車,緩緩回到了四合院門口。他們小心翼翼地將新買的東西一一卸下,擺放得整整齊齊。


    完成後,韓大爺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示意他去把板車還回去。韓祿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


    韓大爺則拎著兩瓶水果罐頭和一條香煙,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向了後院。當他來到陳風家門口時,目光落在那扇敞開的大門上,並沒有立刻踏進去。


    他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站在門口,高聲喊道:“陳風在家嗎?我是中院韓家的大爺,你在家嗎?我找你有點事!”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在空氣中回蕩著。


    正在臥室裏專心致誌地練字的陳風,突然間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呼喊聲。他停下手中的筆,疑惑地抬起頭,然後迅速起身,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臥室門,並將其緩緩拉開。接著,他穿過房間,走到了堂屋中央。


    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人身上——隻見那位手裏提著一些東西的韓大爺正站在那裏。


    陳風背著手慢慢地走到門口,嘴角泛起一絲微笑,輕聲說道:“哎呦,韓大爺啊!您這是專門來找我麻煩的嗎?”


    聽到這話,韓家大爺不禁笑了起來,他連忙解釋道:“陳風啊,你可別這麽說!我剛剛才得知,你韓大媽今天說了些不好聽的話,我已經狠狠地責罵過她了。所以呢,我特地過來代替她向你道歉賠罪啦!”說完,韓大爺臉上露出了真誠的歉意。


    陳風聽他不是來找麻煩的,於是說道“既然不是來找我麻煩的,那就進來坐吧!”


    韓家大爺把手中的東西遞向陳風,嘴裏說道“這些東西你一定要收下!我就不進去了,家裏還有些事,要先回去處理一下。”


    陳風見他說的真誠,也就接過了東西。


    韓大爺見陳風接下了東西,心裏出了一口氣,這件事對韓家而言算是過去了。隨即說道“沒事那我先走了,陳風你繼續忙吧!”


    說完轉身離開,陳風目送他走出後院,自己提著東西又回到臥室,繼續練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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