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葉想出國的事兩人沒聲張,就當是什麽都沒說過一樣,照常工作,學習,一如往昔。


    這天,許大茂氣衝衝地回屋。


    “怎麽了這是?”秦京茹立刻給許大茂倒水。


    許大茂看了眼正在寫作業的孩子,問道:“少白呢?”


    “吃完飯去外麵玩了,一會兒就回來。”


    許大茂灌了一大杯水,咬牙切齒道:“這群王八蛋,他們不讓我放電影了,讓我去檢票。”


    “啊!”


    秦京茹緊忙詢問為什麽。


    “合著就該我倒黴,新來的領導和我之前有仇,革委會的時候我沒少整他,現在風水輪流轉,我算是遭了難。”


    “大茂,那棒梗呢?他沒事吧?”


    “嗬嗬,我都要去檢票了,我估摸著他也快了,或者也得被人清理出去。”


    秦京茹臉上寫滿了擔憂,許大茂心不在焉地吃著飯菜,突然想到了什麽。


    “對啊,我也能下海經商啊!”


    “什……什麽?”秦京茹大吃一驚,下海經商?這是什麽意思。


    “嘿,你忘記了啊,之前收音機裏說的,那個南方人家已經大規模地開始做生意,就像咱去飯店吃飯一樣,開飯店,開工廠,這都叫下海經商。


    放映員雖然是個好差事,可現在我當不了放映員,與其被人逼著去檢票,還不如我自己辭職下海,我也開廠當老板,你就是老板娘,咱以後的日子絕對比現在強。”


    當老板娘?


    秦京茹沒什麽見識,被這個稱呼砸的有些頭暈,但她還是保持著理智,憂慮地說道:


    “做生意得要不少錢吧,咱家雖然有些存款,但你也得為孩子考慮,萬一失敗呢,你總不能讓少白喝西北風吧。”


    一句話讓許大茂冷靜了很多,沉吟片刻後他點頭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雞蛋也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我想想,要是能找一個人和我共同出錢,一起做生意,這樣的話風險就會小很多。”


    選誰呢?


    首先四合院的有錢人不多,三位大爺和何雨柱,唯一能和許大茂合夥的人呼之欲出。


    二大爺。


    有存款,沒腦子,完美的人選啊。


    “不吃了,我去找一趟二大爺,得和他商量一下。”


    許大茂扔下筷子,從櫃台上拿起一瓶好酒,直奔二大爺家。


    …………


    “大茂,你這是?”


    許大茂直接把一瓶好酒擺在桌子上,二大爺納悶地問道。


    “二大爺,我今天有好事要和您商量,來,咱倆先喝一杯。”


    二大媽拿來酒杯和花生米,許大茂直接倒酒,兩人直接幹了一杯,接著他才開口說道:


    “二大爺,我接茬和您說,這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啊,您知道我現在要被貶到哪了嗎?”


    “不當放映員了?”


    許大茂擺手,苦笑一聲說道:“沒戲了,剛來的領導和我有仇,直接讓我去當檢票員,他姥姥的,爺還不伺候了,等明天我就去辭職!”


    二大爺使了個眼色,二大媽立即出去給兩人炒菜了。


    “大茂,雖說檢票員不是個好工作,可這年頭工作可不好找啊,你要是辭職了,之後去哪上班?”


    這話遞的剛剛好。


    “二大爺,我算是琢磨清楚了,伺候人的活我是再也不幹了,我要自己幹,照樣能闖出一片天地來,掙大錢,讓所有人都不能再忽視我!”


    聲音很大,可二大爺卻沒聽出什麽意思。


    “你準備幹嘛去?”


    “下海經商啊,二大爺,您可是經常關心國家大事的人,現在他們南方人已經開始做生意,四九城開飯店,工廠的人也是一大把,我呢準備學他們做生意,我開工廠,自己個兒當老板。”


    “錢呢?”


    這確實是個難題,可許大茂卻裝作大氣地說道:


    “二大爺,這您就別擔心了,要說有錢,存款多,我在咱大院那排在第一沒人敢排在第二。”


    二大爺給兩人倒酒,這才問道:


    “那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麽?”


    “當然是想問您有沒有想法摻和一股,您手裏攥著那麽多養老錢,就存在銀行裏吃灰,還不如拿出來錢生錢。


    要知道人年紀大了,可不能坐吃等死啊!


    您說呢?”


    二大爺臉上浮現出猶豫的神色,顯然是動了心思。


    這是二大媽端著炒雞蛋進來,顯然她也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放下盤子後說道:


    “老頭子,我覺得大茂說的對,你想想要是咱倆手裏有錢了,那三個王八蛋還會不回來嗎。”


    這話也算是說到了點子上,許大茂趁熱打鐵。


    “我二大媽說的在理啊。您到時候掙到錢了,再把這脾氣改一改,何愁兒女們不回來。


    我呢,從小和他們一起長大,小時候大家老是一起玩,咱兩家又是門對門的鄰居,我太了解他們仨了,


    我今天還就把話撂在這了,茲要是您把脾氣改一改,不要老是棍子,巴掌地伺候,這兒女自然就回來了。”


    “嗬嗬,我啊現在算是想明白了,養老還是得靠兒子,不打了,就是想打都打不動了!”


    “那您的意思是摻合一股?”


    二大爺和二大媽對視一眼,用力點頭。


    “好嘞。”許大茂拍掌,高興地說道:“這次我準備先拿五萬塊出來試試水,您能出多少錢?”


    許大茂的存款比這多,但他得為自己的兒子留下生活的錢,自然不能全投進去。


    二大爺笑了笑,沒直接回答,而是詢問他營業執照和準備開什麽廠。


    許大茂直言還沒開始想,兩人可以商量著來,群策群力嘛。


    “這樣啊,那我出兩萬塊。”


    “行,那我出剩下的三萬,您占四成股,明天咱倆先簽個合同,然後就能開始辦營業執照。”


    這方麵許大茂還是有人脈的,不愁營業執照下不來。


    “大茂,你先別急,聽我說,雖然我隻出兩萬塊,但利潤我得占五成。”


    “啊?二大爺,這賬不是這麽算的吧。”


    許大茂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同意這樣分賬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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