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就連昏迷也依舊緊皺著眉頭,副將看著他胸口不斷滲出的血,心裏一陣懊惱,早知道那封信就先不拿給將軍了。


    可是他又怕耽誤了將軍的事情,真的是,弄得他兩頭為難。


    “唉!”


    副將忍不住歎了口氣,真會給他出難題,要是將軍出了事,他可就成罪人了。


    “哎呦喂!累死我算了。”


    那軍醫被那士兵拉著一路小跑,到了軍帳門外,一把撩開簾子走進來,喘的呼哧呼哧的。


    “哎呦,這是怎麽了。”


    他看著顧衍胸前滲出的血,以及嘴角沾染的血絲,懷疑的目光就看向了唯一在場的副將。


    “跟我可沒關係,你趕緊給將軍看看吧!”副將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又對著軍醫說道。


    軍醫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脈,緊皺的眉頭看的鄭副將心提到了嗓子眼,莫不是將軍真出事了!


    “氣急攻心。”


    軍醫放下他的手腕,神情嚴肅的看著鄭副將,“我給將軍換點藥,但你記住不可再讓任何人刺激到將軍,不然恐影響壽數啊!”


    軍醫手腳麻利的剪開了他胸前染血的布,拿出一瓶他所謂的獨家秘方,輕輕的灑在了那鮮血淋漓的傷口之上。


    “知道了。”


    也不知道信裏寫了什麽,竟然讓將軍如此激動,莫不是他家裏出事了?不能吧!


    七日後,由顧衍帶隊回京,齊國因為戰敗隻能派人隨行,進京談賠款事宜。


    “將軍,是顧將軍回來了。!”


    “大將軍凱旋了,走我們也去看看。”


    “快點。”


    因為今日是顧將軍打贏班師回朝的日子,街上的行人也比往日多了不少,熙熙攘攘的在街邊簇擁著。


    “將軍,可要進宮!”


    項勝的馬落後於顧衍半步,周圍是不停往他們身上熱情撒花的百姓。


    因為馬衡不喜歡京中的應酬,而且妻兒也都在邊疆,所有進京的事就落在了項勝身上。


    “得皇上體恤,可先行回家收拾,再進宮稟報參加宴會。”


    “是,將軍。”


    項勝帶著人便離開了,而顧衍也離將軍府,越來越近。


    明明已經過去一個月,早就已經長好的傷口,卻開始隱隱作痛。


    他甚至不敢回家,他怕這一切都是真的,明明他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回來人卻不見了呢?


    一步三徘徊著卻還是到了將軍府門口,翻身下馬,走了過去。


    “哥,你怎麽那麽慢啊?我腳都站疼了。”


    顧蕊初撅著嘴跺了跺腳,她們一大早就在等他了,而且剛剛她老遠就看見他過來了,卻沒想到他會那麽慢。


    “你哥受傷才好,可不能騎那麽快!”


    老夫人也是在家裏等不及了,她隻有親眼看到孫子沒事,她才安心。


    “阿衍,累了吧,快進去歇會兒。”老夫人去扶他,卻見他絲毫未動。


    顧衍打了勝仗,這原本是天大的喜事,長公主原先還喜不自勝。


    可看著眼前眼眶發紅,一言不發隻盯著她不放的顧衍,長公主笑容一頓,皺起了眉頭。


    “你這是做什麽?難道還等著人扶你不撐。”


    “母親自己做了什麽,自己心裏清楚!”


    這裏有那麽多人在等他,可是卻沒有她,甚至沒有人主動提起她,真是可笑!


    “管家。”


    顧衍略過一行人,冷著臉往書房走去,呆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管家,鬆了一口氣,趕緊跟了上去。


    長公主沉下了臉,轉身便離開,顧蕊初扭頭看了一眼冷漠的顧衍,也緊跟著離開了。


    老夫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眼下既然已經是這樣的情況,她也不想再添堵 便也隻能打道回府。


    管家落後他幾步關上了書房的門,站在書桌前低著頭不敢看他。


    “人,找到了嗎?”


    顧衍收到信以後,便知道將軍府是收不到他的信了,所以他直接給段朗回了信。


    讓他幫忙找清漓,也讓他把一封信轉交給了楊帆,讓楊帆不計一切去找。


    “回將軍,夫人像是在南方出現過!但還沒有確切的消息。”


    “準備東西,明日便出發去南方,人一定要找到。”


    “是,將軍。”


    顧衍換洗過後,便立刻進了宮,景文帝在禦書房召見了他。


    “臣,幸不辱命!”


    顧衍跪下行禮,被景文帝一把扶了起來,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衍,此番你可是立了大功,有什麽想要的你盡管跟舅舅開口。”


    景文帝看著他唯一的親外甥,心裏感慨萬千,小小的人已經成了保家衛國的大將軍了。


    “皇上,臣得到的已經很多了,並沒有什麽想要的了,臣隻有一件事想求皇上。”


    ……


    燈火通明,歌舞升平的宴會落幕了,顧衍喝了少酒,昏昏沉沉的坐在回府的馬車上。


    “將軍,小心。”


    馬車停在將軍府門口,顧衍搖搖晃晃的從裏麵出來,管家趕緊去扶他,把他扶回了房間。


    “都出去吧!”


    顧衍並未損失理智,他隻是覺得好嘈雜,這裏的一切現在都讓他如此的厭煩。


    原來她在於不在變化是那麽的大,他趴在清漓的梳妝台上,手不自覺的摸上了鏡子。


    裏麵出現了她梳妝的樣子,看他的眼神還帶著笑,而顧衍的眼淚卻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他把臉埋在胳膊上,半晌也沒有動靜,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魂不守舍的如行屍走肉般去洗漱。


    躺到屬於兩個人的床上,他的腦子裏都是清漓,沒回來的時候他可以騙自己,她沒有失蹤,她還在家。


    可是現在他騙不了自己了,而他又不能對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做什麽,所以他選擇了逃避。


    ————


    “阿衍,你可考慮好了?”


    景文帝看著單膝跪地的顧衍,眼裏都是複雜。


    現在齊國和北國簽訂了一百年友好合約,顧衍此時致仕對他而言是好事,可作為一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舅舅,卻為他感到可惜。


    “皇上,望您恩準!”


    顧衍已經決定了,他要去找清漓,哪怕一年,十年,五十年,一輩子,他都會找下去,直到找到她。


    “朕,恩準了。”


    “謝皇上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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