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營地的新生


    玩偶營地的幸存者們正深陷於戰敗後的恐慌泥沼之中,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絕望與無助。那戰敗的陰霾如同濃重的烏雲,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突然,那驚悚的一幕毫無預警地闖入了他們的視線。


    平日裏忠誠守護營地的農夫玩偶,身姿矯健、行動敏捷的狼王玩偶,身形魁梧、力大無窮的大熊玩偶,還有那眾多身姿挺拔、負責營地安全的戰鬥玩偶,竟毫無緣由地開始化為黑煙。那黑煙仿若被賦予了生命,嫋嫋娜娜地朝著首領李逸塵所在的房間緩緩飄去,就像一群黑色的幽靈在執行著某種神秘的使命。黑煙在空氣中蜿蜒扭動,絲絲縷縷之間似乎還帶著一種奇異的能量波動,周圍的空氣也因這股能量而微微扭曲,讓這一幕更顯詭異。


    眾人本就因戰敗而仿若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此刻目睹這般詭異至極的場景,內心的恐懼如同決堤的洪水,又如那在狂風中肆意瘋長的野草,迅速蔓延至全身。他們瞪大了眼睛,瞳孔中滿是驚恐,開始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起來。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怎麽突然就這樣了呢?”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聲音顫抖地說道,他的臉色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我也不知道啊,這也太可怕了,是不是有什麽不祥的預兆啊?”一位婦女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孩子,眼神中滿是恐懼,孩子也被這壓抑的氛圍嚇得小聲抽泣起來。


    恐慌的情緒如同傳染病一般在人群中快速傳播開來,大家的眼神中充斥著恐懼與不安,原本就壓抑的氛圍變得更加沉重,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就在這人心惶惶的時刻,李逸塵蘇醒了過來。他剛一恢複意識,在與係統融合期間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就如同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刹那間,他就洞悉了那些玩偶消失的緣由。原來是他與玩偶係統融合之後,之前由係統製作的玩偶本就隸屬於係統,如今二者合為一體,那些玩偶自然要回歸到係統原本的能量狀態。而往後,他將具備製作屬於自己玩偶的能力,那些曾經玩偶所對應的生存值也都轉化為能量了。


    李逸塵與係統融合之後,生存值的概念已成為曆史,取而代之的是隻要他存活,就能持續獲取能量,這些能量便是製作玩偶的資本。雖然他和這些玩偶相處已久,感情深厚,可此時的他內心卻十分矛盾,一方麵感覺難過,畢竟那些玩偶陪伴他走過了許多艱難的日子;另一方麵又覺得這種轉變是必然的,好像沒有太多難過的理由。


    他靜靜地坐在那裏,開始細細感受身體的變化。他驚喜地發現自己已然擁有了所有玩偶的能力。


    狼王那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卓越的戰鬥能力以及對狼牙雙刀的爐火純青的掌控能力,仿佛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清晰地呈現在他的意識之中;


    老鼠玩偶的極致速度和神奇的分身能力也融入了他的身體,他甚至能真切地感受到那種瞬間製造分身的獨特力量在身體裏流動;


    大熊玩偶的力大無窮與金剛不壞之身的特性讓他覺得自己仿佛化身成為了一個無敵的巨人,似乎能夠輕鬆舉起世間任何重物,身體堅如磐石,無可撼動;


    烏鴉玩偶的致盲、減速、眩暈等輔助戰鬥能力以及凝聚黑暗盾牌和釋放大範圍精神力護盾的能力,此刻他都能夠隨心所欲地調用,就像操控自己的四肢一樣自如;


    蝙蝠玩偶的穿透物質進行偵查的能量波動能力以及對精神力的強大抗性,也毫無障礙地納入到了他的能力體係之內;


    機械師玩偶的機械改造能力、戰鬥玩偶的戰鬥本能和槍械使用能力、農夫玩偶的種植管理能力、工人玩偶的手工技能能力等等,所有的這些能力就像一塊塊精心製作的拚圖,嚴絲合縫地拚湊在了他的身上,使他搖身一變成為一個無比強大的存在,而且這僅僅是個開始,他還能夠運用能量來強化自己,無論是強化身體機能,還是進一步提升各種能力,甚至增加能力。


    他緩緩站起身來,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帶著一種全新的氣場,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仿佛他身上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力量,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緊張起來。當他走到門外,出現在眾多幸存者麵前的時候,喧鬧嘈雜的人群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一般,齊刷刷地聚焦在他的身上。


