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子娍逐漸綿長的呼吸,初霽唇角微微上揚,知曉她大傷初愈又趕上那事,定然累極,才在她喝下的那碗粥裏還加了些安神的藥,否則以她的性子,知曉了他的身體,哪能這麽快就入睡!


    初霽自知事起,心中的記掛便隻有一個,就是尋到他的父母,他從姑姑口中得知,他父母是因保護他才最後失蹤,心中有虧欠,更多的,是想在有生之年能見上一麵。


    初霽的姑姑告訴他,他父母一直不希望他去尋他們,也不用去尋仇家,望著他能平平凡凡、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才給他取名為“霽”,希望他的生命如雨過初晴般,再無波折。但初霽自小便有自己的思想,從不願被人擺布,他的師父和姑姑見他那般,無奈隻能依著他,卻無時無刻為他擔憂。


    他自幼除了跟恩師修習外,一身醫學也承了恩師的教導,才有如此成就。


    “七殺盟”是完美大陸最神秘、最令人膽寒的組織之一,人員遍布整個完美大陸,除了盟內人員,無人知曉他們的總部社在何處,連各地的分部也無從知曉。這麽多年,借助“七殺盟”,初霽對當年的事情已查處了些眉目,可是越查下去,線就越長,扯出來的相關人事越龐大,他隱隱覺得,有驚天的秘密隱沒在整個事件背後。


    原先他並無顧忌,隻道盡全力去尋父母,到他離去那天,若還是沒尋到,他也不會有什麽遺憾和牽掛。


    現如今,命運讓他與懷中這人相識,他不想回避自己的感情,也不會回避對她的感覺,他想跟她在一起。


    她冒失地闖進了他的世界,讓他原本規劃得很好的人生軌跡有些亂了套,先前他有些憤憤,釋懷後卻甘之如飴。在有生之年。他願做她的避風港,願目睹她一步步的成長。


    知曉她願同他風雨同舟,他更是喜上心甜,同時又多了些顧慮,她這般,若是那一天真的到來,讓他如何舍得下她?


    初霽沉思間,感覺懷中那人微微一動,輕顫著小扇子般的睫毛幽幽轉醒,有些迷糊的望向他。樣子別提多可愛,忍不住俯身在她眼眸上印下輕吻。柔聲道:“醒了?”


    子娍閉合了兩下眼睛算是作答,突地憶起方才醒來時就備著詢問他的問題,急急開口:“對了,我的人魚呢?”


    一聽之下,初霽眉峰一陷,半眯的眼緊盯著身旁那人,柔和的聲音中卻帶著絲絲涼意和丁點酸溜溜的東西:“怎麽?在我懷裏還想著別的男人?”


    唇角微抽。子娍納悶著斟酌好言辭後,才開口:“我和那尾人魚隻是朋友,你別瞎想,他如今能控製自己的能量了麽?”


    “朋友?夢裏幽會的朋友?”初霽不答反問。


    子娍一愣,這叫她如何答,若要將事情說清楚,她豈不是要從穿越前說起?!


    斜睨了初霽一眼,子娍有些忐忑,這般離奇的故事說出來。他究竟會不會相信?若是他不信,她又當如何是好?


    殊不知,她這忐忑的麵容被初霽看在眼裏,堪堪成了心虛的表現,見她半日不答,伸手卡了她的小下巴,俯身就朝她花瓣般的唇咬去,嘴裏含著隱忍的威脅:“我看,還是不要讓你再見他得好。”


    “唔!”


    子娍正待掙紮,他卻改咬為吮,酥酥麻麻的感覺如電流般,自二人相連之處傳遍全身,子娍身子莫名地一軟,瞧見他眼中的調笑和欲-望,臉瞬間轉紅。突地意識到他方才說不讓她再見幺子,一個激靈伸手狠推身側那人,想要將事情的原委跟他說一遍,卻怎麽也推不開。


    “放開她!”


    一聲怒喝自門邊傳來,子娍來不及反應,身邊一空,就見身旁那人倒在地上,形容好不狼狽。


    心一緊,正待下床扶他,卻見穆天上前兩步,一手拽起初霽的衣領,另一隻手操-了拳頭,毫不猶豫地朝初霽臉上狠掄了過去。


    “別!”急吼一聲,子娍匆忙下床,踏了鞋子,上前拉住了穆天因她方才的吼聲僵在半空的手,見穆天回頭滿是怒火和不解的臉,有些心虛,“哥,你誤會了,末醫仙剛剛,剛剛是在給我治病呢!”


    “治病?!”穆天拔高了音調,看向初霽的眼神仍舊不善,“有這般流氓的治病嗎?!”


