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周琴隻能由衷感歎,不用自己做飯和洗碗是真的快樂。考慮到他今天才回家,有一塊遊子歸鄉的免死金牌頂著,今天的碗也就讓周弦來洗了。


    吃完飯的周琴舒適地躺在沙發上,想安逸地躺一會兒。但拿著遙控器轉台的趙婉如看見周琴一副懶蟲樣,情不自禁便想找個理由趕他回房,別妨礙自己一會看小奶狗了。


    “周琴,你洗不洗澡,不洗一會兒讓周弦洗完碗先去洗了。”


    “現在去現在去。”


    成年了有什麽用,不還是得被催洗澡。


    洗完澡,周琴回到房間坐下,打開了行李箱並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了今天的視頻剪輯。在為莎萊娜開通了綠泡泡後,兩人便有了交換文件的方式。在周琴出門之前,他手把手,一遍又一遍地教會了莎萊娜如何在綠泡泡上發送視頻和錄音的文件。


    可周琴的補課,顯然有些效果太強。學會了文件交換的操作後,莎萊娜每一次拍完了視頻或者完成錄音,都會給周琴發一份。然後,修改後又發一份,一份又一份。隨著她不斷把各種在家裏錄製好的素材發給周琴,如今綠泡泡的內存空間已然有準備爆炸的預兆了。


    國慶假期是用來休息的?


    放屁!對他們這種自媒體而言,明明是用來加班的!


    假期的網絡流量,可是他們這些新人不可能錯過的機會。周琴可沒法給自己找到一個摸魚的借口。


    事實上,在周琴的安排中,第一集的旅行英語應該壓在國慶之前更新,正好趕上七天假期的出國旅遊潮,多少蹭點流量。


    可惜,礙於技術與時間問題。在正式放假的當天,莎萊娜才完成了所有的錄音工作。周琴最後還是在回家的動車上熬夜剪完的視頻,然後用著動車上那半死不活的wifi硬是把視頻發出去了。


    今天他在動車上睡醒的時候,眼睛都像個國寶。還一度被孟城哲懷疑是不是大半夜在動車上當蝙蝠俠,去除暴安良了。


    在周琴忘情剪輯時,周弦也已經洗完澡,回到屬於兩兄妹的房間裏。看著曾經兩人分享的房間又有了另一人的身影,她居然感覺有些不習慣。思來想去,還是周琴在海海市上大學的時候好,房間裏的雙層床,自己想睡哪裏睡哪裏,還能拿上麵床鋪放雜物。


    唉,周琴回來就隻能割愛了。我委屈一點,睡下麵吧,誰讓我是那麽可愛的妹妹呢?


    一屁股坐在下層床,向周琴宣告領地後,周弦才意外發現老哥無比投入,雙手在家裏的外接鍵盤上敲得飛起,完全沒注意到自己也洗完澡回到房間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雙手輕輕搭在周琴肩膀上方,模仿著前陣子拉著奶黃包看的紅衣女鬼恐怖片的語氣,嘴邊像是吹拂著幽寒的冷風。周弦的雙唇輕輕搭在周琴耳邊,微熱的氣息如同一縷發絲從他耳畔輕輕滑過,為他帶來令人恐懼的騷癢。


    “好哥哥~你看見我的頭了嗎?”


    周琴被周弦冷不丁的整蠱給嚇一跳,往後猛地踢了一腳,正中周弦的小腿。在一陣返祖般的鬼叫中,周弦自討苦吃地抱著腳跳回去床邊,痛罵著周琴的不當人。


    看見作妖的周弦正抱著腳在床鋪上打滾,周琴白著眼讓她多滾一會兒,“忙緊穩米,麻煩死開一二邊。”


    身殘誌堅的周弦一蹦一跳地走到書桌旁,順便搬來一張廣door人家裏必備的紅色塑膠方凳坐下。他看著剪輯軟件上的字幕,驚喜地發現了周琴原來開始運營起賬號來了。她把下巴杵在桌麵,帶著吃瓜的心態看著周琴問,“當up主啦?”


    周琴咬著一顆檸檬糖補充精神,說話的聲音也含糊得很,“和朋友鬧著玩的,畢竟現在得交房租了。”


    周弦直接把手伸到周琴眼前,一副你不給我看賬號,我就搗亂到底的樣子,“賬號給我看看,”接過周琴遞來的手機,周弦馬上便點開了跑調鋼琴的賬號。看著視頻裏那個氣質爆表,身材也讓她作為同性看得有些迷糊的無頭美女,周弦說話的語氣立馬便曖昧了起來,“哄~你還有異性朋友?”


