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茵見他真的生氣了,輕輕拽住他的衣袖說:“我沒想到她會突然這樣,隻是有些問題憋在心裏很久了,不問不痛快,別生氣了。”


    “什麽問題非得自己去冒險?”席煊堯哪裏舍得真的生她的氣,隻是後怕。


    阮茵得寸進尺的順著衣袖牽住他的手,說:“你還記不記得當時褚萱來醫院找我道歉,當時我問她是不是隻倒了水在洗手間。”


    見席煊堯點頭,她接著說:“我這麽問,是因為那個打滑的感覺不像是水,而是油,後來我查看了鞋底確認是油,除了油,還有微弱的香水味。”


    “為什麽沒聽你提過?”席煊堯皺眉。


    “當時那個事情已經下定論了,而且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阮茵回道。


    席煊堯反手扣住阮茵的手,“以後有事情說出來,一起解決,別一個人悶頭幹,我在公司差點沒被你嚇死。”


    阮茵撇了撇嘴:“這件事情隻能我去,你去她不會說的,而且我也不是一個人悶頭幹,我去見沈嵐溪之前,和護士說了,讓她十分鍾後來病房”機會隻有一次,不趁沈嵐溪心灰意冷時去問,後麵再問達不到這個效果,她也沒想到沈嵐溪一個剛流產的人力氣會這麽大。


    看席煊堯還要說什麽,阮茵連忙轉移話題:“我餓了,我們回家吧!”尾音上揚,帶著點撒嬌,席煊堯拿她沒辦法,送她到家,回公司繼續沒開完的會。


    阮茵目送他離開,走進別墅,手機收到來一條陌生短信,阮茵原本以為是垃圾短信,想刪掉,但是第一句對不起,莫名讓她想到了褚萱說的話,將短信內容看完,果然是褚萱,將沈嵐溪做的事詳細說了,還解釋之前發過短信給自己,這是第三條。


    阮茵翻了翻收件箱,果然在垃圾信箱裏麵找到了,沉默半晌,不知道回什麽,她最終回了個表情,表示她看到這條信息了。


    吃飯間隙又接到了何瓊的視頻電話,阮茵溫聲安慰了幾句,何瓊看她不像是受傷的樣子,提著的心放下了,家裏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決定明天去廟裏拜拜。


    第二天,阮茵接到消息,沈嵐溪被拘留了,她當時舉著刀刺阮茵,被護士看到,又有監控,現在就等判刑,之前的罪加上現在的,少不了要蹲幾年。據說離婚協議當天晚上就通過律師送到她手裏了,暫時沒簽,不過早晚是要離的。


    事情告一段落,阮茵準備去鄴城要帶的東西,三天後,一家人踏上了去鄴城的路,剛下飛機,就看到白嶺和陳芝,兩人看著席元昭和席元舒,笑得合不攏嘴,一行人坐上車去白家別墅。


    車子在別墅停下時,席元舒這個好奇寶寶腦袋轉個不停,左看右看,一雙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轉,配上白皙的皮膚,肉嘟嘟的臉蛋,讓人喜得不行。


    在將客廳打量第二遍的時候,席元舒張嘴打了個哈欠,陳芝看兩小隻眼睫要垂不垂,趕緊說:“昭昭和舒舒困了,不如送他們去樓上房間休息?”


    阮茵低頭看了眼懷裏的席元昭,明明困了還保持著警惕的努力瞪大眼睛,朝陳芝點頭,陳芝領著兩人去樓上房間,身後跟著提行李箱的傭人,推開房門,轉頭對阮茵說:“以後這間房就是你的臥室,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種風格,不喜歡的話我再讓人改。”


    阮茵走進去,一眼看到中間那張寬敞的床和落地窗前的書桌,床頭櫃上貼心的擺了一盞小燈,旁邊有一張精致的梳妝台,上麵擺放著各種瓶瓶罐罐,都是耳熟能詳的大牌產品,右上角是一個花瓶,裏麵插著藍白的鮮花,花瓣鮮豔欲滴,像是早上從花園裏摘過來的。


    陽光灑進來時,剛好能照到花瓶底部,在牆上投射出漂亮的光影,房間另一側還有兩張嬰兒床,這樣溫馨舒適又實用的布置一看就是主人用了心的,阮茵笑著對陳芝說了句:“我很喜歡,謝謝。”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隔壁是你們的衣帽間”陳芝聽到阮茵說喜歡,激動的說了兩遍,看兩人臉上有些疲憊,接著說:“坐這麽久飛機,你們也累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說完帶著傭人一起下去了,阮茵和席煊堯把孩子輕手輕腳放入嬰兒床,看席元昭皺著眉頭要哭輕微的晃了晃床,溫聲哄了幾句,聽到耳邊熟悉的聲音席元昭才漸漸睡熟。


    席煊堯趁阮茵哄孩子的間隙,將行李箱拉開,他和阮茵的衣服就帶了兩三件,準備到時候去買,裏麵還有基本阮茵的學習資料,其餘的都是兩小隻要用的東西,奶粉瓶,喝水的杯子,以及吃飯的小碗,這幾樣是他們用慣了的,換成別的不行。


    他一樣一樣將東西拿出來放在書桌一角,至於衣服直接抱到隔壁,走進衣帽間,看到裏麵掛了不少帶著吊牌的衣服,以阮茵的居多,席煊堯眼底滿意了幾分,將衣服掛好,轉身出了衣帽間。


    回到臥室,兩人對視一眼去樓下,看到陳芝在給盆栽澆水,白嶺帶著眼鏡看報紙,阮茵打了聲招呼:“爸、媽”


    白嶺和陳芝震驚的看過來,兩人第一次聽到阮茵喊爸媽,一個激動的把水澆到了地上,另一個報紙掉地上都沒發現。


    阮茵裝作沒發現他們的失態,問:“怎麽了?”她之前不叫一是覺得不熟,叫爸媽有些尷尬,二是怕他們覺得自己急於攀附白家,現在已經到了鄴城,還要入族譜,這聲爸媽遲早得叫。


    白嶺和陳芝異口同聲的說:“沒什麽。”


    晚上吃飯時,阮茵終於看到了白岫,朝他點了點頭,白岫也在打量阮茵和席煊堯,前幾天爸媽回來,沒看到盈盈,他就覺得不妙,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們的打算。


    剛開始很生氣,覺得爸媽太冷酷無情了,後來被他們勸了,說是不想讓盈盈尷尬,再加上盈盈給自己打電話說是自己樂意的,他也就不好說什麽。


    隻是心裏難免對阮茵印象不好,畢竟他和盈盈從小一塊兒長大,早就認定她是自己的妹妹,但是想到阮茵小時候過的苦日子,此刻還能明亮清澈,笑的時候特別有感染力,因此對阮茵討厭不起來。


    至於旁邊的席煊堯,他早就聽說過席家這號人物,隻是一直沒見過,現在見到,也不得不驚歎於他周身的沉穩氣質,怪不得爸媽說到他就啞口無言。


    白嶺看一家人終於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心中很寬慰,對阮茵說:“明天一早我們去祠堂上族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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