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樂抱著顧辭,緩緩地朝著別墅大門走去。


    遠遠地,就瞧見方淮三人佇立在大門口,正與一個工作人員低聲交談著什麽。


    待許安樂走近,三人如同用餘光瞥見許安樂後,便戛然而止與工作人員的交談,齊刷刷地朝他投去目光,一眼就看到顧辭窩在他的懷裏。


    三人見狀,急忙快步上前。


    由於視線被遮擋,無法看到顧辭的正臉,因為此時的顧辭將臉深埋進了許安樂的肩窩裏。


    方淮率先打破沉默,開口問道:


    “顧辭怎麽了?”


    許安樂輕聲回答:“喝了酒,醉了。”


    方淮的目光緊緊盯著顧辭,上前一步,伸出雙手,想觸碰著顧辭的身體:


    “安樂,我抱他回去吧。”


    許安樂後退了一步,巧妙地避開方淮的手,說道:


    “不用,我自己抱就行。”


    說罷,抱著顧辭朝著別墅大門走去。


    方淮望著許安樂漸行漸遠的背影,微微皺起眉頭。


    江染看到方淮的目光牢牢地盯著許安樂的後背,心中暗自揣測,一定是方淮在吃許安樂可以抱顧辭的醋,正悶悶不樂著呢。


    於是,他一把攬住方淮的肩膀,用力地拍了拍。


    “方淮哥,看什麽呢,走吧,回房間睡午覺去。”


    許安樂抱著顧辭走進臥室,正欲將顧辭放在床榻上。


    誰知顧辭就像一隻八爪魚,緊緊地扒拉著他。


    任憑許安樂如何使勁拽,顧辭都像被粘住了一般,死活不肯放手。


    一旦許安樂稍稍加大力氣扯,顧辭便會哼哼唧唧地喊疼。


    許安樂無奈地偏頭看著窩在他肩窩裏的顧辭,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走到自己的床榻旁,又試著扯了扯顧辭。


    然而,顧辭依舊死死地摟著他的脖頸,不肯鬆開。


    許安樂隻好坐在床沿,一手摟著顧辭,一手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此時,時間是下午三點左右。


    他心裏盤算著,如果四點出發,那麽六點左右應該就能到家了。


    許安樂掐算好時間,調好鬧鍾,困意如潮水般襲來,心想先小憩半小時,然後再啟程。


    見顧辭死死抓住自己的手,怎麽都不肯鬆開,許安樂無奈之下,隻好幫他脫掉鞋子。


    然而,顧辭緊緊環住他的脖頸。


    許安樂根本無法脫下他的外套,最終隻得穿著衣服,抱著顧辭一同鑽進被窩。


    沒過多久,他便沉沉睡去。


    方淮三人踏入臥室,隻見許安樂和顧辭蜷縮在同一個被窩裏,睡得正香。


    江染和夏時都有些發懵。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


    江染忍不住發出一聲極其輕微的驚歎:


    “我去!”


    他們滿心疑惑,這兩人怎麽就如此親密地睡在一起了?


    難道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可顧辭不是還在追求許安樂嗎?


    方淮的眼眸變得愈發深邃,心中微微有些氣惱。


    顧辭這個蠢貨,怎麽能這麽輕易地鑽進別人的被窩!


    他快步上前,走到自己的床鋪邊,彎下腰,輕輕掀起被子的一角,伸手試圖將顧辭從被窩中拽出來。


    可他的手還未碰到顧辭的身體。


    許安樂卻突然睜開雙眼,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摟住顧辭的腰。


    方淮與許安樂的目光交匯,身體瞬間僵住。


    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盡管許安樂隻是靜靜地凝視著他。


    但他卻感覺許安樂宛如蟄伏在暗處的獵豹,隻要他膽敢有任何輕舉妄動,獵豹必定會毫不猶豫地撲上來,咬住他的脖頸,讓他命喪黃泉。


    就在方淮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江染一把扯開方淮,將他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念叨:


    “兩人睡得正香,你幹嘛去掀人家的被子?”


    隨後。


    江染將方淮推到他自己的床上後,回到自己的床榻,迅速脫去衣服鞋子,倒頭便睡。


    夏時朝坐在床上,正在發呆的方淮看了看,又朝許安樂的床鋪瞥了一眼,然後緩緩地褪去衣裳,鑽進了被窩。


    許安樂見人離去,看向身旁呼吸輕淺的顧辭,整理了一下被子,摟住顧辭腰的手如同鐵鉗一般,下意識地又緊了緊,將人往自己身上用力一帶。


    讓顧辭更貼近自己一點,隨後便閉上眼,再度沉沉睡了過去。


    臥室裏靜得可怕,仿佛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方淮宛如雕塑一般坐在床上,凝視著對麵床榻上的兩人,手指微微蜷縮,緊握成拳,心中有絲絲不爽。


    許安樂是喜歡上顧辭了嗎?


