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秦肆酒和謝塵一塊用餐。


    小廚房基本做的都是些清淡的。


    秦肆酒不太餓,戳著米飯半天半天沒往嘴裏送一筷子。


    就在他戳第三下的時候,謝塵終於在他對麵抬起眼。


    “你對飯有意見?”


    “沒有。”秦肆酒放下筷子,一條腿踩在謝塵的凳子腿上,“我就是好奇你頓頓都吃這些東西嗎?”


    謝塵將炒小青菜裏麵的蒜瓣挑出來放到一邊,搖搖頭。


    “飯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麽必需品,大多時候不吃。”


    秦肆酒調侃道:“也對,像你這樣的估計天天喝露水比較多。”


    說完這話,他看著謝塵的模樣,忽然笑了一聲,語氣充滿了戲弄地說道:“但你說大多數時候不吃?那今天這頓飯是...?”


    謝塵抬眸看著他,對他剛剛說的話當作沒聽見,更沒有解答的意思。


    他蹙著眉說道;“我這裏不是讓你養尊處優的地方,更沒有什麽吃夜宵的習慣,這頓要是不想吃就等明早。”


    “不過--”謝塵站起身,睨著秦肆酒說道:“你得確定現在的體力能撐得住晚上的修行。”


    秦肆酒本來沒打算浪費食物,聞言倒是把筷子放在碗的邊緣,站起身說道:“師尊您可能不知道,我的體力不是一般的好。”


    “是嗎?”謝塵眯了眯眼,“那我拭目以待。”


    說完,他轉身朝著屋中走去,寬大的袖子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秦肆酒盯了半晌才移開眼。


    回到屋中後,秦肆酒打開原主帶來的行李看了一眼。


    其實裏麵沒什麽東西,就兩套換洗衣服和一摞中藥。


    秦肆酒聞著藥材特殊的那股味道,思緒漸漸被拉得有點遠,甚至還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的腰。


    1001狐疑地說道:


    【宿主大大,我懷疑你現在的腦袋裏在想一些帶顏色的東西。】


    秦肆酒隨即回道:“1001,我懷疑你現在是皮癢了。”


    1001兩腿一蹬,假裝自己死了。


    秦肆酒掂了掂手裏這一摞中藥,忽然抽出其中一包往外走。


    就在1001爬起來好奇宿主大大想要做什麽的時候,秦肆酒忽然抬手敲了敲謝塵房屋的門。


    “師尊?”


    和意想中的一樣,沒人應答。


    秦肆酒又喊了一聲,“師尊?”


    屋裏頭安靜得很,若不是他剛剛親眼瞧見謝塵走進去了,還真容易以為這裏沒人在。


    秦肆酒敲門的手勁大了點,帶著一種要是不開門他就能一直敲下去的架勢。


    就在這敲門聲持續了半分鍾左右之後,大門終於被人從裏麵拉開了。


    謝塵的發絲有些淩亂,領口處似乎是被汗打濕了。


    他冷著眸子看向秦肆酒,“什麽事?”


    秦肆酒視線往屋裏掃了一圈,收回的時候帶著緊張的目光,說道;“師尊,我還以為你出什麽意外了呢。”


    他拍拍胸脯,搖頭歎氣說道:“還好你好端端的站在我麵前,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謝塵輕微皺眉,隻是淡淡問道:“這麽急著叫我是想要做什麽?”


    “啊。”秦肆酒將手中的中藥舉到眼前,問道:“我想煎藥,不知道這裏允不允許。”


    謝塵隻是隨意瞥了一眼就收回視線,“這裏是扶蒼峰,不是牢籠,你想做什麽隨意。”


    他不知道是在房間中忙什麽,看著有點急促,說完這句話就準備回去。


    可這時秦肆酒再次開口道:“我想做什麽隨意?那...”


    他笑得有點壞,看著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


    “那我若是不喜歡現在這間臥房,想要換到別處呢?”


    謝塵以為他是想回昨晚的住處,簡單點了下頭,“請便。”


    秦肆酒看他鬆口這麽快,臉上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轉頭就回去收拾行李。


    過了一會,秦肆酒提著一袋包裹就走到謝塵的麵前,揮揮手說道:“麻煩往邊上讓讓?”


    謝塵眼睛裏忽然浮現出一抹疑惑的目光。


    秦肆酒看著他的眼睛,自然而然地說道:“我想和你一起睡,你剛剛可是答應了的,現在不會是準備反悔吧?”


    謝塵沒動,直勾勾地看著秦肆酒,眸子中的不耐煩越來越明顯。


    秦肆酒隻當作沒看見,給自己尋了個理由,“我住的那間屋子肯定很久沒住人吧?又黑又潮,師尊你別誤會,等那間房通通風我就回去。”


    謝塵還是沒動,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沉,過了會才忽然冷聲道:“你不是來我無情道修行的。”


    秦肆酒自然地點點頭,大大方方承認道:“是啊,我剛剛就說過了我隻是為了拜你為師,你修無情道我就修無情道,你要是轉去合歡宗我肯定也是要跟著的。”


    “放肆。”謝塵忽然抬眸,一雙眼睛裏滿是銳利的目光掃向他。


    “放肆?”秦肆酒緩慢地反問道:“剛剛鬆口答應的不是你?言而無信難道是修無情道要上的第一課?”


    謝塵盯了他半晌,不知怎麽就鬆了口。


    “好啊,那便一起吧。”


    他總歸是要看看這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二人一塊進了屋。


    謝塵的房間比偏房大上許多,就連那張床榻都比偏房的大上一倍。


    關了門後謝塵就沒再說話,而是重新坐回桌前,從後麵的架子上拿起一本書看。


    秦肆酒看著他的動作,又看了看他衣領上的那一小塊水漬,悠悠出聲道:“師尊剛剛應該不是在看書吧?”


    謝塵翻頁的手停在半空,眉眼間閃過一絲不耐,聲線依舊如平常那般冷得能將人凍死。


    “再多說一句就回去。”


    秦肆酒聽著他的冷言冷語,眸子沉了沉。


    他坐在謝塵的對麵,緩慢地伸出一隻手挑起謝塵手中的書。


    封皮上麵的字淩亂不堪,就連裏麵的內容都像是鬼畫符一樣。


    秦肆酒恍惚一瞥隻看見了‘情動’‘無情之道’‘禁忌’之類的字眼。


    這些的吸引力哪有謝塵的大,秦肆酒隨即收回視線,又把這本書倒扣在桌子上,抬眼和謝塵對視上。


    “師尊,修無情道的人都對弟子這麽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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