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恪馬上轉過頭對長安道:「你立即回府去,跟王妃說一聲,道是本王昨晚出了趟城,現已經回來了,讓她不必擔憂,本王下了朝,就回府去。」


    長安自然應下,往王府裏去了不提。


    這一日,朝事十分忙碌,下朝之後已是夜幕初降,薑恪照她原想的,徑直回王府,到了門外,卻又猶豫起來。進去了說什麽呢?華婉問她到城外做什麽去了,她要怎麽說?她的眼底是濃濃的一圈烏黑的眼圈,憔悴不堪,


    想了一通,也沒有想出個結果來,薑恪幹脆就逕自的進去了。


    華婉正等著她,早上長安來稟報讓她放下心了,她等著薑恪,隻是為看看昨晚這麽大的雨,她可淋濕了。


    等到酉末,見她一身朝服的進來,臉色不怎麽好看,精神也很差,眉眼間盡是疲憊與難言的鬱悶,華婉站起身來迎她,關切的問:「怎麽了?昨晚出城辦的事不順心麽?」薑恪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道:「沒有。」


    華婉不是喜歡刨根問底的人,見她不說下去,就不再問了,讓人端了淨臉的水來,伺候她擦過臉,又命人把留下的晚膳端上來,就坐了下來,問道:「晚上還出去麽?」薑恪想了想,說:「不出去了。」


    華婉笑著道:「那好,用了晚膳後,陪我歇一歇吧。」


    薑恪仔細的看她,忽然,她問:「你是不是一晚沒睡?」燭光裏,華婉的雙眼紅紅的,充滿了血絲,她總是貪睡,隻要少睡了一點,第二日起來,眼睛就會紅一陣子,現在,都充斥了滿眶的血絲,一定是一晚沒睡。


    華婉緊緊抿著唇,轉開眼去,沒有說話。


    薑恪心下一聲嘆息,走到桌前,親手舀了碗湯捧給她:「陪我再用點吧。」


    華婉低著頭,良久方道:「用過了。」


    薑恪就不說什麽了,自己喝盡了碗裏的羹湯,取過侍女捧著的帕子,擦了擦嘴,走到華婉身邊,牽起她的手往裏間走去,華婉柔順的跟著她,沒有半點反抗。


    走到裏麵,薑恪命伺候的下人都退下,伸出手臂,把華婉整個人都攏進了懷裏。溫軟的身子,柔柔順順的任她抱著,薑恪說不出這是什麽樣的感覺,好像這一日一夜都沒處安放的心突然就有了去處,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睡一覺吧。」華婉輕輕的推了推她,薑恪鬆開她,細細的看著她,笑著說:「阿婉,以後,不管我就不出去了,有什麽公事都讓他們送到府裏來,隻要看著你,再大的難事波瀾,你都有本事讓靜下心來。」


    華婉隻是抿了抿唇,似笑非笑道:「那昨日,王爺是遇上什麽難事波瀾了?」


    薑恪一噎,說不出話了,彎□,將華婉一把打橫抱了起來,道:「舊事所困,現在已經好了。」她模糊的說著,把華婉放到榻上,不等她說什麽,便整個人壓了上去,細細的吻起她的雙唇來。


    她有心不說,華婉再是要問也問不出來的,可是,王爺越是這樣藏著掖著不讓她知道,她就越是不舒服,華婉堵著氣,偏開頭去,不願理她,薑恪卻不惱,吻著她白皙細嫩的臉頰,一寸寸的往下,每一處肌膚都吻了過來,直到了那修長優美的脖子,她輕輕的咬了一下,華婉便重了呼吸,用力的推起她來。


    薑恪不想放開,她就如大海中一根孤獨的浮木,飄蕩了一夜,好不容易有了依靠,如何捨得舍開?見她不肯停下,華婉更是用力的推她,身子掙紮著,努力的想要逃脫。薑恪喘著氣,終是鬆了手,抬起眼,見華婉很是生氣的看著她,那布滿了血絲的眼中還存著迷惑與不解,不解她今日怎會失常至此。


    薑恪平順了呼吸,忽而癡癡的笑了起來,她忽略了華婉的情緒,對著她誘人的雙唇復又吻了下去,這次,不論華婉如何掙紮,都不讓她避開。她極力的挑動她的每一絲動情處,閉上了眼,吻得專注而纏綿。


    顧惜存在於她過去的時光,她會記得她,記得她們相處的點點滴滴,但她一直都明白,她深愛著華婉,今後陪伴她的是華婉,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隻要華婉在她的身邊,她就不會孤單,無論要麵對的是什麽,她都不會害怕。


    薑恪終於放開她,看著華婉又是生氣又是沉迷地紅著臉,重重的呼吸著,將適才被奪走的氣都補了回來充盈到心肺間,薑恪抿著唇滿眼的愛意與疼愛,她低下頭,到她的耳邊,一麵執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一麵用她染了情、欲沙啞的嗓音道:「阿婉,我是你的,想不想要我,就像我對你那樣……」


    ☆、63第六十三章


    手下的觸感並不是如尋常女子那般的柔軟,一層又一層纏得緊緊的白布條讓她的胸口像男子那般緊實厚重。華婉的手卻在聽到她的話的那一瞬,陡的顫了一下,急切的喘息下意識的停了下來,呆呆的望著薑恪。


    「你可是不想?」薑恪的眼角微微向向上斜起,麵若桃花,顏如渲染。她說著,反手將發上的玉簪子拔了下來,烏黑的秀髮霎時披下,散滿了肩頭。華婉水潤的雙眸睜得大大的,仿佛為她驚艷而出神,又仿佛不敢置信而呆愣,竟也忘了答薑恪的話。


    薑恪隻是笑了笑,一個用力翻身,便將華婉調到了自己的身上,低聲道:「為我除衣。」華婉依著她的話,伸手解開她外衣的扣子,而後是內裏的中衣,接著是青稠汗衫,她接衣裳的手法已靈活的許多,當除下最後一件裏衣,露出那層雪白的白布時,她忽然回過神來,神氣幾多變轉,先是不信,而後疑惑,再又迷茫神惶,最後,她牢牢的盯著薑恪不解的雙眸,問道:「你可是做了什麽對不住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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