    還是說隻是把顧辭當作自己的私有物品,不允許他人觸碰,並非喜歡?


    許安樂似乎在睡夢中察覺到了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這邊,於是抱著顧辭翻轉了個身,將顧辭帶到裏麵,又把人往自己懷裏使勁塞了塞。


    顧辭睡得迷迷糊糊,隻覺得腰被人勒得如同上了枷鎖一般,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閉著雙眼,艱難地鬆開了環住許安樂脖頸的手,推了推許安樂的胸膛,試圖將人推開。


    許安樂被顧辭這麽一拱,微微睜開了眼。


    隻見懷裏的人嘴巴微張,急促地喘著氣,緊蹙著眉心,似乎很難受,正奮力地推開他。


    許安樂這才意識到自己把顧辭的腰錮得太緊了,於是稍稍鬆了些力氣,但還是如同鐵索一般死死環住顧辭的腰。


    顧辭依舊難受,說夢話般,小聲嘟囔道:


    “我要呼吸不過來了。”


    許安樂這才又稍稍鬆了些力道。


    顧辭頓感呼吸順暢了許多,不再掙紮,往許安樂懷裏蹭了蹭。


    許安樂感覺顧辭那毛絨絨的頭發,猶如輕柔的羽毛,不停地輕拂著他的臉頰。


    他抿緊唇瓣,身體緊繃得如同一張拉滿的弓弦。


    過了會,他抬手將顧辭的腦袋輕輕推開了些,鬆開了顧辭,緩緩坐起身,瞧見方淮正看著他,他並未理會。


    許安樂輕咳一聲,將衛衣往下扯了扯,隨後下了床,腳步匆匆,輕輕拉開衣櫃門,翻出自己的睡衣,隨後快步走進了浴室。


    他站在浴室裏,像個木頭人般直直地發愣,沒有絲毫動作,他低頭看了一眼,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臉頰瞬間染上絲絲紅暈。


    許安樂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隨後迅速脫掉衣服,打開淋浴頭,讓冷水衝刷著自己的身體。


    方淮聽到了浴室傳來的細微聲響,耳尖如被火烤般發燙。


    他輕輕咽了口唾沫,仿佛能聽到那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


    偏頭看向對麵床鋪上的顧辭。


    方淮小心翼翼地下床穿上鞋子,回頭看了眼浴室方向,靠近對麵床榻,彎下腰,手撐在床榻上,湊近顧辭,細細端詳著顧辭的眉眼,手輕輕撫摸著顧辭的臉頰。


    隨後。


    方淮用了些力氣才抱起顧辭,將他放回了顧辭的床榻。


    方淮坐在顧辭的床鋪上,幫顧辭褪去了外套與褲子,然後將顧辭塞進了被窩。


    他坐在床沿,愣愣地看著顧辭的睡顏。


    顧辭是他的!


    從小就是,他決不允許顧辭就這樣脫離他的掌控。


    哪怕是他喜歡的許安樂,也休想染指顧辭這張純淨的白紙。


    方淮坐在顧辭的床榻上很久,許安樂卻依舊沒有從浴室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許安樂的鬧鍾準時響起,方淮放輕腳步來到許安樂的床鋪旁,關掉了他的鬧鍾。


    一個小時後,許安樂才帶著滿身的寒氣,如從冰窖中走出一般,緩緩從浴室走出。


    許安樂捋了捋如絲般的墨發,將其往腦後一捋,那光潔的額頭便展露無遺。


    發梢上的水珠宛如晶瑩的珍珠,順著許安樂修長的脖頸滑落至衣領處,逐漸隱匿消失。


    此刻他整個人散發出來的壓迫感更為強烈。


    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一眼就瞥見顧辭並不在自己的床鋪上。


    他微微挪動視線,瞧見方淮宛坐在顧辭的床鋪上,垂著頭,靜靜地凝視著地麵,看不清神色。


    許安樂拿起掛在脖頸上的毛巾,輕輕地擦拭著那微濕的頭發,眼神若有若無地瞥了一眼仍在熟睡的顧辭,又看了看方淮。


    然後回到自己的床鋪,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滑動屏幕,查看時間。


    還差幾分鍾就快下午五點了。


    許安樂急忙放下手機,放輕腳步又快速的朝衣櫃走去。


    他的目光在衣櫃裏快速掃過。


    突然,一套衣服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顧辭送給他的,他從未穿過。


    許安樂想了想,拿起那套衣服,走進浴室換上。


    當他走出浴室時,就看見方淮站在浴室門口對麵,雙臂抱在胸前,靜靜看著他。


    方淮見他出來,眼神如掃描儀般在他身上掃視了一遍,壓低聲音:


    “安樂,你一會要去哪?”


