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慢慢走近了才發現靜對的除了小樓,還有那輛黑色的bmw—x5m。


    車門開了,身著黑色休閑西服的男人踏下車,站在那兒凝望我。


    我有些錯愕,覺得這樣的遇見有些不應該。


    究竟是他不應該在這裏,還是我不應該來這裏?


    我搖搖頭,準備離開。手腕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道,我被拉了回去,後背靠上車廂,生疼。


    男人沒說話,氣息裏除了煙味還有酒味,“每次見了我就走,你在怕什麽?”


    我半仰起頭,“抱歉,在我以為,我們應該已是陌路。”


    他低低的笑,“陌路的人,來這裏做什麽!”


    “經過。”我脫開,再一次想走,他的話成功留住我腳步。


    “你們在醫院時,我也在。”


    我回頭,對上他神色難辨的黑眸,開口,“那又怎樣,情侶吵架而已,單澤修大師沒有過麽?”


    白皙清雅的臉龐因這句話染上暗沉,氤氳著酒意的黑瞳透出冷芒,“你們算什麽情侶,不過是把他錯當做我之後的一場鬧劇!”


    我渾身一震,這件事,他……怎麽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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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除了我和流沉就隻有小媛知道。那也是某此她偷聽我和流沉說話時偶爾然得知的,後來她重新找我問過這事,我沒否認……


    我突然想起今晚小媛的欲言又止,難道下午我從醫院離開後,單澤修找過她?


    我看著他,冷冷笑,“我從沒掩飾過自己對你的感情。沒錯,起先我的確把他當成你,可是後來我卻是清醒的,我知道跟我在床上的人是誰!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是他陪在我身邊。”


    他目光森寒陰霾,我差點以為他又怒極要動手。


    “你最需要的時候,我找不到你。”那勾著冷然嘲笑的薄唇赫然有些蒼白,“而他,趁虛而入,伺機占有……你卻認為那是好的?那樣的鬧劇是好的!?”聲音不重,但每一個字都被咬的清晰無比。


    我不喜歡他用這樣的方式說流沉,他沒有資格去批評他,“不要用鬧劇這個詞,做了就是做了,你以為我會一輩子做你身邊聽話乖巧的學生?高興就給一點寵溺曖昧,不高興就和別的女人堂而皇之的親熱,卻又要求我潔身自愛?這世界從來沒有這麽完美的事!”


    我的話有些多了,其實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根本不必和他說太多。


    或許,這隻是我發泄今天低落情緒的一種方式。


    我吸了口寒冷空氣,在他臉色更加陰鬱前轉身。


    走了就行,早已決裂,根本不該有今天這樣的見麵。我加快腳步,沒料身後人卻疾步追上,自後方猛的抱住我。


    胳膊與身體一起被包裹住,他將我拖向他的身體,氣息有些不穩,溫熱呼吸噴湧在我耳側。


    我身體僵硬,開始掙紮,但我多一分力,他也加重一分力。這天之後我在想,如果這晚我沒有停止掙紮,他會不會就這樣把我裹死在他懷裏?


    “單澤修……”我覺得我快斷氣了,“你已經不是我老師,更加沒權利這樣對我。”


    他沒出聲。


    “單澤修!這算什麽!有話你就說!”


    箍著我的修長手指白皙有力,骨節隱隱泛白。他還是沒出聲,隻有急促的呼吸,帶著酒意,蔓延纏繞。


    “你喝多了,快放手。”


    我說了很多話,但他一直沒鬆手。最後我累了,幹脆停下,不再開口說任何話。我就不信,他會這樣一直抱著我。


    僵持許久後,他終於開口打破沉默,“我從不知道,瑪菲的事會讓你這樣介意……”


    我冷笑一聲。


    “我也從沒想過,我的小初有一天會真的離我而去……”


    我咬住下唇。


    又是許久,我感覺他的下顎輕輕靠在我頭頂,低低的優雅嗓音慢慢傳來,“回來吧。過去那些都算了,回來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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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太可笑了,這麽可笑的話怎麽會是單澤修說的?


    “因為這件事,你在琴行打了我一耳光,說我不自愛,說我讓你失望,叫我消失,叫我和你斷絕關係!好,我走了。你又處處阻擾,讓我沒有辦法在其他琴行工作,甚至在今井澈的宴會貶低我……你現在卻跟我說回來?”


    “處處阻擾?”他語帶疑惑,片刻平淡了聲音,“你哪裏聽來的,這種話也信?”