    這時,有一個幸存者鼓足了極大的勇氣,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大膽地問道:“首領,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出什麽事情了嗎?”李逸塵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像,他淡淡地回答道:“沒出什麽事情,隻是做了一些改變。以後,這個營地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養著你們了,你們要學會自己種植、自己管理。營地依舊會提供保護,但不會再像過去那樣事無巨細地照顧你們了。”他的語氣冷硬得像一塊寒冰,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陰冷,這種冷漠讓他顯得有些冷血,就像一陣凜冽的寒風,毫無溫度地吹過眾人的心間,讓每個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說完,他看都沒再看眾人一眼,便毫不猶豫地轉身,徑直朝著頂層走去。他的身影剛一消失在門口,幸存者們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瞬間炸開了鍋。


    “什麽叫隻提供保護?這和把我們扔出去自生自滅有什麽區別?”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人憤怒地叫嚷著,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脖子上的青筋都暴突出來,他揮舞著手臂,像是要把心中的憤怒都通過這個動作發泄出來。


    “就是啊,我們一直都依賴營地生存,現在突然讓我們自己種植、管理,這怎麽可能做到?這不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嗎?”一個年輕的女子也跟著附和道,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眼裏滿是委屈和不滿,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抹著不斷湧出的淚水。


    “首領怎麽能這樣?他是不是不管我們了?我們可怎麽辦啊?”一個老者顫顫巍巍地說道,眼神裏滿是無助,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一陣微風就能把他吹倒。


    爭吵聲、抱怨聲、矛盾聲此起彼伏,如同洶湧的波濤一般,一浪高過一浪。有人甚至因為情緒過於激動,相互之間推搡起來,很快就演變成了拳腳相加的混戰。現場一片混亂不堪,人們的憤怒和恐懼交織在一起,讓整個營地陷入了一片喧囂與躁動之中。


    就在這混亂得如同戰場的局麵下,有一個女人站了出來。她是原來紅花營地的幸存者,後來被玩偶營地收納。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說道:“大家先冷靜一下,聽我說幾句!”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在這一片嘈雜聲中顯得格外突兀。


    眾人聽到她的聲音,有一部分人暫時停止了爭吵,將目光投向了她。她看了看周圍的人,接著說道:“大家看到這種場景,肯定都意識到我們營地發生了重大變故。首領在這個過程中肯定也遭受了巨大的損失,這是毋庸置疑的。咱們在這兒吵來吵去又有什麽用呢?咱們得想想辦法啊。


    “大家都知道,一直以來,我們在這個營地過著相對安穩的生活。每天不用擔心喪屍突然闖進來,有遮風擋雨的住所,還有能填飽肚子的食物。這些東西難道是憑空冒出來的嗎?不是的,這都是營地提供給我們的。營地就像一個大家庭,在這個大家庭裏,之前一直是首領和那些人在默默地承擔著所有的責任,為我們遮風擋雨,承受著各種各樣的壓力。


    “現在呢,那些人突然消失了,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首領現在麵臨的困難肯定是超乎我們想象的。那我們呢?我們能做些什麽?難道就隻是在這兒抱怨,互相指責嗎?我們不能隻是坐享其成啊,我們也要為營地分擔一些責任了。


    “說句實在話,平時也有人說,大家都為了營地做了事,做出了些貢獻。但大家好好想想,相對來說,比起營地給我們的庇護,我們做的那點真的算不了什麽呀。我記得剛來到這個營地的時候,我幾乎一無所有,是營地接納了我,給了我活下去的機會。我相信,很多人都和我有相似的經曆。


    “大家再想想,之前我們在這個營地,每天晚上能夠安心入睡,不用擔心被喪屍攻擊,這是多麽幸福的事情啊。我們有地方住,有東西吃,生病了還有人照顧。這些可都是營地提供給我們的。而我們呢?我們為營地做了多少?我們不能總是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一切,而在營地遇到困難的時候,卻隻想著自己的利益。


    “我們當中很多人都自稱在末世之前是有本事的人,什麽這個專家,那個高手的。現在呢?現在就是考驗我們的時候了。現在是時候展現我們真正的能力了。我們不能總是依賴營地,一直做寄生蟲。我們要學會自己站起來,自己去種植農作物,自己去管理營地的事務。這不僅是為了營地,也是為了我們自己的生存。


    “大家看看,這個營地的基本框架都已經搭建好了,我們有足夠的基本生存物資,還有那麽大片肥沃的農作物田地。這就像是我們手裏已經握有了一副好牌,難道我們連這點生存的能力都沒有嗎?隻要我們團結起來,每個人都發揮自己的長處,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克服眼前的困難,讓營地繼續生存下去。


    “大家不要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潛力,隻是之前一直沒有被激發出來而已。現在就是我們挖掘自己潛力的時候了。我們可以互相學習,互相幫助。那些會種地的人可以教一教不會的人,懂得管理的人也可以分享一下經驗。我們要相信,隻要我們齊心協力,沒有什麽困難是克服不了的。