    許安樂微微抬起眼眸,他也壓低聲音,回答道:


    “我要回家一趟,不要動顧辭。”


    方淮輕笑一聲,他輕聲問道:


    “難道你喜歡上顧辭了?”


    許安樂沒有回話,他隻是靜靜地看了方淮一眼,那眼神如同深不見底的湖泊,讓人無法窺探其中的奧秘。


    隨後,他徑直走向自己的床鋪,拿起手機,然後拉開抽屜,拿出車鑰匙,將其塞進衣兜裏。


    最後,他放輕步子,快速往臥室外走去。


    他走出臥室,方淮跟著他出了臥室,隨後輕輕帶上房門,他快步站在許安樂麵前,攔住他的去路,輕輕揚起唇角,溫和道:


    “安樂,我陪你一起回去,路上多一個人也不會無聊不是嗎?”


    許安樂眉心微蹙,眉梢輕輕挑起,湊近方淮,斂下眸子,那深沉的眸子裏仿佛藏著無盡的探究,宛如深潭一般:


    “方淮,你究竟喜歡誰?你自己不清楚嗎?摸摸自己的心口,問問自己,到底喜歡誰。”


    方淮抬頭看著許安樂,見他眉眼深沉,幽深如墨,還帶著極致的吸力,仿佛要將他的靈魂都吸入其中,他捂住快速跳動的心口道:


    “許安樂,我很確定我喜歡的是你。”


    許安樂揚唇輕笑,抬手將方淮推到一邊,快步往前走,留下一句:


    “方淮,我趕時間,別擋我的路,謝謝。”


    方淮看著逐漸關上的房門,想抬步追上去,走了幾步,頓住腳步,又撫上心口的位置。


    心跳很快,他的心髒在為他而跳動,如同激昂的鼓點,每一下都敲打著他的心房。


    他就是喜歡許安樂。


    為什麽許安樂要質疑他的感情?


    *


    許安樂無意識的學著顧辭的方式拋著車鑰匙玩,來到停車場。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如同離弦之箭,在莊園的大道上飛馳而過。


    許安樂一手握住方向盤,戴上耳機,給胡月打電話:


    “媽,我可能得晚一點到家,快一點的話大概晚上七點左右吧。”


    胡月停下切菜動作,聲音帶著十足的愉悅,笑道:


    “好好好,媽現在在做飯就不和你多說了,我要認真備菜,不然等會要做的不好吃了,你路上小心點,打車別打麵包車,那車黑的很,打正經點的車。”


    許安樂感覺耳機往下滑了些,他抬手輕輕往裏塞了塞:


    “行,我很快就回來,就我們兩個,不用做太多菜,不然吃不完浪費。”


    胡月嘴角含笑:“好好好,不多,就十盤菜,咱們娘倆吃個滿漢全席,路上小心點哈,掛了掛了,安樂,媽要做飯了,和你聊起來,我根本沒心思做飯。”


    許安樂:“好,媽你掛吧。”


    胡月摁下掛斷鍵,心情如春日暖陽般愉悅,哼著歡快的歌開始備菜。


    許安樂打了個哈欠,在觸屏上輕點了幾下,心想聽著歌不容易犯困,手指在上麵查找著。


    他不知道該聽什麽,於是點擊了曆史播放記錄,點擊了顧辭唱過的《晚風告白》。


    耳機裏傳來如潺潺流水般治愈的歌聲。


    一小時後。


    許安樂的手機鈴聲響起,他在觸屏版上點擊接聽。


    還未等他開口,對麵就傳來了急促而又帶著擔憂的男聲。


    “許安樂,你去哪了?我怎麽一醒來,你就不見了?你在哪?你在開車?你要去哪?怎麽不說一聲就走了?你不錄節目了嗎?心動好感消息還沒有發,你在哪?你不要小顧司機了嗎?……”


    顧辭仿佛變成了一本行走的《十萬個為什麽》,嘴巴像連珠炮一樣不停地叭叭個不停。


    許安樂則就這麽靜靜地聽著他喋喋不休。


    等顧辭終於停歇,他才緩緩開口道:


    “我要回家一趟,我忘記要發好感消息了,你幫我發給林姐吧,嗯,就說林姐滑雪很棒。”


    對麵沉默許久:“好,我幫你發,你現在到哪了?發個定位給我,或者你把你家的地址發給我。”


    許安樂一臉平靜地說:


    “我明天早上回來。”


    顧辭那幹爽的男聲帶著撒嬌的語氣傳來:


    “許少爺,發給我嘛!我好想看看阿姨,我好想和阿姨認識認識,我最喜歡和阿姨打交道了,我絕對不會亂說話的,我會很聽話的,拜托拜托,哥哥,發給我唄~”


