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言臉色瞬間極為難看，黑著臉走了兩步，奮力掙開。
“羲言...”兀朮疑惑地回頭。“怎麽了?”
“少...主?”
羲言憤憤地瞪著他，順手抄起桌上的羊奶酒衝著兀朮就潑了上去。
“本性難移。”半天憋出一句，留下一臉錯愕的兀朮和瞬間鴉雀的眾人，扭頭離去，隱沒在漆黑的夜中。
第3章 別討厭我
接下來的幾天，羲言一直呆在屋子裏，任憑兀朮在門外怎麽懇求，都未曾動過一步。
入夜，拍門聲漸止。
“終於走了——”羲言揉了揉發脹的穴位，閉了書上床睡覺。
羲言是被一陣窒息的胸悶憋醒的，迷迷糊糊睜眼，見兀朮正騎坐在自己身上，一臉幽怨地盯著自己，陣陣夜風吹過，像有幽魂索命一般。羲言凍得渾身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
這小子撬了窗戶進來。可憐了自己貼了沒多久的窗紙啊……
羲言起身準備罵他，卻根本動彈不得，兀朮摁住了他的手。
他惡狠狠瞪著他，“從!我!身!上!滾下去!”咬牙切齒道。
“我不!”兀朮堅決地回了一句，又馬上委屈道“羲言，你為什麽不理我...”
羲言掙了兩下沒掙動，一口血氣憋在心口。
“你夠了。”別過頭，不再看他。
“羲言...”兀朮還想說什麽，聲音都染上了哭腔。
羲言壓製了好多天的怒火終於再次被徹底激發了。“你委屈?你委屈什麽!你有什麽好委屈的!”他陡然提高了聲調，沖他吼著。“家族旁落，寄人籬下的是我!國有危難，第一個捨棄的是我!有家不能回，又仇不能報的是我!被你耍得團團轉的也是我!憑什麽你委屈，該委屈的人是我!是我!你懂嗎!”羲言眸子染得通紅，身體因激動劇烈抖動起來。
羲氏一族在羲言父親死後在淩厲無比的朝廷之爭中迅速旁落，母親去世後，羲言就寄宿舅舅家，舅舅待他不錯，也算是這樣過了一段安定的日子。當他再次被滿朝文武和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想起來時，他就被送到了這王子皇孫避之不及的塞北。畢竟，名將獨子的頭銜還是很拿得出手的。
羲言胸腔劇烈起伏著，這樣的放縱讓他爽快到打顫。
他未曾失過禮節，即使在一群奴才趕自己離府時也高傲的一塵不染。也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沒有這樣舒暢過，每個毛孔都興奮得跟著顫抖。
這種，肆意妄為的感覺，真好!
羲言逐漸安靜下來，似乎是精疲力盡了，躺在那一動不動看著自己身上的兀朮，像一條任他宰割的魚，竟輕笑出了聲，笑聲由小變大，夾雜著癲狂。
被罵得發懵的兀朮還未回神，被眼前突然瘋癲的羲言嚇壞了，急忙想扶起他。“羲... 言，你怎麽了…”
在他起身的瞬間，羲言朝他狠狠地踹了上去。沒有防備的兀朮被踹了個正著，硬生生地滾到了床尾。
“嘶——”他倒抽一口冷氣，掙紮著想坐起來，表情扭曲得不自然。
羲言當然不肯給他這個機會，悠悠走了過去，像兀朮那樣跪坐在他身上，將他困在床和牆壁狹小的空間裏，膝蓋有意無意的頂著傷痛處，疼得兀朮聲音都變了色“啊—羲言 ...疼...疼疼!”
羲言又加重了力度，不急不慢地就在那裏反覆揉壓，卻用著異常溫柔的語調“少主，您是說什麽?”
“少主，您怎麽又不說話了?您不說，奴下可就要說了。”羲言湊近了，輕輕說。
“少主，您這麽晚來奴下房裏，真是引人深思呢—奴下現在不過是您的俘虜，賤人一個。”羲言對著耳垂輕吹著氣，酥酥麻麻的觸感像螞蟻一樣咬得兀朮難耐。“換句話講，您需要奴下做什麽，吩咐一下就好，不放心，外麵人很多，找幾個先試試不是嗎?”
他想揪著兀朮打一頓，可這是在塞北，人家有貴為少主，何況...他也打不過他...
看著兀朮瞬間變了幾變的臉，羲言心底大快，得寸進尺的挑剝下兀朮的外衣，又嫌不夠似的，索性直接順著正上下滾動的喉結咬了下去，向下，向下，隻留下一串紅印。
羲言覺得兀朮就是現在叫人把自己拖出去，綁在馬上拖死，都難以解氣。臨死前，這樣狠狠地噁心他一遭，怎麽算，也是自己賺了。
“羲言!”兀朮理智所剩無幾，如夢驚醒般一把推開身上的人，也不顧傷痛，死死將羲言抵在牆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怎麽了，少主。奴下伺候得不好嗎?要不奴下換一種姿勢?”羲言不知道自己怎麽說得出口，一口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
兀朮一隻手捂住羲言的嘴，“羲，羲言，你聽我說”另一隻手忙腳亂的整理著衣服。“羲，羲言，你不是下人，更不是什麽賤人…羲言，我們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永遠不會分開的那種...對嗎…?”
兀朮大概被嚇著了，他怕，他怕羲言真會那樣作賤自己，他怕羲言不理自己，他怕，他什麽都怕，關於羲言的一切，他都怕得要死。
兀朮越說越害怕，竟啪啪嗒嗒掉下淚來。
羲言沒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他，那神色，仿佛在審視什麽。
“羲言...”兀朮疑惑地回頭。“怎麽了?”