    “我自己看見的。”


    “不管你看見什麽,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做這樣的事。”


    “我怎麽知道,你連我都能打。”


    “小初……”修車的手指自我腰間移到我臉頰,細細輕柔的觸摸。他的呼吸移到我脖間,柔軟薄唇碰到了那裏的肌膚,冰涼。


    仿佛被針刺到一般,我突然用力掙紮,他沒準備,終於讓我掙脫開。


    我緊盯著他,他向前一步,我立刻朝後一步。


    他沉沉看我兩眼,終究作罷不再向前。


    他想送我回去,被我拒絕。臨上車前,他回頭留給我一句話,“我等你和他分手。”


    車駛入夜色,冷風侵襲,我突然有些寒冷。


    裹緊了身上的大衣,我在路燈旁的長椅坐下。


    靜靜的片刻後,我赫然回頭,建築的陰影裏,流沉正站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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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他是何時來的,聽見多少看見多少。


    此刻,他分明就知道我看見他了,卻仍舊一語不發的站著。風吹過來,他身上隻穿了很單薄的黑色修身外衣,連裹成冬熊的我都感覺冷,沒道理他感覺不到。


    我走上前,去拉他的手,他身體一側,讓開。


    金棕色的眼眸凜冽,嘴唇緊抿,線條有些僵硬,帶著傲氣以及靜到可怕的怒意。


    “我們沒事。”雖然心裏還氣著,可畢竟不想他誤會剛才的事。


    他扭過頭,視線落在遠處許久。之後,他轉身走。


    走了幾步,他回頭皺眉看我,發現我仍在原處,又返回拉住我手腕,一聲不吭的拖了就走。


    我知道今晚他一定不會回自己那屋。


    門開了後,他在一片黑暗中將我抵在牆上,吻很混亂,像冬天碎了的玻璃,又冷又疼。


    氣息在脖頸上噴湧,情/欲在冰冷的觸感裏蔓延,纖長有力的手指撥開大衣,隔著衣服揉/搓我身體。


    毛衣紐扣被解開,他拉鬆領口,唇在鎖骨上吮吸,最後變成啃噬。


    我低低叫了聲,他抬頭再度吻住我唇。雙唇交疊,我被迫仰頭承受,霸道的侵占,舌尖肆意翻轉,掠奪每一寸,深深的。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力度始終沒減半分,嘴裏隱隱嚐到腥味,生生發痛。


    我繼續忍著,讓他發泄怒意。


    許久,腰間的手指停下,他慢慢仰頭,適應了黑暗的眼睛俯視我,情/欲之下,是跋扈而靜冷的怒意,“和我吵架,就去找他?”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日更真痛苦t t~~~明天申請休息……╮(╯▽╰)╭


    對單單來說,知道小初和流沉發生關係,是把他錯當做他……是一種極致的虐待啊……


    45


    45、【變故】 …


    第四十三曲——變故


    “沒有,隻是遇上。”我的唇很痛,肯定腫了,聲音亦有些沙啞,像是故意在勾引他。


    他的身體貼住我,在我腰上掐了一把,“去琴行不就是期待這種遇上。”


    “那也是被你氣的。”我不服氣,同樣在他腰上一掐。肌肉太硬,我手疼……


    上天真不公平……


    室內寂靜,隻聽得到彼此的呼吸。


    許久,他出聲,“西雅圖還去麽?”


    我故意哼了聲,“不去。”頓了頓又補充,“反正你一開始就覺得我不想去,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好了。”


    他也冷哼一聲,“是啊,我一個人回去,好留你在這裏和他曖昧廝磨是吧。”


    說話的語氣可惡死了,一點都不像平時那個溫柔成熟的流沉!我伸手掐住他臉頰,朝兩邊拉,“小氣鬼!就你最小氣!”


    他捉住我手,放到唇邊咬了一口,痛的我又是一聲叫。


    唇順勢被他封住,他再度探了進來,怒意的掠奪少了,多了纏綿的欲/望。腰身被他抱起,也不進房,把我放倒在客廳厚厚的毛地毯就壓了下來。


    屋內沒開空調,很冷,但他的身體很熱,撩人的溫度。


    前戲做了很久,唇、舌、手指,還有身體,統統都是他的武器。摩挲不斷,不停的親吻。進入的有些霸道,我的手腕被扣在頭頂上方,他在昏暗的月色裏看著我的臉。


    淺淺的撤離,又深深的頂/撞,任憑我扭動抵抗求饒,他始終用他喜歡的速度主宰我的身體。黑色額發下被濃烈情/欲填滿的金棕色眼眸微微眯起,看著我喘息,看著我低吟,看著我在他身下起伏顫抖……


    這夜我基本算沒睡,他似乎在用另一種方式告訴我:我是他的女人,隻屬於軒流沉一個人。


    我蜷縮著酸軟的身體,在心裏低低罵了聲: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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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井澈還算言而有信,耍變態歸耍變態,沒收了何檸的工作。介於何檸也是個潛在變態,我倒沒擔心她在今井澈那裏會吃虧。隻是我自己絕對不可能再跟他合作,就算我能忍,某個混血也忍不了。


    他和今井澈的事我還是不知道,那晚後我沒再提起,可心裏終是多了件事。


    距離聖誕還有十來天,我心想反正要離開幾天,也就不急著找工作。


    可工作卻自己找上了我。


    打來電話的是s城琴行裏的翹楚,我也曾經投過資料,隻是沒有回覆。對方通知我去麵試,一番問答後對方說我被錄取了,開出的薪資和工作條件都很優渥。


    我詫異之餘告訴對方,近期可能要出國一陣,這工作可能要一月之後才能開始。我以為會被拒,結果對方很慡快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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