    周琴收回了手機,繼續剪起了視頻,“她就是剛剛說的莎萊娜,合作夥伴,”因為已經有好幾次被誤會是情侶關係的經驗了,他總覺得這樣解釋貌似不太夠,“再說了,我隻是不想談戀愛,又不是恐女。”


    “吼吼,厲害啊~”


    看著周弦完全沒信,已經認定沒有露臉的莎萊娜就是她嫂子的模樣,周琴也懶得說什麽。誤會多了,也就習慣了。他轉而問道,“你呢,平常沒學習的時候,都在忙什麽?”


    “寫小說呢,每個月都能掙點零花錢。”


    雖然周琴一直都知道周弦的文筆不錯,可寫小說還是第一次聽她說。有了少許興致的周琴像剛剛周弦妨礙自己一樣,朝她伸出了手,“寫的什麽?”


    周弦剛剛拆開了一袋餅幹,在嘴裏嚼著。她露出一抹壞笑,然後再次確認周琴的想法。


    “你想看看?”


    “書名發我。”


    看見電腦上的綠泡泡跳出了一個鏈接,周琴立馬便點了進去。


    《粵圈,太子爺帶我農家樂》


    光看這名字,周琴便意識到大事不妙。他隨便點開小說的某一章,然後開始吐槽周弦的選題,“周弦,寫書可以邪氣,但是不能邪門,”可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這書的內容可比標題逆天太多,“你看看你寫的都什麽?”


    霸道的他,用白雲鳳爪般白嫩的一米八大長腿,踢開了貼著倒福的鐵閘與紅漆木門,然後把我狠狠地拋在堅硬的紅木沙發上。


    砰的一聲,我感覺自己的背與紅木親密碰撞,無比疼痛。但這並非疼痛的終點,太子爺用著吃fu建人的目光盯著沙發上的我,冷漠地踢開了腳上價值五千萬的人字拖。他慢悠悠地向沙發走近,不由分說地壓我那比燒排骨更為誘人的軀體上。


    我們之間,隻隔著一個菠蘿油的距離。比黃河更為洶湧,比恒河更為清澈的目光與我對視,讓我心跳加快。他緩緩靠近我側臉的雙唇,有著xo醬的誘人色澤。在迷幻的紅潤中,我仿佛看見了蝦米在向我招手,一絲不應出現在廣door的熱辣傳遞在我的嘴角,讓我神往。


    怎會這樣,我如今對他的渴望,竟和望見新鮮出爐的燒鵝對等。


    他強硬地命令我張開緊閉的蜜唇。在狂野的梅雨聲中,他口腔的氣味無情地侵占著我的理性。我能分辨出,那是剛剛在農家樂喝下五指毛桃烏雞湯,那近似椰子的香氣安撫著我的疼痛,卻又讓我無法用心感受他喊我bb的低吟。


    啊!那是如此高級的香氣,讓我無法拒絕。


    在他那讓我痛不欲生的施暴結束後,冷漠的太子爺綁上了腰帶,用著三分薄情,三分不舍,四分柔情的目光凝視著我。


    我知道,這隻是他冷漠的外殼。就像沒有被掰開的金枕頭,總是顯得傷人。


    而我不知道,作為闖入他生活的陽光,萬年的冰川,此時已在靜靜地融化。


    “沒用的女人,如果不能自己爬起來,那你便不配當我的妻子。”


    他的上半身仍未穿回單薄的白色背心,仿佛是在炫耀著他那龍躉般昂貴的肉體。如同特級瘦肉般性感的半身軀體,讓我如癡如醉。


    我想,我真的愛上了這個橫蠻無理的太子爺。我和他,似乎逐漸變為一種相互依靠的關係,就像是薑蓉與白切雞,密不可分。


    我討厭他那比銀針粉都直的性格。但至少,他會主動替我朗碗.......


    周琴被自家老妹的粵圈太子爺小說驚得失言,半晌過後才悠悠問道,“你精神狀態還好吧,真的沒餓著?”


    周弦翹著二郎腿,對周琴這種老古董的想法不屑一顧,“我機靈活潑,天縱奇才~你不懂,霸道總裁愛上我,現在就流行這個款式。我這叫想象力!”


    “怎麽不見你把盾牌掰開了,往怪獸身上捅。”


    “雖然我們家沒有紅木沙發,可我記得小姨認識幾個二手家具市場的朋友。我下次把你丟紅木沙發上試試看。你能忍住不看跌打算你狠。”


    “呐呐呐,哥,手機響了。”


    周琴本還想多罵幾句,讓周弦少寫這種邪門玩意。可看見孟城哲的信息後,他覺得該拉周弦出去吹吹風了。不然她這精神狀態,早晚出問題。


    孟城哲:“周琴,我有多出來的票。你們兄妹過幾天要不要去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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