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無期記憶中,莉莉絲也提過這個問題。


    謝無期停頓了片刻,回了一個和以前相同的回答:“我怕會有什麽遺漏的東西。”


    “阿努比斯每次犯案後都會留下一根羽毛,羽毛的具體信息我們並沒有透露過,但那幾起效仿犯罪使用的羽毛卻和阿努比斯的種類完全相同。”


    “可能是巧合吧?”莉莉絲與記憶中一般回答:“畢竟死者心口上被刻上的傷疤並不相同。”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刀習慣,右撇子習慣從左向右滑,左撇子卻正好相反。


    人們劃十字的時候,有人喜歡先劃縱後劃橫,但有些人偏偏喜歡先劃橫再劃縱。


    這些差別雖然細小,但通過傷口的深淺變化還是能輕鬆辨別出。


    由於一個人的習慣短時間不會改變,所以不同的手法能側麵體現出不同人作案。


    但如果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人呢?


    謝無期垂下頭並沒有去看莉莉絲。


    “怎麽了?”莉莉絲問。


    “沒什麽。”他搖頭。


    有些情緒他以前並沒有感覺到,但當事情重演一遍後,卻格外清晰。


    他雙指夾著手中的資料,似輕鬆地在莉莉絲麵前甩了甩,“這些我先拿回去了?”


    記憶中的事情分毫不變地演練著,但當心情改變後,看起來都完全不同了。


    莉莉絲微笑:“怎麽不留下來一起看?”


    “尼古拉斯剛回來,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吧?”謝無期跟她說再見,“我就不打擾了。”


    目睹著他離開,莉莉絲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轉為掙紮和疲憊。


    “姐姐?”紅髮的尼古拉斯早沒了兩年前的開朗蓬勃,監獄暴動中留下的青紫讓他更顯陰鷙。


    莉莉絲隻瞟了他一眼,沒有回話就移開了目光。


    第71章


    拿著那一大疊資料從莉莉絲家回來,謝無期苦大仇深。


    世界上總有那麽幾個狗比作者,為了博眼球,博爆點,神轉折地把主角最好的朋友寫成反派。


    謝無期眼神一黯,最後還是沒忍住對作者臥槽了一聲。


    美神當久了,對各種情緒的感知也更敏銳,莉莉絲雖然表現無異,但情緒的波動還是出賣了她。


    莉莉絲的心虛,緊張與愧疚一絲不剩地傳達到了謝無期腦海中,讓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雖然還不能確定,但莉莉絲肯定和阿努比斯的案子有密切的關係。


    現在擺在謝無期麵前的是一個巨大難題,其糾結程度不下於‘老婆和老媽撕逼該幫誰’。


    一邊是好友,另一邊卻是正義,謝無期呆坐了半晌,覺得還是手撕了那個蛋疼的作者來得更簡單。


    他再次拿出了那疊資料,不等細看,就被一隻手全部抽走。


    隨之而來的是唇上溫熱的觸感,青年眼眸微垂,神情看不清明,但溫柔的神色盡顯無疑。


    謝無期內心微動。


    這個傢夥畫風怎麽不太對,人設崩了吧大兄弟?你不應該一向走沒臉沒皮的黃暴風麽?


    伸手揪住青年的後領,不顧青年的意願就把人扯開。


    但謝無期剛誇他有一點點溫柔,青年那沒臉沒皮的性子又冒出來了,青年抱臂,歪頭緊緊盯著他的臉。


    “現在心情好點了嗎?”


    其實看到你就覺得不太好。誰讓你頂著一個閃亮的主角光環,隨便說一句話,都能預言成真。


    還有,一上來就堵住他的嘴,真的是為了安慰而不是吃豆腐?


    謝無期給了他一個衛生眼,但心底那點煩悶卻少了幾分。


    青年聳聳肩,在謝無期看不見的角度,那疊資料已經被隱藏了起來。


    青年的行為並沒有多大的實際意義,那份資料謝無期之前就見過。


    裏麵有三份被排除在外的‘模仿犯罪’案子,其中兩名死者都是從事性交易的年輕女性,另一名是總是對妻子拳腳相加的中年男性。


    如同阿努比斯的作案方式,死者生前都受過不同程度的傷害。


    兩名女性死者下身都被硬物弄得慘不忍睹,但看這一點,倒很像阿努比斯一貫的兇狠作風。


    但奇怪的是,兩名女性頸椎上的折傷並不幹脆利落,至少有兩次骨折的痕跡。


    而且阿努比斯一向是喜歡把死者折磨地近乎奔潰,才會一擊這段死者的頸椎。


    而這兩名女性在施暴前就已經被折斷了脖子,身上的傷口沒有任何收縮癒合的跡象。


    以前隻當是模仿者不清楚阿努比斯的具體手法,現在想想,很有可能兇手是在遲疑,在憐憫這兩個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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