    “而且,大家想想,如果我們現在不團結起來,各自為政,那這個營地遲早會完蛋的。到時候,我們又能去哪裏呢?外麵的世界到處都是喪屍,沒有了營地的保護,我們根本就沒有活路。所以,為了我們自己,也為了我們的家人和朋友,我們必須團結起來,共同努力。”


    她的這番話讓不少幸存者開始冷靜下來,陷入了沉思。一個年輕的男子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她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我們確實不能總是依賴營地,也該學會自己獨立了。”


    另一個人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現在這種情況,我們隻能團結起來,自己想辦法活下去了。”


    眾人逐漸安靜了下來,開始細細思索。雖然心中依舊存在著不甘和擔憂,但在這個殘酷的末日世界裏,生存的壓力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他們的心頭。為了活下去,他們不得不開始嚐試分工協作。有人主動站了出來,朝著農田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以前在末世之前種過地,我來負責種植這一塊吧。”


    有人則走向營地的防禦設施,說道:“那我來整理一下防禦設施,確保大家的安全。”


    還有人自告奮勇地說:“我對管理物資比較在行,那我就負責管理現有的生存物資,計劃一下怎麽合理分配吧。”


    在這個末日世界裏,生存的壓力讓他們不得不暫時放下不滿和抱怨,努力去適應這突如其來的改變。盡管前方充滿了未知的挑戰,但他們知道,隻有團結協作,才有可能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裏生存下去。


    從那之後,李逸塵便不再過問營地的日常事務了。他整天把自己封閉在頂層的房間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然而,他也並非完全與營地脫離關係。當營地受到威脅時,比如有喪屍群靠近營地邊緣,又或者是附近有喪屍出沒,嚴重影響到幸存者外出搜尋物資;再或者是有外出的幸存者遇到危險需要求援的時候,他就會如同營地的守護神一般迅速出門。


    他會以強大而冷酷的姿態衝入危險之中,憑借著融合玩偶係統後獲得的各種能力,將那些威脅全部消滅。無論是成群結隊、張牙舞爪的喪屍,還是心懷不軌、來者不善的其他勢力,在他麵前都如同螻蟻一般不堪一擊。而當危險解除後,他又會默默地回到自己位於頂層的房間,繼續將自己封閉起來,仿佛他的出現僅僅是為了應對這些危機,而其他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那位女幸存者名叫大美,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末日之後,她在紅花營地裏的遭遇簡直如同噩夢一般。她遭受了各種虐待和欺負,那些黑暗的日子讓她的身心滿是創傷。直到被玩偶營地接納,她才重新感受到了生活的希望。


    玩偶營地那種溫和、和平的氛圍,以及人人平等的理念,讓她仿佛回到了末日之前的生活。雖然這裏的生活依舊充滿艱辛,但在她心中,這樣的日子已經很不錯了。看到營地如今陷入這樣的困境,她的心中滿是心痛。她的想法其實很單純,隻是不想讓這個給她帶來家的溫暖的地方就此消失。


    眾幸存者在大美那番話的激勵下開始分工協作。一些人走向了農田,試圖耕種作物以獲取食物。他們彎著腰,在田地裏辛勤勞作,雙手沾滿泥土,額頭上不斷滾落豆大的汗珠。然而,他們很快就發現,這一切遠比想象中困難得多。曾經有專業的農夫玩偶負責種植,在他們的照料下,農作物茁壯成長。可如今沒有了它們的幫助,這些幸存者們隻能摸索著前進。種子撒下後,有的因為澆水過多而爛在土裏,有的則因為施肥不當而生長緩慢。


    還有一些人負責營地的管理工作。他們要統計物資、安排人員的住所、協調各種事務,但很快就被各種瑣碎的問題搞得焦頭爛額。以前,有專門的人來處理這些事情,一切都井井有條,而現在他們隻能在不斷的嚐試和錯誤中學習。


    盡管生活得十分艱難,他們卻從未放棄努力活著的信念。每一個人都在咬牙堅持,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而這種艱苦的環境,反而讓營地裏的幸存者更加團結了。


    當有人在農田裏累得直不起腰時,總會有其他人過來幫忙,遞上一碗水,說上幾句鼓勵的話;當負責管理的人被問題困擾時,大家也會圍坐在一起,共同出謀劃策。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互相學習,互相扶持。慢慢地,日子竟然開始有了起色。農作物雖然產量不高,但至少能夠滿足一部分人的需求;營地的管理也逐漸變得有序起來。這種逐漸變好的趨勢,讓每一個幸存者心中都充滿了希望,他們堅信,隻要繼續團結下去,營地的未來一定會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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