“少...主?”
羲言憤憤地瞪著他，順手抄起桌上的羊奶酒衝著兀朮就潑了上去。
“本性難移。”半天憋出一句，留下一臉錯愕的兀朮和瞬間鴉雀的眾人，扭頭離去，隱沒在漆黑的夜中。
第3章 別討厭我
接下來的幾天，羲言一直呆在屋子裏，任憑兀朮在門外怎麽懇求，都未曾動過一步。
入夜，拍門聲漸止。
“終於走了——”羲言揉了揉發脹的穴位，閉了書上床睡覺。
羲言是被一陣窒息的胸悶憋醒的，迷迷糊糊睜眼，見兀朮正騎坐在自己身上，一臉幽怨地盯著自己，陣陣夜風吹過，像有幽魂索命一般。羲言凍得渾身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
這小子撬了窗戶進來。可憐了自己貼了沒多久的窗紙啊……
羲言起身準備罵他，卻根本動彈不得，兀朮摁住了他的手。
他惡狠狠瞪著他，“從!我!身!上!滾下去!”咬牙切齒道。
“我不!”兀朮堅決地回了一句，又馬上委屈道“羲言，你為什麽不理我...”
羲言掙了兩下沒掙動，一口血氣憋在心口。
“你夠了。”別過頭，不再看他。
“羲言...”兀朮還想說什麽，聲音都染上了哭腔。
羲言壓製了好多天的怒火終於再次被徹底激發了。“你委屈?你委屈什麽!你有什麽好委屈的!”他陡然提高了聲調，沖他吼著。“家族旁落，寄人籬下的是我!國有危難，第一個捨棄的是我!有家不能回，又仇不能報的是我!被你耍得團團轉的也是我!憑什麽你委屈，該委屈的人是我!是我!你懂嗎!”羲言眸子染得通紅，身體因激動劇烈抖動起來。
羲氏一族在羲言父親死後在淩厲無比的朝廷之爭中迅速旁落，母親去世後，羲言就寄宿舅舅家，舅舅待他不錯，也算是這樣過了一段安定的日子。當他再次被滿朝文武和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想起來時，他就被送到了這王子皇孫避之不及的塞北。畢竟，名將獨子的頭銜還是很拿得出手的。
羲言胸腔劇烈起伏著，這樣的放縱讓他爽快到打顫。
他未曾失過禮節，即使在一群奴才趕自己離府時也高傲的一塵不染。也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沒有這樣舒暢過，每個毛孔都興奮得跟著顫抖。
這種，肆意妄為的感覺，真好!
羲言逐漸安靜下來，似乎是精疲力盡了，躺在那一動不動看著自己身上的兀朮，像一條任他宰割的魚，竟輕笑出了聲，笑聲由小變大，夾雜著癲狂。
被罵得發懵的兀朮還未回神，被眼前突然瘋癲的羲言嚇壞了，急忙想扶起他。“羲... 言，你怎麽了…”
在他起身的瞬間，羲言朝他狠狠地踹了上去。沒有防備的兀朮被踹了個正著，硬生生地滾到了床尾。
“嘶——”他倒抽一口冷氣，掙紮著想坐起來，表情扭曲得不自然。
羲言當然不肯給他這個機會，悠悠走了過去，像兀朮那樣跪坐在他身上，將他困在床和牆壁狹小的空間裏，膝蓋有意無意的頂著傷痛處，疼得兀朮聲音都變了色“啊—羲言 ...疼...疼疼!”
羲言又加重了力度，不急不慢地就在那裏反覆揉壓，卻用著異常溫柔的語調“少主，您是說什麽?”
“少主，您怎麽又不說話了?您不說，奴下可就要說了。”羲言湊近了，輕輕說。
“少主，您這麽晚來奴下房裏，真是引人深思呢—奴下現在不過是您的俘虜，賤人一個。”羲言對著耳垂輕吹著氣，酥酥麻麻的觸感像螞蟻一樣咬得兀朮難耐。“換句話講，您需要奴下做什麽，吩咐一下就好，不放心，外麵人很多，找幾個先試試不是嗎?”
他想揪著兀朮打一頓，可這是在塞北，人家有貴為少主，何況...他也打不過他...
看著兀朮瞬間變了幾變的臉，羲言心底大快，得寸進尺的挑剝下兀朮的外衣，又嫌不夠似的，索性直接順著正上下滾動的喉結咬了下去，向下，向下，隻留下一串紅印。
羲言覺得兀朮就是現在叫人把自己拖出去，綁在馬上拖死，都難以解氣。臨死前，這樣狠狠地噁心他一遭，怎麽算，也是自己賺了。
“羲言!”兀朮理智所剩無幾，如夢驚醒般一把推開身上的人，也不顧傷痛，死死將羲言抵在牆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怎麽了，少主。奴下伺候得不好嗎?要不奴下換一種姿勢?”羲言不知道自己怎麽說得出口，一口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
兀朮一隻手捂住羲言的嘴，“羲，羲言，你聽我說”另一隻手忙腳亂的整理著衣服。“羲，羲言，你不是下人，更不是什麽賤人…羲言，我們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永遠不會分開的那種...對嗎…?”
兀朮大概被嚇著了，他怕，他怕羲言真會那樣作賤自己，他怕羲言不理自己，他怕，他什麽都怕，關於羲言的一切，他都怕得要死。
兀朮越說越害怕，竟啪啪嗒嗒掉下淚來。
羲言沒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他，那神色，仿佛在審視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