    子娍又是一陣心虛,可她還不想太多人知曉她和初霽的關係,太多矛頭都指向她和初霽,再加上初霽以末溟的身份在“完美學院”,切不能暴露原本的身份,若是他倆的關係讓暗處的人知曉了,估計會更亂。她此時隻想著少一人知道便少一分危險,待形式明朗些,再與大家公開。


    “我身體與別人不一樣,沒有靈脈,治療起來自然是特殊些,”子娍伸手將地上的初霽扶起,故作一臉歉意道,“末醫仙,我哥方才衝動,得罪之處,見諒,見諒。”


    初霽又恢複了人前那副冷蕭的模樣,朝穆天微微點頭,眸中戲謔一閃而過,就著子娍扶著他的手,將她往懷中一帶,淡然開口:“方才的治療還沒結束,繼續。”


    說罷,初霽當著穆天的麵就朝子娍吻了下去,朝滿臉怒容的子娍邪魅地眨眨眼,很快恢複清冷,可唇卻在她唇上輾轉半響才放開,極其認真道:“如今好了。”


    子娍一張臉紅綠交加,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埋了,更恨不得把身旁故作冰山的家夥給埋了,他簡直就是見縫插針!


    “咳咳!”穆天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俊臉上也起了絲絲紅暈,卻雙手抱拳朝初霽揖了揖,“穆天誤以為末醫仙輕薄舍妹,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穆天從外頭打探消息回來,像往常一樣上了二樓,去子娍的房間看望。在進房前就有些好奇,怎今日沒聽見蒙萌的抽泣,進門之後正見初霽緊抱著子娍輕薄,而子娍也在奮力掙紮,不做多想抬腳便踢了過去。念及末溟無甚修為,那一腳故意收了功力,但也疼得很,如今自是有些理虧。


    初霽朝他點點頭,算是回答,徑直走到床邊,將子娍的外套拿起披在她身上,語氣平淡:“大病初愈,不能著涼。”


    子娍一手抓過外套,胡亂披上,將臉轉向一旁的穆天,關心道:“哥,你們都打探到了些什麽消息?”


    穆天鎖眉搖頭,連續三天,穆天去喬雲惜的住所外守人,卻連個影兒都沒瞧見,旁敲側擊也向喬雲惜身邊的人打探過,可喬雲惜自比試後便再沒出現過,像在“完美學院”蒸發了一般,沒了蹤跡。


    “沒事,狐狸總會有尾巴的。”子娍倒是不心急,她沒打算現在報複或者複仇,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穆天哥哥,你什麽時候來的?”蒙萌剛才聽初霽的話,回去休息了會兒,可睡了會兒還是擔心子娍,便起身去做了飯菜,這是來叫他們下去用餐的。


    “剛到。”穆天微微點頭。


    “正好,我做了很多菜,一起吃吧。”蒙萌見子娍已能很好的站立了,心情大好。


    幾人相視一笑,一道出了房間,下樓吃飯去了。


    ......


    黑暗潮濕的地下,隻有微弱的燭光忽明忽暗地照著,四周是冰森的牢房鐵柱,淩亂的稻草堆裏,喬雲惜閉目坐在上麵,身後靠著冰冷的牆。她原本飄逸的藍裳已褶皺不堪,身上並無傷口,臉上也隻是比前幾日憔悴了些。


    自那日後,喬雲惜便被關在這裏,滴水不進,滴米未沾,這對一個修為已達“元嬰”的高手來說並不致命,卻也說不上好過。


    “嘎吱!”


    暗處一聲門響,接著一個蒙的結實的黑影自那處慢慢移近牢房,黑影身後跟著那日和喬雲惜會麵的女子。


    “主上已經來了,你有什麽話就說吧。”到了牢門邊,黑影身後的女子上前兩步,對牢中的喬雲惜道。


    “雲惜見過主上!”喬雲惜一聽黑影便是“主上”,立刻從草堆中起身,單膝跪地恭敬道。


    “主上讓你把發現的蹊蹺說一遍。”女子開口催促喬雲惜。


    “是!”喬雲惜一直低著頭,回想了上回和子娍打鬥的場景,輕聲開口,“那日擂台上,雲惜原本占盡優勢,當時風刺已莫入穆子娍胸前,眼看她就要死亡時,她周身突地爆發出七色光暈,不僅將風刺瞬間擊得粉碎,還將雲惜擊出了擂台。”


    “七色光暈?”女子疑惑地朝黑影望了望,又轉頭向喬雲惜,“你發現了什麽?”


    “雲惜覺得,穆子娍身上定有蹊蹺,主上可否記得,前不久,眾勢力去傷麒森林奪仙寵,仙寵卻無端消失的那件事?”喬雲惜自小被這個組織收養訓練,對完美大陸的種種信息了如指掌,自然知道仙寵的特征。


    “你是說?”身影身邊的女子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愕,又望了望黑影,才有些不確定地開口,“仙寵在穆子娍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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