    許安樂不用想也知道他是麵無表情地說出這番話。


    他不打算讓顧辭來他家,畢竟胡月才剛剛接受他喜歡男生的事實,毫無征兆地領顧辭回家。


    無論顧辭以何種名義陪他回家,他都擔心胡月無法接受。


    回答說支持他,恐怕也隻是口頭上的敷衍,內心深處並不支持他與男生在一起。


    即便顧辭現在是他的朋友,胡月隻要認定他喜歡男生,看到他領男生回來,定然會心裏難受。


    許安樂深思熟慮後,淡淡地說道:


    “顧辭,你不能來。”


    顧辭那邊仿若時間停滯般,許久沒有發出聲響,就在許安樂以為他已經掛斷了電話,對麵卻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汽車轟鳴聲。


    “許安樂,我不進你家門,我想去你家附近轉悠,我想知道你住的地方是什麽樣子的,好不好?你就算不告訴我,我也可以派人查到你家的位置,我不想安排人查你,你就自己告訴我吧!”


    許安樂依舊不為所動。


    “你喝酒了。”


    “我喊了代駕。”


    顧辭猶如牛皮糖一般,纏著許安樂求了許久。


    許安樂終於鬆了口,允許顧辭在許安樂住的小區附近玩耍。


    又過去一小時。


    許安樂將車緩緩停靠在小區門口,降下車窗,朝守門的大叔招了招手。


    大叔一見一輛勞斯萊斯,眼睛猛地瞪大,如兩顆銅鈴,快步如流星般朝許安樂的車子走去。


    他越是走近,才發現許安樂很眼熟,感覺幾天前好像見過。


    畢竟許安樂的臉長得實在俊逸非凡,又極具特點,看上一眼,便如烙印般,令人難以忘懷。


    他猛地回想起是之前被幾個保鏢如眾星捧月般請上車的那個帥哥,沒想到這位帥哥這次自己開著豪車回來了。


    大叔羨慕的掃視了一下許安樂的車,如奴仆般恭敬的走到許安樂車窗旁邊,彎腰笑得諂媚:


    “你好,帥哥,有什麽事嗎?”


    許安樂:“還有停車位嗎?”


    大叔笑道:“有的,有的。”


    許安樂:“我沒有購買停車位,要收費嗎?”


    大叔笑了笑:“您是我們這業主,不收取費用。”


    “嗯。”


    許安樂點點頭。


    大叔連忙跑回自己的保安室,打開了攔車器。


    許安樂順利將車開了進去。


    許安樂走到電梯門口,突然想起自己什麽也沒有買,連忙乘坐電梯,來到一樓,往小區外走去。


    他們小區靠近鬧市,所以附近都是店鋪超市之類,距離夜市也很近。


    許安樂出了小區,走進一家超市,在超市裏大肆采購,一堆保健品和補品如小山般堆在推車裏,接著又挑了一套睡衣和一個與胡月相得益彰的包包,還選了一堆水果。


    買的東西太多,於是他買了個大推車。


    他推著推車往超市外走,忽的身旁如潮水般湧來幾個男生和女生,滿臉興奮,七嘴八舌地喊道:


    “你是那個上戀綜的許安樂嗎?就是那個帥到掉渣的那個,你本人簡直帥呆了!好帥啊!好高啊!許安樂,我們能合個影嗎?”


    許安樂頓住腳步,眨了眨眸子,看著圍在他周圍還不停增加的人,如果說是本人,那麽一會他就別想回家了!


    他一臉正經,操著一口濃鬱的東北口音,鄭重其事道:


    “俺不是,你們認錯人勒,俺叫胡強,不叫許安樂,你們別擋俺的路,俺要回家了。”


    那口音,仿佛是從東北那片廣袤的黑土地上飄來的,帶著濃濃的大碴子味。


    眾人如遭雷擊,一愣,看了看手機裏的圖片,又看看許安樂,覺得他就是許安樂本人,但是聽著這一股子大碴子味又猶豫了。


    許安樂見眾人不離開,眉頭皺得如麻花一般,有些不開心地嘟囔道:


    “俺不是許安樂,你們讓讓,俺要回家找媽媽,你們快讓讓,俺要找媽媽。”


    眾人如被點了穴道般,呆若木雞,愣在原地。


    找……媽媽?


    如此說話,這般語氣?


    眾人才如夢初醒,相信這個確實不是許安樂本人,隻是單純長得像而已。


    不然就這個渾身散發著東北大碴子味的糙漢,怎麽能與許安樂那副如冰山般幾乎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質相提並論。


    眾人隻得如泄氣的皮球般,失望地散去。


    許安樂見人都散開,嘴角微微上揚,悠然自得地推著小推車,朝小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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