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的身體遍布著紅色的咬痕,看起來便讓人想入非非。


    這些痕跡像是一種讓人上癮的毒藥,一直不停地刺激著席豫的神經。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鼻腔中的呼吸漸漸燒了起來。


    席豫緩慢地閉了閉眼,再睜眼時氣息已經平靜了不少,可動作卻還是那麽的急促。


    就在這時,秦肆酒忽然有了動作。


    秦肆酒覺得自己身上特別酸,腿也軟得沒有任何力氣。


    他強撐著自己的身子坐起來,立馬翻到席豫的身後。


    鎖鏈被孤零零地放在床頭,秦肆酒眼都沒眨地抓在手裏,朝著席豫的脖頸環繞。


    冰涼的金屬。


    炙熱的體溫。


    在這種時刻給予了席豫最大程度的刺激。


    不得不承認。


    他更興奮了。


    秦肆酒兩隻手緊緊地勒著,他的嘴唇和席豫的耳朵緊緊地貼在一起。


    “沒看出來我不願意嗎?”


    如果秦肆酒再用力半分,席豫的脖子一定會被勒斷。


    可席豫仿佛天生對於死亡沒有任何的恐懼,漫不經心地回道:“那又如何?”


    脖子被遏製著讓他說話有些困難,可他毫不在意地笑著,繼續道:“難道不舒服嗎?”


    “是啊。”秦肆酒勒著將人往後帶,“何止是不舒服,簡直差勁。”


    席豫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最後化為一條平直的線。


    他用手緩緩地摩挲著鎖鏈,輕聲重複道:“差勁?”


    緊接著,他的手上有青筋暴起,猛地往前一拉。


    秦肆酒也被席豫突如其來的力道拉得往前傾,直接貼在了席豫的後背上。


    等他準備起身的時候,席豫已經將主動權重新掌握在手裏了。


    席豫表情憐惜地看著秦肆酒,可卻是重重地掐著秦肆酒的腰吻上他的唇。


    秦肆酒再次被他拉進了無休止的沉淪中。


    月亮爬上樹梢,等秦肆酒再次睜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不知道這次席豫究竟拉著他做了多久,多長時間,自己又是什麽時候暈了過去。


    他隻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十分差勁。


    因為...


    秦肆酒的手往旁邊摸了摸,床單冰冰涼涼的沒有人。


    他細細感受著,席豫已經為自己抹過藥膏了。


    但席豫人呢?


    秦肆酒下床的時候,小腿因為長期高抬著導致的酸痛讓他踉蹌了一下。


    他在牆上摸索著電燈的開關,‘啪’地一聲後才終於變得明亮。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都沒看大門一眼。


    不用想也知道,那裏一定被席豫鎖上了。


    “1001,席豫什麽時候走的?”


    1001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說道:


    【大概是兩個小時之前,走得可著急啦!】


    “知道了。”


    又過了一會,大門處終於傳來響動。


    在沒看見人的時候,秦肆酒便聞到了一股嗆人的伴隨著獨特香味的血腥氣。


    緊接著映入眼簾便是席豫麵無表情的臉。


    他身穿黑色運動裝,上麵似乎被什麽東西浸染打濕,冷漠的表情在看見秦肆酒的一瞬間有幾分鬆動。


    再然後....


    秦肆酒的眼睛裏闖入了一大束玫瑰。


    這應該是一束白玫瑰,隻是上麵被鮮血澆灌染成了豔麗的紅。


    席豫狀似隨意的將花遞到秦肆酒麵前,一言不發。


    秦肆酒挑了挑眉,“這是?”


    “今天過節。”


    席豫晚上醒了之後便接到一個單子,可去的路上看見兩側的花店熱鬧極了,像是在搞促銷活動。


    都不用他問,就有人來他旁邊推銷。


    他這才知道今天是一個節日。


    席豫控製不住的想,自己似乎也應該買一點東西的。


    就當作是...睡覺的補償?


    他就是在心裏這麽勸說自己的,不然他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為什麽自己非要買一束花。


    “過節?”秦肆酒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今天是七夕。


    他沒著急接過,反倒是慢吞吞地笑著眨了眨眼,“席豫,今天的節日是給有情人過的,你為什麽要送我?”


    席豫神色未變,自然而然地接話道:“殺人的路上順手買的,不喜歡就扔了。”


    秦肆酒看了他一會,隨後接過來毫不猶豫地扔到了一邊的垃圾桶裏。


    席豫看見他的動作,腳尖下意識移到垃圾桶的方向,可最終還是沒有動作。


    他滿臉陰沉地看著秦肆酒,沒說話,隻是盯著。


    秦肆酒斜著身子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撐著下巴,無辜地問道:“這麽看我做什麽?是你自己說的,不喜歡就扔掉。”


    他就是要席豫大大方方承認自己的心。


    席豫忽然笑了,“行啊,扔就扔,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秦肆酒覺得自己多餘在客廳等他回家,於是站起身往臥室的方向走。


    走到房門口的時候他忽然轉頭道:“這裏是你給我準備的牢籠,那你應該晚上不會在這住吧?”


    席豫似乎在分辨他話中的含義,沉默著沒及時回答。


    秦肆酒也沒準備聽他回答,似乎隻是想氣他一下,說完這句話轉身就關了門,落了鎖。


    在這過程中,多少次席豫控製不住想要追上去,但全都被自己壓製住了。


    等他徹底看不見秦肆酒的背影,他才終於將視線放到了垃圾桶裏。


    黑色的垃圾桶將熱烈的紅都帶得有幾分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感覺。


    席豫似乎在做思想拉扯,最後終於是放棄了。


    他扯著嘴角拉出一個笑,彎腰將玫瑰拿了出來,重新捧在手上。


    他又在抽屜裏拿出一把小巧的房門鑰匙,緩緩走近了臥室。


    鑰匙開鎖的聲音屋裏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


    秦肆酒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房門。


    過了一小會,房門被打開了。


    席豫對這個行為沒有一點解釋,冷著臉走到秦肆酒麵前,重新將玫瑰遞過去。


    他不說話,秦肆酒也不說話。


    氣氛就這麽僵持著,僵持到1001想逃跑。


    這場無聲的戰鬥最終是席豫低下了頭。


    他抿著唇,“不是順手...”


    1001猛地鬆了一口氣。


    不愧是邪神大大,終於打破冷戰了!


    結果席豫的下一句話又讓1001想死了。


    席豫繼續道:“這是對你下午的獎勵。”


    1001:【....】


    要不您